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機密文件
時過境遷,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快一年有余,但我仍然能清楚記得,連長枕頭下壓著的那個牛皮紙信封袋子,屬于那種三無信件,光禿禿的,口子都不粘著。
本以為是連長在背著眾弟兄偷偷處對象,兩人之間互傳鴻雁,就在我和大嘴小心翼翼的將里面的信紙?zhí)统鰜砗螅粗偶堄蚁陆堑孽r紅印章,頓時就傻眼了,竟是總直屬軍區(qū)來函。
最后,我是硬著頭皮將那二百多字一字不漏的看完,完事,又把信里可圈可點的內(nèi)容給大嘴翻譯了一遍。
至于后來事情的始末,不是直接參與者,無可知曉,總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一紙調(diào)令下來,我的頂頭上司張連長,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據(jù)傳是被調(diào)入一支臨時組建的先頭軍內(nèi)擔任副組長一職,開赴羅泊湖而去,說是為了給某位彭姓科考專家清路,反正從此以后,張連長是音訊全無。
我和大嘴促膝而坐,兩人互相對望了幾分鐘,才進入了正題,我把能記起來的東西一五一十的和大嘴說了一遍,包括我個人的對這件事的分析和推測。
起初,大嘴表現(xiàn)的有些不耐煩,三番五次將我要說的話從中打斷,嘴里說是讓我多休息少說話,我知道他是不愿意面對這個問題,其實,任誰都不想?yún)⑴c其中,不愿意接受那個現(xiàn)實,硬生生將自己的世界觀打亂,然后再重組。
“把你的槍和懷表給我。”大嘴黑著臉沖我伸手說道。
“看來你小子還是信不過老哥,還是不相信我的話。”
看著大嘴第一次真認真的樣子,臉似黑鐵,略微卷曲的手指有點輕顫,我像剛剛做了壞事的孩子一般,忙不迭的將槍和懷表遞了過去。
只見大嘴抓著兩樣東西使勁的甩了一會,將里面的水跡甩掉,然后掏出一把折疊短刀,頃刻的時間,就把槍和懷表鼓搗成了一堆零件。
別看大嘴學歷低斗大的字認不了幾個,但玩槍鼓搗這些玩意那可是行家,我是遠遠的不敢比,即便全軍營,也找不出第二個敢正面挑戰(zhàn)大嘴速射和拆槍的速度的,除了下落不明的張連長。
幾分鐘之后,大嘴將兩樣東西徹底還原,然后重重的嘆出口氣,臉色愈發(fā)變的難看,反倒是我,現(xiàn)在的感覺輕松了不少,心里沒那么多強烈的掙扎,一來是那股還活著興奮勁還沒過去,二來,或許是因為內(nèi)心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
大嘴將槍緩緩的插入了我腰間,扭頭看了看還在忙乎的古和夏玲兩女,才控制著聲調(diào)說道:“當時信紙上說平行世界的入口在中國只發(fā)現(xiàn)了兩處,除了羅泊湖,其他的地方就連那些外國的專業(yè)跟蹤專家都沒轍,卻偏偏讓咱們碰上了,我們該是高興呢,還是自認倒霉?說實話,對這件事我還是有點將信將疑的,不覺得咱們運氣會這么狗屎。”
別說大嘴不信,我也是一度懷疑自己的腦袋被撞出了所以然了,若不是親眼所見,親自感覺,打死我也不相信在我們生活的世界外,還有其他的世界存在,而且還不止一個,想起來不僅僅是荒唐的事,更多是恐怖。
據(jù)哪些科學家推斷,人從出生再到生老病死,其實并不孤單,因為在其他世界中,很可能還有另外的你存在,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而這么多世界,雖然彼此想去甚遠,但有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里面同樣有適合人類居住的星球,同樣有繁奧的生物體系,和我們?nèi)祟愐粯拥娜巳海踔猎诘厍蛏显缫褱缃^的動植物,很可能在其他世界中還在延續(xù)。
眾多的世界,唯一不同的便是時間體系不一樣,正如我的懷表會突然停止,再倒轉(zhuǎn)回去,和可能便是那個世界的時間體系在作怪。
很難想象,我竟然無意中去其他的世界閑逛了一圈,不說唯一,起碼和黑龍?zhí)陡浇鼇G失的人和牲口比,我還算幸運的,是豎著回來的。不過,那里的世界好像很排斥我們這些入侵者,甚至是只要相見,便要大肆滅絕。
信件中間部分還提到,所謂的世界平行只是相對的,天時地利人和之時,總有那么一段時間內(nèi),兩個彼此陌生的世界,從老死不相往來到親密的重疊在一起。
當然,平行世界一說只是科學給出的說法,要知道哲學、神學和玄學同樣在隨著時間的推演而精進,可能他們眼中的平行世界便是我們認為的陰間或是極樂世界,這事又有誰敢站起來拍著胸脯說不?
“大嘴,想不想進行一次跨時空旅行,我應(yīng)該還能找到兩個世界重疊處的入口,離這里也就二十幾分的腳程,有沒有興趣?”我半開玩笑的對大嘴說道。
貌似大嘴好像沒聽到我的話,獨自埋著頭想著問題,許久之后,他才從回憶中拔了了出來,在地上抓起一把亂泥,捏了個圓球向遠處扔了出去。
“還記得羅布泊雙魚玉佩事件嗎?”大嘴問的突然,讓我絲毫沒有準備,突然感覺整個人就陷了進去。
信紙的末尾寫的明白,羅泊湖出現(xiàn)超自然的東西,很有可能和一塊玉佩有關(guān),需要各處請示,暫時封鎖消息。
我當然知道了,普通老百姓可能沒有耳目,但我們畢竟隸屬過軍方,這些個敏感的消息再怎么封存,紙里也是包不住火的。
“你是不是想說,羅布泊那處入口和玉佩事件有關(guān)?”我反問大嘴道。
“要是那樣就麻煩大了。”大嘴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看起來情緒比較躊躇,不過,隨即他又釋懷的呵呵的樂道:“管它爺爺?shù)膫€鳥呢,反正和咱們小老百姓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今天提起這事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不然此時,老子八只牛蛙都進肚了,好了,今天的事到處打住,我背你過去咱哥倆好好碰幾個,算是慶祝你大難不死吧。”
看的出來,大嘴又開始沒心沒肺了,也正如他所說,這事確實和我們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只是,還有一件事情,我也拿捏不準該不該和大嘴說起,畢竟我也只是個小人物,不可能做到心懷天下而不亂,如果倒騰不出來,遲早一天的瘋掉。
就在我昏昏沉沉快要睡去的瞬間,忽的眼睛里鉆進去一團刺眼的白芒,所以我被逼的將眼睛睜開一個小縫,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但卻是終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