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沉悶的聲音響起,如同重石落在堅硬的地面上,讓人忍不住就感覺腳下一顫,明明沒有任何變化,偏偏生出一種站立不穩的感覺。
轟!強大的沖擊波轟然卷動,向四面八方沖擊而去,如同潮水一樣層層遞進,阿古成鑾身形就在后方,不得不運轉體內靈力,才可以穩穩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由得心中駭然。
這番動靜,赫然就是西漠佛徒【二十四諸天】與張默手掌相撞后的景象,只聽那佛徒說道:“小小年紀口出狂言,不過是外海中的一個土鱉修士而已,也敢硬撼我【二十四諸天】,真是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我看不至于吧。”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時候,就聽見在風暴中心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道:“這就是西漠佛徒標準配備的【二十四諸天】嗎?構思倒也巧妙,如果祭煉到高深處,威力應該也頗為可觀,只是可惜,你祭煉的火候還是太淺了,給我撓癢癢,我都嫌力道輕,還妄想用此物傷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之輩。”
“什么?!”聽到這話,西漠佛徒立刻驚懼的蹦了起來,自己的法器威力如何,自己當然知道的很清楚,就剛才那一下,佛珠輪番轟擊,別說轟碎一座山那么夸張,幾百米高的巨石,總能給轟成碎渣的,怎么現在對方還能說話?對方真的是人?難道不是鐵石成精的妖?!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將那空氣暴.動之地已經平靜下來,心中驚駭更欲催動【二十四諸天】將對方轟殺,卻發現雖然還能感應到法器所在,可是法器竟好像被人牢牢控制,仍憑自己如何催動,都是紋絲不動的停留在原地,一時間仿佛一桶涼水從頂門澆下,整顆心都涼了!
“【二十四諸天】,因該是有二十四顆佛珠才對,你現在雖然也是二十四顆佛珠,但是其中只有七顆佛珠被祭煉出空間,其他的都不過時平常法器,應該是留下來惑人耳目所用,雖然也威力不凡,但是留著也沒什么用,不如就毀了吧。”
張默話音傳出之后,那西漠佛徒仿佛不要命一樣,一口一口的向外吐著鮮血,雖然每一口都不是很多,但是十多口鮮血吐出來,仍就讓他臉色顯得慘白如紙:卻是他那些未曾祭煉成諸天法器的佛珠,被張默一顆一顆的給捏碎的緣故。
這時候西漠的佛徒也不敢猖狂了,趕緊問道:“請問施主究竟是何方神圣,肉身之力如此之強,可是修煉的北戎【武極真身】?只是不知施主是哪一位北戎天子,在下冒昧,還請天子勿怪。”
天下肉身修煉,最強者是西漠金身術與北戎武極真身,他本就從西漠而來,自然知道對方所用并非西漠金身術,又有如此之強的肉身,抵擋得住【二十四諸天】的轟擊,而且還以肉身之力,直接將佛珠碾碎——那佛珠乃是為祭煉諸天法器而鍛造,堅硬異常,就算放到那里任憑破壞,普通修士也休想損傷半分——更是彰顯肉身之威,自然以為對方是修煉的北戎武極真身。
張默當然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一聲冷笑道:“我不是什么北戎天子,也沒有修煉北戎的武極真身,所以你不用跟我套交情,你既然想要殺我,就要做好承擔后果的準備,這時候低聲下氣知道求人了,剛才氣勢洶洶的勁頭去哪兒了?!”
被叫破目的,這西漠佛徒也不驚慌道:“我佛慈悲,之前與施主多有誤解,此番行為是小僧之過,希望施主以寬容為懷,可以饒恕小僧,小僧定然感激不盡,等他日施主踏足西漠,小僧定然感念施主今日之恩惠,一盡地主之宜,讓施主盡領西漠風光,觀看我佛門之威嚴。”
“套不了交情,就開始講背.景、找靠山。”張默手中輕輕地捏著七顆佛珠,感受著他們不安分的挑動,眉頭一挑說道:“我也不欺你,你既然只出一招,那我也只出一招相攻,你若能挺住,今天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也不想和西漠佛徒生死相向,你若頂不住,那就合該命喪此地,你好好準備吧。”
西漠佛徒抬頭鄭重問道:“我佛慈悲,施主此言可當真?!”
張默冷冷的一笑,語帶不屑的說道:“我沒有騙人的習慣,也沒有騙你的必要,說是一招就肯定是一招,一招之后你我各走各路互不相干,日后我就算是真的到了西漠,也不會去找你。”
語畢,跨步上前,手掌合攏將七顆佛珠捏在手中,竟然就用這只手直接轟擊過去,讓看到這一幕的西漠佛徒眼睛就是一挑:自己雖然收不回法器,但是法器仍舊受到自己控制,對方手抓法器攻擊,自己刻意控制法器削弱他的力量,看起來,對方確實沒有想要和自己死磕到底的意思,應該就是找個臺階下吧。
想到這里,西漠佛徒暗中準備的拼命手段,便已經悄悄放下,剛才張默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身體之強大絕非自己能抵擋,本已經保定拼死一搏的念頭,可是張默捏著佛珠打出一拳的做派,讓他以為對方真的是礙于自己身份不敢下殺手,自然就沒有必要拼命。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敢有所疏忽,身體披上了一層金色的霞光,這乃是自身煉體術所致,而后在身體前方布下一層層的靈力防御,如同銅墻鐵壁一樣將自己籠罩其中,身上所披袈裟更是光華閃爍,其中鐫刻的防御陣法全面啟動,可以說能用上的防御手段,在這一刻全都用上了,他自信哪怕對方真的是修煉武極真身,也休想輕易破開自己的防御,將自己傷到。
啵啵啵啵!泡沫破碎的聲音不斷響起,這個西漠佛徒布下的靈力防御接連破碎,竟然連稍微阻撓張默拳頭的作用都沒有起到,這一拳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威力之強讓西漠佛徒臉色大變。
心神之中加大對諸天法器的控制,想著不同的方向用力,妄圖在拳頭內部將這一拳的力道分散,但發現根本就是徒勞無功,對方鐵拳不受絲毫影響,竟然一路暢通無阻的轟擊過來!
啪!身上穿著的袈裟,伴著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化作碎片飄灑而下,這一拳上來,竟然將整個袈裟全部震碎,上面所鐫刻的防御陣法到底不是凡物,竟然讓張默的拳頭,有那么一絲絲的遲滯。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殺害西漠佛徒!”
轟!一拳下去,這西漠佛徒上半截身子直接轟飛,整個人立刻失去了生命氣息,下半截身體止不住的向下墜落,滴滴鮮血如同鉛汞一樣沉重,落入水中竟然無法融入其中,而是直接向海底沉落。
“到底還是收到了些影響,要不是捏著這些諸天法器,他最后那句話,應該是說不出來的。”張默搖了搖頭,對自己剛才那一拳有些不滿意,嘴里面叨咕道:“要不是怕你有什么拼命地手段,我才懶得跟你說這么多,直接一拳上來,就把你打成肉泥!”
這個西漠佛徒一死,不遠處正在限制螃蟹妖行動的缽盂,因為沒有人操控,立刻失去了威力,那螃蟹妖見勢不妙,竟然一伸手將法器撈在手中,轉身就要跑。
嗤!一道劍氣躥起,那大妖剛要轉身就感覺一陣心悸,回頭看去只見劍氣吞吐,仿佛要將這空間都割裂,而劍氣所指,正是自己的身體。
看到大妖停步,張默直接說道:“臣服,或者死,你自己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