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會議室的大門又被人推開了,這次,不僅是那些股東有些驚訝,就連聞默景也吃驚了,看向門口出現(xiàn)的人,聞默景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從美國回來沒多久的劉一鳴,而他代表的是什么身份,別人不清楚,他聞默景卻是心知肚明。
冷靜的面容有了一絲慌亂,聞默景千算萬算,唯獨算漏了南宮諾這個人。
劉一鳴看了看會議室里的人,環(huán)顧一周,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了下來,見所有人都看著他,再次開口道。
“不好意思,自我介紹一下,再下劉一鳴,受人之托,來參加聞氏集團(tuán)的股東大會,我的委托人現(xiàn)在擁有聞氏集團(tuán)百分之十六的股份。”
“不可能,我們最近沒有人拋售股份,你怎么可能有這么多!”
聞鈺誠第一個站了出來,本來墨璃的到來并不會影響待會兒的總裁選舉,他現(xiàn)在這邊有將近百分之四十的支持率,而聞默景那邊加上墨璃手里的股份,剛過百分之三十五。
這樣的情況就要看那些散戶的選擇,聞鈺誠早就有了對策,只要他暗中操縱一下股市,那聞默景絕對下臺,但是現(xiàn)在這個劉一鳴突然冒出來,把他的計劃全都打亂了。
聞默景的想法和聞鈺誠差不多,他有信心能說服一些原本站在聞鈺誠那邊的人,但現(xiàn)在劉一鳴的出現(xiàn),讓他有些心里沒底了,他弄不清劉一鳴是站在他這邊的還是他的對立面。
劉一鳴聽到聞鈺誠的質(zhì)問,只是輕輕笑了笑,說道。
“聞爺,你們在座的這些手里的股份加起來我想應(yīng)該只有百分之七十五左右吧,那剩下的那些為什么不能是我的委托人擁有呢!我那個委托人看出了聞氏的潛力,看那些散戶紛紛拋售手里的股票,就全都收了進(jìn)來,一個小時前,我那個委托人進(jìn)入股市全盤接收,不多不少,剛滿百分之十六。對了,據(jù)今天收盤還有半個小時,說不定我那個委托人手里的股票還能增加一些。”
劉一鳴這么一說,聞默景立刻打開面前的手機(jī),查看聞氏股票,原本一路飄綠的股票這個時候已經(jīng)紅了,股價慢慢回升,但那些小股民還是在瘋狂的拋售。
聞默景心里暗自懊惱,這些天只想著怎么去解決集團(tuán)的危機(jī),卻忘了盯住股市,讓人趁機(jī)鉆了空子。
不過就算聞默景盯著股市也沒用,劉一鳴這些天的動靜太小,如果不是那種商場上的老手,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蹊蹺。
每次回收股票,劉一鳴都是一點點的吸入,看上去就好像是那些小散戶之間正常的交易。
劉一鳴見眾人沒話要說,又開口道。
“既然大家都清楚了,那就繼續(xù)吧,我時間有限!”
這下,聞鈺誠無話可說了,那雙被歲月浸染的眼眸忽然暗了下來。
聞默景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的心里現(xiàn)在也是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劉一鳴這次過來究竟意欲何為,他已經(jīng)沒有剛才的那份自信了。
會議室一片安靜,居然沒有人站出來主持會議了,坐在角落的劉一鳴看著這些剛才還氣焰囂張的股東們,頓時露出一抹鄙夷的淺笑,這樣的集團(tuán)能撐到現(xiàn)在只能說是一個奇跡。
墨璃感覺到此刻尷尬的氣氛,作為聞默景的盟友,她不允許聞默景就此沒了自信,輕輕的撞了他一下,聞默景這才回過神。
“既然現(xiàn)在都到齊了,那開始投票吧!”
“同意我繼續(xù)坐這個總裁之位的請舉手!”
