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墨白見這二人,一個傻得待在原地一個竟然咬舌自盡,懊惱得扶額,他剛剛是在糾結個啥,就這水平,他還用得著把唐晚盈留下嗎?直接干掉不就行了,他堂堂齊國太子竟差點困在這里。
楞在原地的那人見倒地的同僚咬舌自盡了,本來還在糾結要不要上前的他,當即決定放棄和風墨白正面對上,他還是曲線捉人,先跑離這里,待會兒給大長老送信。
然后風墨白和唐晚盈就看著開始還停在那里的那人,正飛速望庭院外跑去,好在倒地的那人已經死了,不然現在不死也得被豬隊友氣死。
看著那人閃消的背影,唐晚盈終于一手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另一只手拉著風墨白的衣袍,那樣子好不開心。
好笑是有許久沒有看到唐晚盈這般開心的笑了,真希望她永遠不再被那心魔所困,幸福快樂的度過此生,即便,那樣的人生里,沒有他。
風墨白看著唐晚盈略顯滑稽的樣子,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寵溺的笑,好像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唐晚盈,但現在明顯不是時候。
另外兩個人還不見身影,也不知道何時就回來了,他們得盡快離開這里,雖不忍打擾,但還是親昵的摸摸唐晚盈的頭,“晚盈,我們得先離開這里。”
唐晚盈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現下的情況卻是不適合久待,趕緊收起笑意,放下了風墨白的衣袍。
為了預防突發狀況,風墨白將唐晚盈護在身后,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快速離開了農戶家。出了庭院就一直往東走,走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兩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氣,準備停下來休整一會,不停沒感覺,這一停下來,二人倒還真感覺有些累了。
“太子殿下果然好本事啊,連我圣月教一等教衛都被你逼得咬舌自盡。”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渾厚的聲音。
正依偎著歇息的二人立刻警覺起來,不約而同的想到農戶家死了的那個人。一等教衛?是那個倒地自盡的人?那那個逃走的又是幾等,風墨白和唐晚盈的心里都不覺感到有些好笑,這個圣月教是只招武功高超的傻子嗎?
但對這大長老,風墨白還是不敢輕敵的,畢竟此時對這圣月教一無所知,當即對著空氣冷呵一聲:“閣下何人,為何不現身?”
大長老本就沒有打算躲著風墨白,他來就是想和風墨白談一筆生意,談好了,就是雙方都有利的事情,不然,他自然也有辦法讓風墨白妥協。
“太子殿下勿惱,老夫有事與殿下相商,殿下可否行個方便?”大長老的語氣還算客氣,畢竟他算起來是有求于風墨白,若不是清妃那人軟硬不吃,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當作復寵的工具,他實在是沒辦法。
更重要的是教主前幾日傳他回拜月教有事相商,恐怕是他的事被教主有所察覺,他必須回去應對,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那東西放在清妃那里,他實在是不放心。
何況經過唐晚盈被綁一事,他一旦將幕后主使是清妃的事情泄露出去,風墨白和清妃就注定是死敵,得了他這么大但還是好處,幫他這個小忙也是應該的,況且從此和他這圣月教的大長老扯上關系,也沒有任何壞處。
風墨白沒想到這大長老竟有事有求于他,看在他也并未傷到他們的份上,倒也愿意聽聽他所謂何事?又有什么籌碼讓他答應幫他。
“閣下有事不妨直說?”風墨白就這樣直視著大長老眼神里盡是打量。大長老對風墨白赤果果的目光也不生氣,緩緩的開口:“殿下只需幫老夫去清妃那里取來一物即可,此事若成,老夫定當感激不盡。”
唐晚盈對清妃二字非常敏 感,一聽到清妃就開始抱著頭,看上去痛苦不已。風墨白不知道,但大長老自是知道唐晚盈這怕是知曉了清妃的秘密,當下改了主意。
風墨白沒有注意到大長老這眼神的微變,他現在滿心都是對唐晚盈的關切,生怕她傷到了自己,心中也是疑惑不已,這是怎么回事,清妃與她失去的記憶有什么關聯嗎?
大長老的武功是何等的高,畢竟是比風墨白多活了幾十年的存在,在風墨白沒注意到的時候就朝著唐晚盈嘴里喂了一顆藥丸。
風墨白見此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藥已經順著唐晚盈的喉嚨滑進腹里。
“你…給她喂了什么?”風墨白見大長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越發生氣。
給唐晚盈下蠱,以此控制風墨白替他從清妃那里拿到他要的東西,這就是他剛剛才改的主意,這唐晚盈若是知道什么,一旦她恢復記憶,他就沒有任何籌碼,他必須另想它法。
“殿下莫急,唐小姐之前受了刺激導致失憶,若是一直無法完全恢復記憶,遲早會神志不清,終身癡傻,老夫剛剛給她種了噬憶蠱,可以暫時封存她腦子里那些她不愿意想起的記憶,也就避免了她受刺激頭疼不已,自是為了這唐小姐好。”
風墨白心下倒是頗為驚奇,唐晚盈的病情還是他從惡醫哪里得知的,這大長老不過見了唐晚盈一面,就知曉得如此清楚,當真不一般,這世上果真奇人不少啊。
但他覺得大長老怎會如此好心,他究竟意欲何為?
大長老也知道自己的話無法完全讓風墨白相信,又緩緩的開了口:“當然這蠱也不是全然無害,若是兩月后沒有老夫的蠱母,那被它吞噬的記憶就會隨著它軀體的消亡一次性爆發,那時候這唐小姐,恐怕受不住這沖擊,當即喪命。”
風墨白眼神猛的迸發出劇烈的殺氣,這大長老當真是肆無忌憚,在大齊的境內竟如此威脅于他,偏他就還就吃這招,唐晚盈就是他的軟肋。
“閣下何需如此,本殿下答應你又何妨?但母蠱煩請閣下還是現在給出的好。”風墨白咬牙切齒的看著大長老。
大長老怎會不知道風墨白的意思,但他若是會輕易改變主意的人,也就不是圣月教人人避之不及的恐怖存在了。
“殿下切勿憂心,這噬憶蠱在兩月之內,對唐小姐的身體不僅不會有任何影響,反倒可以幫助唐小姐消去那頭疼之癥,保她兩月無虞。”大長老難得如此有耐心,還給風墨白解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