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詹姆斯和幾位評委從樓上走下來,這會展有個二樓,評委坐在二樓,方便觀察選手的一舉一動和看到作品。
“安小姐,說得很好。”詹姆斯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
對于大學生來說,英語四級是基礎,口語上還是能過得了關,所以詹姆斯說的話,這里的人基本都能聽得懂。
“詹姆斯先生。”安欣然對詹姆斯是很恭敬,畢竟詹姆斯是她設計上偶像。
“安小姐,可否繼續留下來,我是很看好你的作品的。”詹姆斯說道。
這場展會本是詹姆斯邀請她過來,她的確沒有必要因為別人,而走。
“好的,詹姆先生。”
詹姆斯對安欣然是越來越欣賞,現在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多。
安時悅站在臺上,很不甘,“詹姆斯先生,她的作品是抄襲的!”
“安小姐,我自己有眼睛,我自己會判斷。”詹姆斯呵斥安時悅。
“安小姐,宋小姐,請把你們的作品放在兩邊。”安欣重新把自己的衣服放上去,和宋虞雯站在兩旁。
詹姆斯站在中間看幾眼,繼續說:“麻煩你們二位,把自己的設計稿交給我。”
安欣然很自然的交上去,宋虞雯顯得心虛,交的很慢。
幾分鐘過去,詹姆斯拿著設計稿,“我宣布,安小姐的,不論是在原稿上還是作品上,都是原稿。”
眾人交頭接耳,宋虞雯臉紅耳赤。
“安時悅,我就說這方法不能做,可是你為了報復你妹妹,硬要求我用這種方法,若不是你是我的閨蜜,我又怎么會答應你這種無理的要求!”宋虞雯氣憤地大喊一聲,跑走了。
所有的過錯都成了安時悅的,安時悅成了總之夭夭。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我的會展,不歡迎陷害別人的人。”詹姆斯讓保安請走了安時悅。
一場鬧劇結束,安欣然走下臺,坐在自己位置上,比賽繼續進行。
“在比賽進行之前,有件事情我要聲明,神秘之星的原作者就是安小姐。”
詹姆斯說出來的話是很有威懾力,詹姆斯不屑于說謊,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同時也很討厭說謊的人。
所有看安欣然的眼光瞬間不一樣,質疑安欣然的人更是打臉,再也沒有人認為安欣然的稿子是抄襲。
能設計出神秘之星的人,會抄襲?開玩笑!
安欣然榮辱不驚,依偎在傅邵勛的身側,仿佛詹姆斯說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比賽結束,毫無疑問,安欣然得了頭獎,拿了獎金。
一同當年。
詹姆斯先生找上安欣然想購買這件成品和稿件,安欣然拒絕了。
“詹姆斯先生,這件衣服,其實還有一件,是姐妹裝,我最近趕出來的,想給我的兩位媽媽穿,所以我不能賣。不過你放心,下次如果我有更好的,我一定賣給你。”
“哈哈,好,安小姐,期待你會有更好的作品,千萬不要忘了我。”
安欣然和詹姆斯寒暄幾句,就告辭了。
車上,
傅邵勛看向安欣然,認真地問道:“欣然,有沒有想過我把你設計稿泄露給宋虞雯看。”
安欣然望進傅邵勛干凈的黑眸,搖搖頭,“沒想過,一個念頭都沒有過。”
她知道傅邵勛為什么會這么問,因為她曾經把設計稿落在車上過,但她從未沒有不相信過傅邵勛。
“謝謝你的相信。”
“我也謝謝你的相信。”
安欣然抱住傅邵勛,想起一件事,“我們去趟傅家吧,我本打算好,參加完比賽,就把這兩件衣服給兩位媽媽送去。”
“媽還沒回來。”傅邵勛提醒道。
安欣然晃晃手機,得意洋洋說:“回來了,媽給我發信息,剛好會經過這邊,回來待一個晚上,明天接著走。”
“怎么樣,我的消息比你靈通吧。”安欣然小小的嘚瑟。
“是是。”傅邵勛轉著方向盤,去傅家。
抵達傅家,池文秀和傅母果然都在,卓棱和傅父聊到一塊去了。
安欣然從后備箱拿出另一套衣服,兩套衣服一起,走進傅家。
“媽。”安欣然喚一聲,池文秀和傅母同時應道,又都笑道一塊去了。
安欣然一人一件衣服放在兩人手中,“這是我給你們兩個設計的衣服,獨一無二,是姐妹裝,天下不會有第二件。”
“不過,媽,我拿著你那件衣服是參加比賽,出了一點點小小的意外,衣服被摔在地上,有點臟,我去洗洗再給你遞過去?”安欣然對池文秀說道。
池文秀溫婉笑笑,“不用,媽自己去洗,你這孩子還跟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文秀,我們上去試試,給他們看看。”傅母提議道,池文秀當下同意,拿著衣服上樓。
換好衣服下樓,的確驚艷各自的男人,衣服上的花紋,安欣然設計的很精巧,明眼上能看得出來,這兩件衣服是一套的,尺寸也是十分的精準。
