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華慕嬈預(yù)料的那樣,花若嫣的傷口沒有毒,該為花若嫣涂金創(chuàng)藥了。
華慕嬈一看飛刀的紋路,閻羅老二,有生路你不走,偏偏要闖入地獄,與從地獄時常打招呼的人斗?
她直接將刀插入地面,抬起頭來,微微一笑,道:“看來將士要換一把佩刀了。”
將士望著華慕嬈的容貌,驚愕地瞪大了眼睛,說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感覺之前的怒氣與生死一線的危機感,在這么輕輕一笑中,全部都沒了,能看到唯有眼前佳人漂亮的溫暖的笑容。
“沒……沒事。”將士僵直了身體,呆呆地望著華慕嬈。
華慕嬈想著這將士太沒氣魄了,這么一下就被嚇傻了,話都說不利落了?轉(zhuǎn)身去看花若嫣的情況,擔(dān)心閻羅老二的飛刀上有劇毒,要是不好好清理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在這樣的情況下,花若嫣從小接受《女誡》封建熏陶,痛得虛汗直冒,也不愿意撩起褲腳,讓別人看到她的玉足。
華慕嬈不勉強,她身上沒有工具,情況危急,她是該借用閑云閣的一間房間與一些應(yīng)急的醫(yī)療工具。
花若蘭也傻傻地望著華慕嬈。
華慕嬈道:“你傻站著干什么啊?”
要是可以的話,她此時此刻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將束縛她自由是衣裳脫下來,礙于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不太適合做這樣驚世駭俗的舉動。
只能靠著丫頭與花若蘭迅速將花若嫣扶進房間里,張子蒙趕緊讓下人準備熱水。
等華慕嬈掀開褲腳一看,呼出一口氣,又有一絲驚訝,竟然沒有毒,流出來的血是紅色的。
閑云閣是茶樓生意,華慕嬈相信這邊應(yīng)該會有簡單的醫(yī)療設(shè)備,譬如銀針啊,金創(chuàng)藥之類,看樣子情況不是嚴重,華慕嬈犯不著使用空間里的東西,房間里的人物太多,很容易暴露云圖。
花若蘭膽怯地望著華慕嬈,道:“郡主姐姐,若嫣姐姐怎么樣了?”
華慕嬈這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花若蘭這個小姑娘,長得沒有若嫣漂亮,卻異常的秀氣,跟若嫣比較起來,更有林黛玉的范兒。
“傷口不深,暫時看上去是沒有毒的,待會拿銀針給你檢驗一下,要是沒有毒的話,直接敷好金創(chuàng)藥,應(yīng)該沒有大礙了。”
花若蘭聽華慕嬈這般說來,如釋重負地深深呼出一口氣,轉(zhuǎn)而眉開眼笑地望著花若嫣,“若嫣姐姐,郡主姐姐說你會沒事的。”
花若嫣望著華慕嬈成長至此,點了點頭,發(fā)出重重的鼻音,“謝謝姐姐。”
同是一家人,談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遇到點小麻煩,該出手須出手,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等華慕嬈看到張子蒙遞給她的金創(chuàng)藥,看著金創(chuàng)藥這熟悉的瓶子,嗅到這金創(chuàng)藥熟悉的味道,這不是她賣給白帝城的活血霹靂膏嗎?
華慕嬈所有的活血霹靂膏只賣給了一人,那人便是白帝城。
這位王爺真會做生意啊?拿著她送給他的東西,轉(zhuǎn)眼去賺錢!
最重要的是,白眼狼王爺賺錢之后一個子都沒有給她,她的原材料是那么容易找的嗎?
到頭來還得拿寫書的錢去倒貼研制藥膏。
第一次做生意,華慕嬈真的虧得血本無歸,不對,當初她做這項生意第一找的目標是蘇謹言,當初為了拉他入伙,特意送了兩瓶,難道是蘇謹言給的?
華慕嬈處理完花若嫣的傷口之后,試探地問道:“這藥膏效果不錯,不知道是從哪里買的?”
張子蒙道:“郡主想要嗎?這膏藥是一位朋友送的,是從巡防營里頭高價買來的。”
“巡防營?”華慕嬈不清楚她的膏藥怎么跑到巡防營的手中去了?不是蘇謹言給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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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問為什么會跑到巡防營里去,其中也是有一番緣故的,只是華慕嬈不清楚狀況,眼下也不是清楚了解這件事情的好時候。
門外的將士說街道上的慌亂已平息,華慕嬈意識到了這件事情有點不對勁,想著此地終究是不能久留的。
安排著扶著花若嫣準備撤離閑云閣。
剛走沒有一步,華慕嬈發(fā)現(xiàn)攙扶花若嫣的身體無法動彈,并且驚懼地叫喊道:“郡主姐姐……”
華慕嬈輕笑了一聲,再回頭望向那位將匕首放在花若嫣脖子上書生張子蒙,“果然是你。”
“早聽蘇閣主說過,華郡主冰雪聰明,今日一見,果然傳言非虛。”張子蒙打傷花若嫣的腿,目的有二。
華慕嬈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你引我進來的目的是什么?既然引本郡主進來,又何必挾持我受傷的妹妹呢?”
“引你進來自然是為了蘇謹言了,為什么要挾持你受傷的妹妹,那就更簡單了,郡主太聰明了,聰明得太可怕。”
張子蒙在賭,賭華慕嬈心不夠狠,控制華慕嬈或許不容易,控制一個已受傷華慕嬈妹妹卻十分輕松。
花若嫣被張子蒙掐住了喉嚨,匕首在花若嫣的脖子上劃上了一道痕跡,有鮮血流了出來。
花若蘭驚呆地望著毫無征兆突然反轉(zhuǎn)的一幕,難以理解眼前的這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
華慕嬈一腳將花若蘭給顛了出去,受到驚嚇的花若蘭一下子,雙眼一白,跟體弱多病的“林妹妹”一般栽倒,便給嚇暈過去了。
這一點,讓華慕嬈始料未及,“這丫頭怎么這么弱啊。”
殊不知花若蘭自幼養(yǎng)在深閨,很少出府,更少見過大場面,第一次來這么熱鬧的地方,見到這么熱鬧沸騰的恐怖直播,有些刺激過度,華麗的暈死過去了。
張子蒙見華慕嬈,笑道:“郡主大可不用這么做,我的手上有這位受傷的三小姐,有郡主你足矣。”
華慕嬈這會發(fā)現(xiàn)的這位張子蒙學(xué)生的笑容是那么的虛偽,“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挾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在下也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即便是未來要下地獄,也必須要完成的事情。”張子蒙笑容可掬地望著華慕嬈,心里頭早已做出了一個決定。
華慕嬈冷笑一聲,道:“為了下地獄挾持我妹妹?你是不是讀書讀太多,讀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