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慕嬈問道:“王爺,你這一招移花接木的辦法用的真夠好的。”
龍非絕那邊是幾個人進(jìn)入涼王府的,白帝城特意為龍非絕換了一個人,走出去,影密衛(wèi)與刺客都是活在黑暗層面的人,氣息同樣涼薄,用相同氣息的人取而代之,自然是察覺不出什么異常來了。
之后要是有心試探龍非絕身邊的丫鬟,別人也只是認(rèn)為那丫鬟裝扮的人是西鴻國來保護(hù)龍非絕安全的暗衛(wèi)。
顧全了大局,又將梵音真正蹤跡隱去。
白帝城看華慕嬈已將局全部說出來,道:“接下來的安排才是最重要的,梵音的身份要轉(zhuǎn)變一下。”
華慕嬈道:“轉(zhuǎn)變?變了性別,還要變身份嗎?那王爺要為梵音安排一個什么身份?”
白帝城淡淡一笑,道:“你的貼身侍衛(wèi)。”
華慕嬈與梵音同時吃了一大驚,“侍衛(wèi)?”
華慕嬈道:“那是要她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外面嗎?我不是一個安分的主,愿意困在涼王府不動彈。”
梵音也不清楚白帝城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白帝城笑道:“梵音身懷絕世武功,若是空置在涼王是大材小用,你身邊一直沒有一個像樣的人照應(yīng),梵音為人處事比你穩(wěn)重,適合留在你身邊。”
華慕嬈一聽不夠穩(wěn)重這四個字,臉頓時拉了下來,要是穩(wěn)重能夠破壞規(guī)矩住進(jìn)你這白眼狼的王府嗎?
這會兒嫌棄她不夠成熟穩(wěn)重了?
白帝城隨口一說,讓楚迦樓領(lǐng)著梵音下去休息,具體安排到時候再說。
礙人眼的家伙總算全部都走得干干凈凈了,華慕嬈雙腿盤著坐,望著白帝城,見白帝城臉上變得蒼白了幾分。
華慕嬈不放心地湊到白帝城的面前,為他把脈,“你身體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今天早上的事情掃了你的興致吧?”白帝城原本是不想要說這件事情。
華慕嬈難得對他那么主動,一聽白帝城這樣說話,臉上一燙,直接認(rèn)道:“嗯。”
“我不知道會這樣。”白帝城的聲音有些愧疚。
“我沒怪你,是我太胡來了。”華慕嬈嘆了一口氣,“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寒毒攻心,我好像總在做比較糟糕的事情,對你一直都是。”
白帝城伸手為華慕嬈捋氣鬢邊的發(fā),微笑道:“沒有,遇上你,我體會過從未體會過的生活,好像把我的生活攪亂了,但是這種滋味并不壞。”
華慕嬈聽后,哼了一聲,“把我說的像麻煩精樣。”
白帝城笑道:“今天的月色不錯,陪我出去走走吧。”
華慕嬈道:“休息吧,今天都跟著我瞎胡鬧了一天,你的身體需要休息。”
白帝城搖了搖頭,笑道:“難得安靜下來,出去走走,或許會得到意外之喜呢?”
打開了房門,一陣寒風(fēng)吹了進(jìn)來,外面是冰雪世界,雪堆積在屋頂上厚厚的一層。
月光輕吻著白雪,白雪在夜中熠熠生輝,白影一閃,白帝城消失在華慕嬈的眼前。
“大晚上的,有什么意外之喜啊?”華慕嬈正在肚子里嘀咕著呢,一眨眼功夫見白帝城消失了,趕忙追了出來,抬頭一看,見到白帝城站在屋頂上。
月光灑在白帝城的身上,原來華慕嬈就認(rèn)為他的身姿比月光更冷。
眼前的他比寒雪之中的月光還要冷。
華慕嬈抬頭仰望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一直都是一個人,身上有一股濃的化不開的憂郁。
華慕嬈甩出了紅鞭,翩然起飛,落在了白帝城的身邊,站在白帝城的身邊,順著他的目光俯視一切,笑道:“王爺,你在看什么?”
隨著白帝城張開唇瓣,白霧像一朵蘭花在他的唇邊綻放,道:“看看,今年京城里的變化。”
“咦,那王爺你看到了什么?”
“今年的冬天下了太多雪了,也許太多雪了,看起來好像沒有什么變化。”
“王爺,你在感嘆,寫散文啊?”華慕嬈呼出一口氣,站在屋頂?shù)暮L(fēng)很足,刮在臉上,生疼的,伸出一只手觸摸冰冷的空氣,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沒有因為寒冷變得通紅。
“什么是散文?”
“就是很多感嘆詞咯,像王爺正在抒發(fā)情懷,又沒有詩歌那么需要平平仄仄。”華慕嬈踢了踢腳下的雪,雪花在空中飛舞了起來。
月光灑在紛飛的雪花之中,在如潑墨中濃黑的夜中飛舞,雪花自身有一種凄絕又孤獨(dú)的美。
白帝城見華慕嬈玩踢雪玩得不亦樂乎,道:“你最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東西?只要我有,今夜就給你。”
華慕嬈笑道:“王爺想要給我什么?”
白帝城雙眼幽深的望著華慕嬈,那一刻想要將華慕嬈的靈魂都看穿一樣,“你想要什么呢?”
華慕嬈真正想要的,白帝城給不了,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王爺真的愿意給我嗎?”
白帝城已經(jīng)知道華慕嬈想要什么了,從袖子處拿出了一個盒子,“你要東西。”
這么輕松地給了她?
云圖見況,為華慕嬈熱血沸騰了,“主人,主人快去拿下啊。”
華慕嬈伸出手去,看白帝城如此輕易的將東西遞給了她,“你真的要給我。”
白帝城霸占了這么久,是該歸還了,“這原本不是屬于你的東西嗎?”
華慕嬈朝白帝城走進(jìn)一步,手觸碰到盒子的那個剎那,手腕被白帝城用力一拉,華慕嬈整個人瞬間栽入到白帝城的懷中。
“你賴皮?”華慕嬈被磕的鼻子疼,揚(yáng)起腦袋,不滿地說道。
白帝城笑道:“想要東西,怎么可以不先付出一點(diǎn)代價呢?”
華慕嬈眼睛一彎,嘴唇一彎,“不知道本郡主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才能讓王爺滿意呢?”
白帝城笑道:“在我有生之年,不準(zhǔn)離開我。”
華慕嬈想要要是將來救好了白帝城的話,她要是想家了怎么辦呢。
白帝城道:“你不答應(yīng)?”
華慕嬈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下,“王爺需要我的一個承諾,而這個承諾太沉重了,我自然要好好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