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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靖宇直接打開電腦,將那天在游輪上的光盤打開,直接指著全副武裝的那個人影,問陸弈城,“這個裝神弄鬼的人影,你能認得到他是誰嗎?”
陸弈城和季哲倆都看了良久在看看穆靖宇,“繼續(xù)說?”
穆靖宇擦著鼻子,說:“那天所有人都露臉了就這個人沒露臉,而且她主要是沖著陳紫函來的,所以林一橫也沒介紹,她和我們的交易沒有任何的關系。”
穆靖宇說完后冥思片刻,說:“小米會所出事后,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和你們倆想到的人一樣,陳紫函。”
季哲盯著畫面里的人影看了良久再看向穆靖宇和一臉匪氣的陸弈城,“我,覺得好像真的有點像是安妮~”
陸弈城緊緊皺著眉心看著畫面里的人,“本來就是。”
穆靖宇和季哲聽后,都松了口氣。
陸弈城瞪著穆靖宇,“你不覺得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嗎~”
穆靖宇也和陸弈城對視著,“一點都不晚,第一,人死不能復生,我也很難過;第二,當時我壓根就沒去想那個人是什么鬼,跟我沒有關系,只是她對陳紫函說了句她只要那個女人的命,而且聲音蒼老的像個老頭子,我更加沒什么興趣。直到,會所出事,我才把這個東西拿出來研究,本來想著那個裝神弄鬼之人是陳紫函買的兇,可是……”
陸弈城盯著穆靖宇的嘴巴,“可是什么?”
穆靖宇說,“我讓人盯著會所和你家門口,發(fā)現了那個女人進了你家的門,雖然和畫面里的人是天壤之別,但是有一點我對比出來了。”穆靖宇說點了下不清晰的畫面,指著畫中的黑影,說,“她唯一的走路姿態(tài)變不了。”
穆靖宇拿出另一個光盤打開,是安妮下了出租車急忙進陸弈城家大門時的畫面,那個拍的比較清楚。
陸弈城和季哲一人端著一臺電腦對比,安妮二十歲左右的時候崴過腳,沒有徹底治愈就穿高跟鞋子又二次復發(fā)所以留下來根兒,走路時,左腳有些微的顛,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對于安妮的這個特點,最了解她的陸弈城和季哲,包括喬錦年兩口子都是知道的。
此刻,陸弈城已經聽不見兩人在說什么了,更是什么都看不見了,只是死死地盯著電腦斂著眼簾,情緒不明。
靜默良久,陸弈城倏地起身,帶了一股冷颼颼的風,“讓閆子龍盯緊了,不然對小米和孩子們不利。”
穆靖宇慢悠悠說:“不急,這個U盤和詳細資料我已經給小米一份了,估計在我給她U盤之前她就已經對安妮起疑心了,以她的聰明勁兒估計給安妮身邊已經安排人了。”
陸弈城長長的呼了口氣,仰靠著沙發(fā)靠背靠著頭頂的天花板,對季哲說:“訂……”他單指揉著眉心,停頓片刻才說:“訂幾張到那邊的機票……”
季哲點頭,“那,這邊的案子……”
陸弈城在身上摸了摸,季哲趕緊給遞上一支煙點上,陸弈城近兩年沒抽煙了,猛吸幾口直接嗆得連著咳了幾聲,才說:“你和汪二兩個處理好了。”
季哲見穆靖宇也不說話
,便說:“我覺得就讓穆少直接和安妮碰個面,試探下她……”
陸弈城吐著煙圈,食指一直摸著嘴唇,第三支煙抽完后,說:“靖宇……和我一起去瑞士,直接物證、認證把陳紫函抓了。”
“安妮了……”季哲問道。
陸弈城緩緩閉上眼睛吐了口煙霧,“交給你處理好了~從現在起……她,不許再進我陸弈城的家門。”
穆靖宇說:“必須向瑞士的國際刑警組織報備,不然,陳紫函現在是荷蘭國籍。”
穆靖宇狹長的眸子瞇了瞇,發(fā)出兩道幽暗的綠光,說:“暫時,不通過警察之手,那邊的監(jiān)控估計得一段時間才可以查出來兇手。”
季哲和穆靖宇相互看了看對方,季哲說:“你意思?”
陸弈城起身看向穆靖宇,“讓你母親把她給我拖住了。”爾后那雙滲人的眸光盯著穆靖宇,“不要讓黎女士感覺到你的異常。”
穆靖宇瞪了眼陸弈城,“要你提醒,幼稚。”
離開穆靖宇后,季哲問陸弈城,“你怎么打算處置安妮?”
陸弈城吹胡子瞪眼,“所有事情處理完了再說她的處置問題。”
季哲咬唇,“我,覺得,無論如何都給她留條活路,我保證讓她自己招了所有的事情。”
多虧是在車子上,要是在地上估計陸弈城直接就對季哲動了粗,他狠狠瞪了眼季哲,“現在想著替她求情了?早干嘛了?為什么不早幾年把她娶回家,她現在會出來作亂嗎?啊?”
