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府
“啊,憑什么關著我!我才是父親的女兒,他怎么可以為了云曦那賤人這么對我!”蘇蕓荷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是被生生的逼瘋了!
蘇蕓荷已經被蘇青玉關了整整一個月的緊閉,從一開始的自信蘇青玉一定會放自己出來,到后來的焦躁不安,再到現在的快要發瘋,蘇蕓荷對云曦的恨意更加深了。
守在門外的婆子,是一點都不介意蘇蕓荷大呼小叫的,這么些日子,她們都已經習慣了,反正她們如今只要好好的守著蘇蕓荷,她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蘇蕓荷將屋內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干凈以后,終于沒了力氣,氣喘吁吁的找了個座位坐下。
看著滿地的狼藉,蘇蕓荷心中的怒火是一點都沒有寫下降,反而還有上升的趨勢。
看看自己如今的處境,再想想云曦那賤人如今過的日子,蘇蕓荷只覺得不公平,明明她才是護國公府嫡出的的大小姐,比起云曦一個小小的丞相之女不知道的要高貴多少,可如今她的父親居然為了云曦關她的禁閉,這段日子蘇蕓荷越想越生氣,越想對云曦的恨意就越深,只有云曦死了,她的好日子才能來,她才能跟她無情有未來。
蘇蕓荷越想就越陷入魔障之中,一雙眼眸更是泛著瘋狂的紅光!
“你想云曦死?”
“是!我想云曦死,我希望云曦不得好死!”蘇蕓荷咬牙啟齒的開口,如今只要一聽到云曦的名字,蘇蕓荷整個人幾乎就陷入癲狂之中,簡直恨不得將云曦千刀萬剮!
蘇蕓荷雖然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可她也不是傻子,立馬就反應過來不對,看守自己的都是婆子丫鬟,怎么可能會有男人的聲音。
蘇蕓荷有些警惕的打量四周,可是除了一片狼藉之外,什么都看不到,“是誰,趕緊出來,休要裝神弄鬼!”
蘇蕓荷原本可以大聲叫,將外面的人都叫進來,可是蘇蕓荷感覺得到外面的人跟自己一樣,都恨著云曦,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蘇蕓荷想要云曦,幾乎已經成了執念,瘋狂到已經什么都不顧忌的地步了。
“只要你借出一樣東西,我可以保證云曦死無葬身之地。”
云曦死無葬身之地,云曦死無葬身之地,無疑,那人的話是說到了蘇蕓荷的心里,如今只要云曦能死,讓她做什么不行!
“好,你說,讓我借什么!”
“很簡單,只要你的心。”
蘇蕓荷還來不及驚呼,就被人直接挖出心臟,最后還是死不瞑目的閉上了眼睛。
守著蘇蕓荷的婆子丫鬟一個個的都覺得十分奇怪,今日蘇蕓荷怎么都不叫喚了,不過想著,應該是蘇蕓荷成天叫喚,如今叫累了吧
直到有人給蘇蕓荷送午膳的時候,才發現蘇蕓荷被人挖心而死。
“啊,我的蕓荷啊,你怎么會死的這么慘,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居然將你活活挖心而死!”許氏一聽到蘇蕓荷死亡的消息,忙不迭的爬起來,對著蘇蕓荷的尸體痛哭流涕。
蘇青玉自然也是聽到了蘇蕓荷去世的消息,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護國公府雖然不說是銅墻鐵壁,可也絕對不可能讓人這么來去自如,蘇蕓荷居然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居然被人挖心而死,這怎么可能!
可是當蘇青玉看到蘇蕓荷的尸首的時候,也不能不相信了,蘇蕓荷是真的死了,被人挖心而死,而且蘇蕓荷的眼睛還是直直的睜著,仿佛死不瞑目一般。
許氏一見蘇青玉,就上前捶打蘇青玉,心里的恨意就像是火山爆發一般全都噴涌而出,“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關了蕓荷的緊閉,蕓荷怎么可能會死的這么慘!云曦算什么東西,她只是你的外甥女罷了,為了一個外甥女,你居然逼死自己的親生女兒,蘇青玉你還是人嘛!”
