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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前塵往事

“時臣兄,你們來得真早呀。”正聲領(lǐng)著衆(zhòng)人依次進(jìn)的門來,任憑謝時臣有那百般本領(lǐng),沒有人和他附和,這一個人的舞臺也是決計熱鬧不起來的。而清渺又一副不慍不火,拒人以外的模樣,他又怕自己一不留神哪點沒注意得罪於她,處處賠著小心。還不能讓場面冷淡下來,得時不時的說些什麼,活躍一下氣氛,真是有種如履薄冰的感慨呀。

看到正聲走進(jìn)來,他心中頓時放下一副重?fù)?dān),用手帕往額頭上一擦,喔,這一會的工夫竟冒出一頭的汗水來。雖然心底對正聲他們是感激倍致,但口上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我們早到?正聲兄你也好意思說,說好是酉時到,這都快到酉時四刻了你們纔來,可讓我們在這一陣好等呀。”

正聲先不答話,也不等他來請,老實不客氣的率先入坐,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就幹了個一滴不剩,先讚了句‘嗯,好酒’,纔將注意力復(fù)又轉(zhuǎn)向他們,一臉無辜的說道:“這你們可不能怨我,都要怪文定這小子磨磨蹭蹭的,我可是一早就在門口等著了,可他硬是不出來我有什麼辦法。”

“實在是抱歉,那個鋪子裡還有些事沒忙完,所以耽擱了一會,讓諸位久侯了,怠慢之處還望多多包涵。”文定趕緊上去先賠個罪,衆(zhòng)人哪會真的去怪他,雨煙就立即爲(wèi)護(hù)著他說道:“哪裡,柳相公不必在意,我們也只是先來一步,沒謝公子說的那樣。”說著還埋怨的望了謝時臣一眼。

人家主人都不介意,謝時臣惟有一笑置之,對文定說道:“文定,你這身後的二人,是不是也爲(wèi)我們引薦,引薦。”文定指著道定介紹道:“這是我的四弟柳道定,道定這謝兄臺你是見過的了,這是雨煙姐姐,這是清渺姐姐,這是紫鵑姐姐。”

謝時臣雖事先知道了道定,卻未曾與她們講明,想留給她們一份驚喜。道定拜見道:“三位姐姐好,三位姐姐真是楚楚動人,讓道定都不知道身在何處了。”他小小的人,卻是一副大人般的口氣,引的三女子一陣嬌笑。

知道了他的身份後,雨煙顯得格外高興,忙起身輕輕的拉著他的衣袖轉(zhuǎn)了兩圈,掩著嘴笑道:“兄弟倆還真有些象,你們看這道定弟弟,就象是小一號的文定了。道定,你幾時來的呀,也未曾聽你哥提起過。”

雨煙玉潔冰清的模樣與氣質(zhì),還有對自己表現(xiàn)出的親暱態(tài)度,一下子讓柳道定倍感親切,就如同是春風(fēng)拂面一般,渾身透著舒服,讓他不自覺的就仰望著親和的她,順從的回答道:“原本家裡是打算讓我到廟山去尋我哥的,正好今早在渡頭碰上了,也就一同過來了。”

雨煙釋懷的笑了笑,那明媚的笑容讓雅間裡的衆(zhòng)人,不由己的將目光全然投入在其身上,而她的一雙俏麗的眼睛則徑直望向文定,說道:“我說呢沒,文定還會將自己的弟弟藏起來,不讓我們知道。”當(dāng)著衆(zhòng)人之面,文定也只能是傻笑兩聲搪塞過去。

看著他的呆樣,雨煙白玉般的臉上也是露出笑靨來,又轉(zhuǎn)向道定說道:“那這次道定弟弟來,可要多玩些時日,要是你哥沒時間陪你,姐姐和紫鵑姐姐陪你怎麼樣?”有二個美人姐姐帶著自己出去玩,道定自然高興的很,答道:“那最好了,我哥在我面前一天到晚板著臉,象是差他很多錢似的,我纔不和他出去呢,我就和姐姐去玩。”

順著他的話,衆(zhòng)人皆望向文定,他平常確實老是一副面孔,都沒什麼太大的波動。經(jīng)他弟弟貼切的形容,衆(zhòng)人都有些忍俊不已,正聲也很有同感的說道:“還有,還有不論做什麼事,都必要深思熟慮過才幹做,急的我有時就想上去捏他幾把。”

