“敬華……”坐在馬背上的曲洛池無奈一笑,拉長了聲音。他微微前傾了身子,煙波一樣氤氳的雙眼定定地望向我。
“好了,知道了,知道了。”不甘地仰臉,我和曲洛池對視,卻終是羞澀地垂了頭臉,胡亂地擺手趕他離開。心中偷偷地爲自己剛纔的示弱尋找著藉口,被那樣溫柔如水一樣的目光籠罩其中,這天下還有什麼樣的人會不甘願臣服的嗎?
曲洛池滿意地笑了一笑,挺直脊背策馬而去。
固執地立在門口,只爲看著曲洛池的身影消失不見,我才肯轉身回府。
“還好曲公子過了年便可行加冠禮,郡主你不日可行及笄。”一邊攙扶著我,曉雲的嘴巴還不肯消停。
“怎麼著?”我斜眼睨了過去。
“沒什麼,沒什麼。”見我故意擰眉,曉雲抿脣笑道,“奴婢早已經習慣了曲公子和郡主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哪怕再多等些日子,你們便是如何個纏綿法,奴婢也照樣以這一身的銅皮鐵骨視若無睹。”
“死丫頭!”聽曉雲如此露骨,便是臉皮再厚,我也禁不住緋紅了雙頰。一邊叫嚷著伸手便要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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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漸近,相府自然也是忙碌的。所以曲洛池幾日未手機訪問:ㄧб
到王府探我,我也並不奇怪。
除了照料我每日的湯藥之外,曉雲更是盡心盡責地履行著她答應了曲洛池的承諾,每日三次爲我的傷處上藥。
這白色的蛇藥不知是什麼藥物所制,每每抹上皮膚,總會飄出一股淡淡的清涼幽香,我很是喜歡。而且這藥效似乎也很神奇,不過幾日的功夫,胳臂上那處小小的傷痕在我看來便覺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