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情義如紙
閻以涼微微瞇起眼睛,想象不出這沙漠里會有什么泉
將她頭上的絲巾整理了一下,能更好的遮住她的臉,“走吧。
。wщw. 更新好快。,”
前來迎接的是衛(wèi)淵的屬下,他們牽著駱駝,這玩意兒在鎮(zhèn)子上隨處可見,它絕對是沙漠里行走的好手。
盡管它看起來走得慢,可是絕對要比人走得快。因為踩在黃沙上很費力,所以若是真的徒步行走,走不了多遠便會‘精’疲力盡。
黃沙堆積在一起,形成一個一個小坡,而且越來越高。
駱駝在這上面行走,看起來很自如。
太陽越升越高,沙漠里的溫度也越來越高。爬上了最高的坡,看向遠處,閻以涼不禁揚眉,只見那黃沙積聚的最低處,一汪清泉在那處。
四周一些綠‘色’的草,盡管不知是什么草,可是在這滿眼黃沙的地方出現(xiàn)綠‘色’,還是很驚奇。
那清泉四周都是帳篷,軍用的帳篷,而且來來往往都是人。
衛(wèi)淵的人馬駐扎在這里,倒是真的不用怕渴死。
“怎么樣,覺得如何”看著閻以涼,衛(wèi)淵輕笑道。
“很不錯。”點點頭,閻以涼也不禁‘唇’角微彎,她喜歡。
“走吧。”朝她伸手,他的手指修長好看。閻以涼看了一眼,隨后抓住,若是能不考慮遠方還有危機,此情此景倒真是應該享受。
逐漸接近那清泉,溫度似乎也降下來了些,而且距離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泉真的‘挺’大的
。
泉水很清澈,四周是一些不知名的草,一直生長到半山上。
從駱駝背上跳下來,閻以涼摘下頭上的絲巾,看向那清泉,一邊搖頭,“大自然確實巧奪天工。”在小鎮(zhèn)上看這沙漠,簡直寸草不生。誰知在這里竟然藏著一汪泉水,即便在這地方過日子,怕是也不成問題。
“現(xiàn)在這里和外面的鎮(zhèn)子一樣被封鎖了,他們躲在瘴氣之后不出來。”這是問題,若是他們有足夠的兵力,為什么不出來和他們面對面
“很奇怪。像上次那種高手,他們完全可以派出來用以震懾,躲著是故意隱藏實力么”朝著那座最大的帳篷走去,閻以涼一邊搖頭,想不通。
“難說。”拉著她的手,衛(wèi)淵帶著她進了大帳。環(huán)境比想象中的好,而且這帳篷開著的窗也格外的科學,互相通風,這里面很涼爽,居然一點都不悶熱。
“這帳篷不像大燕的。”只消一眼,閻以涼能辨認的出。
“肖黎提供的,他還算慷慨,沒有拿最破的糊‘弄’我。”扯著她走到那張十分簡單的大‘床’前,微微用力便將她甩到了‘床’上。
盡管很硬,不過這上面鋪著的‘床’褥倒是很柔軟,比牢房里的石板‘床’要好多了。
“掌權了是不一樣,是不是再見面得叫一聲太子殿下了”閻以涼語氣幾分諷刺。
“他若是想坐上太子之位,還需要時間,畢竟肖霆剛死。”但他應該能夠很快的掌權,把之前肖霆手里的權利盡數(shù)搶奪至手中。
“他弒兄之名這么被掩蓋了”閻以涼倒是神奇,肖黎有點本事。
“嗯,對外的說法是,惡疾。”出生在皇家總是如此不幸,不管是祁國還是大燕,皇室總是有許多暴斃的人。但凡和暴斃惡疾扯上邊的,大都有隱情。
“想象得出。”不能公布真實的,只能用惡疾暴斃這種說法了。
“畢竟你在皇都這么多年,這種事情見多了
。”用手指纏繞著她垂在肩后的發(fā)絲,衛(wèi)淵覺得和她說話是省力氣,不用沒完沒了的解釋。
斜睨他一眼,閻以涼瞇起眸子,“放手,別扯我的頭發(fā)。”
“你在眼前,我卻一動都不能動,你不覺得很殘忍么”松開她的發(fā)絲,衛(wèi)淵轉(zhuǎn)手抓住她手臂一扯,將她拽到自己懷里然后翻身躺下。
