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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黃有些煎糊,蛋面上灑了一點(diǎn)番茄醬。
看著自己手上的蛋包飯,夜錦臉上有些嫌棄。
影然雖然從事家庭主婦多年,可是在廚藝方面,夜錦還是不敢恭維。
他聽話般的將飯遞在蕭初面前。
目中無人的他,就這麼在兩位女人面前當(dāng)起了奴隸。
“舅媽,我真的不餓。”
蕭初再次強(qiáng)調(diào)。
她真的是不餓,而且看著這蛋包飯,她也吃不下去。
當(dāng)然,她也不敢說飯做的不好吃。
“好歹也吃點(diǎn)?!庇叭惶蹛酆⒆影阋荒槾葠邸?
他很期待蕭初吃下自己親手炒的飯時表情。
“那先放著,我餓了在吃?!?
蕭初知道,她說不過影然。
憑她的瞭解,影然若執(zhí)著一件事,他的囉嗦就好比唐僧,嘮叨不休,讓你忍不住想揍人。
“好吧?!?
影然有些失落點(diǎn)頭。
聞言的夜錦趕緊將飯放下,剛準(zhǔn)備開溜,又被影然抓住了衣角。
被抓住衣角的夜錦無奈看著影然,“小爸…”
他真不知道,他留在這裡有什麼意義。
“小錦啊,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初初之間發(fā)生了什麼,現(xiàn)在的狀況我們都是彼此瞭解,我只想說,不管怎麼樣,你跟初初的關(guān)係是永遠(yuǎn)抹不掉的。”
蕭初沒有以前的那麼黏住夜錦。
而夜錦也沒有在自己面前數(shù)落蕭初給他惹了什麼麻煩事。
特別是兩人相處同一個空間時,兩人的眼神有偶爾的逃避。
影然有些語重心長。
不管兩人已經(jīng)變成怎麼樣的關(guān)係,他都不希望太糟糕。
今天安娜的事情讓他想了許多。
也打心裡對安娜看法有了改變。
而他選擇不說,只是看在了孩子份上。
“我知道了?!币瑰\回答著。
蕭初看了夜錦一眼,同樣附和著,“舅媽你別擔(dān)心,我和夜錦會好好的?!?
說完,也不忘記淡淡微笑。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
不管如何,聽見兩人親口承諾,影然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些放心。
看著兩人保持著距離和沉默,影然最終還是帶著夜錦離開了蕭初的房間。
離開時,也不忘記吩咐蕭初趁熱將蛋包飯吃下。
等兩人離去。
蕭初默默的走在桌旁,蹲在地上拿起了桌面上的勺子,吃起了蛋包飯。
賣相雖然不好看。
但蕭初不得不承認(rèn),味道還是可以的。
吃完了蛋包飯,蕭初趁山莊裡的人都睡熟後,換上白天穿來的衣服又悄悄離開。
她這一離開。
讓有些人不得不認(rèn)爲(wèi)她腦子進(jìn)水。
她白天不離開,吃完飯不離開。
爲(wèi)什麼選擇半夜三更,只有日光路燈的照耀下,頂著一頭酒紅色的爆炸頭離開,
還穿的花裙子。
雖然此時山莊裡沒有白天那麼的人煙,可好歹也是有人和犬巡邏的好不好。
人固然摸索不到她身手敏捷的身姿。
可她的氣息逃的過犬嗎?
大半夜?。?!
衆(zhòng)人都進(jìn)入了夢想和周公周婆談情說愛呢。
忽然。
那陣陣的狗叫聲。
和山莊裡警衛(wèi)信號發(fā)出來的笛聲。
是攪的山莊裡的人難以入睡。
那些保衛(wèi)山莊裡的人用幾秒速度穿戴整齊進(jìn)入戰(zhàn)鬥準(zhǔn)備。
漆黑的宅子瞬間變得燈火通明。
影然
一臉嚴(yán)肅的坐在大廳。
夜錦穿著襯衫,神情慵懶的站在影然旁邊。
安娜哈欠連天坐在側(cè)坐。
而在大廳中央,蕭初被兩位保安以犯人的形式被押了進(jìn)來。
當(dāng)夜錦看著蕭初如此裝扮,眼珠子幾乎都要快掉出來一樣。
安娜坐在椅子上則輕蔑一笑,繼續(xù)打著哈欠。
影然臉色徹底黑了。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傭人們個個無奈。
主子們也是無語。
蕭初不好意思的低著頭。
不能怪她的。
她只是想回家,她又不好意思去跟大家說,於是選擇這種悄悄離開的方式。
平時山莊裡的狗也跟自己挺熟的。
睡知道這次看見自己後就追著自己狂叫了。
好在狗靠近後,發(fā)現(xiàn)是自己,最後衝著自己搖尾巴。
可,一切都晚了。
她看見了山莊已經(jīng)處於警備狀態(tài),警衛(wèi)將自己當(dāng)做他入侵者。
想不到她蕭初一世英名,最後毀在了犬手,還是這幅模樣。
“初初啊,你這是鬧哪樣啊?!背聊挠叭徽媸且獢〗o蕭初了。
“估計是在唱戲。”本來睡眠不足的夜錦被吵醒,想著如果是入侵者,他定讓那人嚐嚐他的厲害。
可看到蕭初時,他反倒不生氣,還被她的模樣逗的想發(fā)現(xiàn)。
他真的很想知道,那頭髮是怎麼回事。
夜錦的話,讓大廳裡的蕭初施捨給了他一記白眼。
她就知道,夜錦會這樣。
想著他不給自己澄清,自己還特意裝可憐來唱苦情戲的模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特別是聽見夜錦說自己唱戲,蕭初不屑冷哼一聲,“是,我就是唱戲?!?
