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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身在北宋

“所有寫架空歷史小說的作者,統統都該下地獄!”

羅大成在心裡冷冷地想著,漠然的眼神望著前方龐大的敵軍,臉色一片木然,彷彿絲毫不把那強大的敵人放在心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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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的曠野上,兩支強大的軍隊列成陣勢,遙遙對峙。而羅大成就站在其中一支軍隊最前方的陣列中,身上穿著單薄的皮甲,手持刀盾,頭蓬亂,表情麻木,看上去與旁邊其他年輕的炮灰兵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他自己心裡明白,他和戰場上所有的人,不管是身邊的戰友,還是對面的遼軍士兵,都有著根本上的差別——不僅在於他擁有這裡所有人都沒有的特殊能力,而且從出身來說,他來自於一個與他們截然不同的時代!

一點不錯,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當初是在看一本架空歷史小說的時候,突然失去了意識,醒來後就現自己躺在街道上,身下壓著一個滿臉是血的人,旁邊還有好多身穿古裝的人驚駭地大叫著向他指指點點,緊接著,就有衙役將他抓去公堂,進行訊問。

那個時候,羅大成心中大爲吃驚,聽著那些人難懂的口音,勉強從他們的話語中聽出,自己是突然從天空中掉落下來,把一個走在街上的富家子弟當場壓扁,而自己竟然毫無傷,這讓所有人都驚駭不已。

縣官毫無意外地判了他誤傷人命之罪,對於他的大聲抗辯充耳不聞,只當他是一個不小心從山上或是屋上掉下來的異鄉瘋子,判定他要被充軍配,到最危險的邊境中做一個衝鋒陷陣的死士。

到邊境做死士的囚犯,絕少有能夠活著回來的。因此,死者的家屬也就不再上告,只是哭哭啼啼地把屍體擡回去埋葬了事。

那一年,是大宋朝天聖四年;而現在,是天聖五年,也就是公元一零二七年,羅大成已經在北部邊軍中做了一年多的炮灰兵,曾經無數次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在效死營中,已經算得上是老資格的戰士了。

所有的人,都在讚歎他的運氣實在太好,或是武藝足夠高,能躲過每一次必死的殺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能夠活下來,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擁有閃電般的度!

這或者就是上蒼贈予他的禮物。自從來到北宋年間後,他漸漸地現,自己動作的度越來越快,可以達到令人瞠目的程度。

爲了活命,羅大成只能依靠這種自己獨有的能力,就在第一次上戰場時,他就用自己那讓人無法看清的度,迅猛擊殺了數名獰笑著想要他性命的遼兵,讓當時許多老資格的炮灰兵都大爲驚訝,連呼人不可貌相,沒有想到貌不驚人的他竟然如此辣手,殺人便如切菜一般。

那個時候,羅大成的體形很不標準,完全不象一個合格的戰士;經歷了整年的拼死搏殺,他的形貌在漸漸地改變,除了面容上的變化之外,體形也變得極爲強健剽悍,若是前世的熟人見到自己,恐怕很難認得出來。

對於自己的遭遇,羅大成將它歸咎於自己看的玄幻小說過多,尤其是過於喜歡看架空歷史小說,纔會突然穿越時空,進入歷史上的宋朝,落到了今天的地步。因此,他的一切不幸,都是寫架空歷史小說的作者造成的!

冷漠的眼神越過戰場,遙遙望著前方揮舞刀劍大聲叫罵的遼兵,羅大成憤然想道:“別人穿越,都是掉到美女的浴室裡,摸到美女的冰肌玉膚,而我卻會掉到滿是塵泥的大街上;別人掉下來都能壓死一兩個歹徒,我壓死的卻是一個普通的路人,還要因此而被判罪獲刑,理想與現實的差別,真的很大!”

在效死營服役一年多之後,他早已經接受了現實,幾乎每天都要經歷慘烈的搏殺,奪取敵人的性命,來保證自己能夠生存下來;現在的羅大成,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活下去,絕不能輕易地死在這個莫名其妙的時代,成爲無數征戰仇殺中的一個普通的炮灰士兵,讓自己的名字,湮沒在歷史的河流之中。

這已經成爲了一種信念,支撐著羅大成在一次次幾近必死的危機之中,利用上天賜予自己的閃電般的度,斬殺了無數強悍的敵人,一直存活到今天,成爲效死營資格最老的老兵之一,並在整個營地所有的炮灰兵中確立了自己無人敢於撼動的權威。

前方傳來的隆隆戰鼓打斷了他的思緒,羅大成仰起頭來,望向前方的敵軍,只見最前方的遼軍已經開始行動起來,朝著這邊大步奔跑,手中揮舞著刀槍,嘴裡出大聲的吶喊嘶吼,渾身散出狂暴兇悍氣勢,就象荒野中的猛獸一般。