蘇青玉原本還顧及著許氏剛剛喪女,心里肯定十分難過,他也不愿意跟許氏多計較,可是他越聽許氏的話,就越覺得不對頭,蘇青玉沒好氣握著許氏的手,“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蕓荷的死跟曦兒有什么關系。”
蘇青玉完全是實話實說,可是這落在許氏的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了,在許氏眼里,這就成了蘇青玉偏袒云曦的證據!
“蘇青玉,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如今死的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么能說出這么沒良心的話啊!”
蘇青玉閉上眼睛,蘇蕓荷是他的親生女兒,盡管對這女兒失望極了,可是蘇青玉也從來沒有想過讓蘇蕓荷死,可是如今聽著許氏的話,蘇青玉不禁有些頭痛的閉上眼睛。
原本還以為許氏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可是她哪里善解人意了,這腦袋里也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蕓荷的死明明跟曦兒是八竿子打不著邊,偏偏許氏就將賬全算到曦兒的頭上,看來蘇蕓荷會變得這么偏執,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有許氏這么個糊涂娘親,能好到哪里去!
“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殺害蕓荷的兇手,你別像一只瘋狗似的亂咬人!”
蘇青玉不斷的跟自己說,不要生氣,不要動怒,畢竟蕓荷才死,許氏心里也不好受,自己稍微讓一讓她,這也是應該的。
可惜在蘇青玉眼中的退讓,到了許氏眼中又成了他對云曦的袒護。
“是云曦,一定是云曦派人來殺蕓荷的!當初的云暖不就是被人挖心而死的,蕓荷跟云暖都跟云曦有仇,一定是云曦,只有她才會這么惡毒。”
蘇青玉忍了又忍,才沒有舉起手,扇許氏的耳光,這許氏的腦袋是被驢給踢了吧!
“蕓荷不可能是曦兒殺的。”
蘇青玉說完這話,就打算離開,他擔心自己再呆一會兒,會有殺了許氏的沖動,如今許氏已經瘋了,跟一個瘋子,他實在是沒有什么好說的。
蘇青玉此時心里萬分慶幸,幸好棠兒的身體不好,要是他真的被許氏教養,恐怕腦子也是一個不明白的!
可許氏好似被蘇青玉給刺激到了,死死的抓著蘇青玉的手,就是不讓他離開,“不準離開,你給我把事情說清楚,蕓荷才是你去的親生女兒,難道你不打算替蕓荷討公道了嘛!”
蘇青玉的面色極為難看,他如今真是后悔死娶了許氏這個瘋女人,這許氏壓根兒就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
蘇青玉狠狠的一甩袖子,許氏猝不及防被狠狠甩了出去,一群丫鬟婆子見狀,趕忙的去扶許氏。
“哎呦,我不活了!蘇青玉,我十五歲就嫁給了你,為了生了蕓荷和棠兒,如今你居然對我動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想著除了蕓荷跟我,給外面的那個狐貍精讓位置!”
許氏不允許婆子丫鬟碰她,在地上撒滾打破起來,蘇青玉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他真是不知道以往看起來還算溫柔嫻淑的許氏怎么會變成這樣。
“許氏你夠了沒有,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查清蕓荷到底是被誰殺害的,你像個潑婦似的在地上打滾,有意思嗎?”
“就是云曦那賤人害死蕓荷的,你要是有心,就趕緊殺了云曦那小賤人為蕓荷報仇!”許氏瞪大雙眼,滿是殺氣的看著蘇青玉,不用懷疑,如今要是云曦在這里的話,依著許氏如今的情況,怕是直接殺了云曦都有可能。
“來人啊,將夫人直接看管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允許見夫人。”
“蘇青玉你個喪良心的,你忘了這么些年是誰辛辛苦苦的為你操持家務,是誰為你生兒育女,如今你居然這么對我,蘇青玉你還是人嘛!”