“別的男人是什么樣的我不知道,反正你看起來很不正常。衛(wèi)淵,你是不是心里有問題啊”躺在他懷里,閻以涼瞇著眸子很認真道。
以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頜,衛(wèi)淵盯著她,“我若連動都不動你,你才應該懷疑我。而且,我若真的有問題,你說不定會哭。”
“自戀。”抓住他的手扔開,閻以涼很無言。而且看他這個模樣,不像有問題更像變態(tài)。
重新?lián)ё∷l(wèi)淵無聲輕笑,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四下無人,眼前只有她。他若真的一動不動,那才是有問題。
衛(wèi)淵研究瘴氣解‘藥’的工作還在進行,這些人來自固中,都是個中高手。
所以,看起來研究解‘藥’的進度應該會很快,無需等很久。
閻以涼不懂,所以也只是看了一眼,許多個密封嚴實的罐子,那里面裝的都是護衛(wèi)涉險裝回來的瘴氣。
“你去看過么”那不散又濃密的瘴氣究竟什么樣兒。
“遠遠地看了一眼。”畢竟有危險,沒把握之前,他不能靠近。
“刑部有案例,不過應當是四十幾年前了吧。刑部的幾位捕頭在辦案的時候曾遇到過瘴氣,導致其中一人此昏‘迷’不醒,幾年后死了。”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太詳細的她也不清楚。
“有沒有說解決之法呢”不知先人是怎么對付瘴氣的。
“沒有,所以那件案子也不了了之了。”搖頭,她不知道后續(xù)。
“所以,咱們需要萬無一失,畢竟被瘴氣包圍住,除了不呼吸,否則必死無疑
。”因為他已經(jīng)死了很多護衛(wèi)了。
幾不可微的點頭,閻以涼倒是認同,謹慎是對的。
有了前兩次的失敗,也算有了經(jīng)驗。
夜幕降臨,溫度也降了下來,帳篷里還有火盆用來取暖,恍若冬天。
在這里兩個月,衛(wèi)淵倒像是習慣了,而且他曾說感覺冷了的時候便喝一口酒用來取暖,他也確實那樣做了。
酒香清冽,很好聞,不是烈酒,但是用來取暖卻是不錯的。
靠坐在‘床’上,閻以涼都聞到了那酒味兒,好聞。
掃了一眼,衛(wèi)淵正站在桌案旁研究著什么,而且剛剛岳山還送了一封信進來,不知是誰來的信。
窗子關上了,看不到外面,但是隱隱的能聽到遠處的風聲。
這沙漠的夜晚并不平靜,甚至比之想象的還要吵鬧。
“冷么”驀地,衛(wèi)淵的聲音傳來。
“還好。”有內(nèi)功護體,耐冷‘性’總是要強一些。
“或許你也該喝一口酒,用來取暖再好不過了。”將酒壺和那封信拿起來,衛(wèi)淵舉步走了過來。
“我喝多了可是會打人的。”看著他,閻以涼彎起‘唇’角,虛虛實實。
“酒品即人品,看來閻捕頭的人品不怎么樣。”旋身坐下,他將那封信扔到一邊,然后打開了酒壺的蓋子。
“肯定比你好。”看了一眼那酒壺,酒的味道飄了出來,真的很香。
笑看著她,衛(wèi)淵喝了一口,在她的視線中將酒壺的蓋子重新塞上,隨后俯身欺近她。
似乎猜到了他想要這樣,閻以涼也沒拒絕。酒渡進自己的嘴里,已經(jīng)變成了溫的。
醇香,但不刺‘激’,順著喉嚨滑下去,隨著它們所過之處,的確暖了起來
。
糾纏著她,衛(wèi)淵將她抱在懷中,呼吸逐漸失去該有的頻率。
沙漠的夜晚溫度極低,在外行走的人也不得不穿上厚一些的衣服。
黑暗中,一行人趕到了營地,一人身披大氅,兜帽也罩在頭上,看不清他的臉。
