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后愛,首長你好壞 226 就是郝貝親爸
而此時,裴靖東的辦公室里,展翼怯生生的遞上了一份名單過去,然后就飛快的站離了辦公桌遠遠的。
裴靖東好笑的看著展翼:“怎么?犯什么混事了,怕我抽你啊?”跑那么遠的。
展翼搖頭,用低的幾乎不能再低的聲音提醒著:“那個,領(lǐng)導(dǎo),你手上那份是今天特培生的名單。”
裴靖東哦了一聲,沒什么表情的皺眉:“這有什么好看的。”沒什么興趣的把東西縱把東西給扔邊上了。
展翼那叫一個汗啊,又說了句:“哥,你最好還是看一下的。”
裴靖東疑惑的打量起展翼問:“有事你就說。”
展翼抖了下身子,急急的道:“那個,反正你要不看別后悔,那什么,我得去放個水,內(nèi)急。”
尿遁跑路了。
裴靖東擰著眉拿起那份紅頭文件,第一頁沒什么,第二頁也沒什么,第三頁才是特培名單,一點也沒意外的看到郝貝的名字在上面。
可是卻有另一個跟郝貝的名字寫在一起的名字,莫揚!
這他媽的,抓著文件就朝門上砸去。
“展小翼你他媽的給老子滾回來,立刻馬上。”
展翼這本來就沒走呢,只得灰溜溜的又進來了。
剛進來,裴靖東就兇神惡煞的瞪著他陰沉著臉吼了一個字:“說!”
展翼就一五一十的說了,說的不過是這文件上為什么會出現(xiàn)了莫揚的名字。
裴靖東聽罷眉頭還是皺著,但臉上的神色卻是緩了幾緩的了,最后一揮手讓展翼趕緊滾蛋。
展翼卻是有點小不適應(yīng)的,還欠扁的問了句:“哥,你真的沒事兒么?”
裴靖東捏著眉心骨問:“我該有什么事兒么?”
展翼這會說話快的跟倒豆子似的,扒拉扒拉的就說啊,你難道不生氣不嫉妒不吃醋不發(fā)狂么?
裴靖東那臉叫一個黑啊,反問一句:“展小翼,你來給我說說,我為什么要生氣嫉妒和發(fā)狂。”
展翼這就不敢說了,嘻笑著趕緊撤了。
一直到出了門還在喃喃著:“這不對啊,真心不正常,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這貨說話是不看路的,這不又撞人了。
寧馨是來給裴靖東送個文件的,遠遠的就看到展翼,眼底閃過一抹別樣情愫,輕嘆一聲,揉了揉臉,笑著迎了上去。
誰知道會聽到展翼說的那話,當下就會錯意了,就這么撞上了。
展翼撞了人,一伸手給扶住,手還未從人家肩膀上放下,就看清是寧馨了,臉上寫著詫異的神色,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尷尬的站在那兒沒有任何動作。
寧馨卻是抬眼看進他的眼晴里,笑問:“展小翼你發(fā)燒了么?”
展翼搖頭:“沒啊。”而后似乎想到什么,臉一紅,低問了句:“你關(guān)心我?”
寧馨笑的有點苦澀解釋著:“我們是同事,關(guān)心你不應(yīng)該么?”
展翼眼中閃過一抹灰暗,松開寧馨的肩膀后退兩步:“那謝謝你的關(guān)心了。”語氣中有著難掩的怒意。
寧馨笑容甜美的揮手:“沒發(fā)燒你走路倒是看著點啊,這都撞了我?guī)状瘟耍疫€以為你是故意的呢……”
展翼的臉倏地就爆紅了,手足無措的想解釋吧,也沒什么好解釋的。
寧馨看展翼這樣就笑的特別開心,特別想逗逗他。
不過,她還沒開口呢,一道低沉冷漠的聲便傳來了:“呵,展小翼你就是想搭訕也得選項準了對像不是么?人家寧秘書可是結(jié)過婚的啊,你可別犯糊涂……”
蘇莫曉的聲音傳來時,展翼這臉已經(jīng)不是紅的,瞬間就變成黑的了。
你說他一個大男人,這會兒被兩個女人叫展小翼,他得有多小啊。
“哼,你們都失憶了,還是精神錯亂啊,不知道本大爺?shù)拿纸姓挂砻矗啃∈裁葱“。y聽得要死!”
