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池文秀的身體慢慢好起,鐘沐陽說,還需要做最后一次小手術(shù),就能徹底康復(fù)。
安欣然逐漸放寬心,精心照顧池文秀,池文秀的氣色比以前好很多,臉色不再蒼白,有了血色,身體也有了肉感,安欣然一門心思都用在池文秀身上,極少跟傅邵勛說話。
傅邵勛毫無半句怨言,傅母也會時不時過來探房跟池文秀聊天,以隔壁病房病人媽媽的身份,池文秀也很樂意跟傅母談心。
安欣然很感激傅家,又覺得很對不起傅邵勛,暗想等池文秀最后一場手術(shù)動完,恢復(fù)得差不多,就把她和傅邵勛的事情如實相告。
這天,傅母又到病房來,跟池文秀聊天,安欣然百般無賴的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欣然……欣然……”
“啊,媽……阿姨……”安欣然沒聽到傅母在叫她,反應(yīng)遲鈍,差點露餡。
“你看這孩子?!备的负统匚男阆嘁暈榘残廊坏姆磻?yīng)笑得很歡。
池文秀虛弱抿了抿唇,說:“讓你見笑了。”
“哪里,你不知道我是有多喜歡欣然,如果我有她這么個可愛的女兒,那可是我的福氣,我的兩個人兒子,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天天讓我操心,哎。”傅母眼睛微瞇,語氣誠懇,嘆一口氣,似真的很羨慕池文秀。
哪個母親不希望別人說自己的女兒好,池文秀聽到傅母夸欣然,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嘴巴微裂開,可以看出她很開心。
“阿姨,媽,你們兩個就別拿我開刷了,我會很不好意思的?!卑残廊粙缮莸夭逡痪渥臁?
“你看這孩子還害羞了呢,呵呵。”傅母捂住嘴巴,慈愛地看著安欣然,打趣道。
“是啊,欣然從小就臉皮薄,她在學(xué)校得朵大紅花,受到老師的獎勵,回到家,臉都還是紅的,這么多年過去,還是這樣?!背匚男慊貞浀?。
傅母拍拍池文秀的手背,說:“說明欣然這孩子心地很善良,在現(xiàn)在來說,像欣然這樣的人可是指數(shù)可數(shù)了。”
“欣然,今天你就給自己放個假出去玩玩,我那小兒子有他爸爸在照顧,我就這陪著你媽,你就放心吧?!备的缚聪虬残廊?,使了使眼色。
安欣然面露難色,看看池文秀,又看看傅母,她懂傅母的意思,讓她今天去陪陪傅邵勛,這么多天,她一直陪著傅母,也該陪陪傅邵勛了。
“我,我就不去了,等媽好點,我再給自己放個假?!卑残廊华q豫道。
“欣然,聽你阿姨的話,出去玩玩,你才多大,整天待在這里,媽沒事的,媽跟傅阿姨都這么熟了,相信她能照顧好媽的?!背匚男阋矂竦?。
隨即,又對傅母說:“青菱啊,今天就麻煩你了?!?
安欣然還是放心不下,執(zhí)意要留下來,最后,她沒有爭過池文秀和傅母,被趕出病房。
走出醫(yī)院,望著蔚藍的天空,車水馬龍的街道,也不知道福邵勛在干什么,安欣然看了看手機顯示屏上的時間,現(xiàn)在一定在忙,她也不好去打擾。
安欣然回了別墅,冷落傅邵勛這么久,總要做出一定的補償。
自傅邵勛掌廚以來,她就很少下廚,想著做一桌豐盛的大餐,喂飽傅邵勛的胃,補償補償。
安欣然先去了菜市場,還是在上午的時間,菜市場的菜還算新鮮,不過菜價又漲了,油價也漲了。
安欣然聽到很多大媽在抱怨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是越來越艱難了,連飯都快吃不上了。
手提著兩袋菜,安欣然在設(shè)想,她和傅邵勛假如是一對普普通通的夫妻,沒有高收入,每天靠著微薄的薪水生活,那她們的日子會過成什么樣子。
每天會像菜市場的大媽一樣,操心的油鹽米醋,酸甜苦辣,生食煙火嗎?那樣的日子會不會過得很心酸,兩個人會不會天天以為這事吵架。
不過安欣然到是沒有辦法想像出來,傅邵勛操心這事的樣子,她到是會覺得,傅邵勛白手起家,依然能成為一個事業(yè)有成好青年,這些小問題根本就不要她操心。
“安欣然啊安欣然,也就只有你最笨了?!卑残廊惶统鲨€匙,進了家門,腳一勾,將門帶上,便看到傅邵勛坐在沙發(fā)上,還看著他百年不見得碰一回的電視劇。
安欣然沉重的菜放進廚房,蹬蹬跑到傅邵勛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又看了手表,問:“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在公司上班嗎?又給自己放假了?”
傅邵勛眼眸微暗看著安欣然,長臂一勾,安欣然措手不及,整個人跌入傅邵勛的懷里。
“老婆,真是冰雪聰明,收到媽的短信,我就請了病假趕回來。”傅邵勛的頭埋在安欣然的脖頸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傅氏集團上上下下跟炸了鍋似的,不可思議聽著自己得到的消息。
“你們知不知道,傅總裁竟然以感冒的理由,請假了?!辈杷g某某道。
“我聽說了,人事部的人說的。要知道總裁可是三百六十五恨不得過成三百六十六天,每天除了拼命的工作就是拼命的工作,竟然給自己的請假,天上是不是下紅雨了?!蹦衬衬掣胶偷馈?
