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道金琮說出的內幕,金悅靜心里面是真的有了底,也不屑于再去挑逗對方,站起身來一邊將衣服穿好一邊說道:“辰清稼的事情,我自然會去聯系,現在,我們該談一談其他的問題了。”
“我無意長陽劍宗,在你將宗門掌控之后,我自然會選擇離開。”道金琮知道金悅靜所說的是什么內容,自然在第一時間表態說道:“我可以什么東西都不要,而且還可以盡一切所能幫助你掌握宗門,只是,我要郭裁修煉的流光劍訣!”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道金琮眼中閃爍出來的,是一種強烈到都要流淌出來的占有欲,哪怕是剛才被金悅靜挑逗,也未曾有過這樣強烈的情緒,可見心中對流光劍訣的渴望,已經到了一種什么地步!
“流光劍訣,傳說中的元嬰功法,能夠直接修煉到寰宇無界的境界,我又怎么會將這種修煉功法交給你呢?”金悅靜很平靜的說道:“憑借長老你的資質,如今又是從頭修煉,有著豐富的經驗作支撐,有了流光劍訣之后,很快就能突破原有的境界,印證武帝境界,甚至有可能突破為元嬰真君,要真的到了那一步,我豈不是在為自己招惹禍端?!”
金悅靜有些感慨道:“這次修煉界大變化,你們固然是深受其害,但是卻有給了你們一個絕佳的機會,雖然以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卻讓你們有一個從頭再來的機會,有以前的經驗,可以彌補以前的遺憾,這是多好的機會啊,只要能夠順利修煉,就一定能夠突破原有的境界,甚至可以達到更高深的大境界,這可真是難得的機緣!”
道金琮沉默,他知道金悅靜說的是事實,對于自己而言,年輕時的修煉肯定是有諸多謬誤之處,那是修煉之中必須付出的代價,也是無人指點的悲哀,此次能有機會推倒一切現有成就重新來過,那是做夢都在想的好事情,可以說這劫難真的是難得的機緣。
可是,機緣在強大,也要有機會把握住才行,如果連命都沒有了,推倒重來豈不就成了一個笑話?!
只聽金悅靜繼續說道:“如果你只是想要活命,我自然沒有任何異議,而且還可以任由你將自己的財物帶走,可是你竟然想要得到流光劍訣,可真是太貪心了,我不能答應你!”
道金琮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他聲音有些沙啞說道:“你背后依靠的是佛門,有他們的支持,還害怕我擁有流光劍訣嗎?!”
“沒想到我們的長老,還真是見多識廣呢?竟然能夠推斷出我背后的依靠是佛門!”金悅靜有些吃驚,但是卻毫不在乎的說道:“即便是我身后背靠佛門,也不能任由你這樣的威脅超出我的掌控,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抬起頭來,看著金悅靜,道金琮沒有絲毫被拒絕之后的沮喪,而是很沉著的說道:“極武界大變,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就只有西漠佛徒,他們如今布局天下,想要借此機會擴大自身的勢力范圍,極武界中已經沒有什么勢力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步伐,就算是我證得元嬰真君的境界,也無法阻擋、無法改變,你有西漠佛門支持,又何必擔心我日后可能的報復呢?!”
看到金悅靜仍舊沒有松動的意思,道金琮一狠心說道:“我可以發下靈誓,日后絕對不會來找你的麻煩,如果你能請動元嬰真君勾動大道的話,我深知可以發下命誓,絕對不會與你為敵。”
靈誓、命誓,這可都是修士發出的誓言,都對修士有著現實的約束作用,可信度是很高的,道金琮既然主動提出發誓,就證明他真的沒有與金悅靜秋后算賬的想法!
金悅靜聽到道金琮如此說,神色一動微微笑道:“這點小事,又何須勞煩元嬰真君呢?既然道金琮長老有這個想法,那就發出靈誓好了,我還能信不過你嗎?!”
道金琮心中無奈,卻又不敢有太多想法,畢竟浸靈索在身,他也不知道金悅靜對自己的心思,到底能窺測到什么地步,眼下的自己,只是一個沒有修為、只有經驗的普通人,凡是都要慎重一點才好。
發下靈誓,感受到智慧海洋對自己的約束,道金琮總算是感覺金悅靜對自己的感官有所改變,心中松了一口氣,卻不料聽到金悅靜繼續說:“我已經相信你不會對我不利,但是能不能將流光劍訣給你,還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斬殺郭裁只是最基本的,關鍵是要讓我滿意!”