展翼說罷,寧馨的臉有些紅,沒說話。
蘇莫曉卻是帶著一抹玩味的笑打量起展翼,從頭往下,最后定格在某一處,嘟囔了句:“大不大的也沒人知道啊。”
展翼讓蘇莫曉這奸視的眼神看得有點蛋疼,狠瞪了蘇莫曉一眼轉(zhuǎn)身就走了。
寧馨跟蘇莫曉點了下頭,就要走,卻讓蘇莫曉攔住了。
寧馨挑眉:“蘇秘書有事兒么?”
蘇莫曉從她手上拿過那份文件,意有所指的說了句:“難得寧秘書還記得我也是秘書呢。”
寧馨讓蘇莫曉這話弄的有點莫名奇妙的,就在想自己得罪過蘇莫曉么?
蘇莫曉揚唇,丟下一句讓寧馨難堪的要死的話就拿過文件往裴靖東的辦公室行去了。
寧馨站在原地,腦海里一直響徹著蘇莫曉的話。
蘇莫曉說:“寧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每個人應(yīng)該做好本份的事兒不是么?”
“喂,蘇莫曉,你什么意思啊?”寧馨高喊著蘇莫曉。
蘇莫曉回頭:“你自己做過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寧馨,我就一個弟弟,我能為我弟連命都不要,裴靖東也就展翼這一個弟弟,他也一樣的心思,你懂么?”
寧馨不懂,蘇莫曉這話中話,到底是為莫揚,還是為展翼?
為莫揚她可以理解,為展翼她就不能理解了!
再說蘇莫曉,拿著文件進了裴靖東的辦公室,說完公事,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裴靖東看了會兒文件才發(fā)現(xiàn)蘇莫曉還在,抬起頭來,疑惑的看了過去問:“還有事兒?”
蘇莫曉自嘲的笑了下道:“您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樣。”
裴靖東蹙著眉頭沒說話,等著蘇莫曉下面的話。
蘇莫曉也不是個話多的人,即便是這時候,她覺得裴靖東幫了她,也不會說太多感謝的話,只說了一句:“總之,我弟的事兒,謝謝您。”
裴靖東抬眸看上蘇莫曉的眼晴,回了兩個字:“不用,說兩句話的事兒,而且我不是為了你。”
莫揚打傷伊芯兒這事兒,你以為就這么輕易的完事啊,蘇莫曉擅自更改記錄,說槍是她開的,這就是當別人是傻子的行為。
這自古以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組織也是。
自然就被揭發(fā)了,那蘇莫曉和莫揚的有功那也是有罪的。
最后的結(jié)果,是裴靖東找了呼弘濟去說這個事兒,算是記了莫揚一大過,蘇莫曉一小過,就這么算完事了。
你說蘇莫曉能不感謝裴靖東么?
蘇莫曉感激的點了下頭,不管人家是為了誰,最起碼幫了她們姐弟,她就要記在心里的。
等于蘇莫曉一走,裴靖東這兒詭異的一笑。
其實幫莫揚只不過是舉手之勞,撇開私人情恩怨不說,在伊芯兒這件事上,莫揚做的比他果斷。
如果是六年前的他,也會這樣去做,但真正的經(jīng)歷過一些事兒后,就不敢這么做了。
那是一種無組織無紀律的行為,六年前,如果不是他不顧組織交待鋌而走險,興許也不會出那場意外。
也或者說,也許還會出那場意外,但最終的結(jié)果是因為他一個決定,而造成了最終的惡果。
郝貝這兒呢,一上午就忐忑不安著,就怕裴靖東發(fā)火啊,可是這都到中午了,也沒見裴靖東出現(xiàn),心里也就踏實了一些。
可這課聽的也太乏味了點。
什么馬哲啊毛概啊各種的講,讓郝貝瞬間就回到高三奮斗學(xué)時政的時候了。
當天晚上回去,就叫苦連天的。
