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停下腳步,一看竟然是沈君傲。
沈君傲鐵青著臉問道:“你為何要走一聲不吭地走了,也不帶我一起走。”
李墨一臉地無辜:“我還以為,你把人家玄道弄壞了,心下歉意,要留在這山上贖罪呢?”
沈君傲氣得一跺腳,心里道,你這個傻瓜蛋,難道你就看不出來我是為了你留下來的嗎?可是這種話又怎么好意思說出口,所以臉上氣得通紅,卻只能一聲不吭。
李墨見沈君傲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看她這生意的樣子,十分得可愛,沈君傲本來就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如今這一氣之下,臉上白里透紅,甚是好看。李墨看著他的臉不禁一怔,多看了兩眼。
沈君傲見李墨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心下一喜,這么久以來,李墨還沒有這么認真地注視過自己,難道他是喜歡上了自己,這么一想,所有的不快立即煙消云散。她嬌羞地問李墨:“你干嘛這么盯著人家看。”
李墨尷尬地一笑,然后找了個憋足的理由:“沒什么,我只是覺得你長得像一個人。你要下山嗎?那我們一起吧。”
山路間,多了一道旖旎的風光,一個帥氣的少男身旁跟著一個靚麗的美少女。他們的歡笑流蕩在了這崇山峻嶺之間。
這老和尚的院廟坐落在小乘山,這小乘山的位置離市區(qū)較遠。兩人趕下山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兩人找了一間客棧住下。可是不知道為何,這些天來,這小乘山下的客棧竟然都滿客了。好不容易找了間客棧,這客棧的老板笑瞇瞇地看著李墨和沈君傲:“我這里剛好有一個上等客房,你們小兩口來的真是時候。”
沈君傲一聽這話,忙急道:“老板,您誤會了。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老板樂呵呵地道:“我懂,我懂,這年頭像你們這般私奔得多了去了。您放心,我這人嘴巴緊得很,要是有人追來,我不會泄露你們行蹤的。”
沈君傲又羞又急:“老板真的不是這樣子。”
老板卻是笑呵呵地說道:“我懂,我懂。”
沈君傲沒好氣地道:“你懂什么懂。”
可是這個老板卻是十分得可愛,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笑呵呵的。
沈君傲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李墨,可是李墨卻是笑嘻嘻地看著他們,不置可否。
看到李墨這樣,沈君傲的怒氣倒是消了不少。女兒家畢竟臉皮薄,這大庭廣眾地被人這么一說,自然心下里不痛快,但是看到李墨這種神態(tài),心里不由得一怔,難道李墨并不介意,難道說,李墨已經(jīng)默認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想到這,沈君傲光顧著羞澀了,怒氣倒也減了不少。
老板看著兩人猶豫不決,為了促成這筆生意,他再次道:“如今這小乘山下,客房緊張,也只有在我這有空房間了,還是別人退了房才有的。要在別處,恐怕也就沒有房間了。”
“那好吧,就這一家吧。”找了這么多家店,確實也沒地方住了,李墨掏出一錠銀子,扔給了老板。
“好咧。”老板利索地開了單,領(lǐng)著兩人上了樓。
這是一間豪華的客房,里面裝修得很考究,只是房間里就一張床,這讓人很尷尬。
沈君傲臉色通紅,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不該進去。
李墨吩咐老板道:“老板,你幫我再準備一床被子,晚上我就鋪在地上睡好了。”
老板愣了一下,然后笑著搖了搖頭出去了。走到門口,還低聲地笑道:“欲蓋彌彰,裝什么裝啊。都是小兩口了,還用得著這樣嗎?”
沈君傲又羞又氣,正要找老板理論,卻被李墨一把制止住了。“別跟他們計較太多。再說了,這孤男寡女住一個房間確實也不太合適,這樣吧,晚上我就到外面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了。”
沈君傲的眼里閃過一絲失望,她似乎在期待著什么,又害怕著什么。心里十分矛盾。但是聽到李墨這么說,不禁一絲失望的神情涌上了心頭。而且自己睡房里,讓李墨睡外面,這天寒地凍的,想想也不合適。
“要不然,就湊和著,打個地鋪,睡一個晚上吧,外面天寒地凍的。”沈君傲滿含著嬌羞道,雖然都是江湖兒女,但終究是個女孩子,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就算坦坦蕩蕩,但是畢竟有點不好意思。
“我們修煉之人,還怕什么天寒地凍的。”李墨剛這么說著,外面卻又下起了漂泊大雨。
沈君傲臉上含著紅暈:“外面濕漉漉的,不太舒服,都是江湖兒女,何必拘泥這些小節(jié)。”
李墨想想也是,自己莫不是太過迂腐了,人家一個女孩子家都能看得這么透,不拘泥小節(jié),自己何必那么看不開。更何況,這天寒地凍的對于李墨這些修煉之人,確實算不了什么,只是這雨太大了,搞得到處濕漉漉的。確實也不太舒服。
等老板派人送來被子,李墨就這么和衣而臥,睡地鋪。而沈君傲則睡在了床鋪之上。
屋里的火苗在跳動著,似乎在閃著曖昧的光芒,屋子里十分得靜謐。
李墨修煉精神力量,如今的各個感官變得十分得靈敏,躺在地板上還能聞到沈君傲身上發(fā)出的淡淡清香,那是一種讓人陶醉的處女的體香。李墨畢竟是個男人,此情此景,內(nèi)心深處不禁也是一陣燥熱。不得不說,沈君傲是個絕代風華的女孩,這樣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夢寐求之,人長得漂亮,武功又好。要不是自己先遇到枕月,難保不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孩。他翻來覆去的,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也會失眠。
而沈君傲此刻躺在床上,雖然沒有大的動靜,但是眼睛也是圓睜著,此刻她的心情非常得復雜,她是一個驕傲的女孩,不知道后面有多少人排成隊,千方百計地想要接近她,可是甚至有的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可是今天,她卻和李墨獨處一室。聽著李墨翻來覆去的聲音,她似乎在期待著李墨能有什么動作,但是少女的羞澀又讓她有點害怕,萬一李墨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自己該怎么應(yīng)對。
屋子里火燭噼里啪啦地燃燒著,兩人皆是各懷心事,都沒有睡好覺,這樣彼此煎熬著,兩人這一覺都沒有睡好。
清晨,老板送來了梳洗的東西。老板看到兩人的模樣,不禁偷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