他們身上所穿衣甲,都是破破爛爛,甚至還帶著血跡,似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一樣。事實也正是如此,衝在最前方的遼兵,身份與羅大成相差無幾,也都是遼國派出來送死的炮灰兵,來源是遼國境內的罪犯、流民以及叛亂部族的壯年男子,都已經被貶爲奴隸,送到前線來充軍作戰。對於這些人,遼軍自然不會給他們什麼太好的照顧,將從屍體上扒下來的衣甲賜予他們,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他們所站的地方,是宋國與遼國之間的交界之地。荒野地面上常能看到紅色的泥土,那都是經歷了長年征戰之後,士卒之血染成。

宋遼兩國多年來的恩怨仇殺,在此地表現得淋漓盡致。羅大成所在陽武寨的守將楊琪,在邊寨所有守將中是出名兇悍的一個,又與遼國有殺親大仇,因此時不時地會派兵與對面遼軍展開對攻,以泄心中怨憤。而對方的遼寨守將也是性情粗暴,哪堪宋軍如此欺辱,誓要還以顏色,因此主動來攻的次數,亦不比宋軍少了。

每次戰鬥之後,後方又有罪犯、壯丁源源不斷地送上來,每當戰死一批,就會有新丁補上,讓新鮮的血液,不停地噴灑在這漸成紅土的荒野之上。

戰鼓擂響,士兵們瘋狂地大聲嘶吼著,戰鼓聲與吶喊聲震天動地,狂暴的殺機沖天而起,直上雲霄,充溢在這蒼茫的曠野之上。

兩支大軍,如烏雲般覆蓋大地,士兵們都在瘋狂地嘶吼,殺聲盈天,曠野上彷彿霎時沸騰起來,戰意狂烈涌動,讓每個士兵的眼中,都蒙上了一層血紅之色。

如往常一樣,率先起衝鋒的仍然是遼軍,爲了節約戰馬,他們依照慣例不派騎兵上陣,只是驅使著大批的炮灰兵,逼迫他們向宋軍陣中攻來。

無數戰士在大地上瘋狂奔跑著,揮舞著利刃衝向前方的宋軍,狂暴殺聲震動天地,場面壯闊恢宏,令人熱血沸騰。即使是久經戰陣的羅大成,也不禁被這宏大場景所感染,冷漠的眼中,開始充溢狂暴嗜血的殺意。

來自的青年,在這個千年前的古老時代,自然不可能立即適應。羅大成也是經歷了長期的痛苦折磨,方纔漸漸習慣,直到最終融入這個社會,將殘暴的殺戮,當成自己註定的命運!

前方的遼兵大步狂奔著,排成三角陣形,瘋狂衝向羅大成所在的位置。羅大成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遼兵污穢兇蠻的臉龐、亂蓬蓬的頭和破爛的衣甲,看到他們眼中嗜血的狂暴殺機,以及那一抹深深的恐懼與悲憤。

冷酷的微笑在羅大成的脣邊泛起,既然生在這個殘酷的時代,就必然要接受這樣的命運。

前方那些敵兵也大都是些生面孔,大概是新從後方送上來的奴隸、流民,其中有些罪犯,或者在遼國境內也是出名的窮兇極惡之徒,但是到了這裡,他們同樣要經受戰爭的洗禮考驗,只有最強、最堅韌的戰士才能在這血腥殺場中存活下來,漸漸地成爲擁有豐富經驗的老兵,在無盡的戰鬥廝殺中,苦苦地爲自己救得一絲生存的機會。

“蓬”的一陣巨響在羅大成身後響起,如羣鳥疾飛,大片箭雨從宋軍營地中飛騰而起,在空中劃過長長的弧線,遙遙落向對面的敵兵。

射出箭雨的,是位於炮灰兵陣營後面的弓箭手。在他們和效死營的炮灰兵們中間,還隔著刀槍手陣列。這是宋軍的慣用戰術,在戰鬥之時,先用利箭襲敵,以求大幅度地殺傷敵人,削減遼軍的戰力。而北宋的弓箭兵之強,在歷史上也是有名的。

羅大成微微撇著嘴角,掩飾著自己對弓箭手的那一絲絲羨慕之情。所有的弓箭手,都是宋軍中的正規軍,在戰鬥中是最爲安全的一類兵種,只要刀槍手不被突破防線,弓箭手就很難被敵軍所傷,死亡率之低,即使是同爲正規軍的刀槍手也遠遠不能與之相比,更不用說羅大成這樣根本就是被派去送死的炮灰兵了。

