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尿的時候,我心里有些緊張,怎么也憋不出尿來,我低頭盯著自己的褲襠,嘴里哄著:“兄弟,你趕緊尿啊,別關鍵時候給我憋回去啊。”
一會兒,顧呂杰不耐煩的催促著:“好了沒有?”
我哭喪著一張臉說:“尿不出來啊。”
屠仔一臉樂著盯著我,我罵道:“看個毛啊,沒見過人撒尿啊?!?
這看著我,老子怎么尿得出來啊。
屠仔轉身,我分明就在他眼里看到,好像是在傳遞著這么大了還是處男,不是丟人臉啊。
好吧,我承認我沒有女朋友,像我這樣的*絲,誰會來找個*絲當男票的啊。
再說了你沒房子沒車沒存款,特么誰來找你啊?,F在這年代出個門也要帶錢的。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不是再談這個的時候。
關鍵我這童子尿還能救人啊。
換做是以前,我是絕對不會跟人說,或許是透露我是處男這事情的,總覺得說出來是多么丟人的事情,以前,總是想著找個女人將自己的處男給破了。
現在,我倒沒有想過,這處男之身還能夠幫到別人。
至少,不用看到歐陽被那個女鬼折磨。
鐵布里的反應是相當快,他連忙給了我一個水壺,讓我趕緊喝水,我接過水壺后,褲子也沒有弄好,直接就往嘴巴里猛的灌起來。
喝水能夠尿尿。
一下子,我將一壺水都喝完了,那個水壺足足是有1000毫升,這一喝,我肚子里全是水,而且連嘴巴里頭也是水,我打了個飽嗝,以后都不敢碰水了,喝到我直想吐。
“嗝……”
屠仔連忙拍了拍我,連忙說道:“你千萬不能吐啊,趕緊拉就是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整個人特么的想揍他了,這個小子他媽的竟然嘲笑我,待會我就讓他好看。
“都給我滾一邊去?!蔽覑琅?。
有些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有些人不是你想的那樣,就像屠仔那個賤人,原以為他會害怕,沒想到他關鍵時刻,還是有點兒用處的。
不過,現在這回事,總比拖著一個完全昏迷的人要好多了,待會還要想辦法把那個曾哥給弄醒,不然絕壁不會是好事,這里真的危險。
緊接著,我嘴里吹著口哨,企圖讓自己尿出來。
然而,這并沒有卵用。
口哨不管用,我根本就尿不出來,肚子里頭一肚子水,膀胱特么也漲得很呢,可就是尿不出來。
“好了沒有?你尿個尿完多久???”顧呂杰不耐煩的吼道。
我回過頭去,一臉苦逼的說:“我尿不出來?!?
我的話剛落地,屠仔那個賤人在一旁笑得十分的不厚道:“誰知道他啊,估計是沒碰過女人……”
他這么一說,老子就徹底火了。
這人怎么可以這樣子說話呢,什么叫老子沒碰過女人啊,好歹老子也是親過調戲過班里的班啊,屠仔不僅僅賤到骨子里頭去了,還滿身騷。
“你他媽的說什么啊……有本事再說一下……”
“吵什么吵的,陳越松你趕緊過來……”顧呂杰吼起來,臉色不怎么好。
我忍住想揍屠仔的沖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拉起褲子,轉身去到顧呂杰面前。
“把手伸出來?!鳖檯谓荛_口說,面色依舊不是很好,估計是擔心歐陽的情況。
我雖然心里是非常的好奇,但還是伸出了手來,只見顧呂杰一手抓住我的手,用右手在我的掌心里,畫了一個雷字,我只覺得全身一陣翻滾。
“好了,趕緊把尿拉出來?!鳖檯谓艿吐暤馈?
我只覺得下腹部一陣憋漲,連忙就起來,走到墻角處,拿著水壺,立馬一陣嘩啦嘩啦的尿液。
沒一會兒,我把裝滿尿的壺遞給了顧呂杰,顧呂杰接過后,面色低沉,他緩緩的開口說道:“你們都轉身。”
我雖然是好奇心膨脹,但是,我還是乖乖的聽顧呂杰的話,緊接著,我們三個人連忙的轉身,走到了墻角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我扭著腦袋盯著墻壁,心里頭也是非常的緊張,只見屠仔拉攏著腦袋,面色許些好奇,正想轉頭過去,我伸手拉了拉他,示意他不要回頭過去看。
我心里知道,顧呂杰是個道士,有關于一些救人或者是收鬼之類的,他肯定是不想讓人看到,就像薩滿巫醫那樣,并不想讓人看到他們是如何救人的。
估計顧呂杰將歐陽身上的那個女鬼弄走的話,肯定是需要費很大的勁兒。
沒一會兒,只聽見一聲低聲的吼叫聲,那個聲音是富滿了悲怨,一下子整個墓室里頭都沖斥著悲憤的聲音,綿長而又哀絕。
我們被這個聲音嚇了一大跳,我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緊緊的握住自己手中的那把越王勾踐劍,生怕那個女鬼真的會沖出來。
不過,我比屠仔好多了,我低頭看了一眼,只見屠仔的雙腿已經打抖了,估計是害怕得顫抖著了吧。
我忍住心底的恐懼,朝著他冷哼了句:“膽小鬼?!?
是的,我特么的想嘲笑他,想揍他。
現在,眼前的情況不允許我那樣做,因為我們還要防范著那個女鬼的突然襲擊。
屠仔顫抖了下身子,然后緩緩的抬起來腦袋來,扭頭對上我的眼睛,死鴨子嘴硬說:“我哪里怕,我這是冷的阿?!?
