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里所有人都沉默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顯然他們都是各懷心事。
陸云看著車外不斷掠過的景物心中不由的緊張了起來,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是他根本無法預料和掌控的,惶恐不安的感覺讓他四肢都變的冰冷了起來,不過在他的內心深處竟有著一絲的興奮。
忽然一只溫軟的手握住了他的手,陸云轉過頭看著正握著他手的冷雍容,感受著那柔軟的小手帶來的溫度,他沖著冷雍容笑了笑便輕輕的抽回了手。
看著陸云疏遠的舉動冷雍容的眼睛紅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心好冷,好痛。淚水在她的眼眶里不停的打轉,但是她卻強忍了下去,她不想在除了陸云之外的人面前落淚。
“別擔心,我沒事。謝謝你陪著我!”陸云的話讓冷雍容的心慢慢的暖了起來,她轉頭快速的擦了下眼角對陸云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
其實陸云此時的心中十分的復雜,對他來說冷雍容并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對他的情意卻是縱使是瞎子也能看的出來,不過在陸云的心頭卻一直盤踞著另一個女人的身影。
就在陸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停了下來,帝皇集團的總部-帝皇大廈到了。
車剛剛停穩,車門就被人打開了,陸云看著外面那十幾個身穿西服彎腰行禮的帝皇干部忽然有種得意的感覺,陸云此刻似乎有點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為了那一點點的權力就爭的頭破血流,原來權力這個東西是如此的美妙。
姚管家率先下了車,陸云等人也緊隨其后的一起下了車,那等在門口的十幾個人在看到姚管家的時候那表情簡直就像是見鬼了一樣。
不過姚管家根本沒有理會那些人,大步的走進了帝皇大廈,他們所到之處所有人都惶恐的向這邊行禮。
看著那些人的表現,陸云頭一次對姚管家產生了興趣,一直以來在他的眼里姚管家只不過是一個古板守舊的老頭子,但是通過這幾天的觀察陸云發現姚管家顯得那么的神秘。
“那個,我有個問題!”陸云抓住前面的陳墨生小聲的說著
“恩?”陳墨生似乎在想事情,突然被陸云這么一拉顯得有些錯愕。
“我想問問,為什么那些人好像很怕姚管家似的?”
“這個……,你還是自己去問他吧!”陳墨生在聽完陸云的問題后愣了一下,接著便果斷的回避了這個問題
“嚇?那算了,我可不敢問!”開玩笑,陸云光看著姚管家那***不變的撲克臉就已經很不自在了,更別說去問這種問題了,他懷疑還沒問完就會被那個老頭扭斷脖子了。
乘上電梯,幾人被快速的送到了帝皇大廈的頂層,一個完全由玻璃幕墻搭建起來的巨大會議室。
一出電梯,陸云就看到一道高大的雕花木門,而蘇名遠正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陸云等人走到蘇名遠的身前。
“他們都到了!進去吧!”蘇名**靜的看著陸云輕輕的說道
聽完蘇名遠的話,站在那扇門前陸云的心跳開始加速了起來,他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下他內心之中的不安之后,便準備推開那扇看似十分沉重的大門。
但是蘇名遠卻伸手阻攔道:“我希望你明白一點,一旦你走進這道門,就意味著再無退路,不管你將要面對什么,你都必須要走下去,即使粉身碎骨!”
陸云縮回了已經搭在門上的手低著頭,沒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但是在短暫的幾秒之后陸云猛的抬起頭,用力推開那扇門走了進去。
門后房間采用了白色為主基調,再加上玻璃穹頂使整個房間顯得極其的空曠和明亮,這個巨大里空間里并沒有過多的擺設,只有一張巨大的白色長方形條桌擺在屋子的正中,而此刻桌子的兩邊已經坐滿了神色各異的人,唯獨正中的那張椅子是空著的,而紀允梅正一手扶在椅背上一邊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陸云等人。
此刻屋子里的人全都將視線投向這邊,而陸云那股剛剛醞釀的萬丈豪情在迎上那些不善的眼神時頓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此刻的他感覺整個人緊張的要死,嗓子直發緊,甚至他的腿都有一種要發抖的趨勢。
站在最后的呂子風在看到陸云的表現后,那兩道細長的眉毛不由的擰在一起,他不禁懷疑景成皇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怎么會找這么個菜貨來擔起這個千斤重擔,在他的認知里能坐在這個屋子里中間那張椅子的人必須是像景成皇那樣的王者,而不是眼前這個已經快要嚇的尿褲子的毛頭小子。
陳墨生走到陸云的身邊臉上掛著笑容一邊向座位上的人點頭致意,一邊附在陸云的耳邊輕輕說道:“嗨!這些人都是豺狼,如果你表現的像一只羊那么他們會瞬間將你撕碎!明白嗎?”
