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你能力不夠,而是我怕你會有危險。我有的只是世人都會有的私心”
“私心罷了”
“醫者父母心。哪個醫者能眼睜睜看著她”她眼中帶著淚,是憤怒還是...
讓他們深陷疾病痛苦中卻無動于衷的?!?
“讓我去,這是我的職責也是我今生唯一愿望。你能滿足我嗎”
她眼睛不眨的看著他,認真而又充滿渴望,她期待著什么,在等他給她一個答復。那個答復是一句去吧。
“子衿,我”他還在做最后的爭取,只因他,他不想
她伸手堵住他的嘴,嘴角邊一抹從容的笑,輕輕搖搖頭
“洛辛,我心意已決,是任憑誰什么事都不可撼動的了。讓我走吧”
他終于點了點頭
那日,天還沒有亮,許是因連日來陰雨綿綿的緣故吧。我坐在城墻上面,那酒入口中竟變成苦澀滋味。我看著那個熟悉的倩影坐進馬車,頭也不回的走了。她走了,過了關口便向著出城的方向駛去。今日一別,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見了
我能做的就只剩下為你祝福,希望你一路平安還有...
他的指尖碰過琴弦,隨手一撥弄便化作是美妙的音符。
在天地之間不斷回響
他時而低頭彈唱,時而抬頭詹望
琴聲裊裊入耳入心,不絕如萬縷千絲。讓人心中不由惆悵萬種
“子衿”那個最熟悉的名字脫口而出
其實我一直站在原地,看著你馬車漸行漸遠,直到化成天邊一個點,從此再看不到了
一曲畢,他舉著酒壺站在城墻邊,對著遠山仰頭喝下那最澀最烈的酒
如今也已無味
他轉身輕聲吩咐隨身小童了句備馬
她若即若離,他便拼命去追,總有一天他一定能追上她
她若要去,我絕不阻攔。
那馬飛馳在無人的荒漠上
不過,不論何時何地。我都陪著你,就在離你最近的地方,守候著你。
那日,他不顧眾人反對包括他那最敬重的父王。他被關在房中,次日深夜我絞盡腦汁想出了辦法偷偷溜了出去,一路追向你的方向。
哪里有你的身影,哪里就有我的存在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來,讓我看看”
“來,這包藥您拿好了,每天三次。不出三日也就大好了”
這一上午接待了半百多人,竟忙的忘卻了寒風凜冽
“姐姐,歇一會吧”身旁疏櫻又垂頭喪氣的耷拉著小腦袋
“你呀”她笑著搖搖頭,用手指使勁點了下她的腦袋
“大姨,您慢點”
一旁的疏櫻,趕忙上前去扶住她,帶她坐好
“不錯,挺好恢復的,來這個您拿好,再有兩日吧”
“謝謝啊”那老人不斷到謝
只一個眼色,疏櫻送一下,那小姑娘立馬跟了出去
轉眼夕陽西下,一連數月,都是如此
送走了老婆婆,那疏櫻滿面神秘兮兮的樣子湊近她跟前
“姐姐,告訴你個秘密”
她抬頭看了眼她,又自顧自的翻看著藥箱。奇怪,出來這么久了,本以為藥全用光卻總是剩那么一整箱子。就好像藥自己會變出來似的
“姐姐,不想聽就算了”
她白她一眼“越來越不像話,還不快說。不說沒有飯吃”
“切,誰稀罕你的飯”
那小疏櫻歪著個小腦袋,眼睛一會看看東一會望望西。又一臉鬼馬的瞄她一眼,手里不知從哪里來的枯萎的狗尾草放在口里就是一叼好不自在
“說不說”她故意疾聲厲色的想要鎮住那調皮的小姑娘
“你的飯,我還就不想吃。聽鎮上人說城東南處有個秀氣小伙子日日施粥呢。就頭些天吧,大雪封門的,他也照來不誤,一天”
她沖她伸出三個指頭
“三次”
“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她一邊整理好藥材,又開始有條不紊的翻閱起那本看到一半的《黃帝內經》
“你就不想知道那人是誰”
“哦,不想。還不快去做飯。要不你我都要餓肚子了”
她說著拿起筆,做著批注“哎。這塊什么意思。我看這樣,對如此一來就通了”
疏櫻看了她一眼,自討沒趣便拿起米桶向屋外走去
子衿慢慢合上手里的書,坐在桌前深思。其實她心里早就知道,她知道洛辛緊跟著她來到了這,那個粥棚,她那日恰好路過,酷冷的天氣,還飄著雪。他如約守在那里施粥“拿好”“別著急人人有份”他一臉笑,笑的自然,樸實無華,讓人不由得想去親近。全無往日的公子哥模樣
見他似乎有所察覺,他探出身子四處張望,她連忙躲在墻角
我知道沒有你,這些藥根本不會維持至今
我知道你的心意
可我還知道,你我二人終究陌路
難道不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