他對弓箭兵和正規軍的那一絲羨慕,也僅僅是因爲他們能夠更容易地活下來。想要存活下來,這樣簡單的要求,對於只配送死的炮灰兵來說,卻是那樣的艱難。

箭雨漫天,帶著令人恐懼的呼嘯風聲,颼颼地射向前方瘋狂奔來的大片遼軍。霎時間,無數遼兵被利箭射中,慘叫著跌倒在地,隨即有更多的箭矢從天而降,將他們牢牢地釘在地面上,鮮血霎時奔流出來,染在地面的紅土之上。

沒有人對他們的死表示一絲哀悼。即使是在遼軍後方的陣營中,衣甲鮮明的契丹騎兵遠遠望著那些被利箭射穿身體的同伴,眼神也是一片冰冷,絲毫不把同伴的喪生當成一回事。

因爲,被射殺的遼兵和羅大成一樣,都是最低級的炮灰兵,根本就是戰場上的消耗品,讓他們去死,就象人要吃飯一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同樣,若是自己戰死在沙場上,恐怕也不會有一個將領或是正規軍士兵爲之動容吧?羅大成冷漠地想著,隨手拔出腰間的鋼刀,脣邊浮起一絲淡淡的冷笑。

當遼軍的炮灰兵越過曠野,衝到宋軍陣營前方時,羅大成身後的弓箭兵已經停止了對敵軍前鋒的攻擊,只是向他們的後陣漫射,同時,宋軍這一邊的戰鼓聲,也隆隆地響了起來。

這就是上陣的號令,霎時間,無數效死營的戰士大聲嘶吼著衝出陣營,向著前方的遼軍大步奔去。

羅大成也在這些戰士之中,大步地向前奔行著,嘴角一抹冷酷的微笑,讓他露出了森森白牙,如同他手中的鋼刀一般,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隱隱的寒光。

………………

茫茫的曠野之上,雙方無數悍勇的戰士大步狂奔著,衝擊到一起,迸出激烈的廝殺之聲。

瀰漫於天地之間的凌厲殺機,刺激著戰場中的每一個人,讓他們大聲怒吼著,瘋狂地衝向敵軍,揮舞著戰刀長槍,狠命地劈刺進敵人的身體裡面!

衝在最前方的死士已經和遼國的炮灰兵交上了手,喊殺聲、兵刃碰撞聲、慘叫聲不停地傳到他的耳中。羅大成的眼中寒光一閃,嗜血的**從心底迅泛起,舉起鋼刀,大步向前奔去。

在他的前面,是一個剛上戰場的宋軍新丁,正在大聲嘶叫著,用怒吼來掩飾心中的恐懼,剛衝上前去,便被一個悍勇遼兵當頭一刀,將腦袋削掉了半個,一頭栽倒在地上,腦漿塗地而死。

鮮血隨風飄來,灑在羅大成的衣甲上,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羅大成臉容冷漠,絲毫不將同伴的戰死放在心上,這裡是最爲殘酷的世界,能夠存活下來的,只有那些既有實力又有運氣的戰士!

或者,象他這樣擁有特殊能力的戰士也可以。但是據羅大成所見,在這個世界裡,同樣擁有閃電般度的,並沒有現第二個人。

斬殺了宋軍新丁的遼兵顯然也是一個新上戰場的傢伙,至少羅大成從前在戰鬥中沒有見到過他,而且從他眼中充滿的興奮恐懼來看,也正是那些自恃擁有一定實力的新兵的眼神。

那遼兵身作北方異族打扮,頭蓬亂,衣甲破爛,身材倒還魁梧,滿臉污垢塵泥,一臉亂蓬蓬的大鬍子,象是好久沒有洗過臉的樣子。看著他那魁梧的身材,粗暴有力的動作,倒象是一個武人。

象這樣的傢伙,羅大成也遇到過幾個,大都是在北方嘯聚山林的盜匪,被遼國的官兵捉去,派來充軍送死。他們在戰鬥之前,大都以爲憑藉著自己的一身藝業,大可縱橫天下,或者還能夠在這血腥戰場上立得戰功,搏個出身;可是初戰之後,這些北方悍匪卻大多死於宋軍普通士兵之手,能夠存活上月的,只是少數中的少數。

前方的遼兵,顯然也是自信滿滿的那一種,一刀斬殺了衝到自己面前的宋軍新丁,信心更是大增,一眼看到羅大成持刀衝過來,不由怒目圓睜,大聲怒吼著,舉起血淋淋的鋼刀,朝著羅大成大步衝去!

羅大成看著鋼刀帶著風聲,凌厲劈下,並不驚慌,動作也不因之改變,嘴角卻隱隱升起一抹冷笑。

那魁梧遼兵只當他嚇呆了,心中喜悅至極,鋼刀狠狠劈向他的頭蓋骨,只望象剛纔那樣,一刀將他的頭蓋骨削掉,讓他溫熱的腦漿,噴灑在這滿含腥味的戰場疾風之中!