文定被他們說的不好意思,惟有拉著小弟說道:“你忘記,來這邊是做事的了,成天就想著玩,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再去讀書呀。”道定這纔想起來,自己出來是做事的,一聽要送自己回去讀書,忙嚇的將頭縮了回去,吐了吐舌頭,對雨煙說道:“喲,對了,姐姐,我還要學(xué)著做事,只有等以後再找你玩。”

眼前這道定還是一副小孩模樣,謝時臣不禁奇怪的問道:“文定,你弟弟還如此的年幼,怎麼就要出來做事了。”文定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咳,本來讓他在家好好讀書,指望有朝一日能光耀門楣的,可是這小子就是讀不進(jìn)去。家裡拿他也沒有辦法,也不能任由他象個野孩子般成天玩耍,就只好讓他早點出來學(xué)些本事了,我正在發(fā)愁他能學(xué)點什麼呢?”

“放心吧,文定。道定的事我不是說包在我身上嗎,就這一個下午我就已經(jīng)給他找好了,是吧小顏。”衆(zhòng)人順著正聲的目光都望向燕顏,自打她進(jìn)來後那雨煙,清渺與紫鵑就認(rèn)出了她。常言道是不打不相識,何況她們都打了兩次了,還有什麼是認(rèn)不出來的。不過對她的印象,都不怎麼好,只是看著她是文定與正聲帶來的,也不便叨問太多。

同樣覺得眼熟的還有謝時臣,不過時間太短記不大清楚了,模糊中隱約有些,但想要娓娓到來,卻又說不出。

感覺到衆(zhòng)人的眼光都望著自己,燕顏也不好保持沉靜,生澀的說道:“要是道定不嫌棄的話,明日就可隨正聲哥哥去我爹的碼頭找我,在那裡到是有許多的工作。”

道定想不到到這的第一日,就找到了工作,那還會有什麼嫌棄,連忙點頭說道:“我去,我去,碼頭那人來人往的多好玩呀,謝謝燕顏姐姐,謝謝正聲哥。”

顧正聲這次感覺是長足了面子,讚許的給了燕顏一個眼神,後又對道定說道:“沒什麼關(guān)係,不就是一個工作嗎,那在你正聲哥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外面的酒菜也上上來了,謝時臣這個名義上做東的主人,催促著衆(zhòng)人入席。

一開始大家還都是以文定晉升爲(wèi)焦點,推杯勸盞的喝的很是愉快。恭喜,祝福的話毫不吝嗇的涌向文定。

後來燕顏通過靜心觀察,也覺得眼前的幾位女子,不是自己印象中那些青樓女子一樣不堪。不但是才貌出衆(zhòng),更有一身豪氣流露其間,特別是在知道她們不會對她的正聲產(chǎn)生什麼興趣後,心有愧疚的爲(wèi)前兩次的誤會,向雨煙她們道歉。都是女孩子家,又是練武之人,只要不是爭自己的男人,哪有那麼大的仇怨,反而還有些相互欣賞。

本來燕顏與那三位女子之間還隔著顧正聲,聊的起勁便將坐在正聲身旁的正聲,踹到文定他們那一邊。

雨煙她們?nèi)嗽诼犅勓囝仯穷櫿晱男《ㄏ碌奈椿槠蓿肿穼ち怂枚嗄甑慕?jīng)歷後,她們反而有些感同身受的站在她這邊,一下子一改前兩次的刀光劍影,而是掉轉(zhuǎn)槍頭一致指責(zé)顧正聲風(fēng)流成性,有了未婚妻還涉足風(fēng)月場所。

不過前提是好在文定,未將他在燕府的經(jīng)歷說出來,不然眼前的閨中姐妹,竊竊私語的畫面又要變成你死我活的場景了。

幾個男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適才燕顏還與她們水火不溶,現(xiàn)在卻有聊不盡的話題。他們這幾個男人反倒成了多餘的了。

三人結(jié)伴去茅房的路上,原本打算藉此機(jī)會多親近清渺的謝時臣,心有不甘的對他們說道:“她們這都是怎麼了,一會工夫就親密成這副模樣。”

相對於他們的被冷落,正聲更是時不時還要遭倆從那邊瞟過來的白眼,他唉聲嘆氣的低聲說道:“以我以往對女人的經(jīng)驗,她們都是不大理性的人羣,此刻是風(fēng)平浪靜的,下一刻就可能是驚濤駭浪,你們最好不要用常識去判斷她們。”

