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見乾伯拿著水走了,心下便恐慌起來,這事女王知道是遲早的,她不知道母親會怎樣看自己,心里失落落的。
彩虹女王下朝,于長壽宮休憩,隨從急匆匆來報:“女王,不好了,病患那邊喝了虹湖水,不但沒有好轉,反而病情更加加重,這可如何是好?”
女王聽后,十分震怒,“這究竟是何原因,為何會如此?”
身旁的長姐紅衣躬身向母親稟告:“母親,想必是有人破壞了虹湖水,不然湖水不會變質,救不好病患,母親一定要查明原因,找到那個罪魁禍首。”
“嗯,紅衣說的有理,吾就命令你前去查看,速去速回,一定要找到破壞湖水之人。”女王交代了下去,便在榻上休息養神起來。
“母親好好休息,那么兒臣先告退了。”紅衣快速走出了長壽宮,心想:韓彩衣,這下你有好戲了,呵呵!
韓彩衣徘徊在虹湖邊,一直等一直等,等虹湖水凈化,好去救人。她蹲在湖邊,用勺子舀水作查看,可是虹水依舊暗沉,沒有原先的靈光,這可急壞了彩衣。
怎么辦?怎么辦?這樣干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她開始施展自己的靈力,以求盡快讓虹湖水恢復。
她的彩虹之術也算是上等功力,過了六級,可是恢復這虹湖水還太差勁,他伸出一個手指頭探入湖水中,然后旋轉,不斷地旋轉,越旋越快,湖水漸漸泛出點點靈光,蕩起一圈圈漣漪……
如此反復,一直到精疲力盡。
這時候,女王的侍衛來了,領頭的長官威武的聲音響起:“彩衣公主,跟我們走一趟吧!女王有請。”
彩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看這陣勢還真真是不容拒絕,可是離虹湖水轉好只有幾分鐘的功力了,她不能放棄,于是說道:“再給我幾分鐘,虹湖水馬上就要發揮作用了,你們再等等。”
可是年輕的長官可沒有這個耐心等下去,他皺起眉頭,“女王命令我們來找你,如果你再拖延時間,休怪我們對公主您不敬。”
彩衣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努努嘴巴,生氣地說:“你們如果阻止我,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可那長官是奉了女王之命來逮捕彩衣,可有精神著呢!她見彩衣不肯就范,忙讓士兵圍住了彩衣,彩衣起身,甩干手上的水珠,十分生氣地說:“你們敢對我不敬?你們想過后果沒有,我可是女王最疼愛的女兒。”
那長官不但沒有后怕,反而更加得意:“我知道女王先前一直寵著公主您,可是就是太寵愛您了,才會讓你任性胡來。現在你肆意破壞虹湖水,人證物證俱在,你逃脫不了責任。”
“怎么,女王知道了?”彩衣吶吶地低下頭去,不敢再看眾人,臉色灰暗至極。
“可是,我現在不能見女王,我還有重要的事,你們需要等等。”幾秒過后,彩衣恢復本色,還是那般驕傲,如同火中的玫瑰,清高絕傲。她蹲下身,又把手指伸進湖水中,施展功力,好凈化水源。可是那邊年輕的長官可等得不耐煩了,似乎對虹湖水的凈化根本不上心,只為女王的命令而來。
“公主不要為難我們,女王那邊我們還要回復。”軍裝革履的長官朝彩衣走過來,彩衣這下才有些緊張起來,“你要干嘛?休得妄為!若是虹水沒有恢復,你會是第一個阻止我成功的人。”
“公主,乖乖服從命令吧!”長官反手抓住彩衣的手,想把她用扣子扣住,彩衣反抗,與之相搏,然后雙腳踏云,從他身旁越過。糟糕,這下有這些人在,想靠自己的法力恢復虹水怕是難上加難,十分困難了。彩衣悲哀地想,心里十分煩悶。
長官反過身,笑意岸然:“公主,從小就這么淘氣,可讓微臣受驚不少。”
眼見靠自己法力恢復虹湖水,將功贖罪,不能成功,彩衣心中十分受氣,周圍所有人都是那么礙眼,這讓一直以來在意女王感受的彩衣十分懊惱,彩衣不服輸地說道:”你小小一個侍衛長,竟然敢對本公主不敬,待我告訴母親,定要好好教訓于你。“
那年輕長官不但沒有慌張,反而笑得更加燦爛,“是么?公主有心還是想想自己吧!若是女王懲罰于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勸你,好好考慮一下怎么安撫女王。”
“怎么,你笑話我?”彩衣稍稍有些不服氣,眼角的線條有些深刻起來,瞇著眼睛說:“對不起,我自己去找女王,不用你們抓我去。”
“那自然再好不過,”長官俯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神態有些不屑:“那么公主請便。”
彩衣放下心結,來到女王所在的長壽宮,只見女王正在怒火中生著氣,臉頰被氣的有些浮腫,彩衣心下一驚,真不知道母親會怎樣處置她。
女王微微張眼,只見彩衣走了進來。
“母親安好!”彩衣拱手行禮。
“你做了這等錯事,我怎還能安好?”彩虹女王指著她氣得臉色通紅,身側的宮人不斷為女王扇著長扇,可是女王的頭頂依舊冒出了冷汗。
“對不起,一切皆是孩兒的錯,請母親不要氣壞了身子,一切錯皆由兒臣承擔。”彩衣忽的低頭下跪,不敢直視女王。
“你也知道是自己錯了,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做這些事情的后果?如果不是紅衣查明真相,我還被一直蒙在鼓里。”女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案上的茶盞發出一陣脆響,聽得彩衣膽戰心驚。
“母親再也不愛孩兒了嗎?孩兒真的知道錯了,請母親原諒。”彩衣痛哭起來,一想到母親送給自己的金鳳凰現在還在自己衣袖里,就更加傷心。
“你現在還在考慮這些,你羞不羞啊!真的讓我更加生氣。”女王甩下袖子,不去看她。“你走,去反省吧!”
“母親,孩兒真的知道錯了,可是孩兒也是讓人所騙,不然不會犯錯。”彩衣這才解釋,想讓母親知道大姐紅衣的陰謀。可是話到嘴邊,彩衣卻說不出來了,若是讓母親知道這件事,不說母親相不相信,若是知其中一二,便只會更加傷心。與其說出來,不如等母親息怒后再說。
“你現在還推脫責任,真是枉費我先前對你的一番栽培。”女王拂袖,不想再見到彩衣。
“母親,你息怒,彩衣會把這件事處理掉的。”彩衣十分認真地說。
“不必了,我已經讓紅衣輔助素衣去處理這件事,你且下去反省自新,少出來惹事生非,我就心滿意足了。”女王的頭真的有些痛了,不想再多說片刻。
“送彩衣公主下去。”女王吩咐隨從。
彩衣站起來,雙腿有些麻,看了一眼女王,便含著委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