聞默景的話一說完,立刻抬起了頭,除了墨璃不假思索的舉起了手,其他的人竟然一動都沒動,就連聞默景自信會支持自己的股東們也沒有了動靜。
聞默景見狀,皺了皺眉頭,心里‘咯噔一下’。
此時,聞鈺誠似乎看到了希望,愁眉不展的臉上終于多了一絲笑意,可下一秒表情立刻陰了下來。
遲遲沒有動作的劉一鳴在此時忽然舉起了手,他的舉動讓聞默景感到了吃驚,他根本沒想到劉一鳴會站在他這邊,他很清楚,劉一鳴是代表誰來到這里的,而那個男人,怎么會幫他呢。
那些股東見劉一鳴舉手,紛紛響應(yīng)舉手支持聞默景,一時間,這場投票一邊倒,就連一開始聲討聞默景的那些股東也投出了支持票,最后,就只剩聞鈺誠一個人一動不動。
一場臨時股東就這樣結(jié)束了,看上去好像聞默景贏了,但真正是這樣嗎,聞默景并沒覺得自己心里很開心,反而多了一絲忐忑。
會議結(jié)束后,劉一鳴沒有停留,直接走出了會議室。
門外,歐雨欣站在外面一直來回踱步,看上去很是擔(dān)心。
聞默景見劉一鳴走出去后也顧不得那些股東了,立刻追了出去,看到歐雨欣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雨欣,你怎么在這?”
歐雨欣看了聞默景一眼,沒有回答,反而走向劉一鳴那里。
“劉助理,謝謝你!”
劉一鳴瞥了一眼聞默景,隨后對歐雨欣淡淡的說道。
“不用謝我,是我家少夫人讓我們二少幫你的,我們二少讓我給你帶一句話,這是最后一次,請你們不要在用這些事情打擾我們少夫人的生活。”
劉一鳴一點情面也沒留,說完,直接離開了會議室門口。
歐雨欣站在那,表情愁眉不展,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找上云兮諾會讓他們之間的友情變質(zhì),可是她已經(jīng)想不到別的辦法了,這個時候,她不幫聞默景,誰能幫他呢。
聞默景看了一眼歐雨欣,隨后追上了劉一鳴。
墨璃走到歐雨欣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別難過,南宮諾只是不希望云兮諾卷入這些復(fù)雜的關(guān)系中!”
“墨璃姐,我知道,可是我聽到聞爺召開股東大會的時候,我就沒主意了,默景現(xiàn)在是孤軍奮戰(zhàn),如果我們這些朋友都不能幫他,那還有誰會替他分憂。”
墨璃點點頭,她知道歐雨欣的用心,感嘆的說道。
“默景能有你這么一個幫手,是他這輩子的榮幸。”
歐雨欣被這么一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其實我也沒有很厲害,只是太想證明自己,太想讓別人看到我的能力,這樣,我才能配得上梓霖!”
墨璃好久沒有聽到厲梓霖這個名字了,現(xiàn)在聽歐雨欣說到他,不禁多看了一眼歐雨欣,眼里多了一絲擔(dān)憂,他們這些人,似乎也就云兮諾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聞默景一直追到聞氏集團(tuán)的大門口,才看到站在車旁的劉一鳴,看樣子似乎特地在等他。
那輛車的窗戶是關(guān)上的,聞默景看不出里面有誰,他現(xiàn)在的目光也只停留在劉一鳴的身上。
“劉先生,請留步!”
劉一鳴轉(zhuǎn)過身,臉上淡無波瀾,看著聞默景,問道。
“請問聞二少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我不知道雨欣去找你們的事情,但我知道就算她沒去找你們,你們也會出現(xiàn)在股東大會,對不對!”
聞默景敢確定今天的股東大會不管有沒有歐雨欣找云兮諾,南宮諾的人都會來。
劉一鳴一聽,輕笑了一聲。
“聞二少,看來你還是有幾分乾坤的,不過如果沒有我們少夫人出面,你覺得你的總裁之位還能坐的那么穩(wěn)嗎?”
聞默景一聽,眼底閃過一絲暗芒,冷厲的看著劉一鳴,問道。
“你們究竟想怎樣,收購聞氏集團(tuán)的股票究竟有什么用意!”
