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對于陸君桐這樣的態(tài)度,當(dāng)然也不可能一無所覺。
三皇子微微瞇起眼睛來,將陸君桐打量了一番。
三皇子的目光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
陸君桐心中不自在,卻也不好發(fā)作,只是心中更加對三皇子不喜歡起來。
最后,三皇子忽然一笑:“目中無人不知尊卑,不知算不算錯?”
“自然算。”陸君桐答話的毫不猶豫。不過很快又是話鋒一轉(zhuǎn):“就是不知道他怎么不知尊卑了?”
三皇子的話她當(dāng)然不可能就這么反駁,所以還是得迂回一些。
不過護著衛(wèi)昕的心思卻是從來沒變過的。
衛(wèi)昕這個時候也是開了口:“的確是我冒犯了三殿下,三殿下有所懲罰,也是情理之中。”
衛(wèi)昕這樣一說,分明就是在勸說陸君桐的意思。
衛(wèi)昕這是不想將事情鬧大。
衛(wèi)昕如此心思,陸君桐當(dāng)然也是十分明白。
可是……
她并不打算聽衛(wèi)昕的。
所以,當(dāng)下連看也沒看衛(wèi)昕,她就這么繼續(xù)說了下去:“三殿下不妨說出來,若是真罪大惡極,自然不能姑息。”
三皇子盯著陸君桐,微微瞇了瞇眼睛,露出幾分不痛快來:“陸女官這是什么意思?未免太多管閑事了。既是找人,本殿下也沒心思再理會他,你便是將人帶走吧。”
頓了頓,倒是問了一句:“劉福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陸君桐聽見三皇子這樣問,忽然就知道了三皇子是為什么為難衛(wèi)昕了。
而面對三皇子對她的不痛快,她也并不在意,微微一笑之后答道:“劉福什么時候回來,自然是圣上說了算。殿下也好,我也好,衛(wèi)公公也好,都做不了主。”
雖說文皇帝現(xiàn)在是要將人留下了,可是卻沒說什么時候放人。
就算劉福是真無辜的,那又如何?
頓了頓,陸君桐又問了三皇子一句:“說起來,殿下這么久不知見不曾見過婉姐姐?若是見到了,還請殿下替我向婉姐姐問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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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陳婉婉,三皇子眸光一閃,目光銳利三分,落在陸君桐身上,仿佛都戴了一點凌厲的意思:“怎么?”
“只是問聲好罷了。”陸君桐笑笑,對于三皇子的敏感挑了挑眉:“婉姐姐是個好姑娘,三殿下可一定要真心對她好才是。”
“放心。”三皇子神色變換,最終歸于平靜:“既是沒有旁的事,你先退下吧。本殿下也該喝藥了。”
說完這話,三皇子就叫人將他直接推進了內(nèi)室去。
陸君桐看著三皇子走了,便立刻伸手去拉衛(wèi)昕起來。
衛(wèi)昕也不知跪了多久,這個時候又有多難受,還能不能自己起來。
一想到這個,陸君桐心中就滿是心疼起來。
衛(wèi)昕卻是只讓陸君桐扶了一把,便是說:“我自己走就行。”
若不說這句話,只怕陸君桐就要扶著他往外走了。
那怎么行?
方才三皇子看著陸君桐的目光,他也是瞧見了的。
陸君桐不明白其中的含義,可是衛(wèi)昕卻是十分明白的。
那樣的目光……他不想再看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