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澤澤,在外面的待了十多分鐘,面對這炎炎夏日,太陽公公過于強烈的親吻,夏初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明明一開始出來的時候,挺涼快的啊,而且還有輕微的風,很是舒服,這才過了幾分鐘,就變成這樣了,什么鬼氣候。
她倒是沒有多大關系,只是澤澤這弱不禁風的小身軀曬久了,恐怕就得中暑了,于是,她想著轉移到陰涼的地方呆著等簡逸。
“走,澤澤,媽媽帶你到涼快的地方呆著去。”
她吆喝著站起來,有些不穩,還未站直,就感覺懷中的澤澤被一股強悍的力道抽走了,瞬間一輕。
她有些疑惑地抬眸,映入眼簾的,是簡逸那張一絲不茍的俊臉。
“談好了?怎么這么快?”夏初問。
她還以為,這件事那么大條,怎么也得談個幾小時,她還做好在外面睡覺的準備了。
只是她沒想到,這男人還真能速戰速決,媽媽也真是的,能不能再掙扎一下。
男人露出一個似有似無的淺笑,透著些許的得意,一手抱著澤澤,一手牽起夏初的手,“走,回家吧。”
“嗯,好。”
夏初也沒多問,乖乖地跟著他走,反正有什么話,來日方長,慢慢說。
來日方長,這個成語,真的很好,她很喜歡,但愿她以后的每天,都能夠這么想。
當他們回到家時,夏初看到的情景,是這樣的。
有幾個人,準確地說是穿著相同工作服的男人,正忙得七上八下,把她們三個的物品一點一點搬走,想必是簡逸準備好的人。
而夏母,非但沒有深沉和不滿的臉色,反而是在不亦樂乎地指揮著,她一如既往嘹亮舒服的聲音不斷地傳來。
“快點快點。”
“小心點,這個別磕壞了,可是我寶貝外孫的玩具。”
“嗯……這個沒什么用處了,就丟了吧。”
“動作快點。”
“…………”
“…………”
夏初瞠目結舌望著這一切,又望望簡逸,一副不相信這是事實的模樣。
這……這……
真的是她媽媽?不只是長得一摸一樣的人?
這……這……才過了幾分鐘啊?怎么就判若兩人呢?
說好的怨恨呢?說好的反對呢?
相信能夠解釋這一切的,也只有簡逸了,隨即,夏初疑惑盯著簡逸問,“你說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把人搞成這樣?”
她的話,沒有一個字是好聽的,但簡逸聽得出來,她那說不出口的隱隱約約的崇拜。
簡逸愜意抿嘴一笑,一本正經地賣起關子來,“這,是商業機密,夫人不必知道。”
夏初鄙夷地朝男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并不屑發出“切”的一聲,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喃喃說道,“不說就不說,誰稀罕知道。”
男人不以為然,得意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用他那桃花眼盯著夏母忙碌的身影,似笑非笑,高深莫測。
簡逸請的人很多,夏初她們的東西不多,很快,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夏初和夏母便帶著澤澤,坐上了簡逸的車,離開這個住了兩個多月的小村莊。
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于這個村莊的感情,可以說不是很濃,相比這里,夏初更喜歡那個有他的家。
夏初坐上車一系好安全帶,立即就興奮地吆喝一聲,“回家咯!!”
語落,車子也開始慢慢前行。
抱著澤澤坐在后面的夏母聽到了,不忍發聲吐槽夏初,“嘖嘖,還真是迫切,就那么不想住在這里啊?!”
夏初調皮吐了吐舌頭,轉過頭去,閃著明亮亮的大眼睛,不以為然地回答,“你想多了親,我每次坐車都會這樣說的啊。”
“切,誰信。”
這樣的措辭,是很顯然的瞎掰,她臉上的笑容便是最好的證明,夏母也沒再多說,給了夏初一個白眼后,便自顧自地逗起孫子來。
夏初重新轉過頭來,沖簡逸調皮一笑,樣子煞是可愛。
簡逸那風情萬種的桃花眼也是一彎,隨之抽空伸出一個手,牽起夏初受傷的手,輕聲問,“等會讓洛風過來幫你看看吧?”
明顯,男人這樣的用意,除了給夏初治療以外,還希望她能夠和洛風當面談談,消除一
些偏見。
夏初也知道簡逸的用心良苦,不過最后,她還是帶著淡淡淺笑沖他搖搖頭,委婉地拒絕,“不用了,就是磕了一下,沒什么大礙,不用讓醫生親自來了。”
意思很明確,洛風于她而言,只是醫生,不再是當初的普通朋友。
簡逸會意,點點頭,放開她的小手,重新握住方向盤,沒有再說話。
而夏初也是,轉過臉去望向窗外。
這里的空氣很清新,環境很優美,到處都是布滿綠色的山峰,蜿蜒的小路和格格相接的田野。
夏初經過這里,是在兩個月以前,那時候的心情,并不怎么樣,也就沒有細細觀賞。
如今換了一種心態,看起來,果真是讓人賞心悅目的。
夏初打開窗,仰頭對著天空,閉上那雙明亮的大眸子,讓那涼風輕輕地吹拂在她臉上,煞是舒服。
而那被微風吹起的絲絲短發,配著那張精致的小臉,看起來是極其自然靜謐的美,傾國傾城,便是如此,相信任何人看了,都會不由自主地緊緊把目光定在她身上。
可是沒多久,煞風景的來了,毫不留情地打破這優美的畫面。
“行了,快把窗戶關上,以為自己在拍MV呢?!別把我寶貝外孫涼著了!!”
夏母理了理澤澤身上的衣物,惡狠狠地沖前面的夏初吩咐。
夏初聽了這話,睜開雙眼的第一個動作,便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緊接著撅起她那粉嫩粉嫩的小嘴,一臉不滿地邊把窗戶關上邊喃喃道,“真不知道我是從垃圾堆里撿來的,還是充話費送的,刻薄得要命!!”
雖說夏初的音量很少,可足以讓宿舍里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夏母立即就回復,“你是我懷胎十月生出來的,怎樣?!”
夏初不論是相貌還是性格,大多都是遺傳夏母的,氣質也是相當,可以溫文爾雅,看起來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但也可以十分潑辣,生起氣來,十足一個小潑婦。
夏初懶得再和夏母爭論下去了,也怕她一生氣,讓簡逸調頭回去就慘了,于是連忙賠笑道,“沒,沒怎樣,母親大人說怎樣就怎樣,我沒異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