“呵呵,聞二少,你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太奇怪了,難道作為集團(tuán)的總裁,你就看不到聞氏集團(tuán)的前景嗎?我們買了聞氏的股票,當(dāng)然是想要跟著聞氏集團(tuán)一起賺錢啊!”
聞默景雖然在商場上的歷練時間不久,但劉一鳴的這句話他一個字都不會相信,南宮諾那個男人又不缺錢,怎么會忽然收購這么多的股票。
聞默景知道自己今天也問不出他想要的答案,想了想,重新問了一個問題。
“為什么你會幫我!”
這么一問,劉一鳴又笑了。
“聞二少,我都說了,那是我們少夫人的意思!之前可能是我們少夫人虧欠了你,但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兩清了。其實在我看來,我們少夫人根本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感情這種事,不是付出了就會有回報,更何況和我們二少比起來,你的那些付出根本不值一提!”
劉一鳴絲毫不給聞默景面子,說的聞默景臉色越來越黑,自從沐家宴會那晚,云兮諾說出那番話后,聞默景才意識,自己的這些行為給了云兮諾多大的壓力。
這不是他的初衷,他只是太想要靠近云兮諾,控制不住失去云兮諾的失落和傷感,才會一而再的讓云兮諾倍感壓力。
聞默景沉默了片刻,抬頭再看向劉一鳴的時候,眼里多了一份堅毅。
“劉先生,我想這恐怕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吧,南宮先生就算要幫兮諾,也不會拿幾十個億出來吧,我要知道真相,為什么會是我!”
聞默景相信這其中有云兮諾的原因,但這絕對不是唯一的原因,也許,另外的原因才是南宮諾真正的目的。
劉一鳴又是一笑,只是這次的笑中透了一絲鄙夷。
“聞二少,知道你為什么會輸嗎,因為兮諾在我們二少的心里是無價的,別是幾十個億,就算是用他的全部身家來換我們少夫人的感情,我們二少也會毫不猶豫的拿出來。至于為什么幫你,只能說比起你那個陰險奸詐的父親,你是更好的一個選擇罷了!”
說完,劉一鳴轉(zhuǎn)身打開車門,坐上了汽車。
聞默景這才看到,南宮諾一直坐在車上,估計剛才的那些話,南宮諾全都聽了進(jìn)去吧。
聞默景收起臉上的愁容,看著南宮諾說道。
“南宮先生,既然來了,為何不露面?”
南宮諾坐在車上,頭都沒轉(zhuǎn)一下,冷冷的說了句。
“聞二少,你就是這樣感謝你的恩人嗎?”
“你!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究竟有什么用意,但我明確的告訴你,聞氏集團(tuán)是我爺爺一手創(chuàng)立的,我絕不會讓他毀在我的手里!”
“哼,有志氣很好,我也希望聞二少能把聞氏發(fā)揚光大,這樣,也不枉我花了這么多錢買了聞氏的股份。”
說完,南宮諾一個眼神,劉一鳴立刻關(guān)上了車門,汽車迅速的離開了聞氏集團(tuán)的大樓。
聞默景在門口站了許久,在聽到腳步聲后,才回了神。
“聞默景,你這個不孝子,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一切都收回。”
聞鈺誠苦心經(jīng)營了這么久,最后卻功虧一簣,看到這個兒子,聞鈺誠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仇人,眼里沒有半點的親情。
聞默景苦澀一笑,這就是他的家人,一個對他如此冷漠仇視的父親。
聞默景沒有理會聞鈺誠的憤怒,只是瞥了一眼,隨后越過聞鈺誠直接進(jìn)了大廈里面。
總裁辦公室,墨璃和歐雨欣還在那里等著聞默景,看聞默景進(jìn)來后,歐雨欣立刻站了起來。
“少主,對不起,這次是我擅做主張,請你責(zé)罰!”
歐雨欣知道聞默景可以接受任何人的幫助,唯獨南宮諾不行,可是在海市,現(xiàn)在能幫到聞默景的也就只有南宮諾了。
聞默景看歐雨欣一臉的歉疚,搖了搖頭,說道。
“這件事不怪你,就算你不去,他也會來!”