裴靖東也沒多說什么,甚至連問都沒問上一句,郝貝這個心虛啊,也不敢多說,收拾完就睡覺。
一連三天都是這樣過的,就覺得有點沒意思了。
這跟她想像的不太一樣,她以為學(xué)下政治意思下就得了,然后就是破譯這方面的對吧。
可事實卻是相反的。
這就好比讓一個五六歲的女孩子去學(xué)跳舞,女孩想啊,跳舞跟著音樂跳是多美的事兒啊,但到了舞蹈學(xué)校才發(fā)現(xiàn),老師教的都是基本功,練上一天兩天的,還成,就這么一直練基本功,那就索然無味了。
正好這時候,秦佑安來g城了。
是秦立國跟郝貝說的,晚上一塊兒吃個飯這樣的。
郝貝去給裴靖東說了下,就跟秦立國去飯店了。
他們到的比秦佑安還早一點,秦立國就問郝貝這學(xué)習(xí)的怎么樣啊。
郝貝這是大倒苦水,真心覺得是一件很苦逼的事情。
兩人說話間秦佑安推門而入,笑的十分開懷:“不是說我壞話的吧,父女倆聊這么開心。”
秦立國笑了笑,郝貝則站起身跟秦佑安問好。
秦佑安笑著讓郝貝坐下,說一家人啊別客氣之類的,然后就把手中的禮品袋子給了郝貝說來晚就是去給郝貝選禮物去了。
郝貝打開來看,是一條心形的鉆石手鏈,當下表示太貴重,她不能收。
可是秦佑安堅持,秦立國也點了頭,她只能道了謝收下。
跟著秦佑安一起來的是蚊子,站在秦佑安的身邊,一直沖郝貝傻笑。
郝貝疑惑的看了過去,心想她認識么?
秦佑安心底一怔,看出郝貝的疑惑就趕緊的作解釋:“這是蚊子啊,妹妹你不是貴人多忘事了吧,你不還說蚊子給你買的衣服特別好看么?我這還讓蚊子給你選了幾身呢。”
“……”郝貝囧了囧,的確是沒認出來。
因為這蚊子以前是黃頭發(fā),這會兒把頭發(fā)染成黑的了,服服貼貼的,還真沒讓郝貝認出來。
秦佑安就說讓郝貝跟蚊子去看下衣服這樣的。
郝貝想這是想要支開她的吧,識趣的跟著蚊子離開了。
電梯里時,郝貝看著蚊子那黑色的頭發(fā),笑著說沒認出來,因為換了個發(fā)型和發(fā)色的蚊子跟之前還真有點不太一樣。
蚊子也是尷尬的笑了笑說是七爺讓染成這樣顏色的。
郝貝就追問了一句:“你說是秦佑安讓你染成這樣的發(fā)色,換了個發(fā)型?”
蚊子點了下頭,郝貝就問是什么時候讓你染的。
蚊子如實的回答后,郝貝的眼皮兒就一直在跳,這……
來江城之前,在機場的時候讓臨時去染的,這有點太匪夷所思了。
秦佑安在想什么?
“呵,那你還真聽話呢,對了,就只有你跟七哥過來么?”郝貝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
蚊子說還有一個叫王猛的也來了,不過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此時,化妝成服務(wù)生的王猛就跟電梯里站著呢,還推著一小車,聽到蚊子這話,簡直想拍死這小了,怎么什么都往外說呢。
到了蚊子的房間里,蚊子就特別殷勤的把衣服拿給郝貝,郝貝打開一件件的看,卻是看得有點心不在焉。
秦佑安會對她這么好?
秦佑安能沒點別的心思?
想問蚊子關(guān)于那個老伯的事兒吧,又不敢問,這蚊子怎么說也是秦佑安的人啊。
蚊子這孩子呢,心思就比較單純,就是想討好郝貝,就說了:“小姑奶奶啊,求求你了,你跟七爺說你很喜歡這衣服行不行啊?”
郝貝問為什么。
蚊子就紅著眼說:“是瘸子叔犯了事讓七爺給關(guān)起來了,我就想著能討好下小姑奶奶,這樣七爺要給我獎勵的時候,我也可以說不要獎勵換下瘸子叔……”
郝貝倒抽了口冷氣,猛然站起身來:“你再說一次?”
