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顧呂杰懷里的歐陽面色慘白,嘴唇發黑,整個人還不停的抽搐著,像是有人在壓著她似的,喉嚨里不停的上下浮動著。
顧呂杰并沒有說話,面色鐵青,他緊緊的咬住了嘴唇來,雙眼閃過一絲悲痛。
我心里猛的就有些難受了,看著面色慘白的歐陽,感覺到她就快要死了那樣。
“快拿糯米過來。”顧呂杰開口,聲音很大聲,幾乎是吼叫出來的。
鐵布里的反應非常快,他一手撈起了地面上的背包,抓出那個裝糯米的袋子,叫道:“還有一點。”
緊接著,鐵布里將那個袋子遞給了顧呂杰,只見顧呂杰抓了一把糯米,連忙就按在了歐陽的額頭上,用力的按著,只見歐陽的額頭上頓時間就冒出來一股黑色的煙霧出來,那股味道嗆得我有些難受,我就下意識捂住了嘴巴來,盯著顧呂杰懷里躺著的歐陽。
就在那一刻,原本已經抽搐的歐陽,猛的就睜開了雙眼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顧呂杰,一雙手緊緊的掐上了顧呂杰的脖子,雙眼冒出惡毒的光芒來。
我們幾個人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來的,誰知道歐陽突然間就卡掐住顧呂杰的脖子呢,那個樣子好像是要掐死他才罷休似的。我那時候忘記了反應,只是傻逼傻逼的楞在那兒,眼睜睜的看著顧呂杰用力的伸手掰開歐陽的手,可是,怎么也掰不開那兩只手。
屠仔也是跟我一樣傻傻的看著他們,估計是嚇傻了吧。
鐵布里當時就回應過來,他連忙去抓住歐陽的手,使勁的想要掰開來,怎知道,歐陽那雙手就像是上了膠水似的,緊緊的黏在顧呂杰的脖子上頭。
只見顧呂杰的面色越來越蒼白了,整個人都喘不上氣兒了,我立馬就回神,連忙抓起地面上裝著糯米的袋子,抓了一把糯米,猛的就按在了歐陽的手上去。
這一招,果然有效果啊。
只見歐陽的雙手猛的就抽了回來,手臂上正是冒著黑色的煙霧,一股濃重的味道來襲,臭得看著差點就暈死過去了。
只聽歐陽嘴里發出嗚咽的慘叫聲,不管她是什么東西,人是不會怕糯米的,只有像陰氣重的臟東西才會怕糯米這么可愛的東西來。
那一刻,屠仔雙眼發紅,手里拿著一把小刀,猛的就朝著歐陽沖過去。
那時候,我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屠仔他要殺了歐陽。確切的來說,那并不是歐陽,而且另外一個人。
可是……
我還沒有來得及細想的時候,只聽見顧呂杰大聲喝道:“你他娘的想干什么啊……”
他是沖著屠仔去的,因為屠仔拿著刀想要弄死他懷里的人。
屠仔愣了下,他張嘴顫抖著說:“她不是歐專員,我要殺了她……”
“殺你妹啊殺,待會老子殺了你。”顧呂杰氣得臉色都青了,恨不得上去揍人了。
說完,顧呂杰低頭正準備幫歐陽擺放好的時候,屠仔特么又沖了上去,雙眼冒火,顧呂杰一見,目光一沉,猛的就放下歐陽了,立馬就站起來,一腳踢向了沖過來的屠仔。
屠仔沒有防備就被顧呂杰踢倒在地面是,只見顧呂杰一手揪著屠仔的衣領,將他抓起來,警告道:“我的女人你也敢殺,嫌命長了,她是中了邪,不是那個女鬼,傻逼……”
這么一刻間,我感覺到了一種濃濃的愛,顧呂杰出于對歐陽的護愛。
我原以為顧呂杰并不喜歡歐陽,因為他始終是個修行之人,對于世間的一些情感,會視而不見,會變得慢慢的淡化掉。
我總覺得像顧呂杰這樣的人,是不會喜歡上女人的,盡管歐陽是他的初戀情人,但是,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了,他們雖然在工作上有牽連,但是,要發生點什么,早就發生了。
