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慕嬈腦子還處于生死大劫懵懵地狀態,很快一把冰涼的劍就架在她的脖子處,果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啊!
那灰衣暗衛楚迦樓冰冷地問道:“是誰派你們前來行刺的?”
華慕嬈見生死一線間,刻意屏蔽了自己殺人這件駭人的事情,屏住呼吸,生怕一個轉頭,還沒尋到回家的方法,腦袋先搬家了。
趕忙解釋道:“我……我沒有刺殺你們啊,我一個手無傅雞的女子……”
抬起自己的雙手,手上抓著從刺客身上撕扯下來的黃布裙,連忙丟棄,一臉正色道:“怎么可能是刺客呢?還有剛剛我沖你們主子喊小心來著,喂喂,你干干坐著干啥呢,替我說一句公道話啊!”
楚迦樓不明所以地望向主子。
“在下南宮靖杰,參見……”
外面傳來索命的聲音,不是別人,華慕嬈雙眼一白,壓根沒功夫聽不到后面的話。
怎么辦?先前騎在馬上,后邊射來的那一箭,讓此時此刻的華慕嬈一陣后怕啊,面對死亡,誰能不怕啊。
華慕嬈也顧不得那么多受驚嚇地趴下,頭發凌亂,也不怕尸體直接摸了摸那女尸流出來的血,涂抹在臉上,蒙著腦袋,裝成死尸狀,保命要緊。
一直處于面癱狀態的楚迦樓也忍不住震驚了,終于回過神兒,把劍從華慕嬈的背上直接插進去,送她上西天。
這時,白帝城伸出素白的手指,輕輕一彈,一股氣流打在劍身上。
在刺入的那一剎那,楚迦樓手中劍一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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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迦樓不明主子這是何意,外邊有南宮世子在等候。
馬車外,南宮靖杰遲遲不見涼王回應,走到馬車面前,想要打開車門。
就在這一剎,有兩具“女尸”直接從里面丟了出來,逼得南宮世子后退半步。
紅衣女,在那一瞬間,南宮靖杰還以為是華慕嬈被殺了。
楚迦樓竄了出來,身后車門一并關上,冷酷地問道:“今日不是南宮世子大喜之日嗎?天色漸晚,世子怎么棄新娘不顧,來郊區做什么?”
南宮世子心中不悅,一個奴才,敢跟本世子這樣講話,道:“今日收到密保,前來抓刺客,沒想到刺客要行刺涼王。”言下之意,是本世子救了涼王。
“單憑區區幾十個刺客也能耐我們?”老翁已經收拾好了,身上雖有多處破損,所幸無大傷,“煩請南宮世子讓路,老奴還要忙著趕路。”
一路上,刺客層出不窮,已經到了京城外,還敢布下天羅地網的殺手,看是要放手一搏了。
南宮靖杰心有不甘,揮手讓部下讓路,看了一眼丟棄在一旁的兩位“女刺客”。
茶樓里的人全部死絕,無一生還,望著遠馳的馬車,心想:“那兩個手下是什么來歷?天罡門派出五十個殺手,沒能逼得涼王現身,怪不得太子殿下會忌憚涼王。”
車上,能屈能伸的華慕嬈意識到自己在婚宴上做了什么駭人的事情。
事已至此,她也不后悔,遇見那樣的事情還能忍,那簡直不是人!
現在當務之急想著在南宮靖杰找到她之前,先遁走就行了,也明了之前那些風馳電掣的刺客是沖著眼前這位少年來的。
“你是何人?”楚迦樓冷面問道。
華慕嬈坐了起來,偏頭望向絕色少年,從剛才的話中,知道這少年肯定大有來歷,便是故弄玄虛的一笑,“小女姓古,喚月言。”
“古月言?”
華慕嬈隨意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看著手上的血跡,笑道:“是的,我路經山中本想去墓地,沒想到遇上了這樣的劫難,幸得遇見像公子這樣天神般存在的保佑,肯定身首異處,多謝公子相救。”
“一個姑娘家的,好端端的去墓地做什么?”楚迦樓看華慕嬈遮遮掩掩的,形跡可疑。
“說起來都是淚,小女孤家寡人,娘親已經長埋地下,昨日娘親來托夢說她在地下很孤獨,讓我過去陪陪她。”華慕嬈見楚迦樓眉頭深鎖,余光時不時瞥過那位絕色少年。
但見他狹長的鳳眼微瞇,眼尾輕輕上挑,明明清冷無情的眼神,卻給人一種冷艷的錯覺,仿佛世間萬物在這雙淡漠的眼睛里全是透明,早已看穿她的伎倆。
楚迦樓感到背后無端起了一陣寒意。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華慕嬈身板挺直,盤腿而坐,十分恭敬地沖絕色少年問道。
話音剛落,楚迦樓不得不瞪大眼睛張大嘴巴,身在天子腳下,竟然有眼不識涼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