就在這一剎那,他突然看到,對面無精打采的高大敵人,突然擡起頭來,眼中迸射出凌厲的寒光!

霎時間,一副軟弱無力模樣的羅大成在他的眼中突然變得兇暴起來,眼中充滿了暴烈的殺機,原本就高大的身材霎時顯得魁梧異常,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肌肉鼓漲,彷彿要將衣衫衝破一般!

在他手中,那柄微微下垂的鋼刀也似有了生命一般,如毒蛇般陡然刺出,以詭異的角度,令人匪夷所思的度,斜斜地刺向他的胸膛。

魁梧遼兵的眼睛陡然瞪大,驚駭欲絕地看著對面的宋兵。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人的度可以變得如此之快!

寒光暴射而來,高大魁梧的遼兵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度奇快的敵人手中鋼刀如閃電般地刺入自己的胸膛,其之快,只能讓他看到刀光血光幾乎同時迸起,絲毫沒有躲閃的餘地。

隨著胸前劇痛的襲來,魁梧遼兵眼前一片黑,仰天而倒,口中喃喃低語,叫嚷了一句,隨即仰天跌倒在曾被無數人鮮血染紅的戰場之上。

看著他魁梧的身形倒落塵埃之中,羅大成疾前衝的身形驟然停下,冷漠地收刀站在他的面前,冷酷的眼神中絲毫沒有憐憫的意味。他已經這給這個妄自尊大的敵人一個深刻的教訓:在戰場上,絕不能輕視你的敵人;而且,不是僅靠蠻力,就能在戰場上存活的!

剛纔那遼兵臨死前叫的那一句,羅大成能夠聽得懂。他是在用北方契丹部族的語言,在叫著:“好快刀!”

身周的同伴們都在大呼著前衝,與對面的遼兵猛烈地廝殺在一起。羅大成當然也不能獨善其身,跟著舉起刀向前衝去。

出工不出力不是他的風格,而且在這血雨腥風的戰場上,也容不得誰偷懶耍滑。羅大成根本不用費勁去找,就有一個遼兵撞了上來,驚恐地嘶吼著舉槍刺向他的身體。

羅大成目光一閃,在那遼兵身上掠了一眼,敏銳的目光就已經將他看得通通透透。

那遼兵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身材瘦瘦小小,大概是從貧困部族中出身的,從小就沒吃過飽飯的模樣;帶著稚氣的臉上,充滿了驚慌恐懼的神情,手上刺出的長槍也是歪歪斜斜,羅大成懷疑自己站著不動,他也未必能給自己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

少年遼兵恐懼的原因是,剛纔他清楚地看到,那個比自己高上一頭的剽悍同伴,就是被這個貌似不起眼的傢伙一刀斬殺的!

看著這還未長大的稚嫩少年,羅大成的目光中,隱隱帶上了一絲憐憫,隨即又被冷酷的眼神所取代。在這充滿血腥殺戮的戰場之上,絕對容不得一絲心軟,只要你還想活下去,就只能用最短的時間,付出最小的代價,將敵人迅斬殺,絕不能有半點含糊!

他腳步踏出,身形霎時間變得快捷如風,迅閃過那少年遼兵刺來的長槍,鋼刀疾揮而出,閃電般地劈在他的咽喉上,鋒利的刀刃輕易地將他脆弱的咽喉割裂,讓灼熱的鮮血噴灑在寒風之中。

少年的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絕望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解脫的快感。這殘酷的世間,他終於可以離開,不用再在這裡受苦了。

羅大成提刀站在他的身邊,鮮血自刀刃上滴落下來,眼神冷漠。對於這樣弱小的敵人,他唯一的善意就是迅送他們上西天,在極樂世界中尋找屬於他們的幸福,這樣不但可以減少他們所受的痛苦,自己消耗的力氣也可以達到最小的程度,讓自己更有希望在這戰場上存活下來。

怒吼聲、廝殺聲、慘叫聲充滿了整個戰場,所有的戰士都在奮力戰鬥,與敵人進行猛烈的拼殺。

兩軍的炮灰兵混戰成一團,戰況慘烈至極。羅大成凌厲地揮舞著鋼刀,斬殺著擋在自己面前的敵兵,眼神冷酷兇狠。在戰場上這麼久,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殺戮的生活,爲了生存,他只能不停地揮刀,斬殺那些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敵人!

