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那一瞬間,樂施的眼神全然不似一個尚且七歲的孩童,而是讓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的意識到,這是一國的太子,才華謀略皆不亞于任何人,從出生起就一直以俯視的眼光看這萬里河山的太子。,叔哈哈·中·文·蛧·首·發他看待事情的目光,他思考事情時所想的,都是平凡人窮盡一生都可能無法企及的。
謝畫央第一次這樣親身感受到自己總想著的那句”****“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時間竟然半張著嘴久久沒有合上。虧她竟然想過讓兒子的童年作為一個普通的小孩子度過,根本不可能,太難了。
“施兒。”她正視著兒子,認真的囑咐道,“不論如何,這些猜測都是自己知道就足夠了,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察覺知道嗎?”
“知道。”樂施既然能反過來想那個可能‘性’,自然也知道現在處境如何,凡事都要小心。
“還堂。”輕輕拍了一下還在沉思中的還堂,謝畫央再一次鄭重的拜托他,“我們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施兒還是要去‘私’塾的,路上就麻煩你了。”
“放心。”還堂同樣鄭重的向她點了點頭。
一夜淺眠。
正式去醫館上班的第一天,謝畫央起了個大早,收拾好一切就出了‘門’。只是偏巧還有比她更早的,院子里站著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漢子,正輪著胳膊似是在晨練。早聽說這院子里剩下的那個房子里住的是一個姓裘的鰥夫,妻子早亡,他自己又是個屠夫大老粗,一直沒能再娶。謝畫央第一次見到這個鄰居,對方外表雖然兇狠了點,但她也沒什么可怕的,見到了就笑著打了招呼。
“這不是鄰居家的小娘子嗎。”裘屠夫嗓‘門’大的很,人也熱情,扯著嗓子回了她的招呼。
“裘大哥您叫我可樂就行了。”謝畫央著急出‘門’,也就沒再跟他多寒暄幾句,倒是走出院子了還能聽見他在院子里喊著,“樂妹子改天一起喝酒啊。”
沒想到古代也有這種以約酒為樂趣的人,而且還是對著‘女’人約。謝畫央笑了笑也沒放在心上。
走到鎮上時,醫館剛剛開‘門’,小武見她來的這么早,也是有些詫異,“離接客還要有段時間呢。”
“早來,也能早點幫忙收拾收拾嘛。師兄。”挽起袖口,她就開始幫著整理一些大的物件,等到許久沒聽到有動靜,好奇的抬眼一看,卻見小武還呆愣愣的站在那兒。
“師兄?”她又叫了一遍。
“沒事沒事,第一次有人這么叫我,我……我不習慣。”小武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其實論年紀,她是要長他五六歲的,但無論是哪個行業哪‘門’哪派,這師‘門’里排的都是輩分而不是年齡,這一點謝畫央還是知道的。小武習慣了一會也算緩過來了,開始教她醫館里的一些規矩和‘藥’材的擺放還有師傅的習慣。沒過多久,付郎中從后院踱著步子過來了,見到她勤快的收拾了東西在這兒候著,滿意的點點頭,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