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嶽華軒的身邊就多了一個人,當然暗衛司空康樂是無處不在的,他領著嶽華軒就去了天牢找心然。
嶽華軒的心情實在是五味雜陳,如今這件事情,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如若是,皇上能夠輕易就饒瞭然兒麼?如若不是,那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
這些都是嶽華軒心中所有的思慮,一步步就到了天牢,進了天牢,嶽華軒就左右的張望,司空康樂在前頭,彷彿知道他的心思一樣,“不要東張西望了,很快就到了……”
嶽華軒就收了眼睛,緊緊的跟著司空康樂向前走,這裡押著的犯人,都是些朝廷欽犯。一個個穿著白色的囚服,就長著手從欄桿裡想要拉住嶽華軒。這裡他是來過的,當然也不會隨隨便便的進出。
很快就來到一個牢房門口,把守的是女侍衛,瞟了一眼司空康樂,“怎麼,老大,你今天怎麼親自來了……”
女侍衛康紅就調笑著,一邊說著,一邊的打開了牢房的門,司空康樂總是一副食古不化的萬年冰山臉,“本座難道就不能來。”
“當然能來!”一邊的康菊看了眼康樂,又瞅了眼嶽華軒道,“倒是嶽丞相來,可是稀客。”此時的心然是倒在石牀上的,石牀上上鋪著簡單的被褥,她的三千青絲就那樣披散著,嶽華軒只顧著向裡面張望,沒有搭腔。
看著門開了,就進入了牢中。康菊和康紅就是這次專門看守著心然的侍衛,康樂的手下,卻都是姓司空,如今這個姓氏也是由皇帝給起的。
康紅把嶽華軒放進去,臉色就凝重的看向心然,“她一天一夜都沒有吃東西了,看著就和丟了半條命似的,怪可憐的!……”
康樂望了一眼進去的嶽華軒,“主子是爲這件事情愁眉不展,你們看嶽華軒,看來我們想的都沒有錯。”
康菊捂著嘴巴叫了聲,“天啊,真是無巧不成書,幾百年之後不知道還有誰能夠記住這個事。”
嶽華軒來到石牀前,看著心然,看著那張熟悉的面龐,是消瘦的,是蒼白的。並且和自己記憶裡的畫面一點都不一樣。可是她是活著的,如然活著,竟
然是活著的。他又激動又心疼。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樣子,手腕上被包紮的還有點點的血漬透出來,到底她吃了多少的哭。突然嶽華軒這一個大男人就流出了眼淚,撫著他的臉頰叫著,“如然,軒哥哥來了……”他聲音裡都帶著哽咽。
嶽華軒確信無疑,這就是莫如然,心然就是莫如然。莫如然在睡夢中掙扎,突然就聽到了聲音,那是軒哥哥的聲音,她不再在夢境裡經受痛苦。微微轉醒,真的聽到了嶽華軒的聲音,她不敢相信,使勁的睜開著眼睛。
睜開眼睛後,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臉,淚眼婆娑的面龐,她有一瞬間的失神,卻真的看到了嶽華軒,他竟然真的在自己的眼前。心然強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眼神中帶著點希望,卻在被嶽華軒扶起來的時候,瞬間破滅。
她看到了什麼,看到了嶽華軒是穿著朝廷的官服,她猛地掐自己一下,忽然就把嶽華軒給推出去,“嶽華軒,你這個敗類。”
兩個本以爲雙方都已經死去,本以爲是歡慶的相聚,但是卻站在了對立面,那雙期許的眼神瞬間就變成了兇狠的神色,瞬間變化,就是看到了嶽華軒是一個殺死她全家的皇上的臣子。
嶽華軒從地上起來,帶著愧疚的神色,“如然,你聽我給你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什麼樣,你就是一個王八蛋,不爲我滿門一百一十八口人報仇,卻成爲了狗皇帝的走狗,你算什麼人,我恨你嶽華軒,你給我滾。”氣虛體弱,卻帶著不可一世的氣勢。嶽華軒,已經不是自己引以爲傲的軒哥哥,那個軒哥哥早在半年前已經死了,想到這裡,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淚。
那個一直就會叫著軒哥哥的小女孩,用怎樣的冷漠來對待他。可是他不會放棄,要把這些都解釋,無論怎樣他都會保護她。這是上天賜給他的另一個機會,他上前拉她想要把她拉入懷中好好的抱著她。
可是她掙扎,她在哭泣,她在歇斯底里的吼著,“嶽華軒,你不要碰我,我嫌你髒,嗚嗚嗚……”
終究是抵抗不住嶽華軒的力氣,只能捶打著他堅實的胸膛哭著,好
像把所有的委屈都要哭出來。這是他們之間的衝鋒,嶽華軒想要擁有她,不顧一切的來保護她。
如今這就是一個機遇,上天沒有給他太少,給了她這樣第一個機會,如今他要好好的把握。如然回來了,他要用一生來護她。
“然兒,我不會坐視不理的,你要聽我說,這些話,你都要聽進去,不過你現在還是吃點東西,聽我解釋這一切。”等到情緒穩定,嶽華軒掰過她的肩膀。
三人在牢外,早已經洞察了,所以就拿來了食物,放到了這個牢裡。所以,在理智和感情之下,莫如然希望聽到嶽華軒的解釋。
所以她在牢裡吃了第一碗粥,吃了第一口菜。雖然吃的不多,但是這樣還是可以維持生命體徵的。
嶽華軒就敘述了他來這裡的經過,本來是要刺殺趙恆,卻得知不少趙恆而是趙承下的毒手。主要就是爲了嫁禍給趙恆,趙恆得到此報,也是非常的憤怒。對趙承的這種做法實在是不能忍耐,非但沒有殺了他,而是重用嶽華軒,成爲了趙恆身邊的得力的助手。
爲什麼要殺了莫承運,就是因爲莫承運當時在那個地方被愛戴,不受趙承的派遣。所以在奪嫡之戰的時候,趙承也是運用了承運這兩個字,大做文章,從而讓外界把趙恆當作了這個始作俑者。
因爲趙恆登基,不光彩的事情全部被押下來,漸漸的把這件事情淡化,整個朝堂對這件事情諱莫如深,嶽華軒至今都沒有提過。
事情講完了,可是莫如然卻顯示出了懷疑的目光,“軒哥哥,我不希望你騙我,可是我怎麼感覺你爲了榮華富貴,把這件事情黑白顛倒了?”
“然兒,你如此說,還是不相信我嗎?但是有一個人,你一定會相信的,那就是如雷兄。”
莫如然眼前一亮,淚水接著又滾落下來,“難道哥哥沒有死麼?”
如果說她不再相信人,也不再相信嶽華軒,可是對於自己的哥哥,她是不得不相信。如果沒有死,那麼就是自己的福氣,但是她的恨已經根深蒂固,這半年日日夜夜想到的是要手刃趙恆,這是她她心裡的傷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