戰場上的士兵數目在迅地減少,越來越多的士兵倒在地上,無助地悽嚎著。沒有人肯伸手去救助他們,所有的戰士都在拼力廝殺,與面前的強敵進行艱苦的戰鬥。

羅大成刀勢如風,鋒刃刺入一個遼兵的咽喉之中,飛起一腳將他的屍體踢翻,順勢拔出刀鋒,正要去尋別的遼兵廝殺,突然現,自己已經被十幾名遼兵團團包圍住了。

領頭的遼兵,身材高大魁梧,面目猙獰可怖,手持一柄厚重的鬼頭刀,望著羅大成嘿嘿地獰笑。

對羅大成來說,這遼兵已經是老相識了。從別的遼兵對他的稱呼中可以知道,這遼兵的名字叫也迷裡,在遼軍炮灰兵中的地位,就象羅大成在宋軍效死營中的地位一樣。

他當炮灰兵的時間,也和羅大成差不多的長,這一年來打打停停,在戰場上也見過好多次,雖然沒有直接交手,可是也知道對方是硬點子,一直避免著與對方的正面交鋒。在羅大成這方面來說,雖然不懼也迷裡,可是主動尋求與強手硬拼,在這殺機遍佈的戰場之上,實在是太過危險,對於他生存下來的目標十分不利。

不過現在看起來,這一戰已經是無法避免了。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兩軍炮灰兵中最強者的火拼,羅大成也大致明白,上次戰鬥中,一個初上戰場的遼兵選錯了對手,昏頭昏腦地衝向他,結果被羅大成很自然地拖刀割斷了他的咽喉。那時候看著遠處的也迷裡縱聲怒吼的瘋狂模樣,羅大成就已經猜到,遲早會有這麼一戰。

帶著一堆同伴圍住羅大成的也迷裡,怒目圓睜地瞪著他,大聲怒吼道:“南蠻子,你殺我弟弟,這筆帳怎麼算?”

羅大成漠然看著他,心念微轉,猜出這傢伙一家都運氣不好,不但自己被抓來做了炮灰兵,就連他的親弟弟也跟著一起趕來,雖然是親人團聚,可是沒過幾天就被自己一刀殺掉,放在誰身上也受不了,也難怪他會帶人找上來了。

心裡這樣想著,羅大成嘴上淡淡說道:“戰場兇險,你自己照顧不好他,怪不得我吧?”

也迷裡聞言大怒,揮舞著鬼頭大刀,大聲怒吼道:“圍住他,輪番進攻!”

他心中深知,若是憑真實本領,自己雖然未必便不如羅大成,可是他的奔跑度如此之快,恐怕自己還沒接近他的身邊,便被他一溜煙地逃掉了。也迷裡曾經親眼看到,有一次在上百遼兵的包圍下,羅大成竟然也能在狹窄的縫隙中衝出重圍,一路斬殺了數名遼兵,讓那些負責堵截的遼兵都追之不及。這一次若不能早些將他截下,斷了他的去路,只怕還是要讓他輕鬆逃去,只留下滿腔怨憤,讓他憤怒得夜不成寐。

那十幾名遼兵早已將羅大成團團圍住,聞聲立即舉起長槍,從四面八方向羅大成刺來。遠處還有數十名遼軍炮灰兵衝破宋軍的阻擋衝來,將羅大成身周堵得水泄不通,一心只要讓他插翅難飛。

十數支長槍凌厲刺來,槍尖處寒光閃爍。羅大成舉起鋼刀,在空中疾揮舞,刀鋒斬在槍尖上面,只聽叮噹一陣亂響,那些長槍盡被他鋼刀擊退,縱聲冷笑道:“也迷裡,你真以爲憑這些人,就能將我留下嗎?”

也迷裡獰笑一聲,舉起鬼頭大刀,大吼一聲:“閃開,讓我殺了他!”

身軀龐大的也迷裡大步衝來,沉重的腳步踏在地面上,出陣陣震響。在他面前的遼兵紛紛向兩邊退開,讓出通道,使他可以正面對上羅大成,高舉沉重鋒利的鬼頭大刀,狠狠地向羅大成頂門劈下!

身周都是亂刺而來的長槍,羅大成無可避閃,只能閃電般地出刀,擊開那些刺來的長槍,舉起鋼刀,用力的向上方劈落的刀鋒,只聽噹的一聲巨響,羅大成身軀劇震,鼻中悶哼一聲,緊閉的嘴脣裡,一縷鮮血從嘴角流淌出來。

也迷裡也被震得胸中氣血翻涌,懾於羅大成的勇名,順勢向後退了幾步,只覺手臂痠麻,心中暗驚,待看到羅大成嘴角的血絲,方纔放心,縱聲獰笑道:“南蠻小子,我知道你度快,可是力氣就差得太遠了!光憑度,想要打敗我們所有人,那根本就是在做夢!”

