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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他並沒有抱有十分的肯定。
他沒有想到,安傑居然相信了。
被監視了這麼久,即使在如何稱霸的惡人,也抵擋不住自由的誘惑。
他本想等到安傑來中國,在讓人將安氏歸於閻氏名下,在到中國將安傑就地正法。
而她的女兒安娜,便背上犯濺的罪名。
在真相大白那一天,他會讓安家父女生不如死。
讓他們唯一的希望,安娜肚子裡的孩子,成爲他們希望的笑柄。
浮世雲的出現是個意外。
也讓自己知道就真正的真相。
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是蘇家的骨肉,至於親情方面,他並沒有覺得痛心。
他只是憤怒。
並沒有因此恨透那些害蘇家的人。
現在,他只不過是個聽客。
在他心裡,他的至親,只是閻睿和影然。
中國有句老話,生的不如養的親。
這點,夜錦沒有半句懷疑。
看著跪在地上的已經過百的老人。
他最終還是將其攙扶了起來。
生氣也罷,現在的一切都已經成爲過去。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大善人。
該懲該賞的,他都分的清楚。
“不要以爲我原諒了你,你背棄朋友,這已經就違背了道德仁義。”將其攙扶起來後,夜錦冷冷道。
浮世雲顫抖著身子起身,他無顏面在正面面對夜錦。
夜錦說的沒有錯,他違背了道德,背棄了朋友。
每每想到蘇兄試艦艇的那時,他就覺得心痛難忍。
浮世雲低著腦袋,縱使他說太多對不起,也在彌補不了了。
如今閻睿已經控制住安傑,他遲遲不肯回來的原因,只是因爲意大利那邊的勢力還未穩定。
閻睿想幫夜錦重振蘇家,也算是給夜錦心裡一個慰藉。
低下頭的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並不奢求任何人的原諒,現在找到了蘇家的血脈,我也無愧下黃泉了。”
他茍活這麼多年,找尋蘇家的小孫子是他活下去的動力。
安娜三次去老宅,那三個人都是他所殺,
在宅子裡有個地窖,地窖中有個小冰庫,他將殺掉的人冷藏起來,一塊一塊割著吃。
在那無人煙的地方,食物是奢求。
在山後面,有面大海。
他曾想過,做只船離開,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敗告終。
自己做的船一下海就崩裂,根本承受不起任何風浪到達中國。
年復一年,他就耗到了如此。
他的壽命本該結束,可老天,偏偏讓自己活到了一百多歲。
他想,這是老天在給自己機會。
夜錦握緊的雙手又無力鬆開,“安娜她…”
他想知道,安娜看見浮世云爲何那麼恐慌。
“我殺了她三個朋友,那時她還小,估計有陰影吧。”
安娜雖然嬌縱,但在意大利也沒做什麼壞事。
她是安傑唯一的女兒,那寵溺的模樣,還真是無人能及。
“是嗎。”夜錦輕蔑一笑。
浮世雲說自己殺人時,臉上平淡無奇。
想必年輕時,也是一個人物。
安娜見到浮世雲想起來自己的朋友,而父親讓她一同去接浮世雲,那麼那些道理也引刃而解。
他以爲安娜肚子裡的孩子真是自己的。
閻睿摸不透自己的心,所以難以理解自己對安娜到底是個什麼感情。
讓浮世雲的出現使安娜變得反常,然後引起自己的懷疑,在讓浮世雲說出真相。
縱使最後自己愛安娜,也會因爲家仇拋棄於她。
父親啊父親,你是多疑又瞭解於我。
夜錦呵聲一笑。
他沒有心情在到浮世雲面前呆下去。
他不同情於他。
“以後你就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背過身去,夜錦的聲音傳到浮世雲耳朵。
看著夜錦的背影,浮世雲抿緊嘴脣,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完的他,沒有逗留。
只是在門口的架子上,留下了一把短槍。
他已經做的很仁義了。
沒有親自解決。
就是念在他年邁的份上。
浮世雲看著夜錦的動作欣慰一笑。
等夜錦離開。
浮世雲駝揹著向架子走去。
手輕輕拿起夜錦放著的那把短槍,那槍上還有夜錦留下的溫熱溫度。
“蘇老哥啊蘇老哥,你的重孫子,可比你善良多了,你也該安息了吧,現在世雲,就來給老哥賠罪。”
他對著短槍自言自語。
隨即,一聲槍響,響徹了宅子的周邊。
還未走遠的夜錦聽見槍聲停住了腳步。
還另一邊聽到槍聲的影然趕緊跑來。
他拿著槍,身後帶著人馬。
他以爲,剛剛發生了什麼關係。
可他帶著人馬看見夜錦,又沒有槍聲的時候,他又覺得莫名其妙。
“浮老頭了。”影然詢問著夜錦。
聞言的夜錦兩眼一橫,“死了。”
“死了?”影然將槍收起。
什麼玩意,一來就死了?