“總裁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了,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最近總裁總是消失,不再公司,對于工作狂的他,這也太奇怪了?!?
“……”
“這有什么奇怪的,種種跡象不是明擺的嗎,總裁談戀愛了吧?!庇袀€同事進來倒杯水,插了句嘴,所有人的視線紛紛看向她。
“哎,你不說,我還真沒往那方面想,我跟你們說,有一次我們不在開會嗎?總裁接了個電話,然后竟然笑了,你們也知道我因為耳朵好,人送外號順風(fēng)耳……”
“行了,別貧了,趕緊說?!鼻嗄昴腥斯雌鹚腥说呐d趣,沒人愿意聽他自夸。
“很巧,那次我離總裁很近,清晰聽到電話里是個女聲……女聲……”青年男人拖了兩次音……
“真的嗎?萬年冰山竟然談戀愛了,誰跟他在一起,不都得凍成冰塊啊?!?
茶水間又小小炸了鍋,人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倚著門邊聽了半天的印康,輕抿一口咖啡,七七八八的猜測,都快把傅邵勛里里外外的扒了一層皮,真是可怕。
印康寒毛豎起,抖一身雞皮疙瘩,還是遠離的好,等下話題變成他,又不知道說成什么樣了。
只能說印康是自戀了,在辦公室里說的最多的傳聞往往是總裁,在扯上秘書的情況下,無非是說兩個人是同性戀。
安欣然啞言,悄悄為傅邵勛豎起大拇指,大總裁就是任性。
“你不是說你請假不用人批準(zhǔn)的嗎?自己給自己批了就可以了?!卑残廊灰苫蟮貑柕?,傅邵勛做的不多此一舉嗎?
傅邵勛輕刮安欣然小鼻子,笑地說:“你該記的話,一句不記得,這些話到記得清清楚楚了?!?
傅邵勛黑眸閃過一絲計算,她是故意的,原本是不用請假,他是在變相告訴所有人,他有事情,等吊足所有人的胃口,再帶著安欣然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
“哪有,我不跟你說了,馬上到中午了,我先去做飯?!卑残廊慌由碜?,掙扎要站起來。
傅邵勛緊緊禁錮著她,讓她沒有動彈的機會,鼻息在安欣然的脖頸出加重,語氣危險,“老婆,你已經(jīng)冷落我很久了……”
安欣然身上莫名起一股燥熱感,扭動得更厲害,臉頰浮上兩抹紅暈,神情不自然說:“我知道,我現(xiàn)在不是去做飯補償你嗎,你不放開我,我怎么去做飯?!?
“老婆,你知道我最喜歡吃什么嗎?”傅邵勛突然問道。
安欣然微愣,以為傅邵勛是在考她,點點頭,說:“知道啊,我今天買的全是你喜歡吃的,待會給你做一桌滿庭菜,你先放開我?!?
安欣然推著傅邵勛的手,推了半天,兩只手交叉禁錮在她腰間,半分沒動,她都用上全身的勁了。
突然,
安欣然整個人懸空狀態(tài),在她沒有做好反應(yīng),傅邵勛打橫抱起她,安欣然下意識雙手勾住傅邵勛的脖子,真怕傅邵勛一個松手,她就掉在地板上。
傅邵勛邪魁地看著安欣然,輕輕緩緩說:“我最喜愛吃的東西,是你……”
“拿你自己補償給我就可以?!?
傅邵勛輕咬了安欣然的耳根,安欣然瞬間全身軟化一灘水在傅邵勛的懷里。
她知道傅邵勛說的是什么意思,看在這段時間傅邵勛處處遷就她,照顧著她,而她因為母親的事情無理取鬧跟他大吵一架,事后也沒有時間跟他好好說說,傅邵勛一味的縱容她,沒有生氣,沒有半點怨言。
安欣然全身心的配合傅邵勛的各種動作,難得的主動一回,傅邵勛更是高興,賣力在安欣然身上種下一顆又一顆草莓。
安欣然也不知道暈了多少回,醒來時,傅邵勛在她的身上運動,像一匹餓狼,不把她給炸干不罷休。
“傅邵勛,你個大灰狼?!卑残廊慌ぶ嵬吹难彶叫l(wèi)生間,看著自己身上紅斑點,忍不住破口大罵。
某人吃飽喝飽,精神飽滿,穿著衣服,精神氣爽地回應(yīng):“老婆,我是大灰狼你是小白兔嗎?昨天晚上是你的熱情讓我無法控制不住自己,你要實事求是,不能把所有責(zé)任都賴在我的身上?!?
“我……”安欣然被堵得說不出話來,氣結(jié)了,重重把衛(wèi)生門給關(guān)上,要不是為了補償,她用得著做這么大的犧牲嗎?把自己當(dāng)成盤菜,甘愿給傅邵勛吃。
嗚嗚……這些紅點她要怎么樣遮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