輕車熟路,他直接朝著主帳而來,來往的人也沒有阻攔他的,更可以說是已經(jīng)習慣了,好似他去往主帳并沒有什么特別。
“衛(wèi)郡王,讓你久等了。”走至大帳‘門’口,肖黎將兜帽摘下,隨后便進入了大帳中。
一步邁進來,他隨即便停下,視線在‘床’的位置停頓了幾秒,隨后慢慢轉(zhuǎn)頭看向別處,“閻捕頭也在。”
‘床’上,騎坐在衛(wèi)淵腰間的閻以涼一側(cè)衣衫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她身體懸在衛(wèi)淵的上方,正在加以蹂躪。
聽見了肖黎的聲音,她稍稍抬起身子,長發(fā)順著頸側(cè)散落,遮住了她的臉。
微微側(cè)頭,閻以涼掃了一眼還站在‘門’口的肖黎,從容翻身從衛(wèi)淵的身上下來,“這個時候五皇子難道不是應該出去么站在這里是想繼續(xù)看我們表演”將散開的衣服拉上,她顯然很不滿。
聞言,肖黎的眉‘毛’立即挑的高高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們,“這種情況下,閻捕頭不是應該尖叫著跑開么”正常‘女’人都應該是這般應對的。
瞇著眸子,閻以涼盯著他,臉‘色’‘陰’涼,“尖叫著跑開的應該是你。”倒是很坦然的把頭扭到一邊去了,卻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肖黎無言以對,片刻啞然后,他點點頭,“好,我走。”說著,他轉(zhuǎn)身離開大帳。
閻以涼哼了哼,扭頭看了一眼衛(wèi)淵,這廝居然還躺在那兒笑。
衣袍散‘亂’,他躺在那兒,像一幅畫,而且這幅畫還十分勾人。
“賣笑呢你怎么沒說他今天會來”若是知道的話,閻以涼才不會和他一通攪和
。
衛(wèi)淵揚眉,看了一眼被扔到一邊的信,“還沒來得及看呢。”
站起身,將衣服整理好,閻以涼的眉目間仍舊幾分不耐,“別再賣笑了,接下來你賣‘肉’我也不理你了。”
笑出聲,衛(wèi)淵緩緩坐起身,“還期盼我賣‘肉’呢可以試試。”
‘唇’角微彎,閻以涼轉(zhuǎn)身走開,不再搭理他。
一切整理完畢,肖黎這才被請進了大帳。他一副無言以對的模樣,“想我還急忙的趕路,生怕衛(wèi)郡王久等。早知我便明早抵達,免得有人給我臉‘色’看。”在桌案旁的椅子上坐下,肖黎連連嘆氣。
坐在最遠處的椅子上,閻以涼恍若沒聽見。面無表情,燈火中,她乍一看如同雕塑一般。
“五皇子沒眼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什么好內(nèi)疚的。”衛(wèi)淵眉眼間隱有笑意,明明是寬慰的話,可是聽起來是在罵人。
肖黎又不是聽不出,皮笑‘肉’不笑了聲,“解‘藥’配制的怎么樣了”
“還需再等等。”衛(wèi)淵微微搖頭,解‘藥’之事由他單獨完成。
“大軍嚴陣以待,只等衛(wèi)郡王的解‘藥’了。這次,誰也別想逃。”肖黎滿目意‘欲’,失敗了太多次,這次他絕不會失敗。
看著他,閻以涼倒是心有所感,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暗地里,迂回著。這次,終于可以面對面了,想不‘激’動也很難。
衛(wèi)淵微微垂眸,殺父之仇,他的憤怒不比肖黎少。只不過,他調(diào)查多年,一直都是抓不著的狀態(tài)。現(xiàn)在近在眼前了,又有兩次的失敗,所以他更沉得住氣了。