羅大成用力將口中的鮮血嚥下腹中,擡起頭來,看著四周圍住自己的遼兵,眼中冷酷的殺意大盛。

他的目光越過這些遼兵,望向本軍陣中。眼中卻並沒有倉皇求助之意,只是淡然冷漠的掃視,似乎想要求證什麼。

現在,他剛好衝殺到一處小小的高地上面,比之外面的戰場稍高一些;這樣雖然讓那些在外圍負責防守的遼兵更加輕鬆,可是也阻礙了外面人羣的視線,讓附近的同伴看不清裡面的情形,遠處的本軍陣中的將士們就更是不可能探查到其中詳情了。這樣的話,倒正好可以……

也迷裡手舉大刀,瘋狂衝來,狂暴的獰厲表情佈滿面龐,縱聲大吼道:“南蠻小子,納命來吧!”

在他的視線中,身處重圍的羅大成脣邊的淡淡笑容已然收起,而取代它的,是眼中一抹令人心悸的寒光!

剎那間,變得冷酷若冰的羅大成周身暴烈霸道的氣勢騰然而起,微微舉起手中鋼刀,冷然長吟道:“也迷裡,你知道我的度很快,可是今天,我會讓你看到我真正的度!”

鮮血淋漓的鋒利鋼刀,在他大手緊握之下,在空中劈落,度由緩至疾,如疾風般刺入身周的槍林之中,輕輕一磕遼兵的槍尖,叮噹一聲,將它磕向一邊,刀尖晃處,又撞上另一支鋒利的槍尖,將它擊得向旁邊晃動,重重撞到別的遼兵槍尖上,出凌亂的響聲。

就在也迷裡的眼前,羅大成的手掌運刀度達到了驚人的程度,那柄鋼刀如疾風般在空中晃動,度之快,在空中殘留下片片虛影,在那些遼兵的長槍上不斷地碰撞著,雪亮殷紅的長刀在羅大成身周晃來晃去,仿若給他蒙上了一層神秘的紅霧一般。

丁當一片亂響聲中,十餘支長槍盡數被刀尖磕到一旁,無法端正地指向羅大成的身體。這個時候,也迷裡也已經盡力奔跑,衝到羅大成的面前,舉刀便剁,只望能在他逃跑之前,一刀將他劈出腦漿來!

羅大成縱聲長笑,身體霎時化爲閃電一般,腳下輕輕一轉,便躲開了也迷裡的凌厲刀鋒,縱身向後飛退,手中鋼刀輕輕一轉,朝著自己的身後刺去。

“噗”的一聲,在他身後的一名遼兵胸膛中刀,慘叫著仰天而倒。血刃自他胸中抽出,在空中劃過詭異的弧線,帶著奇詭的風聲,閃電般地劃過他身邊另一名遼兵的咽喉,讓鮮血霎時從脆弱的咽喉中迸射出來,漫天飛灑。

也迷裡大步向前奔行,追殺著後退的羅大成,剛好衝到那遼兵的面前,被那遼兵的鮮血噴了滿臉,眼中一片血紅模糊,慌忙停下來舉手拭目,卻看到羅大成身形一轉,隨手抓住側面一個遼兵的衣甲,用力一振,遼兵那龐大的身體騰空而起,被他當作暗器一般,朝著也迷裡擲來。

也迷裡聽得風聲,不及細看,揮刀便斬,剛感覺到刀鋒斬到了什麼東西,心中一喜,便察覺到那聲音不象是羅大成的,驚怒之間,慌忙擦去眼中的血珠,定睛看去,現卻是跟了自己好久的一個戰友,被自己一刀劈爲了兩半!

在也迷裡的身側,一個高瘦遼兵突然擎出身上暗藏的手弩,舉起來,向著羅大成射出了利箭!

箭若流星,破風而來,出劇烈的呼嘯之聲。剎那間,也迷裡和那個遼兵同時露出興奮的獰笑,在這樣的距離下,沒有人可以躲過弩箭的射擊,哪怕這只是一支普通的手弩!

羅大成眼神霎時變得凝厲,緊緊盯著那支弩箭,目光彷彿比那支利箭還要尖銳幾分。

世間獨有的特殊能力霎時揮出來,剎那間讓他感覺到,自己思維和動作的度在剎那間都變得極快,只在電光火石之間,他的身體便已向後仰起,讓他的身體向後躲去。

利箭射來,霎時來到他的面門之處。羅大成卻冷然微笑著,身體疾後仰,動作竟然比利箭還要快上幾分!

利箭射雖快,卻始終距離他的面門尚有數寸之遠。當羅大成將身體仰成近乎於倒彎直角,那箭終於從他的面頰上方射了過去,噗地一聲,穿透羅大成身後一名遼兵的身體,讓他慘叫著仰天倒地。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遼兵,霎時臉色慘白。他們永遠都不會想到,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夠躲過射到面前的利箭,如此奇詭的度,恐怕只有神鬼才能達到!