蘇青玉一直走出房間,都還聽得到許氏的鬼哭狼嚎,蘇青玉都有些佩服自己,這么些年來,是他從來不曾了解過徐氏,還是徐氏偽裝的太好了。
“趕緊去請京兆府尹。”蘇蕓荷的死注定是滿不住的,蘇青玉不僅打算自己查,同樣也希望借助京兆府尹的力量。
“烈,最近有沒有朱穆藍的消息?”東方晨緊蹙著眉頭,眉眼間也隱隱有些煩躁。
申屠昂一撩下擺,做到了東方晨的身邊,搖了搖頭,“沒有,都派出去好幾撥人了,就是沒有朱穆藍的消息,難道朱穆藍那廝會上天遁地不成,這么就了,就一點消息都沒有。”
想到朱穆藍,申屠昂的心情就有些不太好。
“對了,表哥,怎么突然問起他。”一般時候,東方晨和申屠烈都不會主動提起朱穆藍,因為每一次提起朱穆藍都不會是什么愉快的話題,除非必要,他們壓根兒就不會談論朱穆藍。
東方晨緊皺著眉頭,清俊淡雅的面容上也染上了一絲哀愁,“我最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讓我心里覺得很不安。”
申屠烈忍不住噗嗤一笑,陽剛的面容上不禁有一絲狡黠,“表哥,你什么時候成了算命的了,難道你能預知災禍不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的人就算找不到朱穆藍,可如果朱穆藍有什么動作的話,我們也一定能早早知道的,你不需要這么擔心啊!”
是這樣嗎?可東方晨心里就是覺得很不安,好像會發生什么事情似的。
“可能跟你說的一樣,是我想多了吧。”甩了甩有些頭,東方晨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應該是他想太多了吧。
“對了,表哥,最近申屠昂有些不對。”申屠烈見東方晨眉眼間的哀愁還是沒有散去,于是開始找其他話題轉移東方晨的注意力。
申屠昂,對申屠昂,東方晨還是了解的,說白了就是個草包,心術不正,滿腦子的歪門邪道,這種人也注定了他不會有大的作為。
“申屠昂最近怎么了?”
東方晨的聲音很淡,仿佛一點都沒有將東方晨放在眼里,事實上他也確實從來沒有將申屠昂放在心上過。
“申屠昂最近跟周玉云走的有些近,而且好幾次有人看到申屠昂衣衫不整的從周玉云的房間里出來。”
東方晨挑了挑眉,“你是說申屠昂跟周玉云——”
接下來的話,東方晨沒有說出來,可是也已經讓人心知肚明了。
申屠烈點了點頭,不說還好,一說起來,東方晨就有些擔心,陽剛的面容上也不禁浮現出一抹哀愁,“表哥,你說周玉云會不會幫申屠昂。”
周玉云雖然和申屠昂一樣是個草包,可是她畢竟是朱雀國的皇太女,朱雀國未來的女帝!要是她站在申屠昂的身后,這也確實是不能不防啊!
東方晨搖了搖頭,溫潤淡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厲色,“不會。”
“為什么?”要知道如今周玉云和申屠昂都有了肌膚之親,這女人要是一旦動了心,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可沒有人知道。
“你覺得周玉云會對申屠昂動心?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周玉云癡迷鳳祁,鳳祁跟申屠昂放在一起比較,你說,有眼睛的人會選擇誰?”