蚊子還納悶?zāi)兀f的不清么,這小姑奶奶好像有點生氣了,于是小伙子就差哭著跪下求郝貝了。
這給郝貝汗的,心也怦怦怦的跳著。
反問蚊子一句:“那個瘸子叔是你什么人啊,你這么為他……”
蚊子就說了跟瘸子叔的關(guān)系有多好多好,兩個人相依為命很多年了這樣那樣的,聽蚊子這么一說,郝貝這心啊跟著就是一沉。
回到包間,秦佑安跟秦立國還在說著話,看到郝貝來,就沒再聊下去。
秦佑安就問郝貝那衣服喜歡不,郝貝笑著說很好,很喜歡,還夸了下蚊子有眼光。
自始至終沒有提別的。
吃完飯,郝貝跟秦立國就離開了,而秦佑安則叫了蚊子過來。
問蚊子都給郝貝說什么了。
蚊子只得把跟郝貝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學(xué)了一次。
秦佑安聽罷,皺著眉頭,又喚了王猛進來,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問王猛:“難道估算錯誤了?”
郝貝竟然沒有問瘸子叔的事兒?這個不正常啊……
王猛就跟秦佑安說,不怕,他們這不是還有秘密武器的么?
秦佑安一想這倒也是,就讓王猛把設(shè)備拿來。
郝貝這邊跟秦佑安坐上車時,還在想著蚊子說的話。
蚊子說瘸子叔是幾天前讓帶走就沒再回來的,那個時間郝貝記得是她給秦佑安打電話說要去g城的時候。
想到此,打了個冷顫,看了眼秦立國道:“秦爸爸,我……”后面的話沒說出來,鬼使神差的就把秦佑安送她的鏈子拿了出來。
又拿了她的手機出來,搗鼓了一會兒,才松了口氣,繼而又皺起了眉頭。
她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一只手把玩著鏈子,一只手拿著手機,而后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信號減弱了一些,這是有干擾的情況下才會這樣的。
郝貝瞪圓了眼,這才對嘛,秦佑安會無緣無故的送她這么一條手鏈,又讓蚊子特意送衣服來,吃飽了閑的啊。
“貝貝,你……”秦立國的話還沒說完,郝貝就打斷了。
“秦爸爸,你看七哥送我這手鏈好看么?”郝貝把手鏈給帶上后就問秦立國。
秦立國說好看,滿臉疑惑的看著郝貝有點不理解郝貝的舉動。
郝貝打開車窗,笑著說:“既然這么好看,那我就直接戴上了,盒子就不要了,放家里還占地方。”
說著隨手把盒子給扔了。
而另一邊,秦佑安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那枚針型竊聽器被他放在固定這條鏈子的盒子內(nèi),替代了原有的大頭針,可是沒有想到郝貝會把盒子給扔掉了。
“貝貝,你這是?”秦立國真的看不明白了。
郝貝卻是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懂的神色跟秦立國說,找一處安靜的能說話的地方。
秦立國想了想帶郝貝去了一個地方。
家屬院那邊,秦汀語這個晚飯吃得堵心死了。
這些天,她簡直就是夾著尾巴做人,話不敢多說飯不敢多吃的,連喘氣大點聲兒都不敢。
可是今天,她做了一桌子的菜,明明都給秦立國發(fā)了短信的。
到了晚飯的時候秦老太太卻說就他們幾個人吃吧。
還讓易敏菊啊馮媽媽和張媽媽也坐上桌一起吃。
這不算完,張媽媽是做菜的啊,這對吃的就特別的挑剔,吃著還占不住那張嘴的,還說這個菜哪道工序沒做好,這個湯火候不夠之類的……
秦汀語手攥成拳頭,真想揭翻了桌子的,她做這一桌子的菜,可不是為了讓一群傭人在這兒評頭論足的。
秦老太太也是勸著秦汀語的:“小語啊,你別怪你爸爸,他今天打電話來說是你七哥來江城了,這不就帶著貝貝去吃飯去了。”
得,還別怪呢,秦汀語這會兒差點讓氣吐血的了。
易敏菊攏著眉頭,低頭吃自己的飯菜,沒有多話。
吃過飯秦汀語回了屋,抓著桌上放著的一張卡片就撕了個粉碎,那是一張還未完成的道歉卡片。
這不是惹了秦立國不高興了么?