“欣然,這孩子有心了,我還沒告訴過她我的尺寸呢。”傅母笑地對池文秀說。
“是啊,我們兩個穿著這衣服走出去,別人一定說我們兩個是親姐妹。”池文秀抿嘴,眉眼都是笑意。
“怎么樣,好看吧。”池文秀和傅母走秀似的轉一圈,安欣然豎起兩個大拇指。
晚上,傅邵勛和安欣然也留下來住。第二天,池文秀和卓棱又繼續他們的旅游。
安欣然羨慕的目送他們的遠去,低語道,“真羨慕。”
“等我們的孩子出聲了,這些事情就都可以交給他們了,我們就出去旅游。”傅邵勛的打算很好。
安欣然到為孩子們,而感到悲哀。
“老婆,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加把勁了,造個孩子出來。”傅邵勛在安欣然耳邊說道。
安欣然白了一眼傅邵勛,去醫院上班了。
剛到醫院,安欣然就被鐘沐陽叫去辦公室。
鐘沐陽神情凝重,安欣然不由得也屏住呼吸,問道,“師傅,是不是明杰的病情又惡化了。”
鐘沐陽遞給安欣然一疊文件,“這些是我研究像明杰這種病,成功的案例,發現有一種辦法可行,就是動手術,但是風險極大,幾率不高,不知道傅家的人會不同意。”
安欣然翻了幾頁,擔憂地問道,“師傅,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是最好的辦法,明杰的病不能再拖下去,再拖下去很有可能一生都要躺在床上。”
如果有別的辦法,鐘沐陽也不會選擇用這種辦法。
安欣然想著自己在研究的藥物,“可是師傅,上次我們不是研究藥物成功了嗎?現在依然可以啊!”
“上次的成功是僥幸,給安時悅破壞之后,我們就再也沒有成功過,欣然,動手術,明杰還有一線生機,不動手術,是這一線生機都沒有了,而且還不知道他會什么時候發病。”鐘沐陽撐著桌子,對視安欣然,迫使她接受眼前的事實。
安欣然挫敗的垂下頭,鐘沐陽再次第一份文件給安欣然,“如果傅家同意,讓他們在這上面簽字,我馬上安排手術。”
久久,安欣然接過文件,無力地說:“好。”
安欣然一個人在天臺待了很久,握著手機,電話遲遲撥不出去,甚至忘了傅明杰的檢查時間。
手機鈴聲震醒安欣然,安欣然擦干眼角上的眼淚,匆匆去傅明杰的病房。
“明杰,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進房,安欣然就焦急地問。
傅明杰別問得發愣,注意到安欣然臉上的淚痕,皺眉問道,“嫂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大哥欺負你了?還是這醫院里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安欣然胡亂抹了一把。
傅明杰想打破沙包問到底,“你告訴我,你為什么哭。”
“我沒哭,剛去天臺上吹風了,風大的,有眼淚。”安欣然撇過頭,手上的文件露出來。
“你手上拿著是什么東西?”傅明杰一把搶過。
安欣然想搶回來,來不及了,傅明杰已經打開了,是手術同意簽字書。
“嫂子,你是因為這個哭的?”
“你知道了?”安欣然錯愕地看著傅明杰。
傅明杰把文件放在邊上,慵懶背靠枕頭上,點點頭,“我知道,鐘沐陽都告訴我了。”
“你同意嗎?”安欣然小心翼翼地問。
上手術臺,相當于九死一生,安欣然見過很多人在手術臺上,從此再也沒有下來過。
更別說傅明杰的病情特殊,幾率小。
“嫂子,我不想再被關在這個牢籠里了,痛苦!”傅明杰無神地說。
安欣然張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是知道傅明杰有多希望出去,天天吵著要出去玩,身體不準許,讓他現在的年齡過成老年的生活。
“嫂子,給我一次賭的機會吧。”傅明杰語氣中帶著懇求。
安欣然不由自主抱住傅明杰,輕聲說:“好,邵勛那我會去說服,只是爸媽那需要點時間。”
“我知道。”傅明杰從安欣然抱住他開始,就渾身僵硬。
安欣然緩緩放開傅明杰,傅明杰卻不愿意松開自己的手,最后還是放開了。
安欣然出現給傅邵勛打了個電話,沒有說事情的緣由,只是讓傅邵勛有時間就來醫院一趟,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傅邵勛換了電話,立馬趕來醫院。
“你大哥很擔心你。”安欣然站著窗邊,說道。
“大哥對我一直愧疚,其實當年的事情不是他的錯,我說過很多次,他都不愿意放過自己,直到你的出現,大哥才放過了自己,所以啊,我媽總說,你就是我們傅家的福星,茗不虛傳呢。”傅明杰嘴角揚起,似在說一些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