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李蒙都呆坐在沙發上,渾身無力,什么事都提不起興趣,工作也不想做,還好事情不多,葉曉曉自己能處理的過來。
這事,葉曉曉是能夠理解的。
李蒙喜歡秦莫北,本來就因為自卑而不敢說出來,好不容鼓起勇氣說出來了,還被葉曉雯給打擊的體無完膚,讓她徹底沒了自信。
現在的問題不是說秦莫北能不能接受她,而是她還有沒勇氣走出這扇門。
一想起葉曉雯的話,她就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老大,我是不是真的沒有資格去喜歡秦特助啊?我在他心中是不是特別的卑微啊?”
這話李蒙問了最少十遍。
葉曉曉都很有耐心的在回復,“別這么說,李蒙,每個人都有資格去喜歡任何人,你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需要因為葉曉雯的幾句話就痛苦成這樣,相比之下,葉曉雯比你更不堪,柳言哥一看到她就反感,她還不一樣追著柳言哥?”
“可有一句話她說對了,她和柳大少門當戶對,而我,我和秦特助,我們差距好大啊!我只是一個普通人,秦特助卻是白夜寒的助理,住豪宅、開豪車,什么都有。”
葉曉曉嘆了口氣,她安慰了一上午,已經沒力氣也沒精力找到更多更合適的詞語來安慰她了,“你放心,白夜寒是我男人,秦特助再怎么牛逼他也要聽白夜寒的,白夜寒呢,他聽我的,我說你有資格,你就有資格!”
“真的?”這話李蒙聽起來似乎起到了點作用,不那么自卑了,“你是說,秦特助他、也可能會喜歡我?”
“喜不喜歡我不敢肯定,但我敢肯定,他絕不會看不起你,估計,他現在心里不知道有多高興呢,有女孩子喜歡,那不是很好嗎?”葉曉曉拿著份文件,連復印這種事也得自己親自去,這李蒙,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緩過勁來?
李蒙定了定神,“好,只要他不會看不起我,我就有資格去追求他!我想好了,老大,我不能再這么自暴自棄,我要振作起來,不管別人怎么說,我都不能倒下,我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
“你想通了?”
“想通了。”
“那,把這份文件拿去復印了吧?”葉曉曉把文件塞到她手中,坐回到椅子上,真是累!
“是,老大!”李蒙渾身充滿了力量般,走到門口卻又退了回來,“我現在出去,他們會不會說我啊?一定會說我花癡吧?”
葉曉曉嘆了口氣,“不會,誰敢說你,我把她開除!”
“真的?老大,你對我真好。”李蒙放心了,出去復印,好像也沒有人說她什么,葉曉雯自己的感情生活也是一塌糊涂,她也不方便去外頭亂說什么。
葉曉曉聞著花香,心情舒暢許多,這花真好,她一共收到了幾次花,前幾次都是葉凌峰送的,今天這束花是白夜寒送的,愛他十多年,終于收到他送的花了。
李蒙的事處理好了,這才想起,應該發個信息表示下感謝吧?打開微信,敲了一行字,“謝謝你的花,很漂亮”
白夜寒盯著電腦屏幕,一上午都在想,她收到花后會有什么反應?會不會喜歡?還是會無視?這會才看到她發來的信息,想也沒想,就回了句,“昨晚你這么累,就當是補償吧。”
他想說的是,她昨晚上辛苦了,他想表示下,其實,意思都一樣。
葉曉曉看到后,心里卻很不舒服,原來是為了補償!看來,這個男人不管送什么給她,都是一場交易而已,是她想多了。
李蒙提起精神,從陰郁中走了出來,回到辦公室,葉曉曉又陷入了難堪中,對這束依然嬌艷欲滴的鮮花沒了興致。
從這時起,李蒙就把能見到秦莫北當成了自己每天最大的心愿,哪怕是能聽到關于他的消息都好。
晚上,白夜寒回來的比較早,一起吃的晚飯,昨晚上折騰這么多次,今晚也沒氣力再來,葉曉曉心中倒是踏實了點,就算靠近他也不用擔心還會被他給扔到床上去。
白夜寒抽完煙便去了書房。
葉曉曉給他泡了杯茶,端書房,“喝杯茶吧?”
“謝謝。”男子微微抬頭,淡漠的說道。
葉曉曉心里還在急著他的那條信息,隨口說道,“沒事,你今天給我送了花,我給你泡杯茶,應該的。”
男子眉心一蹙,什么意思?他自己發信息的時候,不會去想那么多,對她說的話,卻很敏感,“還有事嗎?”
葉曉曉一愣,沒事就不能在這看看你嗎?“今天,是秦莫北去送的花,李蒙她,其實挺喜歡他的,不知道秦莫北有什么反應?”
白夜寒回想了下,秦莫北從昊銳回到公司后,好像也沒什么反常,就是,偶爾會表現的反應有點慢,應該跟喜不喜歡沒什么聯系吧?他還特意問了句,“見到太太了?”
秦莫北只是微微點頭,“見到了,已經把花送到,”至于葉曉曉的反應,他因為當時有點緊張,沒仔細看。
他對李蒙只能說不反感,跟喜歡挨不上邊。
這會,白夜寒面對葉曉曉的提問,也只能靠自己的猜測,“沒什么特別的反應,他們兩個不過就見過幾次,哪能就喜歡上?”其實,他又何嘗不是見了一次,就對她情有獨鐘、愛了這么多年!但他相信,這個世上估計也就他這么傻吧?
葉曉曉嘆了口氣,“唉,李蒙看來要失望了,哎,你工作吧,我不打擾你了。”說完,轉身離開了書房,
白夜寒一愣,其實,如果她哪怕能在心里給他留一個位置,他也很希望和她多說說話的。
兩個人互相不理解,又缺乏溝通和交流,明明心里都有對方,卻弄的都以為對方心里沒有自己。
一切都看似很平靜,卻不知,危險正在慢慢靠近。
--
第二天下午,顧芳華去了郊區一家裝修雅致的茶館,在茶館要了一個包間,她要見一位重要的客人。
下午三點,一位身穿黑色風衣,戴著墨鏡的男子走進茶館,直奔二樓雅間,男子四十來歲,走路很有氣勢,就像一陣風,身材魁梧,左耳邊有一條小小的疤痕,臉上坑坑洼洼一些小印記,就像是長過青春痘后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