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放眼滿京城,又重新開了一家最大醫(yī)館。今日正是掛匾之時,今日子衿姑娘免費為大家瞧病。剎那間整條街被圍的是水泄不通,醫(yī)館門前里三層外三層更是人滿為患。身旁的洛辛,疏櫻更是忙著抓藥,招呼排隊忙到了傍晚時分。洛辛接過來子衿遞給他的手帕,一邊擦著汗一邊重新打量著醫(yī)館。
“子衿”他笑了笑看著她“怎么樣,可還喜歡”
子衿慢慢穿過過堂,手指愛撫的撫摸著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長長的藥柜。她認(rèn)真的讀著每一層每一個藥品的名稱。良久,她站在那里,落下喜悅的眼淚。
“洛辛,從小到大我一直夢想著有一家自己的醫(yī)館。如今,心愿已達(dá)成了。畢生再無遺憾的”他慢慢坐到她身邊,一把把她攬入懷中。
“只要你喜歡,我什么都給你。子衿”
“嗯?”她在他懷中閉著眼,從嗓子里擠出了這一個動靜。
“永生永世都只做我一人的妻子,好不好”
她掙扎著從他懷中慢慢抬起頭
“好”
今夜晚風(fēng)習(xí)習(xí),輕紗幔帳裝點著偌大庭院,大紅色燈籠高高掛在庭院四角。府中端著熱騰騰新鮮食物水果的身影更是絡(luò)繹不絕。她們紛紛低著頭排成了兩隊。走過各位公子夫人小姐的坐席便輕輕放上。府中女樂一曲接著一曲的彈奏。碧波中央的亭子里,那輕歌曼舞讓低下的眾賓客紛紛叫好稱贊。
疏櫻從未見過這場面,她緊挨著子衿。待子衿找到位置坐好,便俯身湊到她耳邊“姐姐,這王府生活可真是豐富多彩啊,好不熱鬧”
子衿聽著,便慢慢直起身,也往疏櫻耳邊湊“喜歡便好吃好喝,好好看”
待到所有賓客都到齊了。那洛辛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并擺了擺手。示意她自己就在前面不遠(yuǎn)的地方。
“奇怪,姐姐。那洛辛公子旁邊怎么還空出一個位置。既然姐姐與他鐘情,怎么就不讓姐姐去坐”
疏櫻小心的嘟囔了句,子衿收回四處張望的目光,向他的方向打量著,頓時一頭霧水。她伸出根手指輕輕按了下眉尾,馬上便恢復(fù)了平日里的寧靜。
曲子的彈奏接近尾聲,那長亭中的舞女低著頭慢慢的向后退著,最終退到了一邊便轉(zhuǎn)過身紛紛四散而去
歌舞節(jié)目完畢,主人馬上便要登場了
只聽不知從哪里又冒出了清脆的笛音
那笛聲悠揚而起,清脆與柔和相應(yīng),委婉與清亮并存。宛如天籟一般,再看那吹笛的女子,她一身紫衣,目光如春水般蕩漾,她輕輕地把笛子移到唇邊,雙目低垂,朱唇輕啟,悠揚地在笛孔間誕生。低下的人們紛紛點頭稱贊。只見她纖長的手指在那些孔洞之間上下翻飛,似乎是完完全全沉醉在自己的樂世界里。
她一曲剛一吹奏完,那夫人便一臉滿意的走過來拉起她的手。“好孩子”笑的更是合不攏嘴。她抬起衣袖擋在嘴邊,眉眼間都含著笑意。她四處看了看像是在飛快的尋找著什么。忽然她透過人群看見了他,目光再沒有從洛辛身上挪動開。
她輕輕挽了下衣袖,露出了那個傳世玉鐲
洛辛心里猛一收緊,緊張的看著她
其實,從她剛一出場,子衿便猜出了她的來意。不想這姑娘這么直接又明目張膽。常言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姑娘或許大有來頭。
那夫人笑的是合不攏嘴,不停的夸獎她,而她更是嘴里抹蜜一般。那副討好的樣子。疏櫻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朝她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小女多年不見表哥了,可否與表哥合奏一曲”她聲音輕入耳畔,臺下頓時炸開了鍋,紛紛站起來起哄。
她說著便邁著碎花步子走到他面前,見他一臉茫然的杵在那里。她一把抓了下他的衣袖,當(dāng)著府中眾人的面晃了晃。
身后的子衿臉色一沉,如今顧不得什么禮數(shù)不禮數(shù),她站起身轉(zhuǎn)身便向府外走去。
洛辛,側(cè)著身子站在原地。面前是那嬌滴滴的表妹,輕輕拉著他的胳膊。而他的心思半點沒有在她身上。而是追隨著身后的子衿。他聽到細(xì)微的動靜。轉(zhuǎn)身看時,子衿早已離開座位。她去哪了,他不由的心里一激動。猛一抽回胳膊的瞬間,用力過猛。桑霞“啊”的一聲,應(yīng)聲摔倒在地。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花容失色的桑霞便向子衿消失的方向追去。桑霞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表哥為了另一個女人拋下自己,看著兩個消失在月色中的背影。她心里又氣又羞。
她的眼神里多了一分恨意,她一拳重重的打在地上。“子衿,你從我這里拿走的,我一定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