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沐荀的說辭,沐音不由得皺了皺眉,更加確定了任飛宇身后必然是有人籌謀,不然憑借他的腦子是絕對想不出來此等精妙的算計的。
既然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那也就不必再問些什么了,當即便打發了沐荀離開。
沐荀看著問完事情就將自己打發掉的人,不滿的控訴道:“你將我當做什么?抹布嗎?!用完就丟!”
“那你想怎么樣?”看著某人有幽怨的眼神,沐音淡淡的挑眉問道。
沐荀眼神頓時閃現光彩:“讓你的丫鬟蘭諾教我武功。”
這些日子以來,他在床上想了很多,若是能習得像蘭諾那般高超的武藝,那他還用怕什么么?別說是惡人谷的人就連大哥他也就用不著怕了。還有那個任飛宇,動動手指頭就能將他給收拾了,哪里又用得著這么憋屈?!
“不行。”正當沐荀整個人升起激動的火苗時,卻被沐音一盆冷水給澆息了。
“為什么?”沐荀雙目大睜。
沐音眼神掃了他一眼,悠悠道:“她很忙。”
這句話倒不是假話,蘭諾確實是很忙,如今她的身邊也就只有她和文姝兩個人,文姝對她的事情還不是很了解,有些事情現在還插不上手,只能由蘭諾去做,就像是今天的事情一般。
這不,她現在就忙得不在錦瑟院了。
“我可以配合她,她什么時候有空什么時候教我都可以。”沐荀不放棄最后一絲希望,府里請來的那些個人根本連她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學了也是白學。
這話若是被那些個師傅聽到了,恐怕非得氣的吐血不可,是他們的功夫差么?明明是某個不著調的公子每次都在教授期間想出各種理由,不但如此還出言譏諷的各個師傅幾乎每日臉色都沉得發黑,就像是臉上抹了炭灰一般。就連有次侯爺都開口問道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么,尼瑪,就算是出事,還能幾個人家里一同出事么?偏生這些還都不能告訴侯爺,若是不然他們只怕今后的日子會更慘!
曾有一次,其中一人就因實在忍受不住,偷偷跑去告訴了侯爺,結果侯爺將沐荀訓了一通,還打了一頓,但是……告狀的那人更慘!不是晚上睡覺被子里無緣無故的多了條蛇,就是吃飯時碗里多了些青綠色的毛毛蟲和……蟑螂,如此一番折騰下來,那人終于不堪重負的離開了南侯府,離開的時候精神已經萎靡……
似乎沒想到他居然肯這般的配合,沐音揚了揚眉,想到蘭諾的性子,勾了勾唇淡淡道:“此事你可以直接去找她商談,若是她答應了,那你跟她學便可。”
以蘭諾的性子,不答應還好,若是真的答應了,那沐荀要受的折磨可不僅僅就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了,怎么說在云門,蘭諾也是眾人避開的頭號人物,惹了誰都不要惹了她,要知道,她可是很記仇的!
“真的?”沐荀頓時喜出望外,環顧了一下四周,并沒有發現她的身影,蹙了蹙眉道:“她現在在哪呢?”
“出去辦事去了。”沐音道。
出去辦事?什么事?沐荀很自覺的沒有問出來,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就算是他問了,他這個妹妹也不一定會回答,還不如省點力氣的好。
正想起身離開,忽然想起之前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一個問題,看了眼神色自若悠閑品茶的人,眸中閃過一抹復雜,問呢還是不問?
就在他陷入糾結的時候,沐音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夾著一絲淡漠:“若是無事,你便離開吧。”
看著那副清冷淡漠的容顏,沐荀咬了咬牙,決定還是問出來比較好,穩了穩心神,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柔兒……她的腿……是不是你……傷的?”
那天在大廳的事情,他一直覺得有些奇怪,他不是沒有去問過爹娘還有大哥他們,但是他們卻是誰都不肯說,就連一個字都不曾透露,他更不好去問沐柔,只能來這里找她要答案了,一直想要問清楚,只不過是因為茗月軒的事情才耽擱到了現在。
“我說的你都信?”沐音勾起一抹冷笑,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只不過眼神中的冷意卻是刺的人生疼。
信么?沐荀不知道,最起碼在沒有得到真相前他是不知道的,倘若事實真的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或是令他根本無從接受,也許……他會選擇不信的。
看出他的猶豫,沐音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卻是冷的蝕骨:“既然不相信,又來問我做什么?!”
沐荀見她這副模樣,雖然身上冷的發顫,心里的某個地方確實輕輕的動了動,有些酸…有些澀…還有些苦……張了張嘴,卻是最終什么也沒說出口。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或者是應該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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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都說寫的太少了,貌似每天一更好像是有點少哦(′—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