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味》
From girl to lady.
In love make me crazy.
I'm now being lady.
Know how to make you crazy.
以前得得意意好似一舊云,今日開始我要認認真真,行為大方舉止溫文,唔系以前咁天真,唔系咁容易傷心要番 d 輩份,唔好諗得咁深,我凈系想試下做女人扮下女神。
開始懂得了怎么誘惑人,開始懂得了應該怎去熱吻,開始懂得了怎去著長裙,開始懂得了失戀不要自困,行為舉止嫵媚讓我戒掉稚氣,完成春光明媚幸福開始儲起,女人味,女人味,女人的身份這樣美不再兒戲。
我著的高踭高過人,要愛得比當初勇敢,天空海闊不似舊時懷念插班生。
我噴的香水香過人,我著出一身好女人,現在就讓我驗證女人怎去笑看風云。
以前重系愛情練習生,離離合合乜都擺上心,依家心里面有個度量衡,得唔到人都唔扣自己Fun,唔止迷倒男生,重要好多大男人走嚟獻殷勤,咁至算系真女人,希望我都有份。
開始懂得了今天我是誰,開始懂得了怎么揀我伴侶,開始懂得去一個抹眼淚,開始懂得了青春不會后退。
今天絕不一樣做美麗棟梁,當天男生一樣但我都不愛搶,變了大人仍是我,但我增添許多新偶像,擴闊我新思想。
……
世上唯一不能復制的是時間,唯一不能重演的是人生,該怎么走,過什么樣的生活全憑自己的選擇和努力,人生很貴,請別浪費。早安!致最棒的你。
以前,記憶里,懵懂的女孩,愿做戰神,望在巾幗塔里,刻下英雄碑。
依稀記得,青澀年華,嚴肅的課堂上,與同桌竊竊私語,忘不了她學表演,羨慕她水靈大眼華衣美食。話題扯開聊起我,她說,你、你、你就是那個林黛玉。是時疑問重重,今看紅樓,才知林的脾性與柔弱。
憶當時,反感反感強調,喜歡的是數理化,但亦扭轉不了逢面人稱淑女,因而覺得,反而自己成了異類。
漸漸懂事哼起twins《女人味》,才明白意思代表所在,愚笨如我,已不是兒時那個蓬頭垢面小女孩,而是亭亭玉立一淑女,雖不喜柔弱,但偏愛柔韌。因生活所迫,雖變形卻不易折斷,雖柔軟卻堅強持久。
自古太極以柔克剛反敗為勝,女人似水亦可穿石。
慶幸如今,戰神夢已離我遠去。我敢承認我是林也不是林,亦分得清玩笑與現實,只是淚水曾如林泛濫被衾,嬌弱曾如林懨懨欲睡,執筆曾如林寫下夢的詩篇。
這不知是多久之后寫下的詩篇了。
整個童年,曉涯差不多都會淚濕被衾。有時,在課堂上,聽著聽著老師說教,想到無數開心的不開心的事,心魂不知去了哪,淚珠便從臉頰撲騰著涔涔而下。不說別的,就這點,她真是一個不健康的女孩。
同桌男生幽默風趣道:“貴小姐的淚腺未免太發達了!”
