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送許倩去了學(xué)校,再送丁茹去上班。
看到陳俊不下車,丁茹已經(jīng)想到了什么,站在車邊怔了一下。
“丁姐,你上去吧,下午下班我來接你。”陳俊坐在車內(nèi),抬頭看了看車外的寫字樓,從今天開始,陳俊就要去陳氏集團(tuán)的寫字樓了。
“嗯。”丁茹先是答應(yīng)了下來,才又遲疑的問了一句:“你去陳氏集團(tuán)?”
“對,那里已經(jīng)給我準(zhǔn)備好了辦公室。”陳俊笑了笑,說道:“丁姐,你不用多想,我還是我,遲早會有你明白的一天。”
說完這些話,陳俊緩緩駕車離去,對于丁茹,陳俊真沒打算跟她多解釋什么。只是看到丁茹今天這不舍的樣子,才說出了這番話。當(dāng)然,丁茹對自己無條件的相信,還是讓陳俊心底感到一絲感動。
驅(qū)車來到陳氏集團(tuán)的辦公樓,陳俊徑直去了方詩韻隔壁的辦公室。那本就是為自己準(zhǔn)備的。這間辦公室,要比方詩韻的辦公室大了一點(diǎn),裝修的格調(diào)幾本是一樣的,就連辦公桌椅,也都是一樣的紅木辦公桌椅。就連裝修格調(diào),都是一樣的。不過,這種辦公室裝修,說白了都是一個道理,就是大氣。
方詩韻今天來的很晚,不過,一來就得知了陳俊來這里上班的消息。方詩韻沒有去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隔壁陳俊的辦公室。
方詩韻并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開了陳俊辦公室的門走了進(jìn)去。卻是沒看到陳俊在辦公椅上坐著,掃視一周,才發(fā)現(xiàn)陳俊竟然躺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打盹。
聽到推門聲,陳俊睜開了眼睛,看到是方詩韻以后,陳俊又緩緩閉上了眼睛。跟秦玉清大戰(zhàn)一番,一晚上又沒睡,哪里還有精神。不過,陳俊在閉眼的瞬間,卻是詫異的看到了方詩韻的雙眼有著不少血絲。這讓陳俊又再次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方詩韻。
方詩韻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陳俊對面坐下,陳俊笑看著方詩韻,說道:“怎么?昨晚沒睡好?”
“你還不是一樣?看看你那兩只熊貓眼,怕是比我還厲害吧?”方詩韻沒好氣的說道。
方詩韻一晚沒睡,自然是眼里布滿了血絲。雖然早上洗漱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也滴了幾滴眼藥水。可這也只能管的一時而已。時間一長,兩眼又是布滿了血絲。而陳俊根本就毫不掩飾,直接頂著兩只熊貓眼就來了。
陳俊略微一想,就知道方詩韻是為什么沒睡好了。可方詩韻,卻是無論如何也猜不到陳俊是為什么睡不好的。
“算了,你這個女人太執(zhí)拗。我就不勸你了。”陳俊擺了擺手說道。
“什么意思?”方詩韻不解的問道:“你要勸我什么?”
“勸你別為這事操心了,但是你這個女人太執(zhí)拗,勸也沒用。我早說了讓你把這事告訴陳董,讓他頭痛去。而你今天頂著兩只熊貓眼來,就已經(jīng)說明勸也沒用了。”陳俊笑著說道。
“你……”方詩韻一聽陳俊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可你了半天,也是沒說出啥來,最后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么來。讓陳秋云頭痛,和自己頭痛也沒什么差別。
陳俊看了看方詩韻,在心里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也不再多說什么了。這是個執(zhí)拗的女人,勸也沒用。
就在這個時候,陳俊辦公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響了起來。方詩韻不禁疑惑的看了陳俊一眼,這才第一天到這里,就有內(nèi)線電話打進(jìn)來?不由得快步來到了電話旁,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服務(wù)臺打來的,在電話里,咨詢小姐告訴方詩韻,有個叫米涵玉的女人找陳俊。方詩韻捂著話筒問道:“有個叫米涵玉的女人找你。”
“在哪?趕緊請過來。”聽到這句話,陳俊立刻翻身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
方詩韻難得看到陳俊這副有些著急的樣子,不由得趕緊通知了服務(wù)臺,讓她們把人領(lǐng)上來。
時間不長,敲門聲響起,陳俊一把拉開了房門,米涵玉跟在前臺咨詢小姐的身后,對自己笑了一下。
“請進(jìn),趕緊請進(jìn)。”陳俊笑著說道。
“真是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米涵玉輕輕笑了一下,說道:“沒想到你這眨眼間就變成了闊少爺。”
陳俊嘿嘿笑了兩聲,也未多說什么,把米涵玉讓進(jìn)了辦公室。方詩韻本打算離開的,可陳俊卻沒讓她走。給米涵玉和方詩韻互相介紹了一下,三個人在沙發(fā)邊坐下了。
方詩韻給米涵玉倒了一杯水,輕輕放在了她的面前。
米涵玉道了謝以后,對陳俊說道:“我來是代表我們隊(duì)長跟你道歉的。”
“道歉?這從何說起。”陳俊不解的問道,方詩韻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了米涵玉。
米涵玉這才說道:“你們送去刑警隊(duì)的那幾個人,被提走了。”
“提走了?人提到什么地方去了?”陳俊還沒開口,方詩韻就立刻問了出來。
米涵玉看了看方詩韻,說道:“被上面提走了。而且,這件案子,也被定性為普通車禍。”
此言一出,陳俊和方詩韻同時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一絲凝重。尤其是陳俊,張翔來要人的時候,曾對陳俊說過,會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管是于公于私,張翔能說出這話代表著他一定會對這件案子上心的。
可現(xiàn)在人被提走了,案子也改為普通的車禍。這說明了什么?張翔面對的,是不可撼動的壓力,來自頭頂?shù)膲毫Α9俅笠患墘核廊耍痪褪沁@個意思?
