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要為白帝城所用,華慕嬈被白帝城派去與周秀才接觸,則說明這個突破口前面的陷阱需要華慕嬈假扮的華安去挖。
華慕嬈抱拳笑道:“請讓華安再試一次。”
想要擊潰幕后人對周秀才建立的“洗腦”后的世界。
不過,華慕嬈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將談話的地方換了一處,因為六扇門的牢籠是無法攻克的,你若不放魚餌,又怎么能夠做到引魚上鉤呢?
白帝城見華慕嬈似乎很有信心,命楚迦樓緊跟著華慕嬈,布下一局,卻讓白帝城見識了華慕嬈的絕辣。
華慕嬈見楚迦樓不情不愿,笑道:“公子讓你好好跟著華安學習,平常人很少有這樣的機會,能夠讓華先生我親自授課。”
楚迦樓眉毛忍不住跳了跳,道:“郡……”一看華慕嬈眼神,華慕嬈微笑道:“請尊稱在下為先生。”
華慕嬈喜歡被別人稱呼為華先生,遠比華郡主,與花癡郡主好聽多了。
楚迦樓想,這位郡主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先生從古至今都是給有學問有學識之人的尊稱,大多是對男子的尊稱,很少有女子能夠擔此稱呼,更少有學識的女子有此稱呼。
而華慕嬈很顯然沒有這份認識……
楚迦樓索性不開口了。
華慕嬈看楚迦樓使性子,還以為他是在擔心白帝城的安危,“不用擔心你家主子,我見過不少聰明人,卻從來沒有見過比家主子還猴精的人物,你家主子年紀多大啊?怎么能那樣老成與聰明呢?”
楚迦樓:“……”王爺聰明不是理所應當?shù)膯幔?
“你家王爺因為太聰明了,實在……”難以人喜歡得起來,華慕嬈見楚迦樓困惑地望著自己,“算了算了,你今天的責任,只管保護本先生即可。”
楚迦樓問道:“你是不是喜歡王爺?”
華慕嬈一怔,正經(jīng)地問道:“對不起,你說什么?”
楚迦樓看華慕嬈反應,更加肯定了華慕嬈肯定是喜歡上白帝城了,道:“我要提醒你一句,主子不會喜歡你,請收起你心中的小心思,別到時候黯然傷心。”
一句話坐實了華慕嬈已喜歡上了白帝城的“事實”,華慕嬈眼珠一轉,直勾勾地盯著楚迦樓,楚迦樓一身灰色勁霸劍客裝束,氣質淡薄,長相英俊,搖了搖頭,“楚公子,你現(xiàn)在還看不出華安的心嗎?”
華慕嬈這話傾吐的哀怨異常,讓楚迦樓瞬間雞皮疙瘩起一身。
楚迦樓退后一步,不知道華慕嬈這位郡主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華慕嬈向前一步,“楚郎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涼王太高貴了,就像天邊的白云,是處于我華安無法觸及的地方,我對他的只有崇拜之情,跟你想象中的不軌心思有本質上的不同,但是面對你,華安就不一樣了。”
楚迦樓道:“你在說……什么?”
“楚郎,你不覺得比起華安與你家公子,你更適合呆在我的身邊嗎?”華慕嬈多希望楚迦樓是她的隨行影暗衛(wèi)啊啊啊!
白帝城自己的武功那么高,還有這么強的影暗衛(wèi),愈發(fā)讓華慕嬈羨慕嫉妒恨。
為了懲罰楚迦樓想多了,必須好好捉弄一下楚迦樓,讓他漲漲記性!
別以后看到華慕嬈與白帝城在一起,各種浮想聯(lián)翩,將華慕嬈看成十惡不赦的女花癡,對白帝城像對狗皮膏藥似的,黏在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話中意思一扭歪,讓楚迦樓旋即不淡定地后退三步,抖動著嘴唇,瞪大眼睛望著華慕嬈,“你……你說什么?”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華慕嬈點了點頭,心里笑得像花兒一樣,好純潔的娃娃。
在原來的世界里,因為家世出眾的問題,倒是有不少人追求她,要參加各種相親,遇見過不少風花雪月的高手,他們衣冠楚楚討好她,卻忘記眼睛不會騙人。
華慕嬈看著身懷高超武藝的楚迦樓眼里“純情”的急促,笑道:“王爺那么優(yōu)秀,華安是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難以高攀,但是圣旨不是將我與他牽扯捆綁在一起嗎?王爺是不是很委屈?”
楚迦樓嗅到華慕嬈不懷好意的意圖,不想要回答,又在她無比“純真”月牙笑眼里,微微點下了腦袋,必須說:“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與王爺匹配。”
即便是齊國第一大美人傾城雪,仍然不足以與白帝城相配。
若真說要有一人,名滿天下卻神秘深不可測的千年公主若真如傳聞中說的那一樣,千年公主是唯一能與白帝城相配的女子。
傳聞東仙有白帝,南靈有千年,白帝千年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shù)。
東指的是大陸之東的大齊,南指的是南陵國,大齊地廣物博,南陵國面積不大,人民十分富裕。
只是,命運弄人……
在這蒼茫大陸上,白帝城與千年公主雖同是武功驚人、才智駭人是千百年難得一出的驚鴻男女,卻也是最不可能的一對,各種緣由與奇遇,自然將來不可不說的后話。
當下,楚迦樓不知道華慕嬈在打什么鬼主意……
華慕嬈則鬼靈精怪地摸了摸下巴,上下掃視了一眼楚迦樓的英俊容貌,鐵板的身子骨,笑道:“迦樓,有沒有人說過,其實你真的很不錯啊!”
楚迦樓:“……”
華慕嬈笑道:“未來我要不然委屈一下,你呢,幫王爺解決一下困難,你半斤我八兩,剛好湊成一對?如何?”
“什么?!”楚迦樓瞪大眼睛,見華慕嬈拍終身大事,像尋常主婦買菜一樣,竟用討價還價的方式。
華慕嬈問道:“這個建議不好嗎?你身為王爺?shù)牡谝皇绦l(wèi),你主子遇見困難,是不是需要奉獻,自我犧牲呢?”
楚迦樓道:“這個不一樣……”
華慕嬈道:“有什么不一樣的,你家主子遇上我,不是在遭遇人生中的困難嗎?而且陷入了前后兩難的地步嗎?你身為你主子忠實下屬,主子犯難,有大好的方法擺在你面前,你為什么不能替主子分憂呢?你還敢說對主子忠心耿耿嗎?”
楚迦樓額頭溢出一層薄汗,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與遇上這樣的困難,“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