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嘉意其中一個小姐妹,看不下去,移步上前,拉了拉她的手,小聲說:“嘉意,別說了。”
彭嘉意憤怒甩開她的手,怒道:“滾,你們一個個不是遠離我嗎,都給我滾,現在我彭嘉意只不過被勒令在家休息而已,還不是退學,你們就這樣對我,平時還一個個說好姐妹。”
彭嘉意已經處于瘋癲狀態,跟她來時想的完全不一樣,怒火攻心,誰靠近就攻擊誰。
女生的臉青一塊紫一塊,哼了一聲,退回自己的位置,不再管彭嘉意,其她人更不會上前。
“彭嘉意,你鬧夠了沒有,我現在宣布,你已經被社團除名,不再是辯論社團的成員,給我出去。”韓承運手臂青筋暴漲,忍到極點。
“你憑什么除名我,我為社團做了多少事情,也算是辯論賽的元老,我告訴我不退出。”彭嘉意怒瞪地雙眼,沖到韓承運面前大喊。
“社長,這是我的私事,我自己來解決就好。”許久不出聲安欣然緩緩站起,感動地對維護她的韓承運笑了笑。
轉向彭嘉意,冷冷地勾勒嘴角的弧度,一步一步緩慢到她的跟前,冷冷的 說:“彭師姐,我知道是誰告訴你我在婚禮上流產的事情,也不想去追究,是,我是在婚禮上流產,那也是給人陷害的。”她停頓,彭嘉意諷刺地盯著她,嘴角上揚,仿佛看到她即將被拋棄的慘狀。
“陷害又怎樣,自己把持不住,做出丟人的事,怪誰,你現在還不如去跳河,等以后傅總裁把你拋棄了,看你怎么辦。”
安欣然翻了一個大白眼,彭嘉意的幻想真嚴重,家里人也不知道帶去檢查,輕嘆一口氣,繼續說:“謝謝彭師姐的擔心,當日我流產將我送進醫院的人便是傅邵勛,我知道他也許在意,但他總勸我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我也是這樣想的,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所以我也不想跟你計較你對我做的這么多事,我們以后就當陌生人,你不犯我,我不找你。”
她想她這生聽過最暖的話,就是傅邵勛說的,沒事的,都過去了,重要的是現在,所以,她的孩子沒了,她沒有傷心太久,她的第一次沒了,她也沒有去糾結過多。
“就這樣吧,彭師姐,給自己留條后路。”安欣然處在十八的年齡,沒有仇恨和計較,她一心只想不給傅邵勛丟面子,這些事能讓它過去就過去。
彭嘉意沒有感激,也沒有悔恨,認為安欣然是在炫耀她的幸福,炫耀傅邵勛怎么寵她,怒火攻心,抬手想一巴掌打下去,給一旁注意她的李琪琪攔住。
“彭嘉意,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家欣然大發慈悲放過你,你就這么不識好歹,我告訴你,現在學校最大的股東是傅邵勛,今天也是他親自陪著欣然來上課,警告全校所有人,也就只有你不知道,你再這樣,欣然下不了手,我可沒她那個慈悲之心,到時別給我扣一個只會告狀的屎盆子。”
李琪琪搞不懂安欣然為什么要一再退讓,神情復雜地看著她,現在她是越來越看不懂她。
“你給我放開,你們的鬼話我才不信,我就不信這世上還要那個男人是不在意女生的那個,這么說來,傅總裁是不愛安欣然咯。”彭嘉意像是知道一個真相,放下手,捧腹笑起來。
安欣然心里閃過一抹悲傷,強打精神,扯起嘴角,“彭師姐,邵勛愛不愛我,是我們夫妻兩的事,跟你搭不上關系,如果你不想連累你身邊的幾個朋友一起在這個學校待不下去,我不建議新賬舊賬一起算。”
幾個女生見安欣然真的發飆了,緊忙拉住彭嘉意,將她往外帶,得罪彭嘉意總比得罪安欣然好,她們只是小顧人家,被退學了就沒地方去了。
安欣然揉揉發漲的太陽穴,看向韓承運,疲憊地問:“社長,今天的會議還開嗎?”
韓承運眼眸閃過心疼,擺擺手,說:“大家都散了吧,今天會議不開了,下次時間再通知,記得要全部到場。”
李琪琪倒了一杯水,放在安欣然手中,勸慰:“欣然,彭嘉意說的話都已經過去,就當過去了,現在傅邵勛對你很好,就夠了。”
李琪琪也迷茫,她不知道這樣說,是對還是錯,她能感覺到安欣然從跟傅邵勛在一起后,過得越來越不像她。
“我知道。”安欣然喝了一口水,淺淺地說。
“你不去找傅邵勛嗎?他不是在車場等你嗎?還是先走了。”李琪琪疑惑地問,照以前安欣然一次跑得比一次快。
安欣然神情凝固幾秒,輕啟雙唇:“去,馬上去,琪琪,你要我們送你一程嗎?”
