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靈知道,雖然衛(wèi)光夏喜歡她,兩個人也結(jié)了婚,但沒有一對夫妻是這么相處的,一年到頭見不了幾面,更不要說相親相愛,一個被窩了。
求仁得仁,當初衛(wèi)了逼著他們兩個人結(jié)婚,他打的主意是,小兩口只要在一起,慢慢地肯定也就好好過日子了。
殊不知,有些事情其實也是勉強不來的。
“不用你挑撥離間!”
她的內(nèi)心想了很多,但嘴上卻還是在硬撐著。
“我挑撥離間?沒錯,我巴不得你們倆趕快分手,只要你們不在一起了,我想怎么追求你都是我的自由,不受道德譴責,法律制裁!”
戰(zhàn)睿玨索性還就把話攤開了,毫無保留地說出自己的目的。
“無恥!”
喬慕靈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這一次,戰(zhàn)睿玨倒是沒有再攔住她。
喬慕靈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剛好,司儀也已經(jīng)上臺,一切就緒。
很快,戴夫也一臉春|色地回來了。
基金會主席上臺致辭,在講話中,他還特別感謝了戰(zhàn)睿玨。
戰(zhàn)睿玨起身,臺下頓時響起了一片掌聲,許多女人都投來了熱烈的目光,紛紛打量著這個年輕有為的異國商人。
喬慕靈悄悄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全都在盯著戰(zhàn)睿玨,有幾個甚至還在竊竊私語。
她耳朵尖,聽到她們的話,不禁臉一紅。
這些女人真是太大膽了,居然當面就議論起來了戰(zhàn)睿玨的尺寸和能力,說什么別看他是東方人,但一看就知道,那方面很強,肯定不比西方人差,要是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試一試,什么什么的。
喬慕靈越聽越聽不下去,心思也跟著飄遠了,忍不住回想起來,發(fā)現(xiàn)她們說的話……倒也十分有道理。
她雖然只有過一個男人,可也知道他在那方面不輸給任何人。
“咳咳。”
眼看著那幾個女人的話越來越露骨,喬慕靈只好低咳一聲,她們頓時噤聲了,似乎剛剛反應(yīng)過來,這可不是牛郎店,而是答謝晚宴。
終于清凈了。
反正,聽著她們在那里意|淫著戰(zhàn)睿玨,喬慕靈渾身不舒服。
好不容易等到致辭結(jié)束,開始上菜,同桌的幾個女人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戴夫的身上。
戴夫嘴上客氣,身體卻很誠實,一律笑納。不用看也知道,圓桌之下,一定有大膽的女人已經(jīng)主動用小腿磨蹭他的褲管了,因為他的臉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坐在旁邊的喬慕靈一手扶額,看樣子,自己今天晚上確實要叫車回家了。
她掏出手機,剛點開,一只大手就壓了過來。
“坐我的車回去,反正住在一起。”
戰(zhàn)睿玨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到。
果然,那些人齊刷刷地抬起頭來。
喬慕靈反手揮開他,當即就要發(fā)作,可又礙于身邊一群人,她只好咽下去,干巴巴地說了一句:“請你把話說清楚一些,我們只是住在同一個街區(qū)而已,不是住在一起,免得被人誤會。”
戰(zhàn)睿玨也不生氣,笑瞇瞇地回答道:“對,是我說得不恰當,我們是相鄰的鄰居,不是住在一間房里,平時各過各的,大家千萬別多想。”
他不這么說還好,這么一說,但凡是聽到的人,恐怕沒有一個不會多想的。
這種情況下,喬慕靈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先殺了他,再自殺!
幸好,導師吩咐的事情她已經(jīng)做完了,接下來也沒有什么其他的安排,于是,喬慕靈向戴夫說道:“少喝一點,我有事先走,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她看向眾人:“抱歉,我先失陪了,你們慢聊。”
連其他人的反應(yīng)也不敢看,喬慕靈轉(zhuǎn)身就走。
倒是戰(zhàn)睿玨和大家略一頷首:“祝各位有一個愉快的夜晚,我先走一步。”
他這一走,每個人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紛紛向戴夫詢問。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我的同學兼同事,不過我們私下的交流并不多,雖然是一個大美女,但沒有人能夠獲得她的芳心。”
戴夫一攤兩手。
于是,眾人更加認定,喬慕靈和戰(zhàn)睿玨之間一定有一腿。
氣呼呼地走出酒店,喬慕靈拉緊了身上的白色披肩,呼出一口氣,無奈地看向前方。
原本,她可以提前訂好出租車,等司機來了,再走出酒店。
都怪戰(zhàn)睿玨,令她在人前如坐針氈,一氣之下,直接走了出來。
冷死了。
露在外面的皮膚都在起雞皮疙瘩,喬慕靈只能抱緊雙臂,希望能盡快等到一輛出租車。
“別犯傻,先上車,凍感冒了不值得。”
幾分鐘以后,一輛車緩緩地停到她的面前,戰(zhàn)睿玨探出頭來,催促道。
她把頭扭到一邊去。
“這是高級酒店,你覺得等到出租車的幾率有多高?再說,今晚有晚宴,酒店不一定允許出租車隨便進出,你等上兩個小時也未必能等到。”
他推門下車,將她推搡進了車里。
在外面只站了幾分鐘而已,可喬慕靈的手臂和大腿都要凍僵了,小禮服只是一層紗,毫無御寒的作用。
她懷疑,再站一會兒,離感冒也就不遠了。
于是,喬慕靈很沒有骨氣地上了戰(zhàn)睿玨的車。
一坐下,撲面的暖氣讓她打了個哆嗦,身體迅速地暖了過來,戰(zhàn)睿玨更是將外套脫下來,裹在喬慕靈的身上。她扭動幾下,表示不要,他沉聲喝止:“聽話,披上!”