季哲等陸弈城發(fā)完飚,才說:“你明明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我怎么可以把她強娶豪奪回家,沒有人規(guī)定喜歡一個人就要非把她禁錮在身邊。”
季哲也很頹廢,這樣的安妮是他擔心了好久的,自從陸弈城結婚那次安妮回來后的反常情緒,他總覺的會出點什么事兒,可就在大家都大意放下所有的戒備時果然出事了。
季哲仰靠著靠背,此刻在沒有外人的空間里他比陸弈城還要潰不成軍,他怎么就喜歡了如此蛇蝎心腸的一個女人那么多年了,季哲的胸口起伏良久,才說:“她在心里一直都把我快當成女人了,md要知道她今天變成這個樣子,老子早早把她給廢了都好過現在這個結果……”
季哲的話不無道理,愛太深就成了恨,預期看著她這樣一步步下去,倒不如看著她了結了的好。
“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反正交給你了。”陸弈城說著仰頭靠著靠背,閉上眼睛,說:“你看著辦吧!在我明天在伯爾尼機場落地時就要聽到你的結果。”
季哲說:“我盡力。”
陸弈城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瞪著他,“我要必須,這樣一來就可以把楊曉晨放出來,讓她先住家里幫忙看著孩子們。”
季哲倒抽了口涼氣,“你,打算,帶她過去?”
陸弈城深呼吸,“反正事已至此,橫豎都是得讓她知道,帶過去了再說,不然怎么辦?瞞得住嗎?”
季哲出現在安妮的病房時,靠著病床玩手機的安妮突然把手機塞到了身后,看向季哲,“你怎么來了?是阿城讓你來的
啊?”還和以前一樣,顯得和季哲很熟絡很好,就如季哲說的那樣,安妮都快把他納入閨蜜的名單里了。
季哲如此的說法,也說明了一點,這些年,安妮就仗著他喜歡她這一點,所以才經常對季哲提出一些無理的要求。
甚至,陸弈城不搭理安妮,安妮明明知道季哲喜歡她吧!她就當著季哲的面兒對他的兄弟陸弈城各種吐槽,各種抱怨,最多的是對陸弈城的各種眷念。
可這次季哲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直接拉了把凳子坐在安妮的對面,“是我自己來的。”說著瞥了眼她的手,“手怎么傷的?”
今天的季哲語氣非常的生硬最重要的是,他滿臉黑線,在安妮的記憶里季哲好像從來都沒有對她這樣子過的,包括當著季哲新交往的那個小女盆友Lily的面兒對她都非常的客氣和關照的啊!今天這是怎么了?
安妮吞了口唾沫,看向季哲身后的小劉護士,說:“小劉,你去忙吧!有什么事情我摁下呼叫器就好了,這位是我朋友。”
小劉護士點頭,說:“好的,那,安小姐有什么吩咐呼我就好了。”
護士出去后,安妮看著一臉陰蟄的季哲,“你怎么了今天?是因為小米會所的事情嗎?”
其實她現在收不到那邊關于醫(yī)院和警局的任何消息已經急死了,剛剛是收到陳紫函的消息,說她的事情已經辦妥,問安妮的事情進行到什么程度了。這不季哲就來了,她還沒回復陳紫函,也沒問她那邊怎么個具體辦妥。
季哲看著安妮的眼睛,“你,很關心會所的事情?”季哲盯著安妮看的使她心里發(fā)虛。
不過只是須臾安妮就瞪了眼季哲,“廢話了,只要是關乎阿城的事情我都關心。”
季哲唇角勾了勾,倏地起身身體往安妮的跟前傾了傾,“是嗎?我直到今天才發(fā)現這個世界上最笨的女人竟然是你。”說完,他站直了身體睨著安妮,一字一句道:“而我覺得更加悲哀的是我的眼光竟然如此的差,會喜歡你這樣的女人。呵呵……”
季哲如此的話又冷笑了一聲使安妮的另一只手在被窩里握了握,總感覺今天的季哲太奇怪了?難道是他發(fā)現了什么嗎?不可能的,做的那么周密的計劃,神仙都不可能破開的棋局。
季哲在安妮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他的舉動時,冷笑一聲,說:“難怪,陸,這么多年都不喜歡你,看來他的眼光,夠毒。”
安妮吞了口唾沫,眼圈一紅,大滴的眼淚就吧嗒吧嗒滴下來,“季哲,你什么意思?我到底做錯了什么……要你一進門就對我說如此狠毒的話了?”
季哲突然提高了嗓門,“你說了?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嗎?”
安妮哭得更加兇了,“我不知道、不知道……”可是她吼道最后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緩緩抬起猩紅的眸子看著季哲。
季哲也陰著一臉黑線瞪著她,兩人就這么瞪了會兒,突然,季哲問道:“安妮,我問你最后一遍,十月十六號晚上,你去金海岸三號游輪做什么?還有,‘一米晨曉’會所發(fā)生了美容事件后是誰通知的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