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祁夜真的是當之無愧的作死小王子,并且打算一直在作死這條路上一條道走到黑。
他竟然又一次當著傅言梟的面對顧念說這種沒頭沒腦的話!
傅言梟面色一冷,眼神如刀一般射向祁夜,眉峰一壓,臉上的不悅之色絲毫不掩飾。
呵呵,我自己的媳婦兒還要你保護?
不過還沒等傅言梟說話,站在一旁的秦朝便看不下去了,嗤笑了一聲,睨著祁夜,道:“就近保護三嫂?三嫂有三哥保護,不用你多事,你需要照看的對象是傅伯伯,別搞錯了。再說了,你槍法沒有我三哥準,身手沒有我三哥好,沒一樣拿得出手的,憑什么覺得有我三哥在,我三嫂還需要你來保護?真是笑話!”
陸離也一臉冷然的盯著祁夜看。
這劍拔弩張的陣仗,讓祁夜深刻的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被秦朝懟了也沒有生氣,只摸摸鼻子嘿嘿的干笑了兩聲,道:“我的意思是念念剛剛出院,身體很虛弱,要是突然又出什么狀況的話,我住在旁邊可以就近照看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突然出什么狀況?難道三嫂還沒有好?”秦朝眉毛一豎,盯著祁夜,問:“早上不是做了檢查,確定不會有事兒才出院的么?”
“誰都難保不會有意外發(fā)生,我是醫(yī)生,不是神仙。”祁夜迎著秦朝的目光,一臉坦然,語氣嚴肅認真的道:“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我才搬過來暫住幾天。”
“好了,先進屋吧!”顧念聽他們懟來懟去的頭疼,挽著傅言梟的手,拉著他往屋里去。
祁夜看顧念進屋了,便收了聲,拎著袋子跟著她一起進屋。
傅家不愧是頂級豪門,整個房子的裝修設計和擺設布置,無一不透著高貴奢華,處處都彰顯氣派,可卻沒有庸俗張揚的炫富感,而是和低調(diào)內(nèi)斂。
祁夜剛進門,就喜歡上了傅家,讓他有一種很舒適的感覺。
“祁醫(yī)生,唐先生,你們想要喝點什么?茶還是咖啡?”王媽端著剛切好的水果從廚房里出來,看見祁夜和唐乾在客廳里站著,便笑瞇瞇的招呼他們:“要不然先吃點水果吧!”
王媽一進屋便往廚房里鉆,洗了手準備給大家泡茶或沖咖啡,又準備了點心和水果來招待。
祁夜坐到沙發(fā)上,用牙簽挑了一塊梨子塞進嘴里,然后對王媽道:“給我泡杯茶吧!”
連續(xù)兩天晚上沒有休息好,這會兒有些困了,需要喝杯濃茶提提神。
王媽又問:“那你要和綠茶還是紅茶,或者青茶?綠茶有龍井、碧螺春、太平猴魁、廬山云霧、蒙頂;紅茶有祁紅和滇紅;青茶則有武夷巖、鐵觀音和鳳凰單叢,你看想喝哪一種?”
因為傅億陽喜歡喝茶,口味也不單一,家里便收藏了許多種茶,不論名貴與否,只要好喝,他都喜歡收藏。
祁夜對茶沒有多少了解,之前在國外都是喝咖啡,今天想換換口味,卻不想王媽竟給他出難題。
他挑了一下眉,道:“這些我都沒喝過,不如你每一種茶泡一杯給我嘗嘗?”
“……”王媽頓時覺得為難,這么多種茶,要是每一種都泡上一杯的話,那要不少時間,但是這里還有這么多人等著招待呢,她哪來這么多空閑給他泡茶?心里暗罵自己不該多嘴問那么多,挑一種給他泡一杯就行,反正家里的茶葉都是名貴的好茶,隨便哪種都拿得出手。
王媽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后道:“我給祁醫(yī)生泡一杯廬山云霧吧,這個茶平時老爺挺喜歡喝的,其他的之后才慢慢品嘗,反正這幾天祁醫(yī)生在這兒住著,什么時候想喝了再吩咐我給你泡。”
祁夜笑了一下,無可無不可的點頭應了。其實他剛才也并非是想為那王媽,只不過是跟她開個玩笑而已。
王媽見祁夜臉上沒有露出不悅之色,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氣,然后轉(zhuǎn)頭笑著問唐乾:“唐先生,你呢?要和茶還是咖啡?”