“什么意思?”
歐雨欣有些不明白,難道說這中間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一旁的墨璃也猜到了,就沖南宮諾手里有聞氏百分之十六的股份這一點,就能看出南宮諾已經(jīng)蓄謀很久了。
“南宮諾那里有聞氏的股份,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成為聞氏的第二大股東了!”
“怎么會這樣,那我這次去找他是不是幫倒忙了!”
歐雨欣一聽,立刻緊張了起來,本來想幫上聞默景的,現(xiàn)在看來確實添麻煩了。
聞默景搖了搖頭,坐在椅子上。
“沒有,雨欣,如果不是你,也許今天劉一鳴會站在我父親那邊。”
“好了,現(xiàn)在股東大會結(jié)束,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就不留你們了!”
聞默景現(xiàn)在想要安靜的思考一下,一場股東大會,讓他感覺到身心俱疲,以后,恐怕自己要防備的不僅僅是他那個父親,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外敵,浮夢園的那個男人。
歐雨欣還想說些什么,被一旁的墨璃拉住了,墨璃拉著歐雨欣離開了辦公室,兩個人來到樓下大堂,墨璃對歐雨欣說道。
“雨欣,我還有些事情,就不送你了!”
歐雨欣聽了點了點頭,兩個人便分別離開了聞氏大樓。
劉一鳴和南宮諾離開聞氏集團(tuán)后,南宮諾直接給云兮諾打了個電話。
“喂,兮諾,已經(jīng)辦好了,放心,他沒事!”
云兮諾現(xiàn)在正在銅縣,她是接到歐雨欣的電話才找南宮諾的,不管怎樣,聞默景曾經(jīng)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現(xiàn)在歐雨欣開口,她不能一口回絕。
本來云兮諾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讓南宮諾幫聞默景的,沒想到南宮諾會一口答應(yīng),現(xiàn)在聽到事情辦好,云兮諾也松了一口氣。
“諾哥哥,謝謝你,我知道讓你幫他會讓你為難,但我真的不希望他出事!”
“我明白,兮諾不要覺得這是一份顧慮,你有任何的煩惱都可以告訴我!現(xiàn)在他沒事了,你可以安心去上課了吧!”
“嗯,諾哥哥,那我們晚上見!”
說完,云兮諾掛了電話,南宮諾收起手機(jī),一旁的劉一鳴一直看著南宮諾,南宮諾受不了那專注的眼神,開口道。
“問吧?”
“呵呵,二少,你明明早就計劃好了,為什么還要這么說?”
南宮諾瞥了一眼劉一鳴,只說了句!
“我只是不希望兮諾一直對聞默景感到愧疚,這一次,他們徹底的兩清了!”
“那股東大會選舉的事情呢,你明明早就決定站在聞默景這邊了,為什么還要讓我那樣說!”
“支持他不代表我看中他,聞默景只是我唯一的選擇,我還不想我的那些錢打水漂!”
說完,南宮諾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不在說話了。
快到楚天集團(tuán)的時候,南宮諾的手機(jī)響了起來,看了看號碼接了起來。
“什么事?”
“你在哪里,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聽到對方的話,南宮諾臉色淡漠,回了句。
“集團(tuán)!”
“好,那待會兒見!”
掛了電話,車子也正好停了下來,南宮諾走下車,對身后的劉一鳴說道。
“待會兒的會議你主持!”
劉一鳴沒有多問,點了點頭,跟著南宮諾進(jìn)了電梯。
十多分鐘后,墨璃抵達(dá)了楚天集團(tuán),南宮諾已經(jīng)交代過,所以墨璃進(jìn)去后就有人帶著她上了頂樓。
墨璃這是第一次來到楚天集團(tuán)的里面,到了頂樓,她看著四周的裝修和陳設(shè),不禁感嘆。
“這才叫資本家啊!”
