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這件事情明天再談。”景成皇疲憊的揮了揮手,他忽然感覺到很累,那種沉重的疲倦感和無力感向潮水一樣涌向他的全身。
景成皇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支撐不了多久了,但是他完全又放不下他一手創(chuàng)立的基業(yè),他緩緩的走到窗前默默的看著外面皎潔的月光長嘆了一聲。
陳墨生看著景成皇疲憊的身影張了張嘴,但是最后他只是沖著景成皇的背影鞠了一躬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冷鋒放下手中的電話仿佛老了十幾歲一樣,他接任家主這十幾年來一直是一帆風(fēng)順的,更甚至是他將冷家推向了極盛的巔峰,但是為什么,為什么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美麗的泡影一樣破滅。
雖然他知道商場上的情誼都是假的,但是真的到了自己孤立無援的時候看著昔日那些稱兄道弟的人們紛紛躲著他的時候那種憤怒又是那么的強烈。
他看著桌子上一份份的報告眼神越來越憤怒,最終他如同瘋了一樣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在了地上。
他不敢想象當這些消息被爆出來的時候情景,那將是毀滅性的,那代表著他十多年來的心血將付之東流,冷鋒不想看到這一切。
“父親!”冷雍容端著一杯鮮奶和一些糕點站在門口看著一夜之間蒼老的父親,在她的印象里他的父親是個堅強的人,不管在什么時候都充滿了自信,但是眼前的他卻是那么的頹喪和無助。
“父親,吃些東西吧。”冷雍容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沒用,現(xiàn)在家里遇到這么大的問題她竟然什么忙都幫不上。
“找到那個不肖子了嗎?”冷鋒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無力的問道
“沒有,哥哥的手機一直關(guān)著。”冷雍容將食物放到冷鋒的手邊,彎腰收拾著散落地上的報告。
“沒想到我冷鋒一世英名竟然會毀在自己兒子的手里,你讓我有何臉面面對列祖列宗。”冷鋒說著不由的老淚縱橫,就在前天冷家的股票開始被人惡意收購,很多股東易主,但是冷鋒并沒有過于擔心,因為畢竟那些小股東加起來的股權(quán)也沒有超過30%,但是自從他知道冷飛揚輸?shù)袅死浼?0%的股份之后,冷鋒就再也坐不住了。
因為一旦對方掌握了超過40%的股權(quán)那么對冷氏集團來說那將是極其危險的事情,只要冷家這些握有股權(quán)的人有任何人倒戈的話冷氏集團就會徹底被外人掌控。
“父親。您累了,去休息吧!”冷雍容關(guān)切的走到冷鋒的身邊,她實在不忍心看著父親一天比一天的憔悴下去。
“夠了!你除了叫我吃東西、叫我休息還能干點什么!”冷鋒揮開冷雍容的手大聲的咆哮著
“我……”冷雍容臉色蒼白的看著滿臉怒色冷鋒,兩行清淚瞬間就流了出來。
“對不起,雍容,我……”冷鋒看著滿面淚痕的冷雍容歉然的說道
“沒,沒事。那我先出去了!”冷雍容擦拭了下眼角的眼淚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她一口氣跑回了房間,趴在床上大聲的痛哭了起來,她從來沒有為父親分擔過什么,只是知道索取,而面對無助的父親她竟然什么忙都幫不上,她恨她自己,甚至她想到不管什么人只要能幫冷家渡過難關(guān),讓她干什么都行。
忽然她想到了一個人,陸云!對,景成皇欠他一個愿望,只要陸云肯去求景成皇的話,景成皇一定會幫冷家的!
想到這里冷雍容拿出了電話,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不知什么時候沒電了,她換上電池撥通了陸云的電話。
不過此時的陸云因為怕被唐飛和袁震騷擾已經(jīng)關(guān)掉了電話,但是冷雍容仍舊不放棄的撥打著陸云的電話,甚至連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玩了一夜游戲的陸云頭暈?zāi)X脹的走出了網(wǎng)吧,他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又是新的一天,吃個早飯先!”陸云摸著咕咕叫的肚子向著網(wǎng)吧附近的快餐店走去。
點了個套餐,陸云坐在椅子上左顧右盼的等著食物,這時他忽然看到左邊一個人手里拿著一張報紙,頭版頭條用黑色的粗大字體寫著“商界大地震,冷氏集團易主?”
