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美人魚的魚尾,我就認了,可這不是,而是類似鯽魚鯉魚的魚尾!怪物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鯉魚魚尾,看起來畸形的很,可我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搞笑。
這怪物對著我一笑,露出滿口的尖牙,看起來更醜了,他靠近我,將掛在脖子上的一個鐵做的小牌給我看。
這舉動太過詭異,但我也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去看,保不準這怪物會不會發飆,將我吃掉。
我藉著光,看到已經鏽跡斑斑的鐵牌上面寫著一行字母。
“Charlie”。
我第一反應是:他叫查理。
我的第二反應是:恩?竟然是英文?剛纔在通道里看到的還是俄文的雕塑,底下怎麼有了用英文說話的人魚?
我的第三反應是:你踏馬在逗我!英文是公元450年出現的,現在可是公元220年之前!
你踏馬也是穿過來的?怎麼可能!
我感覺我的人生觀受到了打擊。
我向他比了箇中指,然後吐了一口氣,在水中對他說道。
Www?TтkΛ n?c○
“Fuckyou!”
他看到了我的嘴型,瞬間激動的淚流滿面。
可現在是在水中,我只能看到他激動的表情,卻不能看到他的眼淚。
我剛想著看不到他的眼淚,他眼角就慢慢的出現了一顆珠子,那珠子越來越大,變成拇指一般大小,然後開始發光。
美人魚的眼淚會變成珍珠,原來這個傳說是真的??!
你真的是人魚?。?
哪有你這麼醜的人魚!
你醜的這麼不忍直視,讓我簡直不能接受現實!
他張開雙臂,看起來是想過來擁抱我,我渾身一陣惡寒,急忙向後游去,可海藻還在我腳上,我不能遊太遠。
只聽見“噗通”一聲,一個重物砸了下來,人魚查理向上看了看,然後更快的向我遊了過來,他抓住我的手,狠狠地拔下了鐵牌塞入我手中,然後對著我的耳朵重複著一個詞:
GO!
他快速的重複了三遍,然後收起會發光的眼淚珠子,飛快的遊入黑暗之中。
我已經來不及想他是什麼意思了,這次在水下呆的時間太久,連我都感覺有些窒息,我急忙向上游去,很快,我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剛纔砸下來的是怪獸,他此刻也一臉震驚的看著我,顯然是看到了剛纔的查理,不過他知道現在盜墓賊還在身邊,不方便明說,只等有了機會再做討論。
我們掉進的不是海中,而是一個人工的水潭,水潭的類型很像是茶壺,上面的入口很小,下面的空間很寬廣,我浮出水面便能摸得到能夠站立的地方。
塔巴站在上面大聲問我們怎麼了,我向他表示安然無恙,他才放心,片刻之後,他和盜墓賊一起順著繩索滑了下來。
他們滑下來的時間裡,我仔細思考著查理說的那個GO是什麼意思,重複第一遍是走,第二遍是跑,第三遍難道是逃?英文單詞的意思向來就很廣泛,我不知道該怎麼理解。
我將生鏽的鐵牌悄悄掛入衣襟之中,此時盜墓賊和塔巴已經順利著陸。
盜墓賊身上零零星星的小物件很多,甚至帶著一大把驅鬼的符咒,他跟我解釋半天,我才知道,這摸金一門和道士是脫不了關係的,這個時代,只要涉及到鬼神之事,總和道士和尚之類的脫不了關係。
盜墓賊四處神神叨叨的念著咒法,然後點燃了一大團火球,火球呼嘯著向牆壁燒去,牆壁卻沒有被燒著,只是有一盞燈亮了起來。
盜墓賊一臉傲嬌的看著我們,我瞥了瞥嘴沒理他,只是觀察著這個存在於暗道之內的空間。
這個空間整體是狹長的,幾乎和船艙之內的通道平行,若和船艙比較起來,就會發覺,船艙之內是一個空間,下面又是一個空間,這兩個空間的大小幾乎是相同的,只是因爲船體太過龐大,才從外面看不出來。
這要是我們的小樓船,早就暴露了。
盜墓賊神經兮兮的低聲說道:“這船上開了黑白雙道,上面的白道是人走的,下面黑道是鬼走的,咱們現在進到了鬼的地盤,可要小心了!”
我問他:“這麼危險你還來幹什麼?”
“危險是有一些的,收穫是更大一些的!黑白雙道的盡頭肯定都是用財寶的寶氣來鎮住陰氣的!”盜墓賊笑呵呵的,也不犯怵。
我警告他說:“你可別亂來,咱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盜墓賊趕忙點頭稱是,我卻認爲他還是沒有誠意,是在敷衍我們。
“鄙人王司空,跟著虎爺混的,虎爺遭了人毒手,我就是他的接班人!以後還要靠小哥你多關照??!”他一臉諂媚的表情對我說道。
聽完這麼些話,我只對這個自稱王司空的人有一個印象:此人必有所圖,所圖必定不小!
此時我沒空搭理他,只是想去印證自己的一個猜想。
當年船底的少女,最後去哪了?張棍子和爺爺是從船底聽到魚人怪物的吼叫聲的,那時候少女已經遭到毒手了嗎?還是說魚人怪物和少女本來就是一夥的?
我想那最底層的船艙之中,不可能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我們沿著黑道一直向前走,火把這次倒是沒有被吹滅,著的很旺盛。
我走著回憶著張棍子告訴過我的故事,故事之中的場景和我眼前看到的場景慢慢重合在一起,變得天衣無縫。
我一驚,難道爺爺和張棍子他們當年看到的魚人之類,都是在黑道之中嗎?
這麼重要的事情,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細細的想來,越發覺得恐懼。
張棍子說過,他來到船上之後,每天晚上都覺得很冷,那股冷氣是陰氣引起的嗎?
還是說,爺爺和張棍子一直都住在黑道的船艙之中!
我猛地打了個寒顫,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他們不用經過很高的通道,和隱藏在白道中的畫,就可以直接去到甲板上,那麼他們一定不是一直住在黑道之中。
我越想越覺得著黑白雙道邪乎,就問王司空,這種通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司空慢悠悠的告訴我:“這種設計,本來就不是給正常的船隻設計的,這個船,也根本不是番人的船,而是由咱們大漢朝的人設計的?!?
“這艘船看起來高大雄偉,卻也只是看起來高大雄偉罷了,當初被製造出來的時候,它還只是個殘次品。”
王司空嘿嘿笑了兩聲,壓低了聲音說道:“說它是殘次品,是因爲它被製造出來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
“因爲那件事,這艘船變得……不是一艘完整的船了!”