南宮諾的秘書已經(jīng)在過道處等著了,看到墨璃后,立刻上前。
“你是墨璃小姐吧,你好,總裁已經(jīng)在辦公室等你了,請跟我來!”
墨璃看著眼前這位打扮端莊,一看就是高級白領(lǐng)的知性美女,心里暗自嘀咕著。
“云兮諾,你居然放心把這些美女留在你家男人身邊,可真有自信啊!”
墨璃不會知道云兮諾在好多年前就已經(jīng)把這些女秘書的底細(xì)摸了個遍,順便也給這些美女下了一劑猛藥,所以到現(xiàn)在,秘書室的那些美女也不會對南宮諾有半點遐想,因為在生理結(jié)構(gòu)上,她們就已經(jīng)輸了。
進(jìn)了辦公室,秘書便離開了,墨璃站在門口,看到南宮諾正低頭在一份文件上刷刷刷的寫著什么。
“隨便坐,馬上就好!”
南宮諾沒有抬頭,只是說了一句話。
墨璃往一邊的沙發(fā)區(qū)走去,眼睛四處打量,比起上次在關(guān)昊辰那里看到的,這間辦公室似乎有些冷,不像關(guān)昊辰那里色彩繽紛。
不過在辦公室的一角,有一處非常不協(xié)調(diào)的區(qū)域,墨璃一看輕輕一笑,看來云兮諾的影子是無所不在了,居然能在這個非常嚴(yán)謹(jǐn)?shù)霓k公室騰出那么一塊粉嫩的場地。
南宮諾批完手里的文件,這才站起來,走到沙發(fā)區(qū),在墨璃的正對面坐下,隨后開口道。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墨璃收回眼神,看了眼南宮諾,說道。
“你不是知道我來找你的原因了嗎?我想要知道你的目的!”
聽了墨璃的話,南宮諾的表情冷了幾分,探究的看著她,指節(jié)輕叩著沙發(fā)。
“那你呢,是以什么身份來問,聞家人,聞默景的朋友,亦或是聞氏集團(tuán)的股東?”
南宮諾的態(tài)度有些冷漠,在和聞家的對決上,如果此時墨璃是站在他的對立面的,那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墨璃感覺到了陣陣?yán)湟猓粗蠈m諾那冷漠無情的臉,感覺一股寒意直達(dá)心底,墨璃始終不解,為什么這個男人對聞家有這么大的敵意。
從一開始對聞默言的打擊,后來幫助她擺脫聞默言,其實每一件事都是因為想要打擊聞家。
“南宮諾,你和聞家是不是有什么仇恨,我總覺得你對聞家始終抱著不善的態(tài)度。”
南宮諾輕輕一笑,仇恨,是有仇恨,但那不是他的,而是云兮諾和聞家的,但作為云兮諾的男人,他有責(zé)任也有義務(wù)攬起這一切的重?fù)?dān)。
“這是我的事情,墨璃,這么多年,你一直置身事外,為什么現(xiàn)在又想攪進(jìn)來呢,你就不怕兮諾為難,難道你也想象歐雨欣那樣,用友情來綁架云兮諾嗎?”
“可你今天不也幫了聞默景嗎?”
“呵呵,墨璃,大家都是聰明人,你都來這里找我了,為何還要說出這樣言不由衷的話呢,我是幫聞默景還是有其他的目的,你不是已經(jīng)很清楚了嗎?”
南宮諾云淡風(fēng)輕,臉上的薄怒消散,他希望墨璃是個明白人,有些不該問的還是別問,他連云兮諾都保密,又怎么會告訴一個和聞家有牽扯的人呢。
墨璃知道自己今天問不出想要的答案了,眼中有些失望,但想到聞叔曾經(jīng)對自己的照顧,她不能眼看著聞家被南宮諾一點點的蠶食掉。
“南宮諾,我只希望到最后你能放默景一條生活,不要讓聞家絕后,聞叔照顧了我這么多年,我也該對聞家有所回報。我想兮諾也不會希望看到那么一天,到時候,把她推向兩難之路的人會是你南宮諾。”
“放心,不會有那么一天,只要聞默景不在奢望他永遠(yuǎn)得不到的東西,那我會給他留一條活路的!”
