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五月龍舟節(jié)了,每年的相國府都會帶著一眾的家眷去郊外的宅子里住上幾天,郊外有條大河,那里每年都會有賽龍舟,放花燈的活動,這也是相國府的孩子們每年最期待的時候。
今年更是不例外,相國府的家眷大大小小早早都就來這邊住下了。
這日一大早,老夫人就帶著家眷在河邊等著看龍舟了,只見河邊上早已圍上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們熱切地期盼著。
唐晚盈一向?qū)@些熱鬧的活動提不起什么興趣,她的注意力完全沒有在河面上,她漫無目的的四處打量著。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跳進了唐晚盈的雙眸里,那是……風墨白。
時隔兩世,唐晚盈看到風墨白還是會不自覺地心下一顫。
就在她出神之際,風墨白也正好看見了她,于是他想也沒想直接走了過來。
“你們也來這里看龍舟了啊。”風墨白笑得滿面春風。
相國府的家眷依次像風墨白行了禮。
風墨白揮揮手,“今天龍舟節(jié),大家就不必多禮了。”
唐晚惜迫切的看向風墨白,渴望他的眼神能在自己這里多停留一會兒,只可惜風墨白大致掃了一眼這邊,就直接看向了唐晚盈。
他笑著問道,“二小姐也對這些活動有興趣?”
唐晚盈輕聲笑道,“晚盈隨家人一起來,家人感興趣晚盈自然也就感興趣。”
“哦?這么說來就是二小姐本身對這些活動沒興趣咯?”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著,看著好不愉快。
這樣和諧的一幕可把一旁的唐晚惜給氣壞了,她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用力地幾乎掐出血來。
楊氏看著在一旁將唐晚惜的動作盡收眼底,隨后她的目光又看向了唐晚盈的方向,搖搖頭,沒有說話。
時間轉(zhuǎn)眼之間就到了晚上,不管大人還是小孩基本每人手里一個河燈,龍舟節(jié)放河燈祈愿家人平安,天下太平。
唐晚盈手里拿著一個蓮花樣的河燈,她蹲在河邊輕輕將河燈放在水面上,然后雙手合十,她希望這一世娘親不要慘死,太子不要被自己牽連,只要她在乎的人平平安安。
許完愿,唐晚盈將河燈推走,河面上微波蕩漾,河燈也隨著起起伏伏。
就在這時,不知道突然從哪冒出來一群黑衣人,他們沖進人群,河邊的人們受到驚嚇開始四處逃竄,一時間場面變得混亂不堪。
唐晚盈弱小的身子根本抵不過人 流的涌動,一時間她失去了控制,被人 流不知沖到了哪里。
“她在那。”黑衣人一聲大喊。
唐晚盈下意識地回頭,發(fā)現(xiàn)那群黑衣人正在往自己的方向追來。
糟糕!她當即就明白這群人的來意,于是連忙轉(zhuǎn)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只是這群黑衣人明顯是經(jīng)過訓練的,唐晚盈一個若女子哪里能跑的過他們。
很快那群黑衣人就追上了唐晚盈,只見那黑衣人伸手一刺。
“刺啦”一聲。唐晚盈的胳膊被劃出一個口子,鮮紅的血瞬間就浸濕了她的衣袖。唐晚盈咬著牙捂住了傷口,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向前跑去。
就在黑衣人即將刺下第二刀的時候,唐晚盈以為這一世就終結(jié)在這里的時候,風墨白突然出現(xiàn)了。
他一把抓住那黑衣人的胳膊,反手一擰,直接一腳將他踹飛了。
剩下的黑衣人見狀直接就像風墨白沖過來,風墨白轉(zhuǎn)身將唐晚盈連腰抱起,幾招之后就將剩下的黑衣人打趴在了地上。
“屬下救駕來遲,還望太子恕罪。”風墨白的侍衛(wèi)這時才急匆匆地趕過來。
此時風墨白有些筋疲力盡,他微微有些虛弱地說道,“將這些人押起來。”
風墨白抱著唐晚盈將她送回了相府的宅子,此時唐晚盈因為失血過多,面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身子一直在顫抖。
“你再忍忍,馬上就到了。”風墨白有些焦急地說道。
風墨白剛一踏進宅子,就立刻大聲喊道,“快來人,二小姐受傷了。”
唐晚盈很快就被帶到了屋里,老夫人和陳氏聽到消息后急急忙忙地趕來,“這是怎么了?”
站在一旁的風墨白回道,“今日遇到了刺客,二小姐受了重傷。”
一直在為唐晚盈包扎上藥的大夫站起身來。
陳氏連忙上前焦灼地問道,“大夫,二小姐她怎么樣?”
“二小姐被利器劃傷了,所幸傷口不是很深,沒有什么大礙,休養(yǎng)幾日便可恢復(fù)。”
陳氏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老夫人轉(zhuǎn)身看向風墨白,“多謝太子相救,不然這晚盈今天可能就……”
風墨白擺擺手,“今天情況確實兇險,還好我碰巧路過,出手相救是應(yīng)該的。”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過今天這群刺客屬實蹊蹺,二小姐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為什么會招惹上這群刺客?”
老夫人思索道,“這個老身也覺得奇怪,莫不是有人故意這么做,難道是有人故意指使?誰有這么大的膽子!”
“刺客我已經(jīng)抓住了,不然就帶過來審一審,問出他們的幕后主使。”
老夫人點點頭。
大堂里,太子坐在正中央,老夫人和其他人站在一旁,幾個黑衣人跪在地上。
“說,是什么人指使你們來刺殺二小姐的?”風墨白大聲質(zhì)問道。
幾個黑衣人低著頭默契地誰也不說話。
見他們沒有反應(yīng),風墨白直接拔劍抵在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頭上,“說不說?”
許是黑衣人被風墨白的氣勢嚇到了,“這才顫顫巍巍地指向了一旁的陳氏,“是陳夫人指使我們刺殺二小姐,她說事成之后一人給我們五十兩黃金。”
這時,屋里所有人都看向陳氏。
陳氏莫名奇妙被指稱幕后主使,頓時震驚,“我什么時候找過你們,你們這樣胡說八道是要遭天譴的。”說著她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陳夫人,您就不要在裝了,事情已經(jīng)敗露,您就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吧。”其中一個黑衣人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