秦汀語就想著怎么著也得想點辦法才成,苦思冥想的就想到小時候,有一次就是她惹了爸爸不開心,就因為每年母親的忌日,都是她的痛苦日。
記得那一次,她就哭著罵爸爸自私,就說啊,人都死了,你在這兒傷心有什么用,活著時你怎么不好好對她這樣那樣的一通罵。
結(jié)果就把秦立國給惹火了。
秦立國發(fā)火不會直接揍她,就是像現(xiàn)在一樣,冷著你,當你是空氣。
后來,正好學(xué)校手工課上有教做立體賀卡的。
當時就聽老師說,可以做好卡片送給爸爸媽媽也可以送給朋友之類的。
秦汀語就跟著老師做了一個道歉卡放在了秦立國的書房里。
第二天,爸爸就不生氣了,還帶她去了游樂園玩。
可惜了,事隔這么多年,當年一張賀卡能哄好的父親,有了另一個女兒,似乎不管她做什么,都是白搭。
抓起手機就給秦佑安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通就開始哭了起來。
“小語,小語,你怎么了?”秦佑安著急的問著。
可是秦汀語除了哭還是哭,直哭的秦佑安煩的都想摔電話了,才低低的來一句:“七哥哥,你是不是也喜歡郝貝當你妹妹了,不喜歡我了……”
“小語,你別多想,是我讓小叔今天晚上帶著郝貝來的,也是有別的事情,不然就讓你來了……”秦佑安簡略的說著,具體的也沒跟秦汀語說的。
秦汀語卻是不相信,就一個勁的說著不相信,就跟秦佑安撒嬌使?jié)姷模亲屒赜影舱f出個所以然來,不然就要給秦老頭子打電話說這事兒的。
秦佑安也無奈只得跟秦汀語說,他懷疑有個人跟秦家最近的被查的幾檔生意有關(guān)系,所以拿郝貝試驗一下的。
還說這事兒,讓秦汀語千萬別說出去。
秦佑安那邊掛上電話,王猛就擔憂提醒了句:“爺,要是大小姐給老爺子說的話……?”那情況可就不妙了的。
秦佑安舉著高腳杯,紅色的液體像是血一樣晃來動去的,半晌才詭異的一笑:“呵,我還就怕她不說呢!”
你以為秦佑安真是被秦汀語給磨的才說的,算是兩手準備吧,這秦佑安也是個下棋高手,走一步算十步的主,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的。
這十步算的妥妥的,也早就想好了一百個可能發(fā)生的事兒,跟處理的方法。
沒一會兒,王猛這兒就喊著秦佑安了:“爺,大小姐往家里打電話了。”
沒錯,就是監(jiān)聽著秦汀語的電話呢。
秦汀語什么人啊,這就是個攪事精,你不是說不讓我說么?那我就偏說,她可不會念著你是不是我七哥,說了對你會不會不好的……
秦老頭子現(xiàn)在其實已經(jīng)放了很多權(quán)的,這權(quán)原本該放給秦立國的。
可秦立國是一軍人,早先也就說了,家里的事兒,他不參與,也不打算接手,反正那么多的侄子呢。
秦老頭子也是個重視門第了尊卑的。
秦汀語這一輩中,除了秦汀語之外,其它的都不是正室所出,故而說起來都是沒臉面的事兒。
所以一度還把希望放在過秦汀語的身上。
是個女兒又如何,只要你能干成器,這秦家諾大的家業(yè)就是你的。
可是秦汀語不爭氣啊,根本就沒有那魄力。
不是當過一些時間秦家的家主么?結(jié)果呢,只出不進,公司的決策也從未參與過,后來又懷孕,秦立國便作主讓秦老頭子收回了那個命令。
如今,這秦家都在爭這個家主的位置。
秦立國是最佳人選,但秦立國放棄了。
余下的,出息一點的,也就是老五秦君慎,老六秦向楓,還有這老七秦佑安。
人家老五是軍人,老六是大明星,都無心家里這攤事兒,就老七秦佑安是最有可能接秦老頭子班的人了。
但這秦老頭子也是個變態(tài)的,因為沈碧城的事兒,一直記恨著秦佑安呢,說當初就是秦佑安無心救沈碧城,不然的話,沈碧城也不會慘死。
所以一直在架空著秦佑安,給的實權(quán)真心不多。