她掙了掙,不動了。
最近工作忙,自己萬一病倒了,還真的挺麻煩的。
眼看著喬慕靈配合地沒有再亂動,戰(zhàn)睿玨的嘴角揚了起來。
“琳琳現(xiàn)在很好,我估計再過一年半載,顏霽珩就會上我家提親去了。我爸媽肯定舍不得,但女大不中留,估計稍微刁難一下,也就同意了。舒格的兒子也兩歲出頭了,小家伙長得特別可愛,而且聰明得過分,不知道隨誰,那么鬼,不過自從斷奶以后,就瘦了很多,沒有以前那么胖了。我拿照片給你看……”
一路無話,直到戰(zhàn)睿玨主動提起了話題。
一聽到戰(zhàn)睿琳和欒舒格的近況,喬慕靈微微動容。
他拿出手機,找到了照片,遞給她看。
喬慕靈湊了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家伙,鼻子和小嘴都很像欒舒格,眉宇之間又隱約透出一股英氣,應(yīng)該是遺傳自寵靖瑄。
“又像爸爸,又像媽媽,應(yīng)該是結(jié)合了父母的優(yōu)點,這孩子長得真好。”
她由衷地說道。
戰(zhàn)睿玨頓時有一點不樂意了,語氣酸酸地問道:“你還記得他爸長什么樣?”
喬慕靈抬起頭來,白了他一眼。
真是神經(jīng)病。
人家寵靖瑄和自己從來也沒有什么,被他這么一問,搞得兩個人好像私下有什么貓膩一樣,真煩人。
見她生氣了,戰(zhàn)睿玨這才有些不自然地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反正,他們都結(jié)婚生孩子了,和我們沒關(guān)系了,我只是覺得這小孩長得可愛,給你看一看而已。”
喬慕靈嗤了一聲,懶得理會他,她現(xiàn)在只盼著早點到家,不用再面對這個男人。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如果她預(yù)料到接下來會發(fā)什么什么事,見到什么人,那么,喬慕靈寧可這條路遠到這輩子都不要有盡頭……
司機穩(wěn)穩(wěn)地將車子停到了戰(zhàn)睿玨的公寓門口,雖然距離喬慕靈的公寓還有幾步遠,不過,她也懶得再和他廢話,徑直拿了東西,推門下車。
至于道謝嘛……一向有禮貌的她這一次卻是自動自覺地忽略了。
公寓旁邊的臺階上,似乎坐了個人,一見到喬慕靈,便起身站了起來。
她低著頭,只顧著往前走,直到衛(wèi)光夏喊住她,她一愣,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光、光夏?”
借著路燈,喬慕靈看清了,她怔了怔,確定是他,連忙跑了過去,口中焦急地問道:“你怎么不進去?外面多冷啊!”
說完,她一把握住他的兩只手,果然已經(jīng)凍得不像話。
“我著急出門,忘了帶你這里的鑰匙,就在這里等了一會兒。不要緊,其實我才剛到?jīng)]多久……”
衛(wèi)光夏呼了一口氣,搓了搓兩個人的手,笑著說道。
他打量了一眼喬慕靈的衣著,又抬起頭來,和剛剛下車的戰(zhàn)睿玨正對上視線。
兩個男人都是一愣。
“光夏,你怎么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還有,你不是很忙嗎?就這么飛過來,學校那邊不會有事吧?”
喬慕靈幾乎忘了戰(zhàn)睿玨的存在,不停地向衛(wèi)光夏問道。
發(fā)現(xiàn)他半天都沒有回答自己,她反應(yīng)過來,也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戰(zhàn)睿玨果然就站在他們二人的身后。
“你、你聽我解釋。其實今天晚上是基金會那邊舉辦的宴會,導師讓我和戴夫一起代表他出席,本來我是坐戴夫的車,但是他有事不能送我,所以就……”
她越說越覺得尷尬,索性停了下來。
倒是戰(zhàn)睿玨很自然地接口道:“是啊,反正順路,我就把她送回來了。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說完,他讓司機把車開走,一個人走向自己的公寓,掏出鑰匙,開門上樓。
一旁的衛(wèi)光夏頗為驚訝:“他……他住在這里嗎?”
喬慕靈撫了撫額頭,她真后悔,早知道衛(wèi)光夏會毫無預(yù)兆地跑過來,還不如一開始就把戰(zhàn)睿玨買下隔壁公寓的事情告訴他,也讓他有個心理準備。這下倒好,搞得好像自己心里有鬼,暗度陳倉,故意瞞著不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