這還用說嗎,鳳祁跟申屠昂比,鳳祁顯然就是天邊的云彩,而申屠昂就是地下的泥了,這倆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而且,周玉云是朱雀國的皇太女,在她眼里,可沒有什么守身如玉的想法,申屠昂對她來說,只是閑來無趣,打發寂寞的玩意罷了,一個玩意,是不需要花多少心思的。”
申屠烈一聽,漆黑的眼眸頓時亮了,對啊,周玉云怕是從來沒有將申屠昂放在眼中,對她來說,申屠昂不過是個逗弄的玩意罷了。
他確實不需要擔心周玉云會幫申屠昂搶奪皇位。
就是不知道他心高氣傲的大皇兄,要是知道他在周玉云的眼中只是一個排解寂寞的玩意,不知道的會有什么想法,怕是會氣死吧!
不知為何,跟申屠烈說了這么多,他心情好似一點都沒有輕松,仿佛愈發的煩躁,心里更是隱隱覺得有什么大事會發生。
鸞陵閣
“也不知道云琳到底有沒有安全到了平陽縣。”云曦不禁喃喃自語。
云曦擔心云琳不能安全到達平陽縣,畢竟路途有些遠,所以云曦就讓小桃親自送云琳去平陽縣,小桃身上有武功,肯定能安全送云琳到達平陽縣。
“小姐,您也太著急了吧,小桃才走一天啊,就是飛也沒有這么快的。”甘草忍不住打趣。
云曦沒好氣的對甘草翻了一個大白眼,這甘草也是越學越壞了,居然敢打趣自己。
云曦作勢要打甘草,甘草倒是也機靈,一見情況不對,連跳了兩步,趕忙跳到安全圈。
“小姐,平時小桃打趣你,可比我多多了,也沒見你對小桃動過手,真是偏心。”
“我敲小桃的腦袋難道還少,你這個小妮子真是越來越狡猾了,趕緊過來,讓我打一下。”
甘草俏皮的朝云曦吐了吐舌頭,“我又不是傻子,才不過去了。”
“好,你不過來,那就我過去了。”云曦這次是動真格了,站起身,就往甘草的方向沖去。
只是剛起身,云曦就覺得天旋地轉,心口也隱隱有些發痛,云曦一只手撐著桌子,一只手忍不住摸著自己的胸口,甘草原本還打算歡快的逃,可是一見云曦痛的居然臉都發白了,就知道云曦出事了,甘草連忙走到云曦身邊,關懷的開口,“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你臉色真的很不正常啊!”
“沒事。”云曦拉著甘草的手開口。
只是云曦臉色蒼白的一點都不像她說的沒事。
“小姐,你的臉色好蒼白,你到底是怎么了,要不然我給你去找大夫。”甘草見云曦的臉色實在是難看的可以,心里不放心,就打算跑出去找個大夫回來。
云曦拉住甘草的手,“好了,找什么大夫,你家小姐我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我都把不出我有什么事情,別人就更別提了。”
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偶爾,可是這都已經第三次了,云曦很確定她的身體肯定是出問題了,可是她也明明給自己把過脈,根本一點問題都沒有。到底是怎么了——
“小姐,要不然我們去找太子,他一定有法子的。”在甘草眼中,太子就是神一樣的人物,只要太子出馬,就沒有不能解決的事情。
云曦搖了搖頭,“我都看不出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鳳祁那里就更別提了,不是云曦瞧不起鳳祁手下的人,她自己的身子她都查不出原因,要是讓鳳祁知道了,也是徒惹一個人傷心罷了。
“可是您的身子——”
小姐剛才實在是太不對勁兒了,甘草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好了,我雖然看不出我自己的身子到底有什么問題,可是我的師傅天機老人一定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如今他到哪里了。”
云曦第一次是如此的思念天機老頭,要是天機老人知道云曦這么想他,不知道會不會感動的熱淚盈眶。
“小姐,那天機尊者到底什么時候到啊!您的身體真的是有些不對勁兒!”
甘草如今就希望天機尊者能早一點到,早一點給自家小姐看病。
“誰知道呢!說不定那天機老頭在路上看漂亮姑娘看的眼睛發直,正高興的樂不思蜀呢!”
