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柳言一個人走向停車場,他們都成雙成對了,就他,形單影只,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開車回柳家別墅,快到大門口時,昏暗的路燈下,路邊一輛紅色跑車特別惹眼。
大概是感覺到他回來了,葉曉雯從車上走了下來,來到路中間,張開雙臂把他的車攔住。
進過幾天時間的修整,葉曉雯漸漸恢復了過來,打電話沒法聯(lián)系上柳言,去柳氏集團,剛進大門就被保安給攔下了,不讓她進去。
公司門口,她也去攔截過,柳言卻是從地下車庫直接開車走的,她根本遇不上,無奈之下,只能跑這來。
已經(jīng)等了一個多小時。
柳言一個剎車,把車停好,搖下車窗罵了句,“滾開!”
葉曉雯一動不動,“柳言哥,你下來!我有話和你說!你不下車,我是不會走的。”
柳言心里正郁悶著,啪的一聲開了車門,走下車一把將她拽住,甩到一邊,“我說過,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最好給我滾遠點!”
葉曉雯死死拉著他的手,不肯松開,“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我只知道,我愛你,我這輩子,就是為你而活的,柳言哥,就聽我說幾句吧?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錯事,我不該破壞你和葉曉曉,可是,你也知道,葉曉曉她根本就不愛你,她愛的是始終是白夜寒!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呢?在這世界上,只有我,才是真心真意對你,真心真意愛你的!”
柳言甩開她的手,對于一個他毫無興趣的女人,不管她說的有多么天花亂墜,他也聽不進去一句話,“你走吧,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該放手,你知道吧,你的愛,讓我很痛苦,葉曉雯,你太自私了!”
“就算沒有我,葉曉曉也不會愛上你的,你別執(zhí)迷不悟了,柳言哥,你別折磨自己啊?”葉曉雯的手被甩開,她又趕緊拉上,非要粘著他。
柳言使勁掰開她的手,眼神中全是厭惡,就跟看到了一坨狗屎般,“葉曉雯,就算我求你,離我遠點,好不好?我只要一看到你,我就會想吐,就會更難受,拜托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好不好?”
葉曉雯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柳言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還是不肯走,還在央求,“我不會走的,不管你走到哪,我都會跟著你,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的!”
眼前的葉曉雯,讓柳言聯(lián)想到了李美鳳,不過,李美鳳比葉曉雯要好點,她雖然愛著葉凌峰,卻不會纏著他,“葉曉雯,你應該跟李阿姨學學,她那么愛你吧,可是,你見她什么時候纏過你爸?人家那才是真愛!”
葉曉雯一愣,確實,她和李美鳳真的很相似,葉曉曉說過,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葉家欠李美鳳的,報應到了她身上,她正用相同的方式,愛著柳言,“不要拿我跟那個女人相比!她算什么東西?雖然我爸對她厭惡至極,但至少,還讓她生了兩個孩子不是嗎?可我呢,我有什么?”
柳言真是不能理解,葉曉雯這種畸形的愛,到底要持續(xù)到什么時候去?“葉曉雯,你給我聽好了,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我也不會對你有絲毫的興趣,你的出現(xiàn),只會讓我厭惡,如果你真想讓我對你產(chǎn)生好感,那就離我遠點,明白嗎?”
柳言說完,回到車上,按下手中的遙控鑰匙,開了大鐵門,把車開進院子,隨后把門給關(guān)上。
葉曉雯還愣在原地,柳言的話就像一根根刺,讓她渾身都痛,但她明白,不管她有多么的痛,柳言都不會多看她一眼,哪怕是她現(xiàn)在倒在這,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柳言走進屋子,顧芳華還沒睡,坐在沙發(fā)上喝花茶,顧蘭坐在一旁伺候,柳程遠已經(jīng)回房休息了。
“葉曉雯來了?又吵架了吧?”顧芳華淡淡的說了句。
柳言本不想停留的,聽到她這話,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正好,他也有些話想問她,“是。”
顧芳華放下茶杯,“說起來,葉曉雯這女人我也看不上眼,這樣吧,小言,周末,你還是和我去一趟會所,上次我和大豐物流的董事長夫人聊了下,正好,她女兒也二十二了,剛從美國留學回來,你們可以見一面,看不看的上沒關(guān)系,交個朋友也好。”
柳言毫無興趣,“你就別張羅了吧,你選中的人,我都看不上,我現(xiàn)在沒心思談情說愛,”
顧芳華急了,“你該不會為了一個葉曉曉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吧?值得嗎?”
柳言嘆了口氣,“值不值得我心里很清醒,總之,你別操心了,也許,哪一天我會愛上其他人吧,但肯定不是現(xiàn)在。”
顧芳華的手捏緊了些,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哼,白夜寒和葉曉曉!好,既然他們把你害成這樣,他們也別想好過!”
“你這是威脅我?還是在威脅他們?”柳言知道,顧芳華一直都很強勢,心狠手辣,什么事都能做,“楊劍落網(wǎng)了,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這事,他也是從一個警署的朋友那里得知的,晚上吃飯的時候白夜寒和沈晨峰都沒在他面前提過,他已經(jīng)有種不好的感覺。
顧芳華一怔,什么意思?“楊、楊劍是誰?”
柳言冷笑了一聲,“國際通緝的職業(yè)殺手,也是狙擊白夜寒的兇手,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我怎么會知道?我對白夜寒的事,沒興趣!”顧芳華心跳加速,心里越發(fā)的緊張起來。
柳言沒再多問,只是提醒了句,“你最好是不知道吧,還有十年前追殺白夜寒的人,估計也是這個楊劍,雖然他還沒開口,但已經(jīng)進了警署,警察總會有辦法讓他開口的,就算警察沒辦法,白夜寒也會有辦法。”
柳言說完,起身上樓去了。
顧芳華無力的靠在沙發(fā)上,難道說,連柳言也懷疑她?
顧蘭緊張不已,“少爺這是什么意思?該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了?”
顧芳華心煩意亂,不想說這些,“讓我靜一會,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