故而秦佑安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所以才起了心思,秦汀語愛說,秦老頭子疑心重,而且重門第,秦立國呢又是一個正直的軍人絕對不會徇私。
如果能借秦立國的手,讓秦老頭子徹底的對秦立國這個正室的支脈不報希望。
那么秦佑安才有機會獲得認可和得到實權(quán)。
故而才有這么一大出戲的安排。
果真如秦佑安所料,秦老頭子一聽說最近秦家失去的幾樁生意可能是有內(nèi)賊,當下就火了……
一切差不多就按照秦佑安所擺下的棋局在走著。
卻不料,總有些小小的意外會發(fā)生。
比如說,完全不知道電話被監(jiān)聽了的秦汀語,給秦老頭子打完電話,就又撥了個號碼過去。
王猛有點猶豫的問秦佑安:“爺,咱們還聽么,是打給裴家現(xiàn)在的夫人柳晴晴的電話。”
秦佑安輕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子,眼底起了一抹疑惑,沒吱聲。
王猛也沒掐斷線路,就還在聽著。
而另一邊呢,柳晴晴一接電話,秦汀語就開始罵了起來。
“柳晴晴,你到底是做什么吃的啊,你不是說肯定能讓郝貝不再纏著我爸的么?現(xiàn)在是怎么一個情況啊!”
柳晴晴也火啊,你以為她就好過了,裴靖東來警告過她了,再敢插手一下郝貝的事兒,讓她滾出裴家去。
柳晴晴當時還納悶裴靖東那話的意思呢,后來就尋思出味來了。
肯定是秦汀語這小婊子給裴靖東說的。
所以,也憋著一口氣呢,剛才在病房里又讓裴紅軍給打了一巴掌,這會兒也是正火呢,挰著手機,到了樓梯間,就罵了回去。
“秦汀語,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裴哥哥都來警告我了,肯定是你說了什么的……”
“我不管,反正我給你媽那么多錢,你不是能給裴紅軍吹枕邊風么,你吹下啊,大不了我再加點錢就是了……”
柳晴晴最恨秦汀語拿錢說事兒,說實話,柳晴晴不缺錢,柳晚霞也不缺錢。
柳晚霞當年跟方柳的父親離婚時,分了一大筆財產(chǎn),就這財產(chǎn),一輩子都吃不完的,誰差這倆錢的了啊。
“秦汀語,別站著說知不腰疼,就你那十萬塊錢,給賀子蘭交完醫(yī)療費,還能有多大點啊,你真以為我媽是為了你的錢啊……”說到此,別說是竊聽著的王猛和秦佑安了,就是柳晴晴自己也察覺出點不對勁來。
你以為十萬塊錢很多么?賀子蘭住的豪華病房,單間,教授醫(yī)師親自診治,住院的押金一交就是五萬。
十萬塊錢算下來,等于賀子蘭全好,也就花的差不多了。
兩人吵的不可開交,罵的也越來越難聽,秦佑安切斷了線路,有些事兒,他也不愿意往深了想,不該管的也不想去管。
所以選擇不聽,當作不知道。
可是聽到的就是聽到了,不可能當成一陣風似的吹下就消失不見了的。
就如這會兒一樣,拿著的手機也不管秦向楓那邊是白天還是晚上,電話就打了過去。
秦向楓最近在國外拍個勸,差了幾個小時的時差,這會兒正是夜里,剛下了勸,酒店里才睡下,電話就響個不停。
他光私人手機就兩個,一個是給經(jīng)紀人拿著的,這一個隨身帶著的,知道號的人特別少,秦佑安打的就是這個號碼。
秦向楓迷迷糊糊的接了起來。
就聽秦佑安問給了秦汀語多少錢。
秦向楓一五一十的說了,說完問怎么了。
秦佑安丟了句,以后別給秦汀語錢了。
秦向楓不解,就這一個妹妹,小時候關(guān)系也好,所以長大了自己有能務(wù)了,那就是可著心的疼著的。
秦佑安低嘆一聲說了句:“你沒發(fā)現(xiàn),小語一點也不像小嬸嬸,更不像小叔叔么?”
秦向楓只當?shù)艿苁窃陂_玩笑:“呵,那都不像,她怎么還能是小叔叔和小嬸嬸的女兒呢?”