話說云曦一直很懷疑就天機老頭都那么一大把歲數了,居然從來沒有過女人!
在云曦眼里,清心寡欲的男人,從來都只有兩種,一種是性無能,另外一種就是性冷淡。
要是****在的話,一定會很好奇的看著云曦,這性無能和性冷淡似乎是同一個意思啊!
屁!哪里是同一個意思了!性無能,是他本身沒有本事,而性冷淡,就是他天生清心寡欲,這一般就是和尚!
不過天機老頭,就他那瘋瘋癲癲,愛玩的性子,一點都不像是性冷淡的,云曦經常摸著下巴,想象天機老頭跟一大堆美女搞在一起,然后被美女們撫摸的興致正高昂,正打算提槍上陣,然后悲催的發現自己的兄弟根本硬不起來,每次想到那個場景,云曦就忍不住猥瑣的發笑。
要是甘草知道云曦如今腦子里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定會狠狠吐槽一句,小姐您的思想真不純潔,還有如今都是什么時候,您居然還想這些有的沒有的!
“可小姐,萬一您再痛了,怎么辦,您都不知道剛才您的臉色真的是好嚇人啊!臉色蒼白的——”
甘草想到方才云曦面色蒼白渾身無力的模樣,整個人的心都嚇慢了半拍,要是再來一次,恐怕她就要先嚇得去見閻王了!
“不管了,反正這痛的也不是很頻繁,我應該是可以撐到天機老頭來的。”
此時不撐到天機老頭來也沒有法子了,云曦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口怎么會莫名其妙的痛。
“主子,這蘇蕓荷的怨氣似乎比那與暖還要強上兩分。”蛟龍看著變得愈發的鮮紅的水晶球,忍不住開口。
朱穆藍嘴角帶著溫潤的笑意,只是雙眼確實冰冷萬分的看著仿佛是用鮮血浸染的水晶球,就連他的眼眸似乎也被染紅了,紅得驚人,似乎帶著嗜血的快意。
“只是主子,為了對付一個云曦,您有必要耗費這么多功夫嗎?”
先是挖了云暖的心,如今又是挖了蘇蕓荷的心,要知道這焚心之術可是最傷施術人的元氣了。
“值得。本座埋在禮郡王府多年的棋子因她而毀,嬌嬌因為云曦多次大發雷霆,本座在云羅村搞出的天疫,,最終也被云曦毀了,這一切的一切,都代表,云曦是個不錯的對手,只是作為本座的對手,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朱穆藍緊緊盯著鮮紅的水晶球,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明顯,焚心之術,就是需要極重的怨氣,云暖、蘇蕓荷不都恨云曦入骨,挖了她們的心,這樣她們對云曦的憤恨之情就全全都聚集在她們的心上,這樣焚心之術才能成功,而云曦才是真正的死定了。
“可主子,您——”
蛟龍還是有些擔心朱穆藍的身體,“本座沒事。”
只是施展焚心之術,還要不了他朱穆藍的命!
“可是主子,長公主不是已經派了不少的死士,只要那些死士出動,就是十七八個云曦也一定會命喪黃泉!”您又何必施焚心之術呢!
當然了最后一句話,蛟龍可沒有膽子說出來。
朱穆藍搖了搖頭,“那些死士怕是還對付不了云曦,如今本座對云曦施了焚心之術,這才是最保險的。”
朱穆藍做事就要做到萬無一失,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計劃出現一丁點的差錯。
“可是主子,鳳祁還在,他一定會護著云曦的,而且聽說云曦可是天機尊者的弟子,要是天機尊者——”
不知道為何,以前朱穆藍對付其他人,嬌龍都是信心十足,可是這次,朱穆藍要對付云曦,蛟龍一下子就有些不確定了,心里隱隱有些不安,他甚至有一種荒唐的念頭,主子會在云曦身上吃大虧!