是經不起長途跋涉嗎。
還是安傑那邊安排的陷阱。
影然的表情千變萬化。
夜錦無奈搖了搖頭。
影然並不知道里面的原因,他也懶得去說。
“小錦啊,雖然安傑是個壞蛋,可你也不要殺了他的人啊,雖然那個浮老頭一把年紀也活不久了,你也沒必要等不及啊。”
影然苦口婆心。
隨後趕緊吩咐人去浮老頭的房間看看。
當手下將浮世雲的屍體拖出來時,站著不動的夜錦兩眼微瞇,“葬在墓園吧。”
他說完,邁步離去。
蘇家,他也只能這麼替曾爺爺解決了。
影然跟在夜錦的身後。
他怎麼覺得夜錦並不開心。
還有,夜錦爲什麼要殺掉浮世雲。
思來想去。
影然都覺得想不通。
可他想問夜錦,但夜錦一副不愛理人的樣子。
另一邊。
安娜在房間裡打安傑的電話打不通。
就在她擔憂之際,一聲槍響,著實讓她嚇得不輕。
她趕緊的摟住小腹,面部表情有些痛苦。
她趕緊的躺在牀上,此時,一直未打通的電話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安娜顧不上小腹疼痛趕緊的拿起電話,焦慮的喊著“爹地。”
等電話那邊喊了一聲“安娜。”
安娜這才道,“爹地,我們老宅子裡的管家怎麼來中國了,他不是有些傻的嗎,怎麼突然看起來很正常了,而且,我看見他,就覺得害怕。”
少年的陰影,在安娜腦海裡揮之不去。
滿是血的頭顱,和浮世雲那傻子般的笑聲,都讓她覺得全身悚然。
“一切都是爹地安排的,
就這樣,爹地先忙了。”
那邊,有些急忙。
安娜剛想說什麼,那邊就傳來了掛斷音。
房間裡的安娜看著電話看了許久。
安傑重振安家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可這些又和一個老頭有什麼關係。
而且今天的爹地很反常,沒說兩句,就掛了。
這不像爹地啊。
安娜皺著眉。
或許就像爹地說的,他很忙吧。
意大利一所豪宅的電話前。
跪著一位棕色捲髮的男子,男子有雙淡紫的眼眸,高挺的鼻子,標誌性的意大利人五官輪廓。
在男子的後面,一身風衣的閻睿冷傲無常。
如狐貍般的眼睛魅惑無比。
他手舉一槍指著男子的後腦勺,薄脣間,叼著一根未點燃的香菸。
“閻幫主,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打電話了。”男子一臉掐媚,他正是安娜的父親安傑。
安傑沒有想過,太渴望自由和相信無緣無故會有人幫主自己,也是給自己找坑跳的來源。
閻睿一開始打著他的名號幫他,最後才那些舊部聽從時,他又以替蘇家討回公道的名義將他反噬。
那些舊部,本是蘇家的手下。
在自己吃下蘇家後,一直活在自己威脅之中,即便是他受到了警察的監督,對他們的威脅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只要他不殺人,警察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很好,繼續去製造武器。”閻睿並沒有將槍收回。
雖然現在已經控制了安家,但武器一天沒有制好,他就一天不安心。
只製造武器並不是對付誰,而是作爲蘇家開幕的儀式裝備。
安傑是安特的兒子,安特又是蘇老爺的弟子。
安傑遺傳到了安特的手藝,能製造出蘇氏風格的武器出來。
所以,這也算是自己送給夜錦的禮物。
聞言的安傑起身。
他不敢確定閻睿會不會殺了自己。
他有些小心翼翼,邁步之時,也不忘說起安娜肚子裡孩子事情。
他們都知道,安娜懷了夜錦的孩子。
所以他料定,閻睿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可是安傑想錯了。
在他心裡,安傑是安傑,安娜是安娜。
他在山莊裡和影然照顧安娜,也只是因爲孩子。
也並不會因爲孩子接受安娜。
讓她住宅子裡,也是因爲希望孩子有個根而已。
如果沒有孩子,他管他們誰是誰。
邁著步伐的閻睿一腳踢了過去,將不肯走路的安傑踢的起碼有好幾步遠。
安傑狡猾。
在製造武器的時候,他根本沒有離開過他一步。
入秋的風永遠讓人舒舒服服。
蕭初一身名牌秋裝大衣穿在身上,氣質外露。
坐在了a市最繁華地帶的路邊長椅上。
兩手相握一杯熱奶茶,兩眼看著路邊的人來人往。
她戴著墨鏡,嬌俏的瓜子臉幾乎被墨鏡遮住了半截。
沒有人認出她。
她很享受這遊走在這行人之間的感覺。
從她的遠處,正跑來一位穿著可愛的女人。
女人娃娃臉,在加上可愛的打扮像極了未成年。
來人正是韓妮妮。
她是千盼萬盼,終於盼來蕭初同意和自己逛街了。
她趕緊的跑到蕭初面前。
多年好友的相知,她是一眼就認出來了蕭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