語文老師經常看到她這樣,曾在課堂上說:眼淚是女子心靈的珍珠,是水木靈感的來源,可不能浪費。
上六年級的時候,一個賣保險的親戚來家里推銷保險,說了種種保險的好處,媽媽那時昏了頭,信了。并聽那親戚的,把曉涯由農村小學轉到了城市小學。
曉涯本來就沒有什么朋友,到了城市小學,也孤獨得可憐。
開始,看是新同學,同學們也新鮮,都圍過來和她說話,放學還要和她一起走。放學后,城市里的同學們第一件事就是去校外街道邊的小賣部買東西吃。有各種各樣的水果味道的冰激凌,還有各種麻辣。其中他們最喜歡的是冬天里圍在爐子邊吃各種丸子、蔬菜、肉類的麻辣燙。
沐曉涯沒錢,但也不想要同學的錢白吃。她那時就窘迫地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丫子。
城市小學的課業往往比農村小學重得多。
數學老師肖老師五十多歲了,已經到了中年婦女進階老齡人的更年期,脾氣還特別牛掰特別暴躁無理。她對全班所有學生都特別嚴格,天天都布置很多很多數學奧數公式要求全班同學好好背完。下午六點鐘放學后,每個同學到每組學習組長那背完一個走一個。而單純稚嫩不太懂事理的沐曉涯在背數學書這方面特別笨拙,老是背不完整背不了,所以她總是被留到最后一個走,還經常被老師點名批評抓著罵。
數學老師肖老師還規定寫練習冊的作業要全班同學用同一個牌子的藍色水筆寫。那種藍色水筆很貴的。那時沐曉涯慣用鋼筆,很少用水筆,因為水筆很貴,一方面來說她的零用錢很少買不起,幾次她都沒有藍色水筆寫課堂作業,她只好向周圍的同學借用。
同學們好像并不怎么喜歡她。
映象很深的是在一次音樂課上。
那時上音樂課,是用小凳子隨著教室圍坐成一個大圈,然后老師坐在中間彈鋼琴。曉涯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然而沒有人坐到曉涯的旁邊來。曉涯的旁邊始終隔了一個位置。曉涯就望著那一個位置發呆。
沐曉涯或許并不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但她是一個很敏感的女孩。
有一考試,曉涯忘了帶藍色水筆,問旁邊那一位稍胖的女同學借。
她說:“我沒有多余的了。”
沐曉涯只好換一個人借。而這時,數學老師氣沖沖地把她揪出了教室,并嚴厲地斥責她道:“自己不帶筆就算了,還打擾同學。”說著,脾氣火爆的數學老師還揪著她的頭發使勁扯。好痛!
幸好語文老師趕到解了圍。語文老師也就是那個賣保險親戚的女兒。
問清緣故,語文老師給了她一支筆,但不是數學老師規定的藍色水筆,是圓珠筆。
拿了筆,語文老師的筆怎么寫也沒有痕跡。這時,沐曉涯又不敢向同學借。她只好在抽屜里來回翻找,奇跡,終于找到了自己亂夾在課本里的藍色水筆。
原來因為開始考試本來就挺緊張,再加上對數學老師的懼怕,剛開始在抽屜里沒翻到自己的筆。
這是第一次考試。
考試下來,沐小涯的語文成績很不錯,作文好,會寫文章,但數學成績不理想,離及格還差幾分,全班倒數第二名。數學老師還公開在班上說了她,甚至氣沖沖地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直接罵了她好幾句。具體什么忘了,好像是說她拖了班級的后腿,畢竟沐小涯現在所在的班級是市區重點優秀班級。但沐小涯清楚記得,當時數學老師的樣子生氣急了。
后面沐小涯聽同學們講才知道,這個班級是學校最好的畢業班,不是優秀生進不來。而且,他們暑假又補了課,把這個學期的新知識全部在暑假就教了一遍。所以原本不會招插班生了。因為語文老師稱她門門功課都很優秀,數學老師才準的。這樣數學老師為她一個人又把暑假教過的東西重新教了一遍。原來如此,她的成績那么差,令數學老師失望極了。
因為家離市區比較遠,放學后如果沒趕上最后一輛班車,就要步行三四個小時走路回家,還要經過危險的鋼鐵廠里面沿著火車路回家。晚上的路很黑很黑很陰沉,膽小的沐曉涯也要摸黑走回去。
城市在夜的遮蔽下靜靜睡過去,不帶任何的眷戀與荒蕪,就這樣,原生態地沉寂著。沐曉涯在這夜空下,弱勢得令人憐憫,但心中卻仍有堅定的信念。
回家后,家庭作業真的特別多非常繁重而且很多難題重點都不會做,沐小涯每天做作業起碼要做到深夜十二點以后了。這對于一個十二三歲的還在長身體的小女孩子來說,是多么不容易。
那時候,沐曉涯常常想,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要多久才能結束。每天夜里,柔弱的曉涯常常以淚洗面。
這個世上,有種童年并不是金色的,卻是黑暗的,但歲月是漫長的。
在日記中,她寫道:
走進學校,不知怎的,我立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無聲無息地站在那兒,像被什么東西壓住了。每走一步,都顯得那樣艱難;每說一句話,都顯得那樣沉重,眼巴巴地看著同學在那兒歡笑、敘說,而我只能靠邊站。我很傷心,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