蛟龍甩了甩頭,他怎么能有這樣的想法,他的主子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他怎么可能會在云曦身上栽跟頭!
“天機尊者?本座承認,他是厲害,可是只要云曦中了本座的焚心之術,本座就不相信,云曦還能逃得過去!”朱穆藍的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狠。
蛟龍動了動嘴巴,還想說什么,只是他的主子向來不允許別人違逆,今天他的話已經說的夠多了。
“鳳祁?本座如今還沒有打算對付他,他還是留給嬌嬌對付吧。”
“那主子打算——”
“把鳳祁調走就行。”
“可鳳祁怕是不會這么輕易的離開。”蛟龍實話實說。
“是啊,鳳祁是不會這么輕易的離開,只是——”
不知想到了什么,朱穆藍突然仰天長嘯,臉上的張狂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蛟龍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朱穆藍,心里不禁一寒,這樣的主子,真是太可怕了。
御書房
鳳子玉焦躁的在御書房里來回踱步,一想到德熙太后中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情蠱,他心里就止不住的煩躁,如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天機尊者身上,可要是天機尊者也沒有辦法,那該怎么辦!
想到太后會有事,鳳子玉簡直恨不得將朱穆藍抓住,然后將他給千刀萬剮了!
小夏子公公見鳳子玉來回踱步,臉上的煩躁顯而易見愛你,忍不住小聲勸慰,“皇上,太后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其實小夏子也清楚,自己這話,純粹就是安慰鳳子玉的。
“本座下的蠱毒,除了本座以外,這世上怕是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解除了。”
“誰?”鳳子玉心驚,居然有人能無聲無息的靠近御書房,這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轉念一想,這人要是想取自己性命,恐怕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鳳子玉話落,一襲藍衣的朱穆藍就飄然而下,誰都不知道他剛才到底是從哪兒出來的。
“朱穆藍,你好大的膽子!你給太后下毒,居然還敢這么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朕面前,你當朕不敢殺你不成!來人啊!”
“本座勸皇上還是乖乖的閉上嘴巴的好。”朱穆藍的臉上沒有一絲的驚慌失措,仍然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鳳子玉還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囂張的人,到了自己的地盤上,居然還敢出言威脅自己,他當他是誰啊!
“朱穆藍,朕希望你待會兒嘴巴也能繼續硬著!”
鳳子玉說完,就打算開口喊人。
“本座可以向皇上你保證,只要你敢喊出聲,太后的老命就立即沒了。”
朱穆藍輕飄飄的說著,仿佛輕松的只是在說今天的天氣如何一樣。
可是卻生生的讓鳳子玉閉上了嘴巴,他其他可以不顧,可是不能不顧天后的生死。
鳳子玉做皇帝做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威脅,尤其朱穆藍還是他的害母仇人!
“皇上這么看著本座做什么?說起來,我們也算是朋友了。”
“你他媽的給朕住嘴,誰跟你是朋友!”朱穆藍的話不知道觸碰到鳳子玉哪根神經,鳳子玉一下子變得暴跳如雷,只差沒有跳起來了。
“呵呵呵——呵呵——”朱穆藍的笑聲仿佛是小泉流水一般清脆動人,可是這笑聲落在鳳子玉的耳中,那就完全是魔音了。
“你給朕閉嘴,閉嘴!”鳳子玉氣急敗壞的朝著朱穆藍喊。
朱穆藍這次倒是很聽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皇上有必要這么激動嗎?還記得當年我們——”
“你他媽的給朕閉嘴,什么當年,當年什么都沒有!”鳳子玉好似被貓兒被踩到了尾巴,反應更加的激烈。
“怎么,難道多年不見,青龍皇的記性就不好了,當初白虎國大軍壓青龍的邊境,當時青龍先皇派了一位將軍來與我白虎國對戰,對了,那將軍是誰來著?”