冷的。
他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呢,我們周圍像是來襲了一陣劇烈的風似的,后面屠仔他們說什么我已經聽不清楚了,巨大的恐懼感向我襲來,身后的聲音在大聲的叫吼著,我自己分不清楚那是誰在叫,就在那時候,我看到了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朝著我奔過來,那個速度非常的快。
我扭動著身子來,卻無奈于身子根本就動不了阿,那一刻,我驚恐的尖叫聲起來。
突然間,我感覺周遭的幽冷目光一下子聚到自己身上,陰冷無生氣的令人我毛骨悚然,我不知道那黑影究竟是人是鬼,之前平復下的心情又緊繃起來。
那些黑影是誰?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
顧呂杰,鐵布里,我旁邊的屠仔也不見了,為毛呢?他們到底去哪兒了?
他們丟下了我一個人嗎?
就在那時,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周圍無數個黑影朝著我奔過來,我雙眼瞪大,看著一個個朝自己方向挪動的黑影,我的心臟一下子蹦到嗓子眼。心臟開始快速跳動,我害怕的轉過身,只見自己眼前突然就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影子,它十分的模糊,由于我面前是漆黑一片,那個紅色的影子似乎緩慢的伸出類似于爪子那樣的東西,緩慢正幽幽對我招手,一下子,墓室內部光線陰沉,似乎透漏著詭異,就在那一瞬間,我驚恐的發現那個紅色的影子是飄著的。
它沖著我來了。
沖著我來了。
我心里害怕極了,兩條腿哆嗦的幾乎站不穩,就在我幾乎要絕望的時候,一只手拉著我跑出重圍。
拉我的不是別人,正是不見了的屠仔,剛才,我正想找他來著呢。
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啊?
為毛他們全部人都不見了,為什么?
像顧呂杰,跟鐵布里那樣的人,他們是不會扔下我不管的,尤其是顧呂杰,他之前就有過扔下歐陽不管,也要救我的情況出現。
所以,在危險的面前,顧呂杰是不會扔下我不管的。
“你怎么這么晚還在外面轉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屠仔有些憤怒的甩開我的手。
我似乎還驚魂未定,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聽屠仔吞吞吐吐的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七月……七月十四……”
“你說好今天要去給我慶祝的,我看你就是忘記了,虧我還特地到你家找你,看到我居然也不理我就跑,我是有那么恐怖嗎?”屠仔目光狠厲。
七月十四?
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在墓室中嗎?
不是在救歐陽嗎?
怎么屠仔說我在外面晃悠呢?
我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屠仔,只見他笑著罵道:“你小子怎么了,我生日也忘了,現在還這樣看我,老子又不是鬼……”
聽到這樣的話,我才打量起了四周圍,才發現自己腳下站著的位置是在一條街上,我整個人正站在大街上,大晚上的,一個人也沒有。
這是怎么回事呢?
我怎么會在外面?
這四周圍是熟悉的高樓大廈,這是文明世界來的,不是在沙漠,不是在墓室中。
我什么時候回來的?
是怎么回來的?
在那一瞬間,我整個人的大腦中閃過無數個疑問。
為什么我不記得自己回來了?我記得的是我們一幫人還在墓室那里頭,還在尋找陰間的路途上。
我所記得只有這些,至于眼前的事情,我根本不記得。
屠仔的生日,我所在的是文明世界。
這一切,都是充滿了疑惑。
我無法明白。
我張著嘴巴來,想要問屠仔怎么回事?
可無奈于,我不知道自己問些什么呢?
只見屠仔他一把推著我,罵道:“已經開始了,趕緊過去……”
那一刻。
“陳越……越……松……”一個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的身子一下子僵住,身后的聲音不斷喊著我,越來越近,直至聲音好像就像蛇近如咫尺的靠在耳邊吐著信子。
不要想,沒有什么的,身后什么都沒有。
我不時的安慰自己。
你敢回頭嗎?腦海里冒出的幾個字頓時讓我呆住,好像有股力量催使著我轉過身。
我正想轉過去去的時候,旁邊的屠仔猛的就抓過我的手,我一甩開他的手,準備自己走,我眼角的余光掃過街上那玻璃窗,影像里只有自己的身影。
那一刻,我倉皇失措的跑上了十字路口,“噠噠噠”一個跑動高跟鞋聲在身后響起,一步步越來越靠近,直到跑了很長一段路我才聽到高跟鞋聲響幾乎沒了一點聲響才放慢腳步。
街道上,四周除了正在燒紙人的八公,就只有幾個正緩慢撿紙墟的身影,平日里熱鬧的十字路口一下子變的安靜真有點不習慣,回過神的我,想加快腳步離開,不料太過緊張蹭翻了腳底的火盆,火盆哐當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玻璃上根本就沒有屠仔的身影,他不是人。
我記得,小時候聽老人說過,鏡子能夠照到人像,若是鬼的話,絕壁是看不到任何影子的。
那玻璃上只有我的影子,那么就證明了,屠仔已經死了,他不是人。
一想到這個,我整個人特么的非常害怕。
尤其是我剛才還將那個火盤給蹭翻了,讓我感覺到四面八方撲面而來的陰風。
剛才那個沒有影子的屠仔說,今天是七月十四。
七月十四,鬼節。
陰人上路,生人回避,幽冥人間,游蕩七月。
在七月的整個月里,鬼門大開,眾鬼傾巢而出,陰人紛紛上陽間尋覓食物,有的人偏偏不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