“閻捕頭又回來了,莫不是為了厲釗”看向閻以涼,她什么表情都沒有,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鑒于打過多次‘交’道,她這模樣并嚇不著肖黎。
看向他,閻以涼微微瞇起眸子,“你見過他么”
搖頭,肖黎幾分抱歉,“沒有
。”
閻以涼看向別處,依舊沒什么表情。
“像我那時說的,他選擇了這條路,他也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閻捕頭,告訴我,你來不是要喚回他良知的吧”若是閻以涼心軟,很可能會壞事。
“五皇子,你想的太多了。對了,我現(xiàn)在是不是得換一下稱呼了,太子殿下”挑眉,閻以涼的語氣同樣很尖利。
肖黎緩緩眨眼,“不無不可。”弒兄這個罪名他承擔的起,也絲毫沒感覺到壓力,他認為肖霆該死。
臉皮這么厚,閻以涼也沒什么辦法,起身走出大帳,她擔心再待下去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
夜晚真的很冷,尤其這外面,比小鎮(zhèn)的夜晚要冷得多。
深吸口氣,閻以涼盯著漆黑的夜空,依稀的能聽到肖黎和衛(wèi)淵在說話。
肖黎的兵馬準備好了,只等一戰(zhàn)。不知對方人馬幾何,真的‘交’戰(zhàn)能否占到便宜。
畢竟之前‘交’過手,單單是紅衣娃娃,便能抵上一群兵馬。
若是紅衣娃娃有很多,怕是占不到便宜。
還是擔憂,閻以涼的手捏緊又松開,對這場仗毫無把握。
大帳里的兩個人又提到了兵馬的事情,肖黎有兵馬,衛(wèi)淵也有。而且,聽他所說,閻以涼不禁擰眉,皇上居然派了兩萬人馬給他。
但是,大燕的兵馬進入祁國很困難,畢竟這是誰都不會允許的。
祁國皇帝雖有些老糊涂,可是這方面他還不至于糊涂。
聽起來,肖黎似乎也有疑慮,并不想讓大燕的兵馬進入祁國。
不過,若是增多兩萬人馬,的確更有勝算。
兩人談了很久,直至后半夜,肖黎才離開。
臨走時他看了閻以涼一眼,笑的幾分刻意,惹得閻以涼直接給予冷眼
。
翌日,太陽早早的跳出來,溫度迅速回升,像有了暖爐一般。
從大帳里出來,閻以涼晃了晃脖頸,骨頭之間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我去醫(yī)帳看看,最好今天解‘藥’要出來。”身后,衛(wèi)淵從大帳里走出來。一手放在她的后頸捏了捏,不輕不重,很舒坦。
微微側(cè)頸看著他,閻以涼點點頭,“希望如此。”兵馬已準備好,只等解‘藥’了。
薄‘唇’微揚,衛(wèi)淵低頭在她的頭上親了親,隨后舉步離開。
轉(zhuǎn)頭看向遠處的沙丘,很高,如同一座小山。一直到一半的地方都有綠‘色’的植物,但是那上面,卻什么都沒有,光禿禿的。
“衛(wèi)郡王呢”隔著幾個軍帳‘門’口,肖黎伸著懶腰走出來,這一覺他睡得并不安生。
扭頭看了他一眼,閻以涼表情不變,“醫(yī)帳。”
“哦,解‘藥’。不知今天解‘藥’能否配制出來,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折了一下自己的袖口,他的衣服上刺繡的紋路清晰,十分‘精’致。
“等不及的話可以先單槍匹馬的闖進去,試試能不能活著出來。若是能活著出來,那時再說等不及,相信會有很多人附和你。”閻以涼語氣涼涼,不像是在說解決方法,而是在諷刺。
肖黎揚眉,陽光下,他劍眉星目,沒有一丁點小人的模樣。
“我的確曾經(jīng)想當槍匹馬的闖進去,奈何我的手下自進去便沒人出來過。目前來說,我這條命還很重要,不能死的那么早。”肖黎看著她似笑非笑,并未因為她的話而生氣。