朱穆藍邊說,邊敲了敲腦袋,似乎真的想不起來那將軍是誰似的,隨即,朱穆藍了然的點頭,“哦,本座想起來了,那人是你的妹夫,慧榮長公主的夫婿,當時青龍皇可是故意將軍情泄露給本座,否則青龍大軍何至于一敗涂地,這些事情,不知道的青龍皇記不記得呢?”
“你住嘴,你住嘴,根本沒這回事!你趕緊給朕閉嘴!”
朱穆藍說的事情,是鳳子玉心里最不愿意提起來的,這些年來,他都刻意遺忘這些事情,不斷的告訴自己,當初自己什么都沒有,他沒有害過任何人,他沒有讓她的親妹妹成為寡婦,他沒有害死自己的親大哥!
可是如今朱穆藍的話,無疑是將鳳子玉的內心深處的遮羞布徹底掀開,讓他的丑陋暴于人前。
小夏子在角落里嚇得瑟瑟發抖,今天他知道了這么大的秘密,不知道皇上會不會直接殺了他,他的小命怕是難保了。
“怎么,難道本座的話,還沒有讓青龍皇恢復記憶,那本座再說一點,當初青龍皇知道了于染的身份,偷偷讓人來尋本座,將于染的身份告知本座,這事,青龍皇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呢?”
“你給朕住嘴,當初就是你故意將于染的身份泄露給南疆王,否者于染何至于被千刀萬剮!”
鳳子玉的眼睛全紅了,完全是氣憤的,當初他萬萬沒有想到,因為自己泄露了于染的身份,竟然會害的于染被千刀萬剮而死!
當初,他——他只是嫉妒,為什么大皇兄可以有于染陪伴,自己嫉妒,好嫉妒,他只是想著于染南疆圣女的身份,是一輩子不能嫁人生子的,鳳子玉只是希望南疆的人來帶走于染,他只是想要拆散大皇兄和于染,他真的沒有想過讓于染死。
朱穆藍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嘲諷,“青龍皇當初做都做了,如今還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做什么,這樣子才更讓人作嘔。”
“朱穆藍,你給朕住嘴,你又是什么好東西!你喪盡天良,你手上沾了多少無辜人的鮮血!這些年來,你用當年的事情威脅朕還威脅的少嗎!
趙侯是你的人,當年的事情,顧太傅怕是也參與了一腳,可是這些年來的他們卻步步高升,這一切都有你朱穆藍的功勞吧!”
鳳子玉瞪大眼眸,憤恨的看著朱穆藍,因為當年的錯誤,這些年來,鳳子玉沒有一天不活在愧疚當中,可是朱穆藍多次都來信提醒威脅自己!
趙侯,是朱穆藍逼著自己提拔上來的,熙貴嬪,也是朱穆藍逼著自己受用的!還有顧月兒跟鳳祁的事情,也是朱穆藍逼著他去摻和!
他,鳳子玉,堂堂的一國之君,被朱穆藍逼到了這個份兒上,還算什么一國之君!
鳳子玉曾經以為,只要自己忍下這些事情就好,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朱穆藍這畜生居然給德熙太后下毒,鳳子玉自己被朱穆藍威脅,他可以忍,但是他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母后也被朱穆藍傷害!
“朱穆藍將情蠱的解藥拿來!否則你今天休想離開這里!”
鳳子玉的眼里有著玉石俱焚的瘋狂,這么多年被朱穆藍逼的,他早就瘋了,反正紙終究包不住火,當年他做下的罪孽,就由他來還吧。
“情蠱的解藥本座可以給你,可本座有一個要求。”朱穆藍很干脆的說道。
“你還想提條件!朱穆藍你是不是真以為這天底下,什么都由你朱穆藍說的算,可今天,朕告訴你,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今天你要是不將情蠱的解藥交出來,朕絕對不會讓你離開皇宮,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你不怕你當年做的事情讓鳳祁知道?”朱穆藍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鳳子玉,鳳子玉有多在意鳳祁的看法,他還是知道的一點的,沒想到如今鳳子玉居然能豁出一切,這倒真是讓人出乎意料了。
不過,就算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那又如何,凡是他朱穆藍想做的,就沒有不成功的,“本座既然能來無影的來到青龍皇宮,自然能去無影的離開青龍皇宮。不知道青龍皇是否愿意跟本座打個賭,看看本座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呢?”