如今這么一看來,顧呂杰是將自己內心最真實的那點兒情感已經壓下去了。
一群人,都是影帝阿,絕壁能進攻好萊塢的。
此時此刻的顧呂杰仿佛如同一只憤怒的老母雞似的,雙眼死死的的瞪著屠仔,一副兇狠的模樣。仿佛是在傳遞著這么一個信息,誰要是敢動歐陽注意,他會殺人的。
鐵布里反應也是非常的快,他抬頭說:“你們大家都冷靜點,這事情,還是先看看吧。”
我一把拉過了屠仔,連忙說:“你就別瞎攪和了,再說了,女鬼不是給我們燒了嗎?你小子這么沖動干嘛啊,要是怕事的話,就往后面站點。”
屠仔這人的倒霉程度比我橫高點,感覺到他喝口水都會嗆著人,這邪門倒霉的事情肯定會撞上他去的。
所以這事情,怎么說也是個球。只有解決了源頭,估計還能好呢。
屠仔這個時候特么才安靜下來,他一雙眼睛依舊是警惕的盯著歐陽,好像生怕她會突然跳起來殺人那樣的。
見此,我心里有些好笑,然后也沒有管他了,于是,轉頭看向歐陽躺的那兒,看著歐陽那張慘白的臉,滿頭大汗,緊緊擰著的眉頭,似乎非常痛苦的樣子,劇烈的喘著氣,我猛的叫顧呂杰:“顧呂杰,你趕緊看看歐陽,她好像……”
好像是要死了,可是,我沒敢說過,也沒有膽子說出來,我生怕,顧呂杰會直接殺了我,而不是罵幾句就了事的,我看到顧呂杰眼中彌漫著的殺氣。
我的眼睛有些紅腫,緊緊的憋住自己心里頭的難過,看著顧呂杰,越來越難過了。
這樣的事情,誰也不希望發生的。
只見顧呂杰連忙就蹲下身子,用手握住歐陽的手,估計是探了探脈搏吧,臉色猛的就大變起來。
“現在怎么辦?”我下意識的問。
如果,歐陽死了,估計后面的路會更加難以走下去。
我不知道顧呂杰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
有一些事情,嘴上不說出來,那是因為心里明白就好了,沒有必要插一腳下去。
顧呂杰低沉的開口說:“救她。”
緊接著,顧呂杰將歐陽給平攤躺在地面上,從背包里拿出了一些東西來,他拿著桃木劍給我,非常嚴肅的跟我說:“陳越松,你過來把桃木劍壓在她心口上,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松手。”
千萬不能松手?
我點頭接過那把桃木劍。
“你們誰是處男?屠仔?”顧呂杰開口說。
只見屠仔搖了搖腦袋,說不是,顧呂杰的面色猛的變得更難看了。
“他娘的,你才幾歲啊,就破了童子了,你媽怎么教你的。”顧呂杰猛的就沖著他吼起來。
屠仔滿臉委屈,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拉著臉嘀咕著:“我已經過了十九歲了。”
“都不知道你們這么小就被女人搞了,難怪一個個都這么倒霉,又傻逼。”顧呂杰氣憤大聲怒罵著。
我有些汗顏,顧呂杰這個時候有些計較過頭了,連這個都說得讓我無可汗顏。
十九歲不是處男,這也是非常正常的,可是,這事情跟眼前的事情有什么關系呢?
“我……”
屠仔跟還想說什么,猛的被顧呂杰打斷,他還是那句話:“誰是處男?”
額。
沒有人說話。
周圍一片安靜,沒一會兒,只見顧呂杰面色如死灰,仿佛是遇到了絕境那樣,卻不是逢生。
“他娘的,你們一個個難怪這么倒霉,都是被女人搞了,活該你們倒霉。”
顧呂杰的聲音變得十分的憤怒,我縮著脖子來,小聲的問:“怎么回事?為什么要是處男呢?”
“童子尿啊。”顧呂杰欲哭無淚:“用來救歐陽的,她身上的女鬼要是不用童子尿的話,她就會被纏到死,很快……”
我聽了,立馬就轉身,拿了個瓶子,轉身把褲子一拉。
“我有童子尿。”
“你他媽的不早說,趕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