夜錦沒想到蕭初會反駁。
他想著,自己剛剛應(yīng)該沒有惹她把,
難道就說了一句唱戲?
想著夜錦心裡一堵,她還真是看不得自己說一句話了哈。
“那你的戲份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這戲也唱的挺成功的,大晚上的,大家都來看你,我想想,晚上你是唱什麼戲呢,我看是鬼戲把?!?
夜錦的火氣慢慢的也升了上來,
這模樣還真是跟平常的他不一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吃驚。
特別是想睡覺的安娜。
她沒有想到夜錦也有這麼一面。
影然坐著嘴角一抽。
這眼看這兩孩子又得吵起來。
爲(wèi)了維護(hù)大家的睡眠,
作爲(wèi)現(xiàn)在這裡最大的一人,他起身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兩位打住,回房睡覺好嗎?!?
說完,微微側(cè)身,壓低聲音冷臉對著夜錦。
“別讓傭人看著笑話?!?
夜錦聞言,瞪了蕭初一眼,轉(zhuǎn)身回房。
他一走,安娜也尾隨其後。
影然留在大廳。
他嘆了嘆氣看著站著不動生著悶氣的人,搖頭。
“你也回房睡覺吧,以後懂事點(diǎn)?!?
對蕭初半夜三更鬧出來的動靜。
影然這次也沒有什麼好話說。
他頗有責(zé)怪的睨了蕭初一眼。
蕭初這才低著頭,耳根通紅。
影然一離開。
傭人依然留在大廳,他們看著蕭初。
只要蕭初離去,他們這才能下去休息。
感覺到睽睽之下的炙熱目光,蕭初對著大家抱歉一笑,只好乖乖回房。
回到房間的她立馬癱軟在牀上。
她看著天花板,得,這
下丟臉丟大發(fā)了。
而且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覺得尷尬不好意思,想來個偷偷離開。
誰知道呢…
蕭初躺在牀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而另一邊的夜錦也是。
他那漆黑沒有任何光芒空隙的房間裡。
時不時傳來嗤笑聲。
躺在牀上的夜錦想著蕭初剛剛的造型就忍不住想笑。
他覺得那模樣太滑稽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她如此搞怪,可爲(wèi)什麼,這次他會覺得蕭初可愛。
他覺得他是瘋了。
蕭初黏死自己時他嫌棄的跟個什麼似得。
現(xiàn)在如自己意了,蕭初不黏自己了。
他又覺得渾身不對勁。
又是一陣笑聲。
夜錦想著那爆炸頭,俊逸的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
翌日。
天空露出了魚肚白。
整個山莊的人都像沒有睡醒似得開始忙碌起來。
一夜沒睡的蕭初眼圈有些發(fā)黑。
一大早她就聽說,昨晚差點(diǎn)咬到自己的那條狗被警衛(wèi)做了一晚上的思想教育工作。
不過這些,蕭初都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那警衛(wèi)是怎麼和狗聊一晚上的。
這是個比較讓人容易思考的問題?
伸著懶腰,雖然眼圈明顯,但蕭初依然精神很好的在宅子裡走來走去。
傭人看著蕭初都禮貌的打著招呼,然而照顧老佛爺似得問著問那,看蕭初有什麼需要。
因爲(wèi)他們比誰都清楚。
蕭初在這裡是個外姓,可在主子眼裡,就是個奇珍異寶。
也可以說是,如果蕭初和小主子鬧彆扭,不管誰對誰錯,都是小主子的錯。
蕭初一大早只想自己鍛鍊筋骨。
她拒絕了傭人的伺候,她呼吸著宅子裡的新鮮空氣。
她站在空地,古色古香的建築,和清晨鳥兒的叫聲,有那麼一瞬間,讓蕭初認(rèn)爲(wèi)自己是穿越了。
不過她很好奇。
古代的那些xiao姐們整天在家裡幹什麼。
刺繡?背詩?
他們不會悶的嗎。
蕭初真的很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活過來的。
“想什麼呢,一大早。”蕭初思考問題的模樣被晨跑回來的凌徹撞個正著。
他穿著運(yùn)動四角褲,白色的背心已經(jīng)被汗水浸溼。
那鬍鬚滿腮的模樣,依然藏不住好看的容顏。
不過,這些,蕭初都不感冒。
認(rèn)真思考的她被凌徹的出現(xiàn)嚇了一跳。
她像見到什麼似得後退一步,然後一臉嫌棄“一身的汗臭味,你也好意思靠近女人。”
蕭初雙手交叉。
做出防備動作。
她的模樣讓凌徹打量,心想,我可從來沒有把你當(dāng)做女人。
“那我離你遠(yuǎn)一點(diǎn)。”
凌徹微笑著,沉穩(wěn)著步伐。
“這還差不多,說,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蕭初頗有得意。
聞言的凌徹一笑,“睡不著?!?
昨晚大半夜一鬧,他就沒有睡眠。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他乾脆出去晨跑。
這些,都是拜眼前所謂的女人所賜。
他真是感謝,打“心眼”裡感謝。
“這樣啊?!笔挸觞c(diǎn)頭,完全沒有亂想。
隨後又道,“怎麼沒見到林安,他不會還在睡覺吧?!?
“就是在睡覺?!?
此時,凌徹覺得他來給蕭初打招呼就是個錯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