唐乾臉上沒什么表情的道:“咖啡,不加糖。”
避免又發(fā)生剛才的狀況,唐乾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不吝什么牌子的咖啡,隨便給我沖一杯來,濃一點,不加糖。”
王媽臉上的笑容滯了滯,點點頭,這才轉(zhuǎn)身走去問陸離和秦朝。
陸離和秦朝都不是嘴刁的人,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來傅家了,便隨意許多,讓王媽自己看著辦就行。
顧念招呼完他們吃水果和點心,便轉(zhuǎn)身上樓了。昨晚在醫(yī)院住,沒有洗澡,雖然傅言梟幫她擦了身子,可還是覺得不太舒服,便干脆回房洗個澡換身衣服。
傅言梟陪著她一起回房的,幫她放了洗澡水,便又下樓,叫秦朝和陸離一起去書房。
祁夜看他們?nèi)齻€人上了樓,把茶杯放到茶幾上,也打算跟上去。
唐乾伸長腿攔了一下,皺著眉道:“坐著吃你的水果,你跟去湊什么熱鬧?”
祁夜哼哼道:“有什么事兒在這兒不能說,非得去書房關著門說?說個話都避著咱們,防賊似的,他這是幾個意思?惹毛我,我就撂挑子不干了,管他們誰生病,我一該不管。”
“嘿?你這是跟誰鬧脾氣呢?”唐乾好氣又好笑的看向祁夜,忍不住用腳尖踢了一下他屁股,道:“人家找你看病不假,可病看完了,可沒請你來家里住著,是你厚著臉皮自己非要搬來的,這會兒又這在耍脾氣,你還小呢,還是更年期啊?”
“你還說我?你不也厚著臉皮跟著一起搬過來了嗎?”祁夜沒好氣瞪了唐乾一眼,哼哼道:“你別忘了,咱們的任務是什么。現(xiàn)在有人要害她,并且已經(jīng)得手過一次了,難保不會再有第二次。所以,為了更好的保護她,咱們要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不能再讓那人得手。”
“我知道我的任務是什么。”唐乾面無表情的睨著祁夜,道:“但是一直跟在她身邊也不是辦法吧?既然有人想要害她,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害她的人找出來解決掉,避免后患,而不是一直守著她身邊。天天提心吊膽的防著,你不累?”
“你不是去查了?查出什么了?”祁夜嗤了一聲,道:“對方不簡單,沒有那么好查,想將他揪出來解決掉,更是不容易。”
祁夜說著,呼了一口氣,猶豫了一會兒,才道:“這事兒咱們還是給boss匯報一下吧。”
“boss遠在y國,跟他匯報也沒用,鞭長莫及。”唐乾悶聲道:“說不定還被罵一頓。”
祁夜嘆了口氣,沒說話了,端著茶喝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唐乾,臉上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問:“對了,我還沒問你呢,昨晚你追著陸小姐出去,后來怎么樣了?”
唐乾臉色突然黑了下來,盯著祁夜看了一會兒,陰沉著臉,一聲不吭的站起來便往外走。
“誒?老唐?唐老鴨!喂……”祁夜喊了幾聲都沒見唐乾回頭,摸了摸鼻子,一頭霧水的跟了上去。
這家伙,脾氣怎么說來就來?
祁夜沒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有踩到唐乾的雷區(qū)了,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就炸了,真是莫名其妙。
難道,昨晚唐乾追著陸清寒出去之后,兩人發(fā)生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這么想著,祁夜眼睛亮了一下,加快步子追了出去。
正在這時,一輛酒紅色的沃爾沃停在了傅家門前,一名身穿大紅色深v長裙的女子從車上下來,手上還拎了一個大袋子,踩著高跟鞋款款朝大門走過來。
祁夜瞇著眼睛朝來人看去,臉上露出一抹神秘又詭異的笑。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這人不就是陸清寒嘛!
而此時唐乾剛走到門口的院子里,跟陸清寒之后幾米之隔。
兩人對望了一眼,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似是都沒想到對方會出現(xiàn)在這里。短暫的對視過后,便見他們兩人同時轉(zhuǎn)頭,一個往外走,一個往里走。
這一幕被祁夜看見了,噗哧一聲,竟然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要是他沒看錯的話,唐乾的臉紅了?
“誒?陸小姐,你去哪兒?”祁夜叫住陸清寒,忍著笑,故作驚詫的道:“你不是來找念念的嗎?她在家啊!”
陸清寒聽見祁夜的聲音,便頓住了腳步,緩緩回頭朝他看過來,臉上的表情難以言表,似是傷心,又似是嘲諷,還有一些冷漠。她扯了扯嘴角,道:“我知道念念在家。我只是有東西落在車上了,打算回去拿而已,并不是要去哪里。”
“哦。”祁夜了然的點頭,又朝唐乾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別有深意的看向陸清寒,問道:“昨晚,你跟唐老鴨沒發(fā)生什么吧?為什么他剛才看見你就跑?”
陸清寒咬著牙看著祁夜,直到將祁夜看得頭皮發(fā)麻,才見她譏笑了一聲,恨恨的道:“祁夜,你這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