有了南宮諾這句話,墨璃頓時松了一口氣,聞家,她在乎的兩個人,一個已經(jīng)逝去,還有一位墨璃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聞默景在辦公室待了一下午,臨下班錢,聞默景讓助理給他定了一張當(dāng)晚直飛法國的機(jī)票,三個小時候,聞默景登上了飛機(jī)。
此時的南宮諾正在林蔭莊園陪著云兮諾吃晚餐,吃到一半,放在一旁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南宮諾接通,是白易的電話。
“二少,聞默景去法國了!”
南宮諾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只是回了句。
“知道了!”
隨后,便掛了電話,表情依舊淡無波瀾,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吃過晚餐,云兮諾回房后,南宮諾去了書房,他撥通了蘇浩擎的電話。
“表哥,你不是要費羅德嗎,一周后,我送到你面前!”
“怎么,要收拾那個女人了!”
南宮諾輕輕一笑,這次豈止是要收拾莉莉安,他還要將聞家連鍋端了。
“表哥,你就等著我送給你的禮物吧,其他的你就別問了!”
“行,那我等著你的好消息,注意安全!”
和蘇浩擎聊完,南宮諾又撥通了關(guān)昊辰的電話,電話一接通,就傳來關(guān)昊辰罵罵咧咧的聲音。
“喂,南宮諾,最好沒有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
聽到關(guān)昊辰的語氣,南宮諾撇撇嘴,隨后看了看時間,這才八點多啊,應(yīng)該不至于打擾了這個男人的好事。
“怎么,打斷你了!”
“南宮諾,想什么呢,我在和墨璃吃飯,你說你現(xiàn)在打電話不是搞破壞嗎?”
聽到關(guān)昊辰和墨璃在一起,南宮諾笑了笑,這個男人也是口是心非,說什么自己配不上墨璃,還不是想著法的往墨璃身上靠。
“行了,就一件事,之前聽你說關(guān)南醫(yī)療不是要開發(fā)國際市場嗎,現(xiàn)在有個很好地機(jī)會,法國的奧德醫(yī)療,怎么樣?”
“奧德醫(yī)療,就是歐洲醫(yī)療業(yè)排行前五的那個,他們能看上我們一個關(guān)南嗎?”
一說到工作上的事情,關(guān)昊辰倒是認(rèn)真了幾分。
“為何看不上,楚天準(zhǔn)備進(jìn)軍醫(yī)療行業(yè),奧德是我的首選,怎么樣,要不要一起合作!”
“等等,南宮諾,你這是準(zhǔn)備讓奧德在醫(yī)療界消失啊!人家怎么說也是跨國財團(tuán),你這動靜鬧得太大了點吧!”
南宮諾輕笑一聲,說道。
“楚天集團(tuán)什么時候安靜過,這樣還能省了我的一筆宣傳費呢,廢話不多說,明天上午九點我在公司等你,有興趣的就來找我,過時不候!”
“行,不見不散!”
關(guān)昊辰?jīng)]有猶豫,他相信南宮諾的眼光,關(guān)南集團(tuán)一直找不到進(jìn)軍國際醫(yī)療行業(yè)的突破口,這次,南宮諾算是給他送了一份大禮,那他豈會把禮物拒之門外。
聯(lián)系完關(guān)昊辰后,南宮諾撥通了最后一個電話,正是他的親大哥,南宮賦的手機(jī)。
此時的南宮賦正在軍事集團(tuán)的頂樓向他的兒子介紹他的商業(yè)版圖呢,接到南宮諾的電話時,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喂,什么事,大晚上的不睡覺!”
“大哥,我們這才八點,你八點能上床睡覺嗎?”
“哼,一聽這話就知道你沒用,不會到現(xiàn)在還沒人給你熱炕頭吧!”
被南宮賦這么一堵,南宮諾撇了撇嘴,誰說他沒人熱炕頭了,只是他不想罷了。
“行了,知道你人生圓滿了,我這不是在為我的人生掃清障礙嗎?”