道金琮聽到這話,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雖然不知道金悅靜修煉的是什么功法,卻已經知道那一定是一種高明之極的采補之道,自己想要得到流光劍訣,所要付出的代價,一定不會小的!
但是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道金琮只能選擇順從,誰讓事情的主導權,在一開始就被金悅靜牢牢掌握呢?!
他現在心里面只有一個疑問,那就是他已經確定金悅靜身后的勢力是佛門,雖然還不知道具體的勢力,可畢竟有了大概的方向,可是郭裁身后的勢力又是誰呢?能夠將流光劍訣這樣的功法毫不猶豫的送出,這可不是一般的大手筆!
只不過,這個疑惑只能暫時壓下,直到將郭裁制服,才能得到最終的答案了。雖然還在地上躺著,但是道金琮仿佛已經看到長陽劍宗變了天的那一刻,也仿佛看到了整個極武界無比混亂的未來,更是看到了佛門大興、稱霸極武界的必然結果。
心中百般滋味,不知該作何感想!
就在這時,金悅靜卻悄悄地貼上來,猶如一條美女蛇一樣,纏繞在道金琮的身體上,輕輕地在他耳邊說道:“你既然知道我背后是佛門,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剛才運用的,是佛門之中的哪一種功法呢?或者,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背后的佛門,到底是哪一個嗎?!”
雖然心里面確實很想知道,但是道金琮卻知道這不應該是自己想的問題,于是苦笑了一下說:“我并沒有窺探你背后勢力的想法,也不想知道在你背后支持你的佛門,到底是那一座寺廟。”
“長老果然是見多識廣,竟然只到西漠佛土之中,勢力劃分是以寺廟為根基的。”金悅靜緩緩張開香唇,突出一股幽香的氣息,這氣息呈現一股墨綠的顏色,竟然在道金琮鼻端靜靜的懸浮,慢慢地絲絲縷縷散發開來,被道金琮吸入到身體之中。
聞到了這氣息之后,道金琮的精神就是一震,好像是干涸的土地突然被雨露滋養一樣,精神狀態竟然瞬間就變得好起來。
驚訝的看向金悅靜,道金琮有些不明所以,卻聽金悅靜說道:“既然我們已經成為彼此親密合作的伙伴,我自然不能完全索取、沒有付出,這樣對你多不公平啊,這一團能量算是我對你的回報吧。”
看著道金琮貪婪的吸收這團能量,金悅靜伸出一只手在他胸膛處不停的畫著圓圈說道:“我修煉的功法叫【攏心渡生訣】,不知道長老有沒有聽說過?!”
道金琮搖了搖頭說道:“西漠佛徒廣袤無比,其中寺廟林立、流派眾多,外界修士從不敢深入其中,因為但凡深入其中的修士,最終十有八九會成為佛門信徒,所以外界對于西漠雖然有諸多猜測,卻難有一個準確的認識,我自然是不知道這一門功法的。”
金悅靜有些失望的說道:“我還以為長老真的無所不知呢,看起來西漠的神秘與強大,還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夠理解的。”
金悅靜整個人的身體都似乎要融入到道金琮的身體里面,柔軟的如同一灘水一樣,聲音嬌柔的仿佛在道金琮的心中撓癢癢,讓他心中升起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同于之前的淫.欲,似乎是想要好好地愛憐對方一樣,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愛,讓道金琮暗暗警惕不已。
只聽金悅靜繼續述說道:“我只知道傳授我功法的地方,叫做【滅欲飛狐庵】,據來人所說,那是一個女子修行的地方,這攏心渡生訣可是她們的核心功法之一呢,只是一直以來很少有人選擇修煉,因為修煉這種功法,是需要不停的與其他男子進行親密接觸才行,而且還不能真的動情,否則就會死的很慘的。”
說起自己的功法特性,金悅靜竟然毫無保留,她清楚地告訴道金琮,自己的功法需要強壯男子的精.液,用特殊的方法將他們儲存在子.宮之中,然后在其中孕育出生命,就如同女子的正常生育一樣。
只不過,他們修煉的目的卻不是為了生育,而是要硬生生的將這孕育出來的生命煉化,讓這剛剛萌芽的生命融入到自身之中,成為修士本身的底蘊,支撐修士不停修煉、前行。
聽起來好像很簡單,但是其中所代表的絕情與冷酷,讓道金琮都不由得心中膽寒,真不知道佛門之中,怎么會有如此殘忍、滅絕人性的功法,甚至還能成為核心功法流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