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這麼一問,陸君桐一時之間更是一頭霧水,不解的看著李衍。
猜到了?她又能猜到什麼呢?
李衍見陸君桐如此神色,也就猛然反應(yīng)過來,只怕這個小丫頭根本什麼都沒有猜到,只是單純的覺得她有事兒罷了。
當(dāng)下就無奈嘆了一口氣:“我問你,今日你做什麼去了?”
一說起這個事情,陸君桐卻也一下子就猜到了李衍大概是爲(wèi)什麼事情而來。
應(yīng)該就是爲(wèi)了二皇子李擴來的。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覺察到了她想要做什麼,是來勸阻她的?
“自然是奉命去了二皇子那兒怎麼了?”陸君桐說完這句話就更加不解的看著李衍,彷彿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不過事實上到底做沒有做什麼,也只有她自己心中才明白。
當(dāng)然其實李衍也未必相信。
果不其然,李衍壓根兒就不信,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之後,如此緩緩問了一句:“是嗎?只是奉命去的嗎?就沒額外做點什麼嗎?”
“敢問殿下,我又能額外做什麼呢?難不成我還能將二皇子吃了嗎?”陸君桐顧左右而言他,甚至故意開了一個玩笑。
只是這樣的玩笑並沒有讓李衍笑起來,反而是讓他神色更加肅穆幾分。
最後就看他輕輕的一挑眉:“怎麼?瞞著其他人也就罷了,如今連我也要一起瞞著了?”
李衍的語氣明明是雲(yún)淡風(fēng)輕的,不過陸君桐聽著卻是不由自主的,心裡就瑟縮了一下,莫名的心虛起來,總覺得對方這是在質(zhì)問控訴。
只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輕易也不敢跟任何人說,尤其李衍還是李擴的親哥哥,所以最終猶豫之後,陸君桐到底還是隻沉默相對。
陸君桐這麼一副沉默的態(tài)度,就像是一個緊閉的蚌殼,一時之間還叫人,有些無從下手。
李衍有些無奈:“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竟是連我也不肯說?”
頓了頓,見陸君桐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他就更加無奈嘆一口氣:“罷了,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只是卻要提醒你一句與虎謀皮,並不是什麼好事。”
算計李擴這件事,就是與虎謀皮。
有些東西他看得明白,難道李擴就看不懂了?
今日他來,無非也就是想提醒陸君桐這麼一句。
“殿下放心,不管是什麼事情,我心中自有分寸。”陸君桐見李衍這樣說,心中反而不大好受起來,最後就只能如此說一句。
只是她心中也明白這樣一句話,其實等於什麼都沒有回答。
“是因爲(wèi)梅靜芳嗎?”李衍本來已經(jīng)朝外走了兩步,忽然又頓住腳步,回過頭來如此問了一句,似乎剛剛纔想到這個可能。
陸君桐微微一怔。
四目相對片刻之後,陸君桐點了點頭,抿著脣角承認了這件事情:“我也不是什麼君子,以牙還牙,睚眥必報本來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是因爲(wèi)你那個婢女,還是因爲(wèi)當(dāng)初你受的屈辱?”李衍又問一句。不知爲(wèi)什麼,語氣竟然溫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