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夏初才不會認錯,何況是對陌生人,她只會盡可能地給自己開脫,“你一直喂喂喂,誰知道你叫誰啊?”
“哦?那你不是聾了,是有病!!這里只有我們兩個,我除了叫你還能叫誰?”
夏初聽了男人的話,木在那里重重地眨了兩下眼睛,一時語塞,他這樣說,好像也沒錯哦。
她心虛地抿了抿嘴唇,腦袋瓜靈機一動,巧妙地轉話話題,“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這樣的舉動,在男人看來是難得的示弱。果然,女人都是很沒趣,他的心里不禁冷嗤。
“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男人給了夏初一個勝似嘲弄的笑容后,丟下一句布盡慵懶語氣的話語,便走回那邊的沙發,隨意地坐下。
他的臉上,還帶著一副墨鏡,遮住了他大半的容顏。不過從他的衣著和那半張臉可以判斷出來,此人一定是不簡單。
不過夏初才不會管這些,她只管剛剛那個刺眼的笑容,他……這是在看不起她?他憑什么?!他誰啊?!
頓時,夏初怒火中燒,帶著滿身的盛氣凌人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誰啊?”
這話落下許久,也不見男人那裸露在墨鏡外的薄唇張開,此時他的臉上,在夏初看來,是寫滿了不屑。
好!!
夏初氣急敗壞地低罵一聲,猛地一把扯下男人的墨鏡,大喊,“知不知道在室內戴著墨鏡和別人說話,很不禮貌?!”
說罷,她才看清楚男人的臉,微微怔了下,俊俏的臉龐,讓她的眸底瞬間掠過一道驚詫,但只是片刻。
可能是她見多了像簡逸、洛風、韓城等的帥哥,已經產生了免疫力。
再說了,這個男人也沒簡逸那么帥。
男人被夏初的這一舉動,有些驚到了,不過待他回過神來,也有些惱怒,挑眉問,“那你覺得,你硬扯下別人的墨鏡,就很有禮貌?”
夏初冷哼一聲,不以為然,“對付你這種沒禮貌的人,我干嘛要有禮貌
?”
這時,男人站起身子來,瞬間就比夏初高出許多。
他一把搶過自己的墨鏡,滿是憤懣地對夏初說,“切,隨你,還真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還不快給我倒水,別忘了你表哥讓你好好招待我這個客人。”
客人?
就他那樣的,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客人?她沒把他攆出去就好的了,還想讓她給他倒水喝?想得美。
夏初的黑眸,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囂張跋扈的男人,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殺死人的話,他恐怕要死千遍萬遍了。
她別過臉,冰冷的語氣宛若是一張布滿刀刃的網,直直地灑向男人,淡淡地說了兩個字,“沒門!!!”
“咦?夏夏?你怎么來了?”
突然,一道悅耳的女聲走入,打破了辦公室內兩個人的對峙。
下次回頭便看到顧安安身穿一套端正的黑色職業裝,緩緩朝她走來。
夏初想沖她笑,奈何她是怎么也扯不起嘴角,最后也只能艱難地挑起一點弧度,似笑非笑的感覺。
顧安安從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走到兩個人身旁時,他們的表情都寫滿了不悅和不滿,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兩個人應該是吵架了。
安俊表哥也真是的,明知道這兩個脾氣是出了名的壞,還要把他們安排在一起,這不是找戲看么?
她用手肘撞了撞夏初,眉飛色舞地給她一個眼神,低聲問,“你來怎么不告訴我?”
夏初緊抿一點櫻唇,隨之地掃了一眼顧安安,默默不語。
顧安安見夏初不理她,又把目標轉向墨鏡男,她笑著伸出手,禮貌地說,“你好,顧安安。”
“別那么禮貌,某些人不見得會禮貌對你。”
安安剛剛說完,夏初便冷不丁地插上一口,諷刺的意味十足,總之就是在告訴顧安安,她對那個男人,很不爽。
不過那個男人似乎是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同樣伸出手和顧安安相握在一起,淡淡地吐出幾
個字,“你好,陳深。”
這時,夏初再沒有一點點防備地吐槽出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切,這么膚淺的人,還叫陳深,陳淺更適合你吧?”
顧安安聽了,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陳深,不過還是盡力地緩解兩人的矛盾,“啊哈哈,這個笑話真好笑是吧陳深?你不用介意,她說話就喜歡開玩笑,哈哈。”
說完,再次撞了撞夏初的手肘,接收到夏初的目光后,同樣給了她一個寫著“閉嘴”的眼神。
不過她心知這兩個人在一起,肯定是不會太平的了,連忙趁著陳深還沒有說話,便開始支走陳深,“安俊表哥已經散會了,你們不是要討論事情嗎?去他辦公室吧。”
陳深朝顧安安淡淡地“嗯”了一聲,后高傲地瞥了一眼夏初,便大步往外走。
夏初見了那個眼神頓時不滿,轉過身想找他算賬,奈何被顧安安洞穿了她的想法,死死地拉著她,直到陳深的身影消失在她們的視線里,顧安安才放開。
“安安,我說你干嘛拉著我,不然我就上去揍他一頓了,你不知道那個人,比我還要狂妄自大,竟然看不起我,還使喚我給他倒茶?真是該打。”
被放開的夏初,十分不滿地對顧安安傾訴著,整張小臉張牙舞爪,就像一只小刺猬一樣。
顧安安輕輕拉著夏初往沙發上坐下,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肚子,提醒道,“你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打,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兩條命。”
被她這么一說,夏初終于想起來了,自己現在是有孕之身,她深呼吸幾口,閉上眼睛許久,這才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顧安安見夏初安分下來了,便問,“不過,你怎么會來?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
她沒想到的是,說起這件事,夏初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再次激昂澎湃起來。
她微微側過身子,緊緊地抓著顧安安的手,把她經歷的倒霉事,再次一五一十地說出來,語氣依舊是不滿和激動,仿佛說一萬遍,也發泄不了她的憋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