“朱穆藍你不要太囂張!”鳳子玉咬咬切齒的看著朱穆藍。
“本座只是希望青龍皇能幫本座一個小小的忙而已,讓鳳祁離開京城兩天,去哪里本座無所謂。”
鳳子玉有些警惕的看著朱穆藍,仿佛朱穆藍是一條毒舌一般,在鳳子玉眼中,朱穆藍甚至比毒蛇還要毒的多。
“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就不需要青龍管了,青龍皇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鳳子玉搖了搖頭,“不行,朱穆藍,朕告訴你,你休想再利用朕了!無論你有什么打算,朕都絕對不會再聽你的了!”
“青龍皇最好三思而后行,本座的耐心一向不太好,能允許別人一次兩次拒絕,可絕對不能忍受別人第三次拒絕,本座的心情一不好,恐怕在慈寧宮的德熙太后,會更不好。”
“你是在威脅朕!”
“是。本座就是在威脅你,你又能如何?”朱穆藍干脆將話挑明,挑釁的看著鳳子玉。
“朱穆藍你真以為朕拿你沒有法子不成!朕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能在千軍萬馬下逃脫!”
鳳子玉打定主意了,今天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拿下朱穆藍。
“鳳子玉,你要是敢叫出聲,本座跟你保證,德熙太后立馬就會死。”
朱穆藍沒想到鳳子玉如今的態度居然會如此堅決,簡直跟以往判若兩人,但是只要鳳子玉在意德熙太后的性命,他就得向他朱穆藍低頭,這一點,朱穆藍一點都不懷疑。
果然,一聽到德熙太后,鳳子玉原本堅定的眼神變得遲疑,眼中甚至產生玏一絲掙扎。
朱穆藍見狀,高興的笑了,是得意的笑,是對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得意。
“你先將情蠱的解藥給朕。”
“鳳子玉,這么多年不見,我看你的腦子很不正常啊!這種無本的買賣本座會做嗎?你先將鳳祁調出京城,記得做的隱秘一點,否則——”
朱穆藍的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似乎在嘲笑鳳子玉的智商似的。
“你別太過分了!朱穆藍!”
要是又可能,鳳子玉真想沖上去跟朱穆藍拼了,可是他不怕死,他擔心德熙太后,他擔心自己的母后會有事。這輩子,遢鳳子玉已經是個不孝子了,他不能再讓德熙太后因為他的緣故有事。
“過分?本座做生意向來喜歡公平,你放心,等你將鳳祁調出京城的時候,德熙太后身上的情蠱自然就解了。”
朱穆藍好整以暇的看著鳳子玉氣急敗壞的模樣,似乎很欣賞鳳子玉的失措、掙扎還有痛苦,貓捉老鼠,向來是朱穆藍最喜歡做的。
“你為何要朕將祁兒調出京城,你是不是要對祁兒動手!”朱穆藍對鳳祁的恨意,鳳子玉是清楚的,如果母后醒來之后,知道自己害了鳳祁,一定會恨死早就,就是他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
“你放心,這次本座沒打算動鳳祁,這一點你盡管放心。”
“不,朕不信你。”
盡管朱穆藍好似一直都可以算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可是鳳子玉不敢拿鳳祁的安危賭。
“本座只給你兩天,要是兩天后,本座還沒有見到鳳祁離開京城,那你就等著給德熙太后收尸吧。”
朱穆藍說完,就真的如進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離開,沒有京東任何人,仿佛鬼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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