一聽這話,南宮賦也認(rèn)真了起來,把坐在膝蓋上的南宮凌抱到一旁,自己來到落地窗前,單手插袋,問道。
“什么事!”
“也沒什么事,就是想向你借一些人,幫我把費羅德帶到海市來,大表哥要呢!”
“就這事?”
南宮賦不覺得這樣一件事還需要南宮諾親自給他來個電話的!
南宮諾聽到南宮賦的話后,笑了笑,就知道什么事都瞞不了他這個大哥的。
“還有就是集團(tuán)最近會有大動作,我要收購奧德集團(tuán)。”
“奧德集團(tuán),莉莉安,她又招惹你了!”
“大哥,你不是比我還清楚嗎,當(dāng)初我的行蹤還是你幫我掩蓋的啊!”
“哈哈哈,臭小子,敢揶揄你大哥了,是吧,行了,我早就說過楚天集團(tuán)以后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折騰都無所謂,不用和我說!”
南宮賦淡淡的說道,他們之間不需要有這么多的顧慮。
南宮諾聽了,輕輕一笑,說了句。
“你不是還是集團(tuán)的股東嗎,怎么也得和你說一聲,萬一把你的錢虧了怎么辦?”
“你大哥我是缺錢的人嗎?行了,就這樣,我還得陪我兒子呢!”
說完,南宮賦直接掛了電話,南宮諾聽到‘嘀嘀嘀’的聲音,淺淺一笑,收起手機(jī)離開了書房。
這一天,聞默景一直待在聞家大院,聞氏集團(tuán),鬼門堂都沒去過,一個人安靜的待在書房,沒人敢去打擾他,就連歐峰也只敢在書房外面徘徊幾次,卻不敢敲響書房的門。
昨天晚上后半夜的時候,聞默景忽然接到了法國莉莉安的電話,費羅德被帶走了,對方的動作非常迅速,他們根本來不及抵抗,負(fù)責(zé)保護(hù)費羅德的人無一幸免,全都喪命,而且還都是一招致命。
現(xiàn)在的莉莉安非常的憤怒,也顧不得海市這邊是什么時間,直接打了聞默景的電話斥責(zé)。
要不是答應(yīng)了聞默景,她也用不著去救一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現(xiàn)在還害得她損失了那么多人。
聞默景從接到電話后就去了書房,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自己關(guān)在里面差不多二十個小時了。
按照莉莉安的描述,這些人能確定是南宮諾派去的,這是讓聞默景最為震驚的,他現(xiàn)在越發(fā)好奇南宮諾的身份,如果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又怎么會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從莉莉安的手里不費吹灰之力帶走一個大活人。
這一天,聞默景在書房沒干別的,他利用自己引以為傲的電腦技術(shù)潛進(jìn)了楚天集團(tuán)的信息庫,聞默景想從這些信息中發(fā)掘一些之前忽視的問題。
不過聞默景忙活了大半天,最后一無所獲,不是沒有可用的信息,而是他攻克了四五次,總是在最后關(guān)頭被對方發(fā)現(xiàn)。
聞默景沒想到一個集團(tuán)的信息庫的防火墻能做的這么嚴(yán)密,他自認(rèn)為自己的電腦技術(shù)一流,自己也曾經(jīng)用這種方式獲取了很多絕密的資料,這應(yīng)該是他第一次遇到挫折。
臨近傍晚的時候,聞默景終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電腦,最后走到了書房門口。
歐峰從今天早上起來后聽到下面的人匯報后,就時不時的來書房前轉(zhuǎn)一圈,此時正好又在書房門口和外面的兩個守衛(wèi)詢問書房里面的情況,門正好打開了。
歐峰看聞默景站在門口,一臉疲態(tài),眼底泛著血絲,剛想上前,聞默景就開口了。
“歐叔,你進(jìn)來!”
