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jié)提要:接上一章內容,祭禮即將開始,阿杏愿意以成為祭品換大標的活路。網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而大標則正在前往花鋼別墅的路上,打算與起了殺心的花鋼對質。另外一邊,沈陌、孫野安也正在行動。在祭禮即將開始的時刻,一層層的暗流浮波,都匯聚向花鋼的別墅。
空蕩蕩的街上,阿杏正站在商店櫥窗外看著櫥窗里裝飾華麗的衣服。
“喂,走開點,臟不臟啊。”一個店員從商店里走出來,推了一把阿杏。
大標正走在給阿杏買水回來的路上,天氣炎熱,他手上的兩罐冰雪碧上都附滿了水珠。他聽見阿杏的叫聲,便循著聲音抬起頭,正看見一個店員在推搡著阿杏。
“你干什么!”大標大吼一聲,朝著店員沖了過去。
店員看見大標沖過來,不禁愣住了,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穿著如農民工一般的女人,竟然有這樣一個身形彪悍的男朋友。大標一下子就沖到了他面前,揚起手上的兩罐雪碧砸在了他頭上。那店員被砸得兩眼發(fā)綠,搖搖晃晃地后退著倒在了地上。
“你憑什么打人啊!”又三個店員從店里沖了出來,他們手上拿著厚重的鐵制衣架沖著大標頭上打起來。
大標抬手去擋,衣架冷硬地打在他手臂上,每一次打上去都疼到麻痹。大標疼的喊出了聲音——出道這么久以來,他是第一次被衣架子打到喊出聲音。
不知誰在他身后踹了一腳,把他踹倒在了地上。他倒下去,正看見另一個店員沖著阿杏走過去了。那個店員手上拿著的不是衣架,而是一米長的砍刀。
“操!”大標吼了一聲,“沖我來啊。”
那個店員沒有理他,只是向阿杏走過去。
猛然間,大標發(fā)現(xiàn)那個店員的長相有點眼熟,他再仔細一看,那個店員長得居然有點像他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店員,分明就是他自己在拿著砍刀向阿杏走過去。
“操!”
大標猛地喊了一聲,醒轉過來。他不停地喘著粗氣,慶幸一切都只是在做夢。
夜風正不停地吹著,路燈光在夜風中放佛都在晃動。大標抬頭看一眼天色,夜空一片混沌,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他放佛又回到幾年前,想起自己第一次砍人的那個夜晚。
但是現(xiàn)在回想起來,如果當年他不去混事,今天阿杏也不會被綁架。一切何嘗不是像他夢里那樣,他那把砍人的砍刀,最終落到了阿杏的頭上。
時間接近八點十分,是去花鋼別墅的時候了。大標揉揉朦朧的睡眼,駕車向花鋼別墅開去。
晚上九點鐘,大標把車開到了花鋼別墅外。花鋼的小弟攔下了車,大標從車駕駛座里走了出來。
“給你們老大傳話,說大標來了。”大標一下車就單刀直入地說了。
小弟們把話原樣地傳回給了花鋼,花鋼沒有二話,讓小弟給大標搜了身,確認大標身上沒有帶武器,才放他進去。他怕大標進去打擾到祭禮,便讓大標把車開到別墅大門外。花鋼帶著二十多號人,站在別墅大門外迎接他。
大標把車停到了大標面前,從車上走了下來。
“老蛇呢?”花鋼見大標一個人從車上下來,便問。
“你覺得我會蠢到把老蛇直接帶來嗎?”大標一笑,但難以掩飾臉上的虛弱,他還沒從昨天的傷中恢復過來。
“你也真夠厲害的啊。”花鋼打量著大標,“昨天砸了我的盤口,受了重傷,不僅躲開了警察的追捕,還能在今天早上燒了我的車。”
“你花鋼手下,什么時候出過慫人啊?”大標倒是毫不在乎。
“你一個人干的?”花鋼問道。
“怎么了?”
“我聽說,攔下我面包車的,可是個警察啊。而且是兩個人對我面包車下的手,其中好像沒有任何一個人長得像你啊。你是聽那個混蛋在街頭瞎吹的吧,啊?”花鋼舉起槍對準了大標,“你連我都敢耍!你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快一點死和慢一點死,你選哪個?”
“如果你把阿杏放了,根本就不會有這么多事情。”大標的眼里射出憤恨的怒火,“你他媽的就一直揪著不放,揪著不放,根本都不是我的錯啊!現(xiàn)在你兒子死了,塔少死了,就剩下我和你,你一定要所有人都死了剩你最后一個才肯罷休是不是。就他媽這樣才能顯現(xiàn)出來你是旬州第一老大是不是啊?”