秦佑安低喃了句:“鬼才知道,我不是說長得不像,而是她做的事兒,太……”于是就剛才自己聽的那個電話說了下。
秦向楓聽罷就笑了:“老七,你沒發(fā)現(xiàn)這才是秦家人的本性么?你看老爺子老夫人,還是你我五哥,還有其它兄弟們,你與其想小語這樣不像小叔和小嬸,還不如想著小叔才不像秦家人呢……”
這不是自夸,也不是自貶,而是事實求是,秦家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點,秦向楓自認為他這是這樣的,老五老七也都這樣的,秦汀語能有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沒什么大不了的。
秦佑安掛了電話一想也是這么回事,原本就是秦家人,骨血里刻著一個秦字,你想像那么美好做什么?
最后自我安慰著,這是拿秦汀語和郝貝做比較了才會覺得秦汀語有問題。
看來最有問題的就是他自己。
醫(yī)院樓梯間里,柳晴晴掛上電話,還氣得呼呼的,一直在罵著:“有什么好牛逼的,不就是有個好家人,不就是有個有權(quán)有勢的爹么,等你爹不要你了,看你還得瑟什么的……”
“好大的醋味,好大的火氣……”一道調(diào)侃的聲音響起,嚇得柳晴晴身子都在發(fā)抖。
顫抖著身子轉(zhuǎn)過身來,就看到那站在陰影里的男人,當下委屈的就紅了眼。
……
翌日,秦立國在吃早飯的時候就跟秦老太太閑聊著,說快到其外公和姥爺?shù)募扇樟恕?
就是秦老太太的父母的忌日。
提起這樣的話題,算是有點傷感,秦老太太是個孝順的。
過去的酈家在g城也算是名門望族,但自從父母過世后,兄弟們不爭氣,金山銀山也有敗空的一天。
所以現(xiàn)在的g城,已經(jīng)沒有酈家這個家族了。
而她酈鳳香的名字也早就被換成了秦老夫人。
可是每年到了父母的忌日,秦老太太還是會親自去祭拜的。
那不光是對亡者的一種惦念,也是對過去自己的一種追憶。
往年秦立國有時間時也會陪著秦老太太一起去祭拜的,所以他這么說時,秦老太太只當是兒子孝順,也沒多想。
秦汀語一看這是個機會啊,就表示她也想去。
秦立國皺起了眉頭,很明顯不管秦汀語做什么,現(xiàn)在都入不了秦立國的眼。
可以說秦立國現(xiàn)在很不想看到秦汀語,每看到一次都是失望,更多的是悔恨,就在想著,如果當初妻子沒有生這個女兒,會不會就不會死了這樣的。
就這樣,秦汀語被嫌棄著跟著秦立國和秦老太太回g城,隨行的還有剛來江城的秦佑安。
g城的四月天,熱的能把人給烤熟了的。
其實秦汀語特別的不喜歡g城,能曬死個人的。
回到秦家,當傭人仆役們開口閉口一個大小姐的叫著她時,秦汀語終于找回了一點往日的驕傲。
還有幾天才是祭日,秦立國早回來了,單獨的找了秦老頭子聊了半天。
也不知道聊的什么,那天晚上秦老頭子就叫了家里人過來,宣布這個秦立國愿意接秦家這個班了。
這對于秦佑安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一樣。
事情非但沒有按也預(yù)想的發(fā)展,反倒是給他招來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如果秦立國是真心接這個班倒也罷了,可是秦立國明顯就是本著把秦家的黑道給扳回正道的節(jié)奏。
這是秦佑安不愿意看到的。
習(xí)慣了打打殺殺夜生活的人,你讓他正兒八經(jīng)的穿著白襯衫去上班,那能習(xí)慣得了才怪的。
秦立國得了實權(quán),由管家陪著先去了秦家的地牢。
這個地牢就是他第一個要摧毀的地方,過去,這里不知道冤死了多少人的。
聽牢頭說這里面關(guān)了十幾個人。
秦立國一個個的看了過去,走到一間牢房的時候停了下來,王叔在他邊上小聲的匯報著這個人的情況。
正是瘸子叔。
是秦佑安把瘸子叔送來的,已經(jīng)用了刑的。