說完他用力的捏了捏陸云的肩膀,半扶半讓的引導著他向靠近主位的方向走去。
那些股東以及董事在看到陸云的時候都是一愣,他們完全想不通為什么景成皇身邊這個幾個心腹為什么會簇擁著一個渾身土氣的小鬼,而且連冷家的千金怎么也來了?只見坐在主位右手邊第一張椅子上的胖子語氣不善的說道:“姚盛!你不在總裁身邊伺候著帶個小叫花子來這里做什么?”
“姚盛?他不是叫姚文遠嗎?”陸云有些詫異的脫口道
“文遠是姚管家的字,不是名字!”陳墨生為陸云解答著
姚盛沒有理會那個胖子而是徑直走到了紀允梅的身邊冷冷的看著他搭在椅子上的手道:“拿開!”
“ok!”紀允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身走到了那個胖子的身邊位置坐了下去,一臉悠然的吹著口哨。
那個胖子見姚盛無視自己不由氣急敗壞的攥緊了拳頭,臉上的肥肉也都變得猙獰而扭曲。
而坐在靠近胖子坐著的幾個神情各異的男人都詫異的看著姚盛和陸云。
“林董,他是總裁的遺囑繼承人。”陳墨生將陸云引到了胖子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后神情嚴肅的看著那個胖子。
“什么?!!”陳墨生的話音剛落,整個屋子里頓時就炸開了鍋,那些董事、股東們都不可置信的對著陸云指指點點的議論著
紀允梅也饒有趣味的看著陸云,看來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有意思。
“開什么玩笑!這個小叫花子會是景老鬼的遺囑繼承人?別笑掉我們大牙了!”林胖子壓低了聲音,瞪著那雙死魚眼睛面相兇惡的看著姚盛
陸云被林胖子左一句小叫花子右一句小叫花子叫的火冒三丈,正要發作就聽一個聲音說道:“那我說的話林董信不信呢?”
“我現在以帝皇集團總法律顧問的身份正式宣布,陸云為景成皇的遺囑繼承人!”蘇名遠沒有給林胖子說話的機會便上前一步大聲的宣布著
“如果林董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開會了嗎?”蘇名遠雙目含霜的看著林胖子
“等等!蘇律師既然說這個小鬼是景總裁的遺囑繼承人,那么現在總裁還沒死,我想這個小鬼好像沒有資格坐在這里吧!”林胖子一臉陰笑的看著蘇名遠
“這個請林董放心!姚先生已經在昨天將其名下5%的帝皇股份轉到了陸老弟的名下,他現在是帝皇的股東之一!”
“什么?!”林胖子的臉色變了變,下意識的看了紀允梅一眼,似乎事情并不像他們想的那樣順利。
不過紀允梅依舊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他喜歡尋找刺激,尤其是看著他的對手在他的面前哀嚎,那種絕望的表情想想就讓人覺得興奮。
既然這些人想跟他玩,那他就奉陪到底,他根本不把眼前的這些老弱病殘放在眼里,景成皇倒了這些人根本成不了什么氣候。
想到這里,他的嘴角不由的浮現出一抹自負的笑容,那種可以預見的勝利者的笑容。
“現在可以開會了嗎?林董事!!”蘇名遠幾乎是咬著牙問道,而一直躲在最后面的呂子風在看到林胖子看向紀允梅的時候了然的哦了一聲。
“啊?哦。那開會吧!”林胖子見紀允梅沒有任何動靜,他只好清清嗓子,站了起來。
“各位請安靜!安靜!”隨著林胖子的聲音,原本吵雜的會議室重新安靜了下來,而坐在林胖子一側靠近主位的六個人始終沒有說話,他們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或閉目養生或擺弄著小物件,仿佛眼前的事情跟他們沒有一絲關系一樣。
而姚管家和蘇名遠等人也都坐到了由工作人員搬來的椅子上,圍在陸云的身后,陳墨生則側立在陸云的身后隨時進行指點。
“對面那幾個人是什么人?”陸云轉頭看著陳墨生,朝著那六個神色各異的人努了努嘴
“那個胖子就是林森,剩下的幾個人就是帝皇的董事!”
陸云了然的點點頭仔細的聽著那個胖子說些什么,此刻陸云已經沒有開始那么慌張了,他一直在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