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笑侃大俠郭靖的人沒有幾個,而鐘天正外表看起來如此年輕,卻對聞名已久的前輩調侃,若是換做旁人必然會被口誅筆伐,可是他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你這家伙,我跟你拼了。”武修文哪里被人如此羞辱過,怒聲道:“讓你嘗嘗我一陽指的厲害。”
鐘天正挑了挑眉,他沒想到郭靖的徒弟心理素質如此差,他嘴角微翹,很想知道一下,到底是一陽指厲害,還是他的幻滅指強,只不過如此的話,身份很有暴露的可能。
“還不快下來。難道還覺得不夠丟人?”郭靖一聲厲喝,如同霹靂一般在武修文的耳邊炸響,他又看向鐘天正淡然一笑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是我教徒不嚴,巨俠之名,我可不敢當。”
郭靖的一番話,瞬間將緊張的氣氛為之一松,而武修文則是也老老實實地下了擂臺,只是眼神依然不善的看著鐘天正,很顯然對于剛才莫名其妙的被陰,一直耿耿于懷,想要報仇。
“郭巨俠!說笑了,你受之無愧。”鐘天正看也沒看,看了一眼天色,無奈的道:“打了一天,也是該下來的時候了,有我在擂臺上,估計很多武林前輩,無法上臺比試吧!”
鐘天正基本上目的已經達成,武林各派的長輩,都是自持身份,根本不可能上臺與他比試。原因是鐘天正實在是太年輕了,那些武林老一輩出手,贏了是欺負后輩,輸了更加丟臉,誰也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緩緩的走下擂臺,在年輕一輩敬畏的目光下,鐘天正向著少林寺的武僧方向而去,讓他詫異的是,全真教也有人前來參加大賽,其中馬鈺、孫不二和郝大通是作為領隊前來,隨行的有尹志平和趙志敬等人。全真七子武功雖然比之郭靖要差上一些,但在江湖中地位很高,每一個都有爭奪武林盟主的名望。
郭靖看著鐘天正的背影若有所思,覺得似乎在哪里看到過,可惜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只是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鐘天正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將來必然是不可限量。郭靖看了看鐘天正,再看了看武敦儒和武修文,以及整天只知道搗亂的郭芙,不由搖頭輕嘆,看來他真的是沒有教育他人的才能。
“弟弟!你沒事吧?”武敦儒看著武修文的整張臉都腫了起來,不由擔心的道:“他下手太狠了。”
“哼!”郭靖冷哼一聲,對于武氏兄弟,他是徹底的失望道:“你們應該慶幸,他沒有盡全力,不然的話修文的下巴就沒了。技不如人,還去丟人現眼,回去后,好好給我練功。”
“是!師傅!”武修文憋屈不已,明明傷的不輕,卻還要被教訓,哭喪著臉道:“我一定會勤加練功。”
太丟人了。武修文本來想在武林大會中,借著鐘天正的肩膀,一步登天,卻沒想到如此丟人。武修文在心中發誓,一定要勤加練武,有朝一日,必然要報今天的羞辱之仇。
郭芙第一次覺得大小武是如此的沒用,以前大小武在她面前吹噓自己有多么多么厲害,現在看來完全是騙人的,她反倒是覺得鐘天正表現的非常帥氣,打的年輕一代,無人再上擂臺,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
當然,也就是年輕一輩中的,郭芙從沒有將鐘天正與郭靖等更上一輩的相比較,畢竟,武學一途講究的日積月累的練習,以及滿滿的感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修煉有成的。
“無色大師!多謝你的指點。”鐘天正來到無色禪師面前,感謝道:“若是沒有你的建議,我還無法取得如此大的收獲,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鐘施主謬贊了。”無色禪師卻是搖了搖頭道:“鐘施主才智過人,貧僧不敢居功,今后就看你自己能走多遠了。畢竟,到了這種境界,都是需要靠自己努力領悟,外人都只能給一點建議而已。”
“武道是孤獨的。有人終其一生,去追求那個天下第一,可惜我志不在此。”鐘天正倒是非常的輕松,他的目的是讓明教發展壯大,武功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笑道:“或許正是如此,反而讓我看的更加通透。”
“鐘施主看的比貧僧還要清楚,貧僧慚愧。”無色禪師對于武道追求也是非常的高,多年以來,覺得有些難以寸進,反而與鐘天正論武讓他對那些奇思妙想,感悟頗深,笑道:“正因如此,貧僧才更加期待。”
鐘天正抬頭望天,看著漫天的紅云,全身格外輕松的道:“希望不要讓大師失望才好。”
“阿彌陀佛!”無色禪師口念佛號道:“是佛是魔心自知,佛魔本在一念間。鐘施主只要堅持本心,何必在意其他人怎么看呢?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無色大師,還真是活得瀟灑。”鐘天正看著無色禪師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眼神,不由搖頭苦笑,看來一切都看的開的人都是得道高人,沉聲道:“心是菩提樹,身為明鏡臺。明鏡本清凈,何處染塵埃!”
鐘天正告別了無色禪師,他也迷茫過,可是通過與無色禪師交談之后,也放輕松了不少,只要無愧于本心,是佛是魔都不重要了。鐘天正看向擂臺之上,再次展開的比武,已經是老一輩人登臺,不由一笑,看來是他讓年輕一輩沒了表現的機會,不得不說自己或許真的很壞。
“我還以為你要出家,沒想到你會和那些禿驢,聊得那么開心。”李莫愁出現在鐘天正的身邊,非常不爽的道:“更沒想到打個擂臺,還能讓你武功精進,本來就不是你的對手,現在看來連反抗都不行了。”
“仙子沒想到你喜歡被人用強,下次可以試試。”鐘天正想通了一些事情,人也變得更加灑脫,對著李莫愁調笑道:“當然,下次要挑一個無人的地方,到時候即便你叫破喉嚨,也無人來救你。”
李莫愁被鐘天正逼的連連后退,等到鐘天正離開時,她羊脂玉般精致的臉上,紅霞滿布,沒想到調戲不成,反被調戲,讓她詫異的是,一會兒不見,鐘天正的性格似乎變得更加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