“這就是你的遺言,是吧?”花鋼拉開了手槍的保險,對準了大標的額頭。
“你就和你兒子一樣該死。”大標已經毫無顧忌了,“你知道嗎?是我故意讓他開槍的,我知道他身邊有煤氣罐,他一開槍,我就把他的槍口推向煤氣罐。我親眼看見煤氣罐的鐵片把他上半個腦袋削掉的!”大標狂笑起來。
“你媽的!”
花鋼罵了一聲,調轉過槍托砸向大標的前額。槍托和額骨接觸,發(fā)出一聲硬響。大標額頭的皮膚被槍托壓扁磨爛,血一下子就濺射出來。
大標倒退一步想扶住車門,但手抓空了,倒在地上。
“我剛剛給你面子,問你想要快死還是慢死,你選了慢死。”花鋼走上去,一腳踏在了大標胸口,狠命地碾著。
大標的胸骨發(fā)出“喀拉喀拉”的響聲,花鋼再這樣碾下去,大標的肋骨都會被壓斷。
“你試試看。”
大標突然發(fā)出一聲詭笑,抬腿踢倒了花鋼,一翻身把花鋼壓在了身下。
花鋼的小弟們見狀準備沖上去,但花鋼卻突然大吼了一聲:“都別動!”
花鋼的反應是及時的,大標把他壓倒的一刻,他看見大標車下,滿滿地都貼著雷管。
“你們這些人,喜歡把人往死路逼。”大標搶過花鋼的槍,狠狠地抓住了花鋼的后領,“現(xiàn)在我終于被你逼到死路了,你開心嗎?”
車下的雷管中央閃爍著一枚紅色的二極管,那正是引爆的信號裝置。大標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電視遙控器改裝過的起爆器,現(xiàn)在只要他按下起爆器,他和花鋼就會被沖擊而來的爆炸炸得四分五裂。
“跟我上車。”大標把花鋼拎了起來,“讓他們把別墅門打開。”
大標下腹的傷口在廝打的過程中被扯裂了,血液又開始向外滲。
幾個小弟慌忙跑過去把別墅大門打開了,大標和花鋼上了車,把車向別墅里開去。花鋼這才開始后悔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下不僅不能全身而退,可能連性命也要保不住了。
“你覺著你真的能走掉嗎?”花鋼抓過頭看著大標,“就算你現(xiàn)在走掉了,我們還是會追殺你。你在旬陽縣城那么一大家子人都能走掉嗎?他們走不掉,我們還是會追殺下去。”
大標看了一眼花鋼,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把車向別墅里開去。
“行吧,我給你最后開個條件怎么樣:我把阿杏放了,也不再追殺你們家人,怎么樣?”花鋼不停地觀察著大標的神色,但大標表情凝重,好像完全沒在聽他說話。
大標把車停在了別墅院子里,花鋼的小弟們也向院子里聚攏,所有人都拿著槍,都對準了坐在車里的大標,但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怎么了?還想加價嗎?”花鋼有點心急了,“我再多給阿杏一百萬怎么樣?夠她給你守一輩子寡了。”
“你他媽什么時候才能把你這副臭架子放下來啊!”大標終于爆發(fā)了,他用槍狠狠地頂住了花鋼的臉,“全世界人都為你服務嗎?你讓別人怎么樣,別人就要怎么樣啊是不是?你不也和大家一樣,大家不都一樣!你每天和別人女人躺在床上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在干什么?我們在給你打天下的時候,你在那吃喝玩樂,現(xiàn)在我們出了點問題,就要我們死!別人這樣對你,你怎么想啊。”
花鋼被大標吼得愣住了,他極力掩藏住了恐懼,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阿杏在哪里?”大標的聲音顫抖著,血不停地從他的傷口向外流著,“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拉一個墊背的人,你要是不想給我墊背,最好快點說出來。”
“已經有人去找了,你能不要著急嗎?”
花鋼徹底慌亂了,他知道這時候阿杏已經被送到地下室去做祭品了。
“阿杏是不是不會出現(xiàn)了?”大標突然反應過來什么一樣問。
“沒有,不會,不會!”花鋼拼命搖著手,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滲出來。
“阿杏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想活了,你知道嗎?”大標湊近花鋼,露出恐怖的神色。
“在,在路上了……”花鋼結結巴巴地,前言不搭后語。
然而大標卻突然笑了起來,說:“狗日的,我逗你玩呢。”
“什么?”花鋼不知道大標的話什么意思。
“我當然知道阿杏沒死,”大標笑了笑,“我還知道我也不會死。但是,就你會死。”
“什么?”
“再過一個小時,你就完了。”大標看著花鋼恐懼的眼神說,“你看著吧。”
花鋼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大標吸引了門口所有小弟注意力的時候,沈陌和孫野安已經悄悄摸進了別墅的后門,他們的目標,正是即將舉行人禮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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