歐峰點了點頭,隨后跟著聞默景進(jìn)了書房,隨手把門關(guān)上了。
“歐叔,你之前在我爺爺身邊待了那么久,你知道南宮諾的底細(xì)嗎?”
歐峰一愣,怎么又是南宮諾的事情,他覺得自家這個少主現(xiàn)在太過執(zhí)著于對付南宮諾了,他很擔(dān)心有一天會把整個聞家都搭在了這件事上。
歐峰不清楚聞默景問這個問題的原因,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了。
“少主,對于那位南宮先生的身份我不是很清楚,每次老爺子和南宮先生見面的時候,我都只能待在外面,私下里老爺子也從不談?wù)撃蠈m先生的事情,少主,你問這個是有什么原因嗎?”
聞默景并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盯著歐峰,想要看看他有沒有欺騙自己,歐峰見狀,又開口了。
“少主,我絕對沒有任何隱瞞,老爺子似乎很忌憚這位南宮先生,每次見面都非常客氣,我跟在老爺子身邊那么多年,從沒見他對誰那么恭敬過!”
“恭敬?歐叔,這個詞會不會用的有些嚴(yán)重了,爺爺可是南宮諾的長輩,一個長輩怎么會對晚輩有這樣的態(tài)度!”
聞默景覺得歐峰有些言過其實了,他甚至覺得歐峰這么說只是不想讓他和南宮諾為敵。
不過歐峰這次并沒有夸張,他說的全是事實,這也是他不解和震驚的地方,就算楚天集團(tuán)規(guī)模再大,以聞老爺子過去經(jīng)歷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應(yīng)該不會有這樣的態(tài)度。
“少主,我說的是事實,其實我也很好奇那位南宮先生的身份,他不會僅僅是一個集團(tuán)的總裁!”
“難道爺爺以前就沒有說過半點關(guān)于南宮諾的事情嗎?”
聞默景不太甘心,又問了一次。
歐峰安靜了,他在回憶聞老爺子這些年說過的話,但很可惜的是聞老爺子口風(fēng)真的很緊,沒有泄露過半句有關(guān)南宮諾身份的話。
最后,歐峰搖了搖頭,他試探的問了句。
“少主,你是有什么行動嗎?”
聞默景眼神閃爍了一下,嘴唇微抿,隨后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往一旁的椅子邊走去。
“沒有,我只是忽然想起過去爺爺和南宮諾的往來,就連死前都要見他,有點好奇南宮諾的身份。”
“對了,之前我讓雨欣轉(zhuǎn)告你的事情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知道那斷視頻是誰交給我大哥的嗎?”
聞默景坐下后,又問道。
歐峰一聽,立刻稟報。
“少主,查了,不過那段視頻過去六年了,一無所獲,之前我以為這是我們聞家接的活,便去鬼門堂調(diào)了檔案,可六年前的那個時間點,我們鬼門堂根本沒有接到任何任務(wù)。那段時間老爺子準(zhǔn)備讓鬼門堂開始轉(zhuǎn)型,所以很多事情都停止了,不過……”
說到這里,歐峰忽然停住了,欲言又止,聞默景見狀立刻開口道。
“不過什么?”
歐峰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不過當(dāng)時聞爺還在鬼門堂,我知道他私底下偶爾也會接一些任務(wù),不過這些鬼門堂是不會留下記錄的!你說會不會是……”
接下去的話,歐峰沒有說出來,他知道聞默景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是說那段視頻很有可能是我父親接的私活,不可能,如果是這樣,他不會把那段視頻存放這么久不拿出來!還有,聞家接的任務(wù)從來沒有失敗過的,如果真的是我父親干的,兮諾絕對活不到現(xiàn)在!”
聞默景立刻反駁了歐峰的假設(shè),他可也不希望有這樣的假設(shè),如果這個假設(shè)成立,那他還如何去面對云兮諾。
歐峰見聞默景這么激動,原本還有的話都吞進(jìn)了肚里。
聞默景朝歐峰揮了揮手,說了句。
“你先出去吧,我靜一靜!”
歐峰看了眼臉色有些蒼白的聞默景,什么都沒說,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