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在巨大的爆炸聲向后,十九感到自己成了片片碎片,渾身撕裂的疼痛著向遠(yuǎn)方飛去。
腦海里浮現(xiàn)出往事一幕一幕。
十九本是一個職業(yè)殺手,代號1919,自小在封閉的環(huán)境里長大。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只有各種做不完的任務(wù)和隨時(shí)會死去的危險(xiǎn)。
只是,那一切十九早已習(xí)以為常,要不是那個男人,自己今天還是組織里的頂尖殺手。
他,只是經(jīng)常和自己執(zhí)行任務(wù)的同伴。自己救過他因而和他惺惺相惜。可是,就在剛剛的在生死關(guān)頭,自己選擇了和他共同艱難逃生,而他卻選擇了犧牲自己保全他輕松離開。
心,好痛!好痛!
十九的心伴隨著恨和那個男人的背影慢慢的黑暗黑暗,最后什么都沒有了……
“小姐,不要這樣,要是讓老爺知道了就麻煩了。”黑暗中十九又聽到了有人著急的說話。
又一個聲音響起:“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快動手,別磨蹭了。”這個聲音很甜美,但是語氣里卻帶著狠毒。
十九心里一動,本能的十九感到她們說的事情和自己有關(guān)。
只是大腦好難受,迷糊成了一團(tuán),但是保命的本能還是讓十九用盡所有的力氣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美麗的面龐,古裝的打扮,此刻正滿臉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盡心盡力的做著一件事。
只見她一雙柔荑拉了自己的雙腳正向一邊拖去,那邊似乎是大片湖水。而另一邊一個丫鬟滿頭大汗驚恐的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十九想動,但是十九感到渾身無力,手都抬不起來,根本無法動。
而且,十九感到自己的大腦“嗡嗡”的疼著,許多的畫面和經(jīng)歷充斥在自己的大腦里。
十九張嘴想要喊,卻喊不出。
就在這時(shí),一邊丫鬟打扮的女孩看到了十九睜開的眼眸,驚恐的大喊道:“小姐,她沒死!”
前面的女孩卻根本不理會,她用力一拉,十九馬上感到身子失衡,“噗通”十九整個人跌落在水里。
十九清楚的聽到那個美麗的女孩得意的大喊道:“沒有你,我就是云家第一美女。”
湖水向十九涌過來,瞬間淹沒了十九的身軀。
十九瞬間明白了一件事,自己沒有死,不由得在心里大喊,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還要找那個死男人報(bào)仇。
就在身體下沉的片刻,十九拼盡了身體里最后的力氣,游出了水面。
不管岸上的兩個少女如何的尖叫,十九依舊熟練的在水里一躍而起,滾落在岸上。
身體擱在草地上十分的疼痛,脫離了危險(xiǎn)的十九再度感到行動困難。
岸上的兩個女孩在不停的尖叫,十九躺在那里卻感覺意識再度模糊。
就在十九要再次失去意識的瞬間,一個男人一張放大的蒼白面龐出現(xiàn)在十九面前。
那張臉好白好白,似乎是死人一般,但是那對眼睛卻十分的有光彩,好俊美的眼眸,十九在心里說道。
“咳咳咳,她是誰?她怎么了?”男子用帕子捂了嘴邊咳邊問道。
美麗女孩怯怯的聲音響起:“回太子殿下,她是我的十九姐姐,頭暈掉進(jìn)了水里,我們剛剛把她拉上來。”
胡說,十九憤怒的在心里喊道,明明是你推我下去,我自
己上來的。
“胡……”但是十九的力氣太弱,只微弱的說了一個胡字就再度昏迷過去……
頭疼,難受,似乎有什么人在搬動自己的身體。
十九的意識突然復(fù)蘇,想要睜開眼眸,卻睜不開,腦海中卻似演電影一般播放起畫面,一個小女孩死了娘,孤零零的自己住在一個破院子里。沒人理睬,沒人照顧,到處撿東西吃。轉(zhuǎn)瞬間,女孩長大了,有人喊她“十九”,女孩轉(zhuǎn)過頭來,可以看到她長的十分的美麗,一對眼眸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明亮。
但是,喊她的人卻打了她一個耳光,“你也想嫁人?孽種,你有什么資格。你活著就是丟云家的臉面。”
十九皺眉,那個打人的女孩不就是推自己下水的女孩嗎?
接著,十九被人惡意鎖在了一間柴房里,整整五天。女孩費(fèi)力的逃了出來,跑到湖邊,力氣都用盡了,身后卻來了一位小姐和一個丫鬟,云傾城,一個名字自十九的腦海中冒出來,原來那個推自己下水的女孩叫云傾城!