羅大成冷笑著站直身子,望著那射出弩箭的遼兵蒼白的面容,眼中殺機大盛。

他腳下微微一晃,便如風馳電掣般地移到數步之外,右手抓住一個遼兵的胸膛,用力向那個高瘦遼兵擲了過去,只聽砰然巨響,兩個遼兵的頭顱重重撞在一起,轟然破碎,腦漿霎時塗滿了他們兩個人的屍體。

他的移動度如此之快,在視覺暫留的作用下,遼兵們只看到原地留下他的殘影,緊接著,他便已出現在幾步外,彷彿在面前同時出現了兩個羅大成一樣!

一擊擲死了暗箭傷人的高瘦遼兵,羅大成左手鋼刀向側後方揮出,重重地斬在一個遼兵的頸上,將他斬翻在地,讓那個遼兵還未來得及擡起手中戰刀,便已中刀而倒。

羅大成一旋身,閃電般地從他的手中奪過單刀,手中雙刀揮舞,擺了一個起手勢,這時方纔聽得噗通一聲,那遼兵的屍體轟然倒落塵埃。

剎那間,羅大成已經昂然立於重圍之中,手持雙刀,周身爆出驚人的氣勢,霸道凌厲至極,仿若西楚霸王復生一般,讓站在高地上圍住他的遼兵盡都面目失色,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羅大成擡起冷厲雙目,眼中煞氣升騰,冷然看向也迷裡,殺機暴射而出。現在,外面那些人的視線已經被這些不知死活的遼兵擋住,正是他放手施展的時刻!

也迷裡看到他的奇詭手段,又被他霸道凌厲的氣勢所懾,不由臉色慘白,舉刀當胸,擺出一副防衛的架勢,不敢上前;羅大成也不去進攻他,突然縱身向後一躍,手中雙刀向兩側揮出,飛斬落到兩名遼兵頸上,噗的一聲,兩股血箭同時從空中噴射出來,將高地上染得大片殷紅。

所有的遼兵都已經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羅大成的度之快,已經越了他們的想象,彷彿是他的手微微一動,刀鋒便已經斬到了那兩個遼兵的咽喉之上,甚至讓他們連刀影的晃動都看不到。

隨著一聲不可壓抑的怒吼出,羅大成身形陡然暴起,手中雙刀漫天揮舞,向那些遼兵席捲而去。霎時間,羅大成便若化爲地獄厲魔一般,眼中暴烈冷厲之色噴射而出,雙刀以不可思議的奇詭度,重重地斬在那些遼兵的身上,將他們沉重的身軀凌空擊飛,鮮血漫天噴灑,帶著陣陣腥味,灑落在殷紅高地之上。

只在轉瞬之間,鋼刀入體聲、淒厲慘叫聲、重物落地聲便已四面響起,狂風襲來,捲起大片煙塵,與噴薄血霧混在一起,籠罩住了一衆戰士的身形。

當塵霧落盡,在高地的中央,能夠站立的還只剩下兩個人。羅大成緊握雙刀,滿身是血地昂然站立在屍堆之中,眼神獰厲,渾身霸道暴烈氣息直衝霄漢,在他的身邊,橫七豎八,十餘名遼兵躺在地上,身上汩汩流著鮮血,在他這一波凌厲攻擊之下,盡都中刀倒地,命喪黃泉。

他的對面,也迷裡已經是目眥盡裂,驚怒悔恨之情充溢心肺,幾乎要將他的肝膽撕裂。縱然早知羅大成厲害,出刀動作快至極,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他的度竟然能快捷到如此地步,跟隨了自己好久的老兄弟,竟然一個照面,便被他殘殺殆盡!

爲了今天的圍殺行動,他已經處心積慮,準備了許久,費盡心機弄到了強力的兵器,並拿出在軍中攢下的所有積蓄收買老兵新兵,只望他們能阻斷羅大成與宋兵的聯繫,讓自己可以一舉擊殺他,爲弟弟報仇雪恨。誰知道羅大成厲害至此,又善扮豬吃虎,平素裡施展出來的最快度,也遠不及他現在度的一半!

滿身浴血的羅大成,臉色陰沉冷酷,目光一轉,霸道暴烈的氣勢霎時籠罩住了也迷裡,讓他渾身顫抖,仿若身已跌落冰窖。

雙刀寒鋒若雪,微微斜向上方舉起,羅大成低聲長吟道:“也迷裡,且看我這一刀!”

