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熠王府的馬車便到了南候府門口,原本皇上壽誕,南候府也是肯定要去的,沐音身為南候府的嫡女自然是要跟著一同去的,但她如今乃是皇上親自賜婚的熠王妃,更何況熠王府的馬車都來了,沐音也自然是隨著熠王一同前去了。
阮僑玉一早便來了錦瑟院,生怕中間出了什么差錯,一直以來沐音的打扮都是穿著都是較隨意的,可如今還要去宮里,之前的裝扮肯定是不行的,沐音自然也想到了,今日的裝扮完全是由文姝打理的,秀發(fā)不再是像平日那般隨意的挽起,而是挽了個髻,又添了幾件昨日熠王府送來的頭飾和耳飾,衣服也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軟銀輕羅百合裙,如此打扮一番下來,倒是真有幾分出水芙蓉的大家閨秀之風(fēng),雖然之前沐音身上的一舉一動都帶著難以比擬的華貴之氣,但打扮上卻總是給人一種清冷凜冽之感,如今這副模樣倒是少了些凜冽,多了幾分靈動之氣。
阮僑玉見此也是直夸文姝的手巧,這熠王選出來的人到底是不一樣,而后又囑咐了沐音一些事情,這才離開了錦瑟院。
收拾妥帖,沐音便帶著文姝直接去了府前,今日的場合帶著蘭諾確實不是很合適,便將蘭諾留在了錦瑟院,文姝到底是宮里出來的,對于這些也知道的相對多一些。
熠王府駕車的是一個看上去十五六的少年模樣,長相倒是精致的很,只不過眉目間冷硬的很,想來不是一個愛說話的,少年看到緩步走來的沐音,眼中閃過一抹驚艷,轉(zhuǎn)瞬即逝,繼而恭敬地道:“王妃,請上馬車。”
沐音蹙了蹙眉,淡淡道:“你不用稱呼我為王妃,我和熠王如今還沒有成婚。”
少年垂下眼眸沒有接話,只是恭敬地將沐音迎上了馬車,文姝則是跟少年一同坐在了馬車外面。
“來了。”馬車內(nèi)祁瑾熠一身絳紫色長袍坐在軟榻上,面容卻不似之前那般冷峻漠然,此時的他一臉蒼白之色,面上無半點血色,微勾的唇角也是泛著不自然的白色,這副模樣怎看都像是好似下一秒就會暈厥過去的樣子,見過他各種不同的一面,唯獨沒有見過他如此……孱弱的一面,饒是沐音也不由得怔了一下。
見她這副模樣,祁瑾熠面上閃過無奈,輕笑著將她拉倒自己身旁坐下,微微嘆了口氣,道:“有時候偽裝一下也是必要的。”
沐音這才想起來她的這個師兄好像在人前都是一副病危的樣子,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戲虐道:“師兄裝起病來還真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差點連她都給騙過去了。
祁瑾熠輕笑著半擁住她,眉宇間夾雜著淡淡的無奈,笑道:“連你都這么說了,旁人肯定是看不出來的。”
沐音不習(xí)慣這樣的姿勢,感覺從頭到腳都有些不自在,輕微掙扎了下,但祁瑾熠放在她腰間的手完全沒有收回去的意思,瞪了他一眼,索性也就由著他去了,想到什么,挑眉道:“皇上也知道?”
世人都知道皇上對師兄的寵愛,從言語上看師兄對他這個父皇也未必討厭,最起碼應(yīng)有的敬重還是有的,只是不知道這皇上知不知道這件事。
“不知道。”祁瑾熠淡淡道。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挑明的好。
沐音也知道這可能關(guān)系到一些隱秘的事,師兄既然不愿說,那她也不好再問。
從南侯府到宮門口也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原本到了宮門口便要走路進去的,但皇上曾下過一道赦令,凡是熠王的馬車皆可不必停留可直接到宮殿前再下馬車,馬車一路行到了殿前祁瑾熠方才和沐音下了馬車,看著眼前氣勢如虹的三個大字——宣德殿,沐音挑了挑眉看向祁瑾熠,不是去參加宴會么?
看出她的疑惑,祁瑾熠貼近她耳側(cè)輕聲解釋道:“父皇想見你。”
沐音眸色閃了閃,沒有再開口,攙扶著身子虛弱的師兄便朝著里面走去,而身后的少年則是眸色深了深,自家主子從來不喜旁人近身,如今看主子對未來王妃的模樣,想來這未來王妃在主子心里也是極其重要的,掩下心中所想,少年默默的和文姝兩人恭敬地站在殿外候著。
宣德殿,平日里皇上處理一些瑣事和大臣們商量一些事情的地方,一走進便感覺一陣肅穆之氣撲面而來,為首的公公見兩人進來,趕忙恭恭敬敬的行了禮,語態(tài)恭敬道:“熠王殿下,沐小姐,皇上吩咐奴才在這里等著二位。”
祁瑾熠聲音帶著絲絲冷意,虛弱道:“起來帶路。”
那公公面色微變,額間也隱隱滲出了些許冷汗,連忙爬起來迎著兩人進了殿。
“可是熠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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