十九的心里瞬間升起了無數(shù)的恨,一下子睜開了眼眸。
但是同時(shí)十九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在現(xiàn)代死了而且死后穿越了。成了一個古代人。而且完整繼承了原有身體主人的所有記憶。
眼前看到的一切更加的印證了十九的判斷。
自己躺在一張古香古色的臥榻上,身邊環(huán)繞著一些女眷,還有一個長胡子的大夫在給自己針灸。
“醒了!醒了!”十九睜開眼眸的瞬間,那些女眷喊起來,馬上門被推開,進(jìn)來了什么人。
不過,這些十九全都不關(guān)心,因?yàn)樗吹揭粡埵煜さ拿婵祝菑堊约何ㄒ徽J(rèn)得的美麗面孔--云傾城。
她此刻正站在那些女眷的身后,滿面不安,忐忑的望著門口。
十九不顧老大夫還在給自己針灸,從榻上一躍而起,整個人向云傾城撞去。
云傾城完全沒有準(zhǔn)備,見十九撞過來,整個人愣在那里,周圍的人立即尖叫起來。
在震耳的尖叫聲中,十九把云傾城撲倒在地,并迅速的拔下了自己身上扎著的一根銀針,直接朝云傾城的死穴扎去。
以十九的經(jīng)驗(yàn),這一針刺下,云傾城斷沒有活著的可能。
就在十九的銀針馬上插進(jìn)云傾城身體的瞬間,十九的手腕一疼,手指不由自主的松開,銀針掉落了,十九空手打在云傾城的胸前,雖然云傾城疼的大叫,但是十九知道,她沒事,只是疼了一下罷了。
屋子里難道有高手?
十九警惕的站了起來,在一群女眷中快速環(huán)顧了一眼,觸目的都是驚恐的眼眸,不像是有高手。
就在這時(shí),一個滿臉脂粉的女人高喊道:“來人!她中邪了!”
十九聽了眉頭一皺,心里厭惡,你才中邪了。
想到此,十九朝前踏了一步,就要伸手打那個亂喊女人的耳光。
“嗤——”什么東西還帶著溫度忽然噴了十九一臉,隨即十九感到腰部一麻,重心不穩(wěn),身子朝一邊倒去。
馬上又有人尖叫,只是這一次尖叫的是“不好了!太子又吐血了,快來人啊!”
十九躺在那里清晰的看到屋子里的人全都朝門口的一個男子跑去,那個男子一身華服,頭頂玉冠,身材消瘦,他的臉好白好白,像一張白紙一般,此刻唇邊還掛著鮮紅。他
似乎就是剛剛在湖邊看到的那個男人。
然而此刻他的一對有神的眼眸卻看向了十九,二人目光相觸,十九一愣,他的眼中竟然帶著一絲笑。
不過,十九懷疑自己看錯了,因?yàn)椋R上他眼睛一閉,便昏厥了過去。
沒有人再來理會十九,所有人都朝那個男子圍過去,十九甩了甩腦袋,自己慢慢的坐起來,即使記憶有些模糊,十九在記憶中搜尋到了這個人的身份。他就是當(dāng)今東昌國的太子——南宮子軒。
印象中,他患有先天絕癥,活不了太久,常常吐血、常常昏厥,現(xiàn)在基本是活一天算一天。
吐血!十九一驚,忙用手往臉上一抹,再看手滿是鮮紅。
原來,剛剛阻攔自己打人的就是他的這口血。
十九咬牙,他吐的還真是時(shí)候!
眼看著一屋子的人把昏倒的南宮子軒抬到了剛剛十九躺著的地方,十九已經(jīng)再無人注意。
十九美麗的眼眸漸漸清冷,雖然身上毫無力氣,十九還是掙扎著站了起來,費(fèi)力的向門口慢慢走去。
這時(shí)候,忽然有人喊道:“太子醒了,醒了!”
接著一聲細(xì)若游絲的聲音鉆進(jìn)了十九的耳朵,“十九小姐,別走。”
十九一驚,這個太子此時(shí)此刻怎么還記著自己?
回頭望去,見人群此刻全都回頭朝自己望來,十九無奈,只好站在那里。
只是,不待太子再出聲,門口忽然跑進(jìn)來一名中年男子,一身朝服,但是此刻卻很慌張的樣子。
只見他幾步跑到了床前跪下道:“武德來遲,武德該死,太子是否還好?”
十九看了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是這具身體的爹爹,東昌國的丞相云武德。在朝廷里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娶了無數(shù)個老婆,生了無數(shù)子女。
所以這具身體的前身因?yàn)槭切℃氖诟袠O其的沒有地位,連個正經(jīng)的名字都沒有,順口被喚做十九。
而那個該死的云傾城則是丞相大夫人所生的女兒,所以,她們兩個在相府的地位可謂天差地別。
就在十九梳理思路的時(shí)候,太子南宮子軒被人扶著坐了起來。
南宮子軒其實(shí)生的很是俊美,但是久病纏身,弄得他身材消瘦,面色蒼白,連嘴唇也無半點(diǎn)血色。
此刻,他被人扶著坐在那里道:“相爺不必自責(zé),本太子沒事,是他們太大驚小怪了。”
云相爺忙道:“不知道太子御尊親臨相府有何因由?”
南宮子軒淡然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道:“上次父皇曾經(jīng)隨口說要把傾城許給本太子為妃,本太子覺得不妥,”南宮子軒剛說到這里,忽然屋子里有一個人一下子跌倒了。
十九看的清楚,心里大笑,那個跌倒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自己撞的狼狽不堪的云傾城。
她的頭發(fā)本來有些亂了,此刻聽了南宮子軒的話,竟然臉色變得和南宮子軒一樣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云相回頭看了一眼,怒道:“冤家,這個時(shí)候你怎么病了?快點(diǎn)過來謝謝太子的垂青。”
“爹……”云傾城帶著哭腔喊了一聲,頃刻間,淚水紛飛。
十九一皺眉,她怎么了?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傷心。
忽然,十九腦中靈光大作,云傾城不想嫁給南宮子軒!她怕南宮子軒死了她成了寡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