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永面色並不是很好“老師已經去世了。”
“去世了?這麼快?”藍調不太相信,胡有理也表示懷疑,雖然說大限將至但是也能堅持幾個月的怎麼死的這麼早。
白羊先生去世前是交代了向永一些事情的,所以向永知道胡有理和藍調到底困惑什麼“你們跟我來。”
這次向永帶著他們出了房子,到了外面胡有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半個月之前過來的時候這裡還是有不少人的,也能聽到人們聊天嬉鬧的聲音,現在這裡是出奇的安靜。
向永帶著胡有理和藍調往一坐山上走,路上胡有理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人們都去哪了?”
向永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往前走,胡有理了藍調對視了一眼覺得現在這種情景很詭異。
終於到了山頂,胡有理看到了一排排的棺材,沒錯就是棺材,一排排的擺在那裡而衆多棺材中間白羊先生的屍體被掉在一棵樹上。
胡有理看著眼前的情景,她可以想到之前的那些人應該是都死了“這是怎麼回事?”
“純淨的能量來之不易,之前的儲備是不夠的,所以老師下令殺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爲你們兩個提供能量。”
“他瘋了?”
向永苦笑道“我也覺得他瘋了,根本不可理喻,爲了你們兩個他竟然殺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他說他透支生命通過禁術知道有三個人是他妹妹甦醒的契機,而你們就是其中的兩個人,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助你們。”
胡有理突然想到什麼“你媳婦呢?”
向永看了胡有理一眼“她很好,老師不會對外面抓來的人下殺手,你真的知道我孩子的下落?”
“當然,我們認識好幾年了,他們一直住在我家裡。”
向永深深地吸了口氣“我希望把我夫人送過去陪他們,我們欠他們的實在是太多了。”
胡有理並不意外他媳婦要過去,只是奇怪爲什麼他自己不去“那你呢?”
“我會協助你們把老師的妹妹救醒,畢竟這是老師畢生的心願。從小我就跟著老師他對於我來說就像是父親一樣,我一定要完成他的遺願。”
藍調仔細的檢查了白羊先生的屍體,確定這屍體是他本人,並且確實已經死亡了有一段時間了“你對他妹妹瞭解多少?他妹妹在哪?我們又怎麼樣才能把他的妹妹救醒?”
“老師的妹妹還在他們的遺蹟裡我會帶你們過去。至於怎麼才能救醒她到了那裡你們就知道了。”
“誰?”忽然胡有理覺得身後的樹叢裡有人。
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走了出來,這張臉胡有理也不陌生,長的和向天翔特別的像,人家孩子好看還真是遺傳了父母的好基因。
紅衣女子走出來看著胡有理“你知道我的孩子在哪?他們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
“他們現在過得還不錯,具體怎麼樣你去了就知道了。”
向永走到了紅衣女子身邊“紅妹。很快我們就能和孩子們團聚了,現在送大家一程吧。”
紅衣女子點了點頭伸出雙手手掌對著那些棺材,很快那些棺材就燃燒了起來,包括白羊先生的屍體。
胡有理看了看周圍問到“樹林裡點火不會有問題麼?”
紅衣女子眼圈紅紅的,嘆了口氣“也許死亡對於他們也是一種解脫,這種的地方燒了也罷。”
就這樣看著棺材和白羊先生的屍體燃燒的差不多了幾個人也就陸續下了山。
直到上了船胡有理還覺得這一切都還只是像一場夢而已,不過胡有理看見船上只有四個人就有些奇怪“不是說你老師不會對抓回來的人下手麼?”
向永吸了口氣“還有四個人,他們都在船艙裡,除了我的夫人其他人都是在被抓住的時候就進入了一種假死休眠期,這樣方便實驗並且能保證他們不會泄露關係我們的所有事情。哎……,有些人被抓過來的時候還是一個懵懂的少年,現在都已經白髮叢生了。”
“那他們這樣根本沒辦法融入社會,你知道這些年變化有多大麼?還有他們的親人還認識他們願意接受他們麼?”
向永靠在桅桿上“這四個人最大的已經接近百歲,最小的也有二十多了,只有二十多歲的那一個是我帶人抓回來的我抓他的時候他只有十來歲,他是z國人,家人什麼的應該都還在,變化應該也不是很大。其他人我都不瞭解,我從記事起他們就已經在一號島上了。並且這三個人期中兩個是白種人一個是黑種人,我只能把他們送回資料上記載的地方了。”
罪魁禍首已經死了,向永也是受害者,胡有理並沒有說什麼。這次過來起碼她還是有收穫的,她找到了向天翔和向天晴的父母。
船要有好幾天才能到達陸地,胡有理坐了一會覺得無聊,看見藍調坐在一個角落裡愣神“想什麼呢?”
“就是覺得白羊先生挺不值得的,這麼多年把自己關在一個小島上不停的做著各種實驗,只是爲了一個人。一個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的人。”
胡有理在藍調的旁邊坐了下來“他和她妹妹的感情也許我們並不能完全理解,他們都是隨時都可以選擇爲了對方去死的,你不覺得這樣的感情很讓人羨慕?共同沉睡上千年也許他們氣息與生命早就融爲了一體。”
“人難道不應該爲了自己活著麼?”
“爲了自己活著爲了他人活著,不過只是遵從本心做事而以,又有什麼強求的呢。”
不知道是藥劑的作用還是因爲相處的多了,有時候胡有理感覺藍調其實也不是那麼討厭,他只不過是在一種極度恐懼的狀態下長大隨時隨地都帶著僞裝吧。
藍調嘴中低喃“遵從本心麼?”然後看著胡有理的側臉“我的本心又是什麼?”他這一生三十多年前十年總是提心吊膽自己會因爲實驗而死去,中間十年他有了師父,但是他總是覺得師父教他對他好都是有目的的,剩下的十多年師父死了他自由了,他中午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肆意妄爲從來不計後果,他有了一流的團隊,有了忠誠於他的朋友,可是他仍然覺得自己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