隨著這一聲吟出,雙刀陡然在空中揮舞而出,變幻出奇詭的弧線,從兩側向也迷裡擊去。

也迷裡怒吼一聲,鬼頭刀凌空劈落,架住了羅大成右手擊來的鋼刀;羅大成雖然度快絕,但以也迷裡久經沙場的經驗度,拼盡全部精力,也勉強可以擋住他一刀。

但是他也只能擋住他一刀了。羅大成左手戰刀,從他的右側劈來,在他無法顧及的方位重重劈落,閃電般地斬在他的頸項上,喀嚓一聲,也迷裡那污穢獰惡的斗大頭顱凌空而起,頸間鮮血狂噴,如噴泉一般,直衝天空達尺餘高度。

亂蓬蓬的頭在空中揮舞著,也迷裡瞪大眼睛,頭顱在空中快旋轉,看著高地周圍負責防衛的遼兵們驚慌失措的眼神,腦中暗歎一聲,緊咬牙關跌落塵埃,眼中獰惡之色畢現,猶自是死不瞑目。

在這小小的高地之上,猶有數十名遼兵守在四周,舉槍抵擋著宋軍的進攻。他們大都是被也迷裡威脅利誘收買來一起行動的新兵,陡見頭領被殺,而被他們圍攻的敵人卻如地獄厲魔一般站在屍山血海之中,讓他們心中大亂,手中長槍只能胡亂刺出,再無一絲章法。

“遼狗看刀!”帶著一分稚嫩的清脆喊聲從外側出,便見一個少年宋兵縱身躍起,手中鋼刀穿過面前遼兵的防守空隙,一刀劈在他的面門之上,將遼兵劈翻在地,大步便向裡面闖。

“趙虎慢點!”在他的身後,一個年齡與他相仿的白淨少年大聲叫著,從他的身後搶過,手中鋼刀如毒龍般刺進一個遼兵的腰間,飛起一腳將遼兵踹翻,護衛著趙虎的側翼,與他一同向裡面攻殺進去。

在他們的身後,兩個黑臉少年穿著宋軍炮灰兵專用的破爛衣甲,舉刀殺來,四人匯在一起,如狼似虎般地向高地中殺去,將衆遼兵殺得人仰馬翻,哭喊連天。

守在最後一道防線的遼兵也是初上戰場的新丁,看著這四個少年如此勇猛,心中慌亂,正要舉槍抵擋,突然感覺到腦後風聲響起,隨即頸間一涼,一頭栽倒在地,鮮血自頸中奔流而出,灑在地面之上。

羅大成滿身浴血,從高地中衝下,手中雙刀已棄了一柄,只執著一柄捲刃的鋼刀一路衝出,將擋在自己面前的遼兵一一砍倒,動作快暴烈,恍若天殺星降世,讓那些遼兵無法抵擋,僥倖沒死的,都哭喊逃去,不敢與之相對。

那四名少年宋兵看到滿身是血的羅大成從裡面殺出來,盡都面露喜色,縱聲狂呼,欣喜大叫道:“老大沒事!我就知道,就算遼狗帶人圍攻,老大也不會出事的!”

看著這幾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羅大成冷酷的眼神中微微露出一絲暖意,卻冷然喝道:“禁聲!先將這些遼狗殺盡再說!”

雖然是在呵斥他們,可是他的脣邊,卻隱隱浮現出一絲溫暖的笑意,隨即又立即隱去,不讓他們看到。

四名少年大聲應喏,精神百倍地向那些張皇失措的遼兵衝殺過去,動作快捷兇暴,猛逾虎狼。遼兵們本已陷入宋兵包圍,心中怯意叢生,又被這一羣煞星橫衝直撞而來,登時抵敵不住,陣形大亂,無有還手之力。

在遼兵本陣之中,一陣鳴金之聲遠遠傳來。本在戰場上廝殺的遼兵大隊,聞聲退後,如潮水般向北方退去。跟在他們後面的宋兵慢慢地追上去,象徵性地追殺了一陣,也就動手收拾起地面上散落的武器,當作戰利品準備帶回去,並不追近敵軍的本陣。

戰場之上,只有高地周圍,這數十名遼兵被上百名宋兵團團圍住,無法逃走。在高地之上,羅大成眼中寒光暴射,縱聲厲嘯道:“兄弟們,殺光這羣遼狗,我請大家吃肉!”

此言一出,衆宋兵歡聲雷動,併力向前,攻殺得那些遼兵慘叫連天,紛紛被斬殺倒在地上,人數迅地減少。

跟在羅大成身邊的張龍、王朝等四名少年心裡明白,老大是不願意讓這些可能看到他奇詭度的活口留下,以免惹來麻煩;聽得他的號令,心領神會,結成陣勢向敵兵中衝去,隨著他一路衝殺,快地斬殺著敵兵。

當宋軍的鳴金聲傳來時,趙虎剛好將鋼刀從最後一名敵兵腹中拔出,興奮大叫道:“今天干完了!老大,你的軍功,一定又上升了,有望早日離開效死營,進入正規的禁軍裡面啊!”

羅大成淡然一笑,搖頭不語。他是犯了殺人大罪,三年之內縱有軍功,也難以赦罪進入正規軍中做一個普通士兵。除非有絕大的功勞方有可能破例,可是這絕大功勞,又怎麼會輕易地落到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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