此時的瘸子叔上衣都是讓血給侵染了的,秦家的刑罰弄的跟古代的有得一拼,特別的殘忍,火上烙的紅紅的鐵就這么燙人身上去,還有各種挖心穿肺的……
瘸子叔這會兒就躺在稻草上,沒有一點力氣的。
秦立國揮手讓王叔先出去,而他自己則是開了牢門,走了進去,蹲在瘸子叔的跟前,伸手拔開瘸子叔臉上的稻草,想著郝貝說的話。
可能那個瘸子叔就是郝貝親爸——郝政國。
秦立國當時就嚇了一跳,雖然他也有過這樣一個猜想,但他是通過那些過的文件調(diào)閱上得來的結(jié)論。
而郝貝這個完全就是憑感覺的了。
就這么一個憑感覺而來的猜測,秦立國就愿意為了郝貝接手秦家的這一攤事兒,愿意來救瘸子叔。
這從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來,因為這瘸子叔臉上的傷痕太多了,幾乎就是毀容那種,但那雙眼晴依稀還可以找出點熟悉的樣子。
秦立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不過是郝貝求他救的人,他就真的要救的。
“你就是瘸子叔,是郝貝讓我來救你的。”
秦立國這話剛落,瘸子叔睜眼,呸的一聲直接就吐秦立國的臉上了。
沒有說話,但那雙眼晴犀利的像是刀子一樣,好像這秦立國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一副恨不得吃了秦立國的模樣,再配上臉上猙獰的疤痕,就顯得特別恐怖。
“你……”秦立國也是一愣,他自認從來沒有得罪過這瘸子叔。
就算這瘸子叔是郝政國,他也沒有得罪過的啊……
“我就是死,也不用你來救。”瘸子叔聲音沙啞的說著,說完就閉了眼,全身都在顫抖,想讓自己冷靜一點,卻發(fā)現(xiàn)無論如何也冷靜不下來。
也是到了這一刻,才知道恨有多深,愧疚就有多沉。
“我再說一次,是郝貝讓我來救你的,你不是救過她兩次么?她想報答你,不管你是誰,現(xiàn)在跟我走,你就沒事了。”秦立國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面上也有些不悅,但還是想著把郝貝托付他的事兒給辦好了的。
奈何人家瘸子叔根本就不領(lǐng)他的情。
“呵,秦少爺,我謝謝你了,也謝謝你說的那什么貝不貝的了,我是七爺?shù)娜耍郀斢X得我犯事了,關(guān)了我,我心甘情愿,如果現(xiàn)在跟你走了,那就是對七爺?shù)牟恢遥郧厣贍敚€是請回吧。”
秦立國就沒見過這么給臉不要臉的人,你一個出來混的,這會兒被老大懷疑給關(guān)起來了,還撐什么剛強呢。
可是他要強行帶走瘸子叔,這人就魔怔了一樣,扔出一句話,你要想帶我走,除非我死了把我抬出去。
這是以死相逼呢。
秦立國沒辦法,就只能是出去了。
他這邊剛出去,秦佑安那邊就打聽清楚了,具體的對話沒有人聽到,這是老管家受秦老夫人之命,在秦立國進來時,這牢里的一切監(jiān)控都停止了的。
老太太心里明白著呢,兒子雖然孝順,往年也有陪著她一起祭拜的時候,但今年卻是提前就過來,更別說來了還愿意接家里這攤爛事兒,這就更加的反常了。
所以才會囑托了老管家多加照顧。
老管家別看是秦家的管家,對秦老太太卻是絕對服從,更別說這還是秦立國的事兒,是他看著長大的少爺?shù)氖聝海斎簧闲牧恕?
所以秦佑安那兒得來的消息就是秦立國要帶走瘸子叔,而瘸子叔以表對秦佑安的忠心,以死相逼,最后才沒被帶走。
這些傳到秦佑安這兒就全亂套了。
郝貝接到秦立國的電話,就有點迷茫了,特別是秦立國說瘸子叔不肯跟秦立國走,郝貝就在想是不是自己猜錯了,但心底卻有道聲音告訴她,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的,為了不錯失什么,郝貝決定親自去趟g城。
可惜啊,她跟g城就是命中犯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