“距離這兒有多遠”看向他,閻以涼低聲問道。
“很遠。”揚了揚眉,肖黎并未準確的說出地址。和衛(wèi)淵一樣,他們都在防著閻以涼只身闖進去。
沒有再追問,閻以涼扭頭看向遠處,如同小山似得沙丘連綿在一起,若是再長些樹木,真的是崇山峻嶺了
。
陽光熾烈,那些黃沙也如此刺眼,看的時間久了,眼睛似乎都‘花’了。
眨眼,閻以涼緩緩收回視線,卻在收回視線的同時眉頭擰起。
再次看向那沙丘高處,什么都沒有,可是她剛剛明明看見了有人站在那兒,而且十分熟悉。
舉步,閻以涼迅速的消失在原地,朝著那遠處的沙丘奔去。
肖黎一詫,隨后快速追趕,兩人恍若離弦的箭,在帳篷間穿梭,掠過清泉邊緣,直奔沙丘。
軟綿綿的黃沙因為倆人急速掠過而留下淺淺的印記,在這地方,無人做到來去無蹤,始終會留下些什么。
直至掠到沙丘之上,閻以涼才停下,看了一眼腳下,果然有人停留過的痕跡。
再看向遠處,黃沙反光刺眼,她卻依稀的能看到一個人的影子,即便隔得遠,可是卻認得出,是厲釗。
肖黎在她身邊停下,第一眼看的也是腳下,有人來過。
抬頭,順著閻以涼的視線看過去,隨后瞇起眼睛,“不要過去,可能是個陷阱。”
“是三師哥。”是不是陷阱她不知道,但是厲釗。
厲釗肖黎眉頭皺的更緊,盯著那遠處的人影,他好像停留在那里了,并未移動。
“引你過去。”目的是什么肖黎不知道,但很顯然是在引閻以涼。
“我過去,你留在這兒。”盯著那個人影,閻以涼舉步離開原地。
肖黎立即跟上,“不行,你不能一個人。”
“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不會救你。”擰眉,閻以涼并不想讓肖黎跟著。若是真的有危險,她獨自涉險行了。
“放心,你若有危險,我會救你
。”他笑,讓自己看起來與眾不同。
閻以涼無言,不再理會他,快速的朝著厲釗所在的方向而去。
越來越近,閻以涼也看清了他。即便熾烈的太陽當頭,可是他渾身散發(fā)出來的‘陰’郁卻是怎么也無法消散。
他站在那里,拿著劍,一身黑‘色’的勁裝,布料普通,是他,不是別人。
“三師哥。”相距十幾米時,閻以涼緩緩停下腳步,本來剛剛還擔心是否是個贗品,但現(xiàn)在看見了他,她也確定了,是厲釗。
“師妹。”厲釗開口,看著她,‘陰’郁的眉目間反倒幾分柔和。
“你過來是為了將我引過來么亦或是,這前面有什么陷阱在等著我”看了一眼面前的黃沙,閻以涼不知道他站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肖黎站在閻以涼身邊,同樣不斷的打量厲釗,還有他的四周。謹慎自然不可少,但是他站在這兒著實奇怪。
“師妹,我很抱歉。”開口,厲釗的話是道歉。
閻以涼緩緩瞇起眼睛,下一刻看向腳下,腳底下踩著的黃沙在緩慢的下陷。
深吸口氣,閻以涼再次看向厲釗,“三師哥,咱們十幾年的情義看來比紙還薄。”真是諷刺。
厲釗什么都沒說,他轉(zhuǎn)身離開,身影迅疾,眨眼間消失在眼前。
肖黎搖了搖頭,“閻捕頭,你覺得現(xiàn)在咱們是不是該逃了”腳下下陷,四周的黃沙便掩埋了他們的腳,直至現(xiàn)在已經(jīng)掩埋了他們的腳踝。
閉了閉眼睛,閻以涼伸手抓住肖黎的手臂,隨后快速從黃沙中拔出雙腳,離開原地。
他們退的速度快,卻不及黃沙下陷的速度快,身后,他們剛剛站著的地方,眨眼間變成了一個大坑。四周的黃沙也在快速的朝著那個大坑倒灌,高高的沙丘也越來越低。~搜搜籃‘色’,即可后面章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