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三聖,瞬間只剩下一聖,何足道明白了自己封的稱號,何其可笑。
“這琴聖我也不要了。”何足道似乎想通了什麼,笑道:“以前我是坐井觀天,以爲自己是天下最厲害的人物,現在看來是多麼的愚蠢,多謝教主讓我看清了現實,以後何足道只是一介散人而已。”
鍾天正笑而不語,看來何足道還沒有狂到不可救藥的地步,他也算是受了何足道一禮,畢竟今日指點是爲了免得他日受辱,而且何足道的到來對於明教來說,也是一針強心劑。
楊智擦了擦汗,看到事情完美解決,心中也是對何足道極爲不滿,他此時纔想通,原來何足道找上門來,完全是想借著鍾天正上位,揚名天下,只不過鍾天正不計較,他也不好追究。
鍾天正經過何足道的事情,反倒是想到了什麼,天下能人異士何其多,只不過適逢大亂,許多要麼隱世不出,要麼鮮少在江湖中走動,比如少林就很少出現在武林中,除了上次武林大會出現,說明少林還存在。
蜀川之地,已經發展步入到了正規,只要循序漸進發展實力,可是鍾天正卻不能只看到眼前,而不爲今後考慮,南朝如今還有許多官員鬱郁不得志,還有無數武林中人找不到方向,都是可以爭取一下,畢竟眼下的人手治理蜀川是夠了,可是必須要放眼天下才行。
鍾天正也是發現,最近小龍女也是悶悶不樂,因爲李莫愁和莉莉絲都找到了事情做,反而讓小龍女獨自一人,無所事事,想想也是怪孤單的。鍾天正決定將手頭上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帶著小龍女到外面走走,多見一見外面的世界,或許可以讓小龍女,更快的適應這個世界。
幾天之後,鍾天正開了一個會議,網羅天下英才的計劃,尤其是針對文人治理方面的人才,是明軍最爲緊缺的,而趙葵無疑是認識許多人,向他推薦了幾位,可是具體事宜,還需要明教的配合。
明教中人有淡泊名利之人,自然也有野心勃勃之輩,可是掌權之人都是站在鍾天正一邊,上次明教大變,已經清理了一大批,如今剩下的也不過是漏網之魚,翻不起多大的風浪。
本來鍾天正決定這次出去,只是和小龍女一起,可是到後來靜御前卻是非要跟著一起,說是要見識一下中原的景色,而爲了安全起見,他又叫上了何足道。這一次純粹是娛樂大於任何事情,何足道是一個新面孔,衆人根本無法將其與明教聯繫到一起,至於他經過稍稍的化妝,不熟悉他的人根本看不出他是魔教教主。
鍾天正穿著一身道袍,手拿拂塵,三綹鬚髯,真正的鶴髮童顏,擡手之間,無不透著神仙中人的氣質。何足道本來就是灑脫不羈,如今腰間掛著酒壺,白髮飄飄,倒是有幾分劍仙的氣度。
反倒是小龍女和靜御前兩人都實在是太美了,無論怎麼化妝,都是難掩其姿色,對此鍾天正也只能讓兩人女扮男裝,以男人的身份行走江湖。還別說,小龍女和靜御前的男裝就是不同,怎麼看都是風華絕代的翩翩佳公子,若是不知道的其身份的直男,估計也可能會被掰彎了。
“無量天尊!”鍾天正一甩拂塵,頗有幾分老道的模樣,對著小龍女和靜御前道:“貧道稽首了!”
“道長有禮了!”小龍女和靜御前對視一眼,眉眼含笑道:“在下還禮了!”
“道長!兩位公子!”何足道翻了個白眼,沒想到三人還真的就晚上了,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何足道對於鍾天正佩服有加,別的不說,單就是面前這兩位絕世美女,就是別人幾輩子都求不來的緣分,尤其是他對於小龍女還是深有印象,此刻他也只能配合三人,誰讓他是人家的手下敗將呢!
“徒兒說的不錯!”鍾天正老神在在的捋了捋山羊鬍,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先出發吧!”
何足道又是翻了一個白眼,明明他的年齡較大,卻是扮成了鍾天正的徒弟,對此他也只能忍受,誰讓他技不如人呢?何足道牽來四匹良駒,其中那匹白龍駒一直是鍾天正的愛馬。
“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鍾天正翻身躍上馬背,一本正經的道:“也有可能是道士。”
鍾天正的話,逗得靜御前直樂,而小龍女就比較矜持的多,可也是不禁莞爾。靜御前對於小龍女開始是覺得是她最大的競爭對手,可後來發現,在鍾天正的心中,她似乎根本沒有與小龍女競爭的機會。明白了這一點之後,靜御前就百般交好小龍女,本來小龍女就是一個非常被動的人,很快的兩人就成了好姐妹。
對於這一點,鍾天正自然是樂得見成,只是他還沒天真到靜御前對他就真的是死心塌地,必然是別有目的,可他也不怕,畢竟明軍在他的領導下,必然越來越強大,到時候東瀛只有仰望的地步。
何足道喝了一口酒,自從沾上之後,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味道,他詫異的是,鍾天正還有這樣的一面,或許這纔是其真正的模樣,而在外人面前,必須保持該有的威嚴。
四匹馬,兩位俊男,一個老道士,一個酒鬼的組合,怎麼看都是有些怪異,可又說不出的和諧。出了蜀川之後,四人決定先在南宋的領地內轉一轉,如今南宋對於明教並不如開始那般四處緝拿,因爲明教已經在蜀川站穩了腳根,就像雲南大理那樣,已經成了一個小國,此時的南宋根本無力討伐。
令人詫異的是,南宋境內,依然是歌舞昇平,無數文人騷客在江南之地賣弄文采,讓人還以爲如今正值太平盛世,而不是亂世之秋,根本沒有一點緊張的感覺。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鍾天正想起南宋詩人林升對於南宋的描寫,如今還真是貼切,搖頭輕嘆道:“唉!只知享樂,不知進取,這些文人,只知道耍筆桿子嗎?”
“這位道長,此言差矣。”一位白麪公子出聲道:“他們不只是會耍筆桿子,而且還會鬥嘴呢!”
鍾天正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白麪公子,從其眉宇間看到英氣逼人,只是難免透著一股娘氣,隨後他往其脖子與胸部掃了幾眼,大概瞭然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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