文定還好,謝時臣卻一臉的愁眉不展,說道:“要是能有風(fēng)浪我或許還會滿足些,可是你們看看不管我如何的表現(xiàn),如何的折騰,那清渺姑娘就是絲毫不爲(wèi)所動,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哎。”

相對於清渺,這種壓根對你就不理睬的姑娘。正聲也是曾經(jīng)深受其禍,他拍了拍時臣的肩膀道:“謝兄,喜歡上這種極品的姑娘,我也只能是勸你自求多福了。”二人不約而同的羨慕文定,說他福氣最好。

文定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你們倆說話,怎麼又扯上我了。”正聲道:“我們這三人中自然是數(shù)你福氣最好,你看那雨煙不但是脾氣好,人品好,對你更是無微不至呀。一聽道定是你弟弟,趕緊著殷勤招呼,這份溫欣真是讓人眼紅呀。”

對於雨煙文定也真是沒什麼好說的,只是覺得自己越來越多的虧欠她,只能以後的日子再慢慢的來償還。

三人返回雅間的時候,四個女子都已是親密無間了,還在相互讚揚,燕顏對雨煙說道:“雨煙姐姐,你那身功夫真是讓小妹佩服,你都是怎麼練的呀?”雨煙也是不吝其詞的誇道:“哪裡呀,妹妹的功夫也很好呀,還有那天與你一同去的掩面女子,她是誰呀?真是不得了,說出來不怕你們笑,那天要不是時間倉促,中途停下來了,我是必輸無疑呀。”

聽聞別人誇自己的姐姐燕顏是滿心的歡喜,道:“那天同去的正是家姐,後來她也與我說姐姐的身法輕巧,招式優(yōu)美而又實用確實,讓她也大開了眼界。”相互間彼此吹噓起來,道定坐在一旁也不言語,埋頭與桌子上那些美食苦苦作戰(zhàn),時而雨煙她們還直往他碗裡夾。

這時門外送上最後一道菜,只聽小二唱道“蒜泥白肉”,雨煙轉(zhuǎn)過身來輕聲爲(wèi)道定,介紹道:“等下你試試這道菜,可好吃了。”燕顏欣喜的說道:“我也喜歡這道菜味道爽口、肥而不膩,拌飯下酒是最好了。”道定聽著口水都差點要留下來了。

門簾被掀起,可小二站在一旁卻不進(jìn)來,只見一廚子般裝束的人捧著菜盤進(jìn)來了。將菜端上了桌子,道:“‘蒜泥白肉’各位客官請慢慢品嚐。”

認(rèn)出他的人可吃驚不小,竟是這‘醉仙樓’的大廚師紀(jì)浮雲(yún)。那天在廚藝比試的時候,正聲他們見過他,當(dāng)著燕行舟等那麼多大老闆的面,他也只是在最後纔上來露了露臉,即使如此走的時候還沒給那些老闆打招呼,今日一道菜竟親自送上來,到讓他們吃了一驚。

燕顏是這裡的常客,見他的次數(shù)也只是比其他人多個一兩次,她試探性的問道:“紀(jì)師傅,是馮叔叔讓你上來的嗎?”

雖然對她的父親那些人,紀(jì)浮雲(yún)都是置若罔聞,但這麼小姑娘的問話,他卻不好意思視若無睹,答道:“掌櫃的事我不管,我上來只是因爲(wèi)這位小兄弟。”目光直指柳文定,文定心想自己加這次見他,不過也就是第二次,這紀(jì)浮雲(yún)有什麼事還要找自己的呢。有些糊塗的問道:“紀(jì)師傅,找在下是所爲(wèi)何事?”

“當(dāng)日這位客官,一語便點名紀(jì)某最後上的那道菜叫‘麻婆豆腐’,不知這位客官是從何處得知的此道菜名?”原來他如此慎重其事的上來,就是爲(wèi)了這件事,一干人不免爲(wèi)這位大廚師怪異的性情而驚訝。

“麻婆豆腐,哥,他說的‘麻婆豆腐’是不是,就是娘經(jīng)常做給我們吃的‘麻婆豆腐’呀?”文定還沒來得及回答,道定已經(jīng)道出了更讓人匪夷所思的隱情。

紀(jì)浮雲(yún)索性直接去問道定,道:“小弟弟,你娘怎麼會做這道菜的,告訴叔叔,你孃的姓氏是什麼呀?”道定答道:“我娘是姓李呀。”