“呵呵,沒必要道歉。”陳俊笑了笑,說道:“張隊(duì)不來,怕是覺得臉上掛不住吧?”
“嗯。”米涵玉也不隱瞞,直接點(diǎn)頭承認(rèn)了,隨即看著陳俊,說道:“陳俊,我爸跟我透露了一點(diǎn)消息,這件事情,他也說不上話。”
陳俊一怔,隨即醒悟過來,一定是米涵玉想讓他爸爸幫忙。可是,米涵玉的爸爸竟然這樣說,是什么樣的權(quán)利,能讓一個市局的局長一句話也說不上?那只能是來自更上一級的壓力了。
而方詩韻,則是很自然的把這事和韓家聯(lián)系在一起了,韓家的人,想要做到這一點(diǎn),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讓方詩韻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看到陳俊和方詩韻的樣子,米涵玉倒是覺得歉意更深了,輕輕說道:“實(shí)在是對不起了,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呵呵,你就別一個勁的道歉了。”陳俊笑著說道。
“張隊(duì)說,早知道這樣,就不跟你要人了。”米涵玉又小聲的說道。
陳俊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有張隊(duì)這句話,就足夠了。”
“對了,你讓我?guī)兔Φ氖虑椋乙呀?jīng)做到了。”米涵玉這個時候才說出了這句話。
這可算是一個好消息,陳俊立刻笑道:“有這好消息,你怎么不早說?有你的幫忙,這幾個人即使被提走了,那也沒什么的。”
方詩韻聽到陳俊的話,只是看了看米涵玉,卻是什么都沒說。
米涵玉看了方詩韻一眼,又看向了陳俊。陳俊明白米涵玉的意思,說道:“說吧,沒什么的。”
米涵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說道:“審訊了他們一次,可是什么都沒問出來。他們什么都不說,很快就被提走了。審訊的時候我也在,其中一個人,似乎是和什么韓少有瓜葛。”
“是嗎?”陳俊問道,這個消息其實(shí)也不算什么意外,只不過現(xiàn)在只是確定了罷了。畢竟當(dāng)時他們私自審訊那幾個家伙的后死后,他們一點(diǎn)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他當(dāng)時在想什么?”
“他當(dāng)時想的就是韓少會把他們救出去。”米涵玉說道:“有用的也就這個,其余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說著話,米涵玉的小臉禁不住紅了一下。
看到米涵玉這個神色,陳俊明白,一定是那個家伙想到了出去以后,可以花天酒地之類的事情。
“這次,我可真的得好好謝謝你了。”陳俊很認(rèn)真的看著米涵玉,說道:“我欠你一個人情,如果你有事需要我?guī)兔Γ乙欢ú粫妻o的。”
“呵呵。”米涵玉只是輕輕笑了一下,說道:“你也幫了我不少的。至少,我現(xiàn)在覺得過的很充實(shí)。”
陳俊和米涵玉之間的對話,方詩韻根本聽不明白。陳俊卻是知道米涵玉說的這些,是因?yàn)樽约航榻B她加入了異能協(xié)會,她現(xiàn)在不感覺自己是孤立的一份子了。
“并不是什么大事,也不過是舉手之來,你就不必念念不忘了。”陳俊很平靜的說道。
米涵玉也很平靜的看著陳俊,說道:“我現(xiàn)在做的,也是我的舉手之勞。”
很平靜的對話,卻是一下把兩人的關(guān)系拉的極為親近。兩人相視一笑,都不再說什么了。可一邊的方詩韻,卻是看出了兩人的笑容里,有那么一種恬靜的東西在里面。心里不由得有些吃味一般,看著米涵玉,心道:“不就是一個精神類異能者嗎?有什么好神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