李琪琪聽聞,連忙搖頭拒絕,她穿的少,受不了冷氣。
“欣然,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可給我幾分鐘時間嗎?”韓承運及時插話,喊住安欣然。
“你說。”
韓承運看了看李琪琪,使了個眼色,現在社團的人都已經走空,就剩她們三個人,李琪琪得令也離開。
安欣然疑惑著看著韓承運,等他開口。
“欣然,你告訴我實話,你現在過得幸福嗎?是不是傅邵勛逼迫你嫁給他?”韓承運神情焦慮地問。
安欣然只當韓承運關心她,輕搖頭,說:“不是,我現在過得很幸福,傅邵勛對我很好很好。”
后面幾個字的音咬得很重,她是在說服自己,傅邵勛是對她很好,只不過將她當成了寵物般。
“你是在騙人對不對,傅邵勛大你那么多,整整十歲,你怎么可能會愛上他,他對你好,也不過是把你當成小孩。”韓承運的五官扭曲,激動緊抓住安欣然的手臂。
安欣然吃痛的掙脫開,連連后退,皺的眉頭說:“社長,你怎么了。我沒有騙你,邵勛對我是挺好的。從結婚到現在,事事以我為先,我前段時間消失,就是跟他去度蜜月了。”
“社長,謝謝你的關心,我現在過得很幸福,我先走了,邵勛還在等我。”安欣然沒給韓承運開口的機會,轉身就跑了。
李琪琪之前跟她說韓承運喜歡她,她不信,現在貌似她知道了,看來以后不能跟他走得太近,對誰都不好。
安欣然一路小跑到停車場,見傅邵勛的跑車還在,暗送一口氣,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坐進車里,歉意地說:“對不起,邵勛,讓你等很久了。”
“沒事。”傅邵勛看不出表情,淡淡地說,踩下油門,車如閃電般沖出去。
車內有彌漫地刺鼻的味道,安欣然皺眉吸了幾口,不悅地說:“邵勛,你抽煙了?”
“嗯。”依舊淡淡地回答。
“不是不抽了嗎?我們不是在……”最后兩個字安欣然沒有說出來,她又找到一樣傅邵勛對她好的理由,為了孩子,她能看出來,他很喜歡孩子。
安欣然不由自主摸上自己的肚子,這里曾經也有個小生命在跳動。
“我會注意的。”傅邵勛眼角視線撇了她一眼,克制想質問的煩躁。
安欣然搖下車窗,微風猛著吹進來,吹亂了她的發絲,心里地難受也好了不少,兩個人之間又是一陣無言。
她現在和傅邵勛的關系好像就這樣止步不走。
此時,
傅邵勛口袋里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傅父的電話,草草問了幾句,車盤一轉,掉了頭,車速加快。
安欣然看出傅邵勛的著急,能讓他著急地,也就是傅明杰,那個長得跟他一般無二的男孩,伸手附上他緊抓地轉盤的手,安撫:“你弟弟會沒事的,別擔心。”
兩個人趕到醫院,傅明杰在手術室,門口有個醫生拿著文件在傅父傅母面前,傅母泣不成聲靠在傅父身上,直搖頭。
安欣然能猜測出那是病危通知書,緊跟著傅邵勛跑步到手術門口。
“邵勛,你來了,救救你弟弟,一定要救救你弟弟。”傅母像找到救星,緊張著傅邵勛的手臂。
傅邵勛黑眸隱隱悲傷,視線盯著手術門口,安欣然也不好過,上前,環抱住傅母的手,說:“媽,明杰會沒事的,我們要相信他一定能挺過來。”
“我們是真的盡力了,現在也只有鐘少能救明杰少爺,鐘少喜歡到處游玩,我們也找不到他的蹤跡。”醫生很難為情的說。
傅母聽到有辦法就傅明杰,眼神放著光,死死盯著醫生,激動地喊:“有這個人,你之前不為什么不說,把這個人的照片給我,我去找,把全地球翻過來,我也會找到他。”
“媽,別激動,我已經在派人找了。”傅邵勛也是最近得到的消息,鐘沐陽醫學世家,年年輕輕就在醫學界赫赫有名,其醫術在當今數一數二,卻是個放*蕩的人,喜歡到處游玩,終日不見人,除非自己主動現身,不然沒人能找到。
傅邵勛不信,這世上還有他找不到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傅母喃喃低語,緊繃地神經像突然放下,身子瞬間虛弱倒在傅父的懷里。
安欣然很心疼,扶上傅母的手臂,說:“爸,我扶媽媽到房間里去休息下。”
傅父點點頭,將傅母小心地放在安欣然的身上,“欣然,辛苦你了。”
傅母任由安欣然扶進房間,安欣然為了讓傅母能好好睡一覺,特意跑出去買了一包牛奶,沖泡給傅母喝。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都必須緩解我弟的病情復發,不然我即刻讓這家醫院關門。”傅邵勛如黑暗帝王,強制發布命令。
傅父滄桑的雙眸盯著手術門,緊跟說:“如果我兒子的病情增進一分,我就讓這醫院的人永遠找不到工作。”
醫生不敢違抗,連聲點頭,傅家的權利誰也不敢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