“姓李,姓李,那會是誰呀?”道定的回答讓紀(jì)浮雲(yún)更摸不出頭緒來,文定心想瞧他的職業(yè),以及奇怪的舉動只怕搞不好還是叔伯輩,忙離座對他恭敬的說道:“紀(jì)師傅,晚輩猜得出您的這道‘麻婆豆腐’實在是因爲(wèi),家中老母先前時有作過。您也無須奇怪我孃的姓氏,因爲(wèi)她也是近些年經(jīng)由我父親傳授的。”

“那你父親的姓氏是姓任,還是姓柳呀?”紀(jì)師傅激動的抓住文定的雙臂,文定回答道:“晚輩柳文定,這是我四弟。”紀(jì)浮雲(yún)急忙問道:“那柳世榮是你們什麼人?”

“那正是家父名諱,還請問長者如何稱呼?”文定順手將還呆在桌子上的弟弟給拉下來,紀(jì)浮雲(yún)看著這兄弟倆還真與故人有些相似,道定還小還不怎麼顯得出來,可文定活脫脫就是當(dāng)年那故人,與自己同竈而食時的那般模樣。

紀(jì)浮雲(yún)有些感懷的說道:“文定小時候你娘還帶你來過漢口,師叔我還抱過你的,想不到,這些年不見你們一個個都長的這麼大了。”又望向小道定道:“你即是老四,就該是叫作柳道定了。”道定未曾自報名號,他就給猜出來了,道定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文以載道’當(dāng)年你們家老大還不到十歲,又有了你。柳師兄爲(wèi)了你們這幾個名字,當(dāng)時還免費給一位文人做了幾個拿手的好菜,後來那文人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我也在場呀。”紀(jì)浮雲(yún)的話一下子讓大家吃驚不小,‘師兄’,怎麼說來那文定的父親也是有些來歷的,不是簡單的莊稼漢了。

文定則忙拉著弟弟拜見道:“師叔在上,請受小侄一拜。”紀(jì)浮雲(yún)欣然承受,將他們二人扶起來,左看看,右看看不免羨慕的說道:“嗯,師兄到是真的有福氣呀。對了文定,你怎麼會在當(dāng)鋪裡幹活了呢?我記得你父親還在漢口的時候,家裡不是來信說你在家裡讀書,十一歲上便考中了秀才,師兄爲(wèi)此還樂和了好些日子,我們都說你將來一定是要金榜提名的,怎麼現(xiàn)在成了買賣人了?”

被說起往事,文定有種晃如隔世的感觸,閃爍其詞的說道:“後來有些變故,就沒在繼續(xù)學(xué)業(yè)了。不過好在的是我三弟柳載定,如今也有了秀才的功名,再有個幾年也可以參加鄉(xiāng)試了。”

紀(jì)浮雲(yún)有些懊悔的說道:“說起來這都要怪我那師兄,脾氣比誰都倔,出了事也不許別人幫他,自己悶不做聲的就回去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不然也不會耽誤了你那大好的前程,他的手現(xiàn)在好些了沒有?”

“多謝師叔關(guān)心,經(jīng)過這幾年已經(jīng)沒什麼大礙了。”紀(jì)浮雲(yún)稍稍的寬了一下心,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說的太多,撫摸了道定的額頭,說道:“要是有空,來找?guī)熓逋妗!闭f著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就轉(zhuǎn)身出去了。

一屋子人聽的似懂非懂,紀(jì)浮雲(yún)走後他們絲毫不肯放過文定,非要他將這個師叔的來歷解說一遍。文定無奈只好說道:“我叔父,早些年曾來漢口討生活,學(xué)的也就是廚師這門手藝,這位紀(jì)師叔想來該是他老人家同門學(xué)手藝的師兄弟吧。”

正聲又問道:“後來呢?又出了什麼事,怎麼又回去了,你這小子,怎麼從來也不曾聽你提起過,上次你道出那道菜名,我就覺得希奇。”

文定有些委屈的答道:“我也不是有意瞞著你們,我也是很少聽叔父提起他以前的事,只是那年他回來了後,手上還留下點傷,就再也沒出去了。”道定也奇怪的說道:“哥,你還知道這麼些事呀,我連叔父會做菜都不曉得,家裡一般都是娘做的飯。”

雖然文定說的時候是輕描淡寫,但衆(zhòng)人還是能體會出裡面的辛酸。原本是鄉(xiāng)間的小神童,卻不得不爲(wèi)家裡突至的噩耗,放棄自己的前程,踏上養(yǎng)家餬口的謀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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