看著那令人震撼的標題陸云騰的站起來走到那男人身邊一把搶過報紙看了起來。
“喂!你干什么?”那個男人惱羞成怒的看著陸云,陸云沒有說話只是從口袋里掏出不知道多少錢塞給了那個男人,然后專心的看著報紙。
當他看完整篇報道的時候,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冷雍容會不告而別了,而且為什么景成皇的語氣會那么疲憊,他有一種直覺冷家的巨變一定與那個黑衣女人有關(guān)。
想到這里他急忙打開手機,撥通了冷雍容的電話,當冷雍容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的時候,陸云焦急的問道:“喂冷雍容,你沒事吧,我看到報……”
“陸云!太好了,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馬上過去找你,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冷雍容在聽到陸云的聲音差點激動的哭了出來
“我?我在電網(wǎng)吧附近的餐廳。好好,我就在這里等你!”
不過當陸云見到冷雍容的時候還是難免有些小小的驚訝,因為眼前的冷雍容完全失去明艷照人的光彩,凌亂的頭發(fā),連衣服也看上去像隨意套在身上的,而且她的眼角還依稀能看到還沒干透的淚痕。
沒想到在這短短的一天之中一個開朗明媚的美少女竟然變得如此的憔悴。
帶著驚愕陸云上了冷雍容的車,冷雍容一言未發(fā)只是專注的開著車,陸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好安靜的坐在一邊。
很快冷雍容就將車開到了學(xué)校附近的那棟別墅,進了門冷雍容像個幽魂似地靠著沙發(fā)坐在了地毯上,陸云看著冷雍容毫無生氣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還好吧?”
他話音剛落冷雍容就抱著腿大聲的哭了起來,看著哭的要多傷心有多傷心的冷雍容。
陸云也慌了手腳他手忙腳亂的安慰著冷雍容道:“你別哭呀,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說,雖然我?guī)筒簧鲜裁创竺Φ俏沂且粋€很好的心情垃圾桶!”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遠遠超出了陸云的想象,冷雍容忽然坐起身子撲到他的懷里梨花帶雨的說道:“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吧,只要你肯幫我,我什么都可以給你!”
“你先冷靜點,如果我能做什么的話我一定會幫的。”陸云手足無措的將懷里的冷雍容推了起來,他感覺冷雍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處于一種崩潰絕望的邊緣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刁蠻的千金小姐會有如此無助的時候。
“只,只,只要你去求,求景伯伯,我,我們冷家就有救了。”冷雍容哽咽的說著,現(xiàn)在這是她唯一能想到幫助父親的事情了。
“景老伯?你說景老伯能救你們家嗎?”
“恩,恩。他欠,欠你一個愿望,景伯伯會答應(yīng)你,你的。”
聽著冷雍容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陸云已經(jīng)明白冷雍容的意思了,景成皇曾經(jīng)許下諾言要幫陸云完成三件事,而且無論任何事,只要現(xiàn)在他去求景成皇救冷家,那么以景成皇的實力完全可以幫助冷家渡過這次難關(guān)。
但是陸云此刻卻想到的是冷家這種實力雄厚的大家族陷入的危機一定是非常嚴重的,絕對不像是挽救一家十幾個人的小公司那般簡單,既然如此的話他的請求會不會將景成皇也帶入危險之中呢。
看著小臉蒼白的冷雍容陸云心里又不自覺的涌起一股憐香惜玉的情感,幫還是不幫陸云現(xiàn)在是左右為難。
冷雍容見陸云猶豫不決忽然咬著嘴唇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她慢慢的站起身緩緩的解開上衣的扣子,看著冷雍容晶瑩剔透的肌膚和可以讓所有男人都足以瘋狂的傲人雙峰,陸云不由的咽下了口水,而他的身體也起來某些變化。
“只要你肯幫我,我,我就是你的!”冷雍容紅著臉用幾乎細不可聞的聲音低頭道
陸云看著已經(jīng)快半裸的冷雍容猛的站起來將她的衣服重新合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道:“好,我?guī)湍恪5俏也恍枰@種報答!”
“抓緊時間,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景老伯!”陸云看著張口欲言的冷雍容急忙打斷道,因為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再待下去很難保證接下來他會做些什么
看著已經(jīng)重新整理好衣服的冷雍容,陸云一把拉住她的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向外走去,而冷雍容感受著陸云手掌傳來的熱度忽然覺得心里不再那么驚慌了。
在去往景家大宅的路上,冷雍容就像一只溫順的小貓,完全沒有往日的火爆潑辣,看來經(jīng)歷的事情越多人的改變就越大。
看著隱在山色之中的景家大宅陸云深吸了兩口氣,他真的從未想過會去向景成皇許下什么愿望,而此刻他卻要為了一個剛剛認識幾